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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本就穿了一袭粉色纱裙,整个人就好似一朵会动的池中荷般,随风摇曳,花开烂漫。
杜仙儿显然也愣了,眼中满满的敌意,却是弹的更加认真。
这场表演,秦子墨几乎要看傻了。
“主子,水袖拿来。。。啊!”奴才的“了”字还没说出口,眼前一晃,白色水袖已经如一条游龙般被一跳而落的李清雪攥在了手中。
水袖到手,那舞几乎可谓“绝跳”,白粉相间,又如一朵出水白莲,冰清玉洁,无论男女,皆会看的目瞪口呆,连“好”字都忘了说出口。
秦子墨承认自己错了,他竟然这么久都没有看出来李清雪身怀绝技,那力道,怎么看也不像是业余啊!
看样子,李延教女儿教的不错。
秦子墨很想看看此时的齐誉有何反应,小心翼翼地侧头望了他一眼,竟发现他难得地也出了神,眸光中闪过李清雪上下翻飞的水袖,竟然是赞叹的神色,虽然不明显。
秦子墨心道,这场无言地战争,李清雪完胜杜仙儿。
他欣赏了一会儿齐誉难得失神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轻声问了句:“齐少将,若是让你选择,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本以为对方会睨他一眼,然后继续赏舞,谁知他竟然头也不回地将视线定格在李清雪舞动的身段上,只是嘴里却蹦出了一句:“会跳舞的。”
其实,这四个字是齐誉随口说的罢了,他只觉得秦子墨是皮痒才会问出那样一个讨打的问题,他也就没有当真,又觉得眼前的李清雪跳舞跳的实在出色,便随口道了句“会跳舞的”,他不知道的是,秦子墨就这样默默地记进了心里。
秦子墨摸摸鼻子,待想回过头去看跳舞时,一曲已毕,李清雪双袖一展,一个旋身,顺势而单膝点地,最后一礼谢下:“清雪献丑了,殿下和将军见笑。”
杜仙儿的脸色不胜高昂地撤身而来,也一同行了一礼,眼风里却全是对李清雪的嫉恨。
秦子墨继续笑呵呵地让二人平了身:“你们俩这要是献丑,那我得把宫里的那批艺姬艺师们全都赶回老家去种田!”
二人又俯身谢了一礼,秦子墨亲自给二人倒了两杯酸梅汁,在递给李清雪时,暗暗朝她挤了挤眼。
看在齐誉眼里,这又是在眉目传情。
秦子墨没发现,齐誉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夜,齐誉留宿了,一改这几日的平淡,狂热的很,当然,秦子墨不得不承认,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事后,秦子墨心情很好,窝在齐誉的怀里,看着齐誉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模样,竟然张嘴就咬在了齐誉的ru。头上,齐誉吃痛,皱着眉头低下头来看他,秦子墨赶紧迅速趴到齐誉的身上,压制住齐誉的两只手,先发制人:“刚刚才得本太子的玉露,这会儿躺旁边就走神想别人,你当你男人是死的吗?!”
其实,秦子墨根本治不了齐誉,偏偏齐誉也不急着反压,只是盯着身上的他,默默地曲起被中的长腿,从秦子墨的小腿磨蹭到大腿,最后蹭到tun缝中,轻轻地揉nian。
秦子墨的那里刚刚才被蹂。lin过,这会儿被稍稍刺激一下,立马口中一哼,身子软了下来,齐誉轻而易举反压而上,在秦子墨耳边咬了一口:“你和李清雪什么关系?”
“……挚友。”
“。。。。。。”
“你和杜仙儿什么关系?”
“。。。。。。”齐誉没有出声,半晌后,他便缓缓撤身躺平,闭上了眼睛。
秦子墨没想到他竟然什么也没回答,他虽然想过齐誉会因为一些外因而娶李清雪或者杜仙儿,可他却从没想过,这事儿如果成真了,自己还会不会这么平静。
他扯起被子盖好,也不再多问。
几乎是快睡着的时候,他模糊中听到耳边有人问他:“我若有了夫人,你当如何?”
