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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不是?”郎主冷冷的瞪着山阁主。
海阁主则上前挡着郎主的视线,“不是,在那个狗屁亲王府里的,不是胡长老,但是它确实是吞了胡长老的内丹。”
“什么?”一旁的长老惊讶的叫出声。“胡长老那只老狐狸的内丹被人给吞了?啊哈哈哈哈哈,这老家伙成天算计,没想到连内丹都被人算计去了。”
“那只狗是那只狐狸化的?”
“看起来应该是当初被胡天华派去守着胡长老的那批狐狸,胡长老实在够狠,为了逃出来,他出手残暴,那些小狐狸那挡得住,全给撕成碎片,连内丹都让胡长老夺了。”
“不对,如果胡长老的内丹在那只……狗体内,有可能是那只狗发狂杀了他们,连胡长老都死了吧?”几个长老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全然不管座上的郎主青着脸。
“我说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郎主冷声道,声音不大但他在其中加注法力,把一屋子长老全给震倒。他们毫无防备的被震得东倒西歪,纷纷爬起来后,不解的眼神齐聚郎主身上。
“嘎?”长老姥姥揉揉眼,拉拉耳,“郎士奇,你说什么?”
“长老姥姥,那只……狗的体内有胡长老的内丹,他的道行不够高,胡长老都不见这么久,他还不曾将内丹炼化,眼下他体内有两颗内丹,道行高深的内丹迟早会排挤他原有的那颗,而且若是胡琪或胡长老知情后,会不会有何变数?”
众人还不是不明白那里严重了,睁大了眼看着郎主,郎主扫了众人一眼,有点不太敢置信。“你们不懂?”
“对啊”山阁主很直接的回道。
郎主闭上眼,再睁开眼时,他语气平静,大家却都很明白的感觉到怒火在那平静的表面下浮动着:“你们没忘了,那只狗现在在那儿吧?”
“狗屁亲王家。”海阁主很直接的说出他对那位亲王的感觉。
“如果两颗内丹开始排挤,依那只狗的道行,他是压不住的,最后只能爆裂而亡。”
“那又怎样?挺多死样吓人一点。”
长老姥姥总算明白过来,她脸色有点白。“他要是在山野森林里爆裂而亡,自然不会启人疑窦,但是他身在人间……”
“那个亲王之前骗人说,那只狗是咱们小小送的,要是他那只狗死得那么奇(炫书…提供下载…3uww)怪,会让人连想起精怪……”
一时之间大家都静了下来。
“小郎呢?让小郎去探探他。”
“怎么探?我待在那儿看了几天,那家伙似乎忘了以前的事情。”山阁主揉揉鼻子,没好气的道,小郎还是他教出来的,他这个师父都看不出名堂来,难道小郎就比较厉害?
郎主知道大家还没完全接受,小郎身上流着一半狐族的血,苦笑的朝门口站着的郎主夫人招手。
“你药弄好了吗?”
“好了。”郎主夫人清冷的回道,心里有些不高兴,叫她弄*药,爹和这男人是那里有毛病啊?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落定 下
第四百六十九章 落定 下
“大夫那边可准备了?”郎主握着郎主夫人的手问。
郎主夫人微眯了眼。“你们让我弄这种药是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郎主安抚她,同时和其它人交换了个眼神,“药呢?可带来了?”
“给。”郎主夫人纤纤柔荑往空中一抓,再展开手掌,玉白手心里一个碧绿瓷瓶,郎主接过微微一晃。“这里头有几颗?”
“两颗。”郎主夫人看着郎主将瓷瓶交给山、海阁主两个人,他们两接过药后,便笑嘻嘻的消失了身影,其它人也跟着消失,郎主才拉着郎主夫人轻声道:“想不想去看女儿和孙子?”
“我早上已经去看过,亮亮真是太可爱了。”说到小孙子,郎主夫人开心的眉眼俱柔,丝毫不见平素的冷情,“不过与他在天宫时的死模样,可真是差太多。”
郎主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小鬼,搞得金狼族这么多年来,没有新生命降临,就不自主咬牙切齿。“哼,玉衡这家伙太不厚道了,上一次会胎死腹中无法历劫,又不只是我们金狼族的错,竟然只咒我们生不出娃儿来。”太不公平了,明明始作俑者是狐族的胡长老和胡琪,金狼族已受诅咒近千年,现在该轮到胡长老和胡琪自食恶果了。
“现在呢?他已经顺利出生,这个咒应该已经解开了吧?”郎主夫人道行没有郎主高,她看不出来此咒是否已完全解开。
“还没。才一半。”郎主眼神阴沉嘴角冷笑,这笔帐,他忍得够久了,哼,碍于不同族不能出手,他才由着那胡琪活到现在,现在嘛这可是老天送上门的机会,让他们整治他们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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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很快便查到许多消息。
“禀会首,这是之前他们送回来的消息。”凤阁的甄大管事送上(炫书:www。3uww。com)整 理抄录妥当的文档。
贵喜接过递给坐在书房桌案后的秋冀阳。
他一一细看之后,边道:“辛苦你了,连着几日脚不停蹄,还能将这些东西整得这么详尽。”
甄大管事个头高大面容憨厚,一笑起来更像傻大个儿,其实心思细密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禀会首,属下仔细查问过了,何城主三个月前买下这处酒楼,何家四年前在京城买了家生意还不错的镖局,头一年,生意还挺火红的,近一两年生意却走下坡,似乎是镖局里的镖师和镖头跟何家闹翻了,似乎是他们因公受了伤、或是殉职,东家该给请大夫养伤,或应给银子安家的,何家竟都不闻不问,走了那票镖师后,何城主从阜阳城调来自家的家丁充当镖师。”
“家丁充任镖师?”龙从武愕然道:“就算他是一城之主,他手里能有多少懂武的家丁?把家丁调来当镖师,岂不是把委托他们护送货物等闲视之?”
甄大管事点头如捣蒜。“何家镖局的生意做不起来,谁也不想找这般不靠谱的镖局办事。”
“可查出严总管出了市集之后的行踪?”
“他没有乘计里鼓车,车马行也没消息,倒是在市集外轿夫有印象,严总管乘他们的轿子,还讨价还价,去的地方便是京西。”甄大管事立刻回道。“轿夫还记得打开年后,他每隔十天半个月就来一次,每次都搭轿去京西。”
秋冀阳想了下道:“看来与他搭上线的人,很小心的指点过他,如何避人耳目。”甄大管事点头应和。
“正是,众人皆知严总管去那里都乘车,在市集跟丢他,就算要找他,也只会往鼓车或车马行去找,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他会搭轿。”
龙从武挥着扇子,书房旁虽种了不少大树,可是天热,他扇子拚命挥,搧出来的全是热风更见暑热。“要是我,就会让他乘轿到别的地方后,再换搭车去真正要去的地方。”
“那幸好对方没有五师弟这么聪明。”秋冀阳没好气的瞅他一眼,龙从武露出个大咧咧的笑容。
“何城主最近有来京里吗?”
“何城主只有年前有来一趟,过年后便回阜阳城去了,倒是何城主的独生子留下来,当初应该是何城主让人搭上严总管,然后交给何少爷。”
甄大管事想到何少爷的事迹,便不由冷下脸。“会首,这位何少爷是何家的独苗,他天生神力性情颇为火爆,只有何城主才压得住他。”
秋冀阳心一沉,若严总管真是与何家勾结,那一日又是因标单的事前去赴约,那么多日不见他,应该就是遭遇不测了,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只怕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