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2)

>TMD;我骂道;这就是我们培养的人才?

我正在生气;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烟提着两只大包过来了。我想起了去年暑假的教训;想去帮帮她;她却冷冷地拒绝了。

我的心凉了一大截: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朝烟朝烟;快点!磨磨蹭蹭的!”不用说;是她母亲的声音。

“哎;来了!”朝烟加快了步子。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朝烟;原来怕她的娘!

唉;管她怕谁呢?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们母女上了一辆出租车;在上车的一刹那;朝烟并没有回头看我!

就这样突然死亡;我们那暧昧的关系?我悲哀地想道。

天色渐渐暗了;学校大门口也开始安静了;各种车辆掀起的尘土早就落了地;就像我们的关系;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我眼前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这才发现;我在这里已经坐了两个小时。现在;我到哪儿去?我问自己。平常心里总是装着学生;装着高考;装着这两个女孩子;而当这一切结束了的时候;我成了一个没有香客的破庙里的和尚。

找三狗去;我对自己说;喝几瓶啤酒;把今天打法过去;明天;明天再说吧!

我总算明白了刚刚退休的老人的心理。

不知不觉;我到了实验中学门口;正要进去;手机突然响了。我一惊:是她?还是她?或许都不是?

我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像打开宝匣子最后一层金盖子那样打开手机…都不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呀?”我懒洋洋地问。

那边〃咯咯”笑了起来。

是朝烟!

“嗯;是元无雨吗?我是他老婆!”

晕!

而且;几分钟之前的不快也在百分之一秒里飞到了九霄云外!

“是我啊;你在哪里?”我的声音在颤抖。

“在机械厂门口…我还以为你会在这里等我呢!死脑子!”

“你等着;你等着;我马上就到。”仿佛是是一根救命稻草在眼前;我不抓住;就永远没有了机会。我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地向机械厂驶去。在车上;我不停地催司机:〃快点快点!”司机头也不回地说:〃小伙子;什么事这么急呀?是找媳妇啊?”

我心里说;还TMD的让你说对了呢。

到了机械厂门口;我付了钱跳下车;就四处找朝烟;但是哪里看见了她的影子?

正懊恼间;我听见一个声音:〃干什么?像贼一样!”

是她;躲在我背后呢!

我转头看见她;又〃咯咯”地笑:〃你这个傻瓜;我会站在门口吗?”

说完;挽了我的手;问:〃到哪儿去?”

我挣脱了她的手:〃这样不好吧?”

“怕个P!”哟;她也说脏话了。

我笑道:〃你不怕你妈吗?”

“哎哟;我们快走。”又挽起我的手往前走。

我一边走一边笑。

“笑什么?”她侧过脸问。

“笑你外强中干。”

“哼!”她揪了我一下。

我们走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她仰着头问:〃咱们去哪里?”

“你说呢?”

“你以前常去哪里呀?”她居心叵测地说。

“我哪里也没有去。”我才不上当呢。

“哼!骗人!我们去湖滨广场吧!”

我们手挽手向湖滨广场走去。我很纳闷;两年了;我们连手都没有碰过;现在挽起来;怎么一点也不别扭;一点也不难堪;难道;我们彼此在梦里;已经挽了无数回了?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挽一个女孩子走在街上了呢;每想到在谢红叶离开我两年半之后;上帝又让我挽住了一只充满活力的美丽的小手!

“你难道不怕别人看见?”我低声说。

“怕什么?”她似乎很奇怪。

“我是你的老师啊!”

“你美死了。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师;我也不是你的学生;我是你的前学生。”她得意洋洋地说。

“你是钱学森?大科学家?”我笑道;心里压力也倏地消失了。

“钱你的头啊!”她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到了湖滨广场;我几乎相信她是作了侦察才到这里来的。这里与其说是湖滨广场;不如说是恋人广场:草坪上;长椅上;花坛上;台阶上;到处是人;准确地说;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或窃窃私语;或抱在一起一言不发(也不怕热)。

我倒感到自己信息太闭塞了;原来湖滨公园已成了“幽会”的代名词。惭愧!

