第22部分(1 / 2)

>“鬼才信,这是你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腕。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理直气壮地说。

这确实是我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当年在大学里,情书倒写了不少,不过都是帮别人写的,每次的“润笔”不过是被情场得意的师兄带到校门口的小酒店里,喝一点啤酒润润喉咙而已。那时,我觉得自己像太监,整天帮皇帝看着女人,张罗着漂亮女人们的生活,却没有能力去试一下。

其实,我那时也暗恋着本班的一位大姐,还多次帮她写过论文;甚至,连她的毕业论文都是我操刀代劳,因为她忙着和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总 “谈判”:你离,还是我死?

唉,我帮她写的作业,加起来恐怕也有几十万字了,却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小孩子,不要和我学坏了。”她这样安慰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最终她还是胜利了,成了老总的第N任夫人。

不过,幸亏我当年没有变坏,否则就不会在朝烟眼力还有那么一点点吸引力了。

从招待所里登记出来,天已经黑了,大学里的灯都亮起来了,特别是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灯饰用了一点心思,光线温馨柔和,宁静浪漫。在灯光下,她的面庞洁白而清丽。

“找个地方,我犒劳你一顿。”我说。

“这里没有餐馆,到西区食堂去,我请你,你是第一次来。”

她又挽起了我的手臂,我就趁势轻轻搂着她的腰,因为是晚上,不会有人看清我们的面孔。我们过了马路,穿过几幢教学楼,经过一座体育场,来到食堂门前。食堂里灯火通明,我的手唰地离开了她的腰,她也慢慢松开了手。

食堂里还有好多学生在吃饭,我又觉得自己有点不伦不类。她笑道:“别紧张嘛,你看起来还像个大学生;至少,像个研究生!”

我自嘲道:“恐怕是个老童生!”

她嗔道:“真没志气!”

她买饭去了。我找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风扇呼呼地吹着,刚才由于紧张带来的燥热,消失了一些。但我仍是目不斜视,不看周围的人。说不定,还有别的学生呢!

她很快回来了:两份米饭,两杯豆奶,两只盐蛋,一份素菜,两份荤菜。

“多少钱?”我问道。

“6块钱。”

“这么便宜?”我很惊讶。

“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变瘦,只会长胖的。”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军训后称体重没有?多少斤?”

“93斤,还长了一斤。”她得意地说。

我对D大的好感增加了一些。

这时有个勤杂工过来收拾邻桌的饭盒、杯碟,她用不加掩饰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我心里一紧,像犯了错误的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别理她,”朝烟道,“你也是名牌大学生嘛!”

“话是这么说,但我仍觉得心虚。”

“心虚什么?这是我们俩的事,关别人什么事?快吃饭!”

出了食堂,她又挽起我的手,加入来来往往的学生流。

“我觉得你太敏感。”她低声说。

“我就这毛病。”我讪讪道。

她又站住,轻轻吻了我一下。“别想那么多,好吗?”

我点了点头。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爱与不爱,爱这个与爱那个。我,就爱你!是爱,不是喜欢。你听好了没有?”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住她,靠在运动场边的栏杆上,热烈地吻起来。她也紧紧地抱住我,深怕中间有半点的缝隙似的,抱得很紧。她的唇滚烫滚烫,烙得我浑身灼热。过了一会儿,她用舌头顶了一下我得牙齿,我就放她进去了。她的舌头在里面翻江倒海起来。我们都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仿佛置身于无人的山野,或者身边只有白鹭的大泽。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只是那山风,或者流水。

“为了你,我要奋斗。”我说。

“我相信你。”她深情地说。

我们穿过鱼石路,又一次进入了东区。树林里,草坪上,不少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嬉戏,其乐融融。我们找了一处偏僻的石凳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很漂亮?”她突然问。

孩子?这时很遥远的事情;在我的眼力,她还是个孩子呢!

“一定会像你一样漂亮。”我捏着她的鼻子说。

她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望着校园外高楼里闪烁的灯光,喃喃地说:“什么时候,我们也有这样明亮的窗户,我们在里面幸福地生活着啊?”

我心里一惊。我知道,这并不容易,但我可以实现。

“你不是说毕业了到上海去吗?”

“对对,你还记得,我真高兴。我明年暑假要去上海旅游。你陪我去!”她又幸福起来。

“当然是我陪你去。到那时,我有了律师资格证,教师资格证,到上海去,找个工作也不难。我把B市的房子买了,加上这几年攒点钱,付个首期应该没有问题吧!到那时,我们在上海就有了自己的窗户。”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抱住我的脖子吻起来,仿佛那房子就在眼前。我心里也充满了成就感。

“你该回去了。”我想起了这个问题,“最后一趟去南区的校车,几点出发?”

“9点。”她说。

“现在8点20了,我们去西区大门口等车吧!”

她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携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你明天上午有课吗?”我问。

“没有。”

“明天什么时候联系?”

“下午4点我给你打电话。”

我有些失望,我以为她明天上午会陪我呢。

出了校门,我看见一间超市,说:“给你买点吃的。”

“好哦!”她又高兴起来。

进了超市,我推着车,她挑选。我又想起了两年前的故事,忍不住一个人抿着嘴笑。她皱着眉:“你这个坏蛋,又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忙一本正经起来。

挑了半车零食,到了收银台,她说:“咳,我忘了拿巧克力。”又回去了。

我把物品一件一件地放在柜台上,准备付款了。

收银员抬起头,惊得我的钱包都掉了―――谢红叶!

“怎么怎么会是你?”我结结巴巴地问。

“你怎么到了这里?”显然,她比我更惊讶。

“来来来,来看一个学生。”

“呵呵,不一般的学生吧!”她的笑比以前成熟了许多。

我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我是老板,还不错吧―――哦,忘了告诉你,那个男人的征婚启事上的条件都是真的,只有一项是错的,63岁而不是36岁,他说是报社打字打错了顺序。不过,我现在失业了,有一个更年轻的女人代替了我。这超市,是我买断工龄的钱开的。呵呵!”

没想到,她也变得如此幽默了。

“你过得,还好吧?”我偷偷揩了一下眼泪。

“好好,马上要结婚了,还是个教授呢!就在D大,去年死了老婆。我以后也是教授的夫人了。”

“哦,祝你幸福!”我微笑着说。

她撒谎,我也不想揭穿。何必给她增加尴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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