他只当是平日里的打趣,嗫喏了一句便睡了过去:
“那我便娶个太子妃。。。。。。”
黑夜里,谁人一声叹息,久久挥散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近些日子里,秦子墨表示有些惊讶的是,每每李清雪来太子宫的前后,杜仙儿也会来一趟,每次来,手里都端着礼,和颜悦色地和秦子墨聊上两句,把秦子墨弄的是满脑子的问号。
也不知她是从何处得知玉怜带了伤,竟也时常带些罕见药膏补品之类的来,倒是连玉怜也跟着沾了光。
秦子墨和李清雪躲到玉怜的房间里,将杜仙儿的事和玉怜一说,玉怜便眉头一皱,一语中的,一针见血:“人人皆知将军与殿下交好,她又发现清雪小姐和殿下交好,势必觉得清雪小姐是有目的地接近殿下,从而取得与将军示好的机会,她当然也不能闲着,所以才来讨好殿下,希望借此亦能够讨好将军。”
秦子墨听后,一拍大腿大笑道:“本太子原来这么有用!”忽而又垮下了脸来,“可怎么觉得本宫跟炮灰似的。。。。。。”
玉怜与李清雪互觑一眼,纷纷娇笑不已。
秦子墨见玉怜打破这几日的阴郁,终于能笑了,便也跟着开怀了。
有几次李清雪来,会撞见秦子墨与齐誉在下棋,便会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很是乖巧,要不就会识趣地往玉怜的房里跑。
期间难免与秦子墨有些眼神交流,齐誉看了很是不悦,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有几次杜仙儿来,会撞见李清雪与齐誉在下棋,秦子墨在一旁闲适地看着,见到她来,竟还会丢个她一个无法言喻的眼神儿,总之,有那么点儿贱,几次把杜仙儿气的掉头就走。
后来又有一日,杜仙儿竟然越挫越勇,端着礼往安和殿去了,说是要给皇后娘娘送见面礼,秦子墨得知后,当即前往安和殿,在安和殿不远处的阶下,就看到气急败坏想要靠近安和殿的杜仙儿以及拼命拦着杜仙儿的李清雪。
杜仙儿被拦的急了,一把推倒李清雪,指着鼻子就骂:“你怎么不装大方了?只准你耍手段亲近太子殿下,再借机亲近将军?你心眼儿怎么这么坏?”
李清雪揉揉被磕痛的手肘,继续好言相劝:“杜小姐,你想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安和殿是宫里任何人都不得轻易靠近的禁地,就连太子殿下都不能,你若是去了,会被治罪的!”
“治罪?!你骗谁啊!这里头住着太子殿下的父皇母后,他怎么就不能进了,你要骗也骗的在理些呀!”
杜仙儿说罢,绕过李清雪就要往安和殿靠近,直到秦子墨的声音响起,她才一下停住了脚步。
“杜小姐若是再往前跨过去半步,可就没机会当将军夫人喽!”秦子墨一如往常般温和,却多少带着些阴阳怪气。
杜仙儿愣了愣,木讷地行了一礼,看着秦子墨走到近前,把地上的李清雪扶起。
李清雪刚要站起来,偏生一下又跌了下去,原是这一跤是在阶梯上跌的,竟然拐伤了脚。
秦子墨二话不说便打横抱起了李清雪,李清雪挣了几下,秦子墨却紧了紧手,她便不再乱动。
秦子墨本欲抱着李清雪便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遂停了停脚步,转过头去,对愣在当地的杜仙儿笑笑:“我与将军的确交好,但我又与清雪交好,你若想亲近齐少将,不用想着我母后,不妨先亲近亲近这位,”秦子墨对着杜仙儿朝自己怀里的李清雪努了努嘴,又道,“还有,皇宫不是你家。”
话毕,这才带着笑离开,留下了逐渐气从中升的杜仙儿。
秦子墨低头问李清雪:“你是怎么知道这儿是禁地的?杜仙儿都不知道,难不成是你爹告诉你的?”
李清雪摇摇头,低声道:“爹爹从来都不告诉我宫里的事儿。”
“那你怎么知道的?还知道我也不能轻易进?”
李清雪默了会儿,方道:“殿下从不提起父皇母后,也从没见您去向谁请过安,当今圣上又久卧病榻多时,所以。。。清雪也是猜的。”
秦子墨愣了愣,不得不感叹李清雪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可能是第一次被秦子墨如此亲近地对待,李清雪的脸几乎红透了。
秦子墨看着沉默羞怯的李清雪,第一次觉得,李清雪喜欢上自己,实在可惜,也冤枉。
世人皆是痴儿,痴的彻底,痴的也甘愿,即便有回头路走,或许也不会愿意走了。
听说杜仙儿是哭回去的,秦子墨想,齐誉应当也会知道。
但是当天,齐誉并没有来兴师问罪,接连两天都没有来,直到第三天出现的时候,身边竟然伴着趾高气扬的杜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