既然有利地形已被先来的人占领了;我们只得去开拓新的殖民地。反正在离灯光太近的地方;也不适合我们这对3小时前还是师生关系的男女来进行深入的交流;我们就向湖边走去。朝烟一边走;一边朝那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男女们指指点点;甚是羡慕。也不能怪她啊;路灯下;那些人的动作太有诱惑力了;因为我们看不见他们的尊容;所以将他们一律想象成俊男靓女;如果是在大白天看见这么多男女抱在一起;我们说不定要呕吐的。

到了湖边;光线黯淡起来;只看见湖中有许多星星;其实那是周围高楼的倒影;那星星是流动的;也许是微风在和水中的星星交谈吧!湖边有一些野草;风过出;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再往上;就是杨树;如湖边望夫的女子;披一头秀发。

我们找块草少的地方坐了下来;望着湖面发呆;只有偶尔有调皮的鱼儿越出水面;打破这里的宁静。身后是繁华的城市和富庶的生活;但我觉得他们离我们很远很远;似乎在另一个世界。我们静静地坐着;几乎能感到彼此的心跳;当然是比平常快得多的心跳。

突然;她转过头;看着我;在微光下;她的眼睛如晶莹的露珠;睫毛是多情的春草;全然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找朝烟。

我地下了头;承受不了这无声的进攻。

“看着我!”她低声但严厉地说。

我只好抬头看着她。

“抱我。”

我浑身一颤;因为这是一个伟大的开始;也是一种人生的开始。

我有点犹豫;毕竟昨天我以教师的身份还辅导她如何写高考作文;今天就投怀送抱;这个反差太大了。虽然我在梦中多次拥抱过她;但没有想到梦会成为现实;而且;这么快。

“抱我!”声音大了;

“你不后悔?”

“废话!抱我啊;你这个混蛋!”

我侧过身去;轻轻抱住了她圆润而富有弹性的肩;

“我要你永远抱着我。”她轻轻说。

“只要你愿意;我会这样的。”

“我愿意。”

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抱着。

水面荡起阵阵涟漪;星光灿烂。

过了好半天;她说:〃站一会儿吧!”

我以为她坐得不舒服;就陪她站起来了。

她又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小腹不停地撞向我;我把她抱住了;不让她战栗;但我仍然感到她的身体在颤动;这是青春的悸动。我想;为了前途;她该是多么残酷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和需要!

“你知道吗?”她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我总是梦见你抱着我;就像这样;抱得很紧很紧;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好快好快。”她在我的胸前说。

“是吗?”我抚着她的头发。

“我常常在下自习的时候;望着你家的灯光发呆;有好几次;我真想去敲你的门。你知道吗?”

“这个?我真没有想到。”

“可恶!为什么没有想到?”她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胸脯。

“不敢哪!”我幸福地说。

“你这个人;专门说假话。我才不信呢!”她又捶了一下。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当朝思暮想的幸福突然降临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勇气去享受。我还是在看湖面;这时候;湖里的星星阑珊了;因为高楼上的灯光渐渐少了;屋里的人们;也许都在享受人类的基本乐趣了吧!

我不知这是一个新的开始;还是一种结束。我希望这是我人生中正确的一步。当然在旁人看来;这种行为的确有些衣冠禽兽。但是;她也不是太小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我轻轻对她说:〃你有十几岁呀?”

“可恶;连我的年龄都不知道。十九啦!”

“呵呵;这么老啊!”我打趣说。

她揪了一下我的耳朵;娇嗔地说:〃怎么?嫌我老啊?我四年级时从乡下转学到城里;跟不上;留了一级;所以;今年十九了。”

“这才差不多。不过;我更老;我二十八了。你不怕我老呀?”

“不怕啊;哪里老啊?告诉你一件事;不过你可别得意…前不久我在澡堂里洗澡;听见高二的两个女生在议论你:一个说;那个学校里打后卫的小白脸是今年才来的大学生吧!另一个说;咳;我还以为是实习的大学生呢!…你说你老不老?”

“真的?”我也高兴起来;“你不是骗老夫吧?”

“老你的头啊!哪个骗你;就怕你得意忘形呢!”

说完;她又用了一下力;把小腹贴在我的肚子上。我毕竟是个男人;自然有了应该的生理反应。我很难堪地往后退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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