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在哪里?”陈泽没有看到程韵。
连谛笑了,不再言语。
“不错的女子!”
连谛点点头。
“我该回港市了,人生看淡了不过如此!”陈泽忽然低头。
“我送您回去,今后可以常常去拜访您吗?”连谛诚恳地问。
“当然!”陈泽愉快地说。
陈泽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这一切林若轩并不知道。也许不知道一些事情才是幸福的,知道的太多反而会成为生活的压力。林若轩的脑疾轻微发作,这几日一直昏昏噩噩地躺着,今天起床略觉好些。
“妈妈?”林若轩看到林夫人坐在自己床边,笑靥如花,兴奋极了。
“好些了吗?”林夫人关切地问。
林若轩拼命地点点头,好比要在母亲面前拼命表现。这个时候的林夫人是感谢陈泽的,如果陈泽坚持带走自己的女儿,那么她将情何以堪?
林夫人将林若轩紧紧抱紧,“妈妈不能失去你!”
林若轩忽然很感动很感动,失忆这么久来第一次感到亲情的温暖。
林若轩轻轻推开紧抱着自己的林夫人,认真地说:“妈妈,我现在已经全好了,害您担心了!”
林夫人看着面前乖巧的女儿,对陈泽油然而生一种敬意,陈泽是真正超脱了俗世的高人,而自己却仅仅不过是个俗人。
“还有好多工作未做!”林若轩叫起来,因为看到了余风,余导的架势在那里摆着,气场一天强比一天。
“是呀,我的两档节目都是因为你而流产的,吃过饭快来录制节目,观众们都等得不耐烦了!”余风催促。
程韵出现,咯咯直笑。
三姐妹闹做一团,久违的林若轩重新回归。
62。…061似曾相识燕归来
林夫人为三个孩子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自助餐,程韵淘气地捏着林若轩的鼻子,林若轩扯着程韵的耳朵,余风在一旁看着直笑。
林夫人和老者站在一边,看着打闹着的孩子们,多少也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年少,照旧这样得无忧无虑,如果一切不曾开始,是否可以一直这样闹腾快乐下去?
但是如果不曾开始,又怎么会有最后的结果,无论是喜剧还是悲剧?
余风乘她们二位打闹间抢走了她们盘子上的食物,当程韵林若轩发现时已经到了余风的肚子里了。
“好啊余风!”二位上前,将余风压倒在沙发上,余风最怕痒,此刻正在求饶。
“这怎么可以?”林若轩一本正经地说。
“那怎么……怎样才能放……过我?”余风说话已不连贯。
“怎样都不放过你呀!”程韵坏坏地说,“平日里雷厉风行呼风唤雨的余导哪里去啦?”
“是呀,哪里去啦?”林若轩应和着。
余风一边笑一边叹气,好比被人点了笑穴,哭笑不得。
连谛和叶明朗走进来,看到屋内的一幕先是一惊,然后哈哈笑起来。
“孩子气!”连谛说。
叶明朗上前扶起林若轩,“余风都快岔气了!”
程韵林若轩松手,余风坐正,“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形象一朝被毁呀!”
“应该录下视频放之互联网上,呈现给余风的粉丝!”连谛支出一招。
“别别别,放过我吧!”余风开始求饶。
林若轩被连谛风趣的语言吸引,侧着头看着这个眉清目秀帅气逼人的男子。叶明朗注意到林若轩表情的变化,也顺着林若轩的眼神看着连谛,今日的连谛似乎分外精神清朗。
连谛故意躲着林若轩的眼神,自顾自地和程韵余风开起玩笑。
“在哪里见过?”林若轩走进花园,对坐在池塘边的连谛说。
连谛并没有转身,只是认真地看着一池荷叶,已有颓败的迹象。
“它们也曾盛放过!”连谛认真地说。
林若轩走到池塘边,蹲下来伸手去触摸这碧绿的湖水,在碧荷的掩映下,分外妖娆动人。
“你还记得?”连谛似乎在回答林若轩的问题,又像在自言自语。林若轩不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第一次来雾市是……”连谛皱起眉头,仿佛在想很多年前的事情,“是和程韵一起来的,大概在去年吧!”
林若轩的大脑迅速地翻转着,翻转到去年,自己刚刚大学毕业尚在廉政署上班,那时候的天空都是纯净的,多么美丽。
“去年……”林若轩也在回味着这短暂易逝的年华,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自己的家竟已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父亲猝然去世,偌大的一个家现在变得冷冷清清,连夏荷都如此颓败。
“时间是太牛的东西!”连谛忽发感慨。
林若轩原本就有些多愁善感,这一下被连谛弄得更加感伤,她用手托住自己的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想,就这样静静地不再言语。
“你常去海边?”连谛忽然问。
林若轩脑子快速转动,摇摇头,唯一一次去过海边还是和叶明朗到海角别墅。
连谛疑惑了,看着面前这个静若湖水的女孩。
“我想起来了!”林若轩忽然惊叫起来,“我记得了,在兰桂坊,在兰桂坊!”
连谛想了半天,忽然哈哈笑起来,“林小姐果然好记性!”
连谛想起了去年他们在兰桂坊有过匆匆一面之缘,只是还来不及介绍,或者没有遇到更好的介绍时机,没想到林若轩竟然一直记得,连谛印象中的林若轩便是一直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不曾多说话,在那个奇特的晚上。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逢!”连谛不改其幽默本性。
林若轩也许是想到这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下子沉静下来,伸出手,礼貌地问侯:“您好,林若轩!”
连谛伸手捉住这只小手,愉快地说:“您好,连谛!