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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  果不其然,不消半刻,齐誉便又将他的脑袋摁到了自己肩上,唇瓣刻意在秦子墨的耳边摩挲,用那低沉地嗓音蛊惑着:“只要你开口,我便满足你。”

秦子墨的身子几乎在瞬间便颤栗了,他嘲笑自己果然抵制不了眼前这个男人。

谁教自己喜欢他呢。

谁教自己,有求于他呢。

齐誉的手开始在秦子墨的腰间游移,扯开了腰带,脱去了外袍。

秦子墨只觉齐誉的手犹如魔物般,到过之处无不激起浓浓的yu望,他感到他的唇还在他耳边吹着气,似乎只在下一刻,秦子墨便会在情动中失控。

衣服已经被大开到臂弯处,齐誉的唇下移,伸舌在秦子墨的肩上舔舐了一下,又张嘴咬了口,秦子墨全是犹如过电,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捧着齐誉的脑袋吻了上去,疯了一般地将自己的唇舌送上,与之纠缠。

齐誉似乎并不着急,一边任他吻着,不时轻咬着他的舌头吮吸给予回应,双手似有若无地抚着他光洁的背,仿佛诱惑一般。

啊,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毫无距离地抱在一起了?

好久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还喜欢着这样一个人呢。

“齐誉,你在吗?”

熟悉的柔和女声从殿外传来,秦子墨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撤开了自己的唇,抓住了齐誉即将探下腰际线的手。

他定定地看着齐誉,脸上的情yu甚至都还未来得及消散,木讷地叫出一个名字:“清雪?”

齐誉面无表情,似乎还想将唇贴上秦子墨的,几乎是下意识的,秦子墨往后退了退。

齐誉冷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表情,却是苦涩的讥笑,他不由分说,狠狠地将秦子墨的脑袋摁向了自己,狂暴地吻上了他,不留一丝余地,仿佛要将他毁在自己手里。

“将军?你在吗?”

叫喊的声音又在殿外响起,秦子墨木讷地几乎忘了自己此次叫齐誉来的目的,就这么任他吻着。

待到他再次意识过来想要推开齐誉时,对方却已经先一步放开了他,用那满是讽刺的言语毫不留情地打击着秦子墨:“不是殿下要末将务必带着清雪来的吗?”

秦子墨猛地退离齐誉身边,狼狈地理着自己散乱的衣物,却是越焦急越混乱,就在下一刻,他颤抖的手突然被近前来的齐誉握住,他抬头看着他,怔了片刻,却听到他淡淡地说:“殿下的新婚祝贺,末将确实收下了,也替贱内多谢殿下的心意。”

秦子墨眼神闪烁,终于不再忍心看齐誉那冷漠的眸子。

“时间也不早了,天气那么凉,清雪还在外面候着,末将这就先告辞了。”齐誉松开秦子墨的手,又是微微垂首,便转身走到了殿门口。

秦子墨想要喊住他的时候,他却先停下了脚步,从腰间扯下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扔在了桌子上,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子墨拖沓着衣袍,走到桌前,拿起那块玉佩,放在手掌心里,定定地看着,自语:“秦子墨,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开心吗?”

他嘴角弯了弯,开心啊,怎么不开心,以后安和殿随便进,多少次都可以!为什么不开心?!

他继续拖沓着衣袍走到殿门边上,竭尽目力地遥遥望着。

他看到一双人,男子英挺,女子娇柔,男子挨近女子,不大自然却又十分细心地替身边的女子带上了貂裘大氅的帽子,然后并肩离去。

多么美好的情境,他们能和谐相处,多好,他对清雪很好,多好。

秦子墨想,自己看上的果然是个好男人,再冷漠,也一定会是个好夫君的。

怎么说呢,开心,却又不开心,真的不是很开心。

那离去的背影看在眼里,他不知有多么想什么都不顾地大喊一声:“齐誉,你给我回头!”

夜太黑,我都快看不到你了。

“殿下?”

玉怜取来一件披衣披在了秦子墨散乱的衣裳外,陪他一同看着漆黑的远方。

“玉怜?”

“嗯?”

秦子墨扬起手里的玉佩,“这份施舍,我要来的,可笑吗?”

玉怜:“。。。。。。”

秦子墨:“明天陪我一起去趟安和殿吧,多做些糕点,我母后她啊。。。最爱吃你亲手做的了。”

玉怜:“。。。。。。”

秦子墨:“玉怜?愿意吗?”

玉怜:“。。。。。。好。”

秦子墨:“嗯。”

秦子墨从齐誉那儿得来的玉佩,使他轻而易举地便能进入安和殿。

皇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寡淡,自上次一别后,便不大愿意看口说话了,秦子墨并不在意,吩咐玉怜将糕点摆到茶几上后,便兀自坐到榻上,拈起一块吃起来,“母后,这些都是玉怜亲手做的,您最爱吃的。”

皇后始终闭着眼,半刻后才道一句:“母后不是说过,让你以后便别来了吗?”

秦子墨吞下手里的最后一口,拍拍手,又喝了口茶水,“母后,儿臣有事需要母后指点。”

“哦?”皇后半睁开眼,侧头看了眼秦子墨,“如此说来,皇儿都想清楚了?”

秦子墨:“一切都会好的。”

皇后又重新闭上了眼,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弯了弯,“那么,付察老将军那儿?”

“找过了,不过,事情有些棘手。”

“怎么个棘手法?”

“额。。。殿下,皇后娘娘,玉怜先退下了。”

玉怜取过食篮急忙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秦子墨叫住:“你便待着吧,我母后一直都向我提到你,对你甚是喜爱,又那么久没见了,待会儿还得和你说说话呢。”

玉怜:“但是。。。”

皇后突然睁开了凤目,对玉怜和蔼地笑了:“皇儿说的是,玉怜,本宫也好久没见着你了,怪想念的,我们母子俩也不过只是随便说会儿话,你不用避讳。”

玉怜犹豫之下,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食篮,站到了一边去,静静地候着。

皇后重新闭上了眼睛,手里的佛珠还在持续地拨弄着,口中淡淡问道:“如何?”

秦子墨也盘腿坐上了榻,心里想了想,才缓缓道来:“前些日子,我遣哑老奴送信去了付察将军府,可惜老将军没有任何回应,我便让哑老奴天天送一封信去,对方却仍旧只收不应,无奈我也只好静静地等候,不料,自从齐誉娶了李延之女后,李延便越发地横行起来,与杜连安大人成水火之势,甚至已经拉拢了秦党中的些许墙头草,近期也越发明显地开始撺掇齐誉干大事,齐誉也正想办法拉拢杜连安,多方压力之下,杜连安大人似乎也开始动摇了。”

皇后静静地听完,轻轻地嗯了声,沉默半晌后才平缓地总结:“付察老将军那儿便继续送信,七日之内还未回应,便想办法让他来见母后一面,他若想见,应当没人阻的了,至于当务之急。。。”

秦子墨与一旁的玉怜皆是屏气凝神地等待着这最后一句宣判。

皇后眼睛似睁非睁,却仿佛从那微颤的睫毛中闪出了精锐的光芒,“李延不能留,没了他,杜大人便不会有动摇一说,墙头草也会少很多。”

秦子墨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却不忍心地皱了眉头:“果然还是只有这个办法吗?

皇后侧过头来,端庄而肃穆的神色,令秦子墨不由自主地便看向了她,认真地听她告诉自己:“皇儿,你不是已经想清楚了吗?既然想清楚了,便不要被任何事物所牵绊,把你心里所有的藕丝都彻底切断,半刻犹疑,半刻怜悯,半刻心疼都不能有,直到一切都好起来的那天。”

在皇后抚上秦子墨的脸庞时,秦子墨郑重地点了头:“儿臣谨记。”

皇后竟然前所未有地拍了拍秦子墨的脸颊,给了他许久未见的一抹笑容,一抹属于母亲的笑容,她说:“墨儿,辛苦你了。”

出了安和殿,秦子墨与玉怜安静地走在回太子宫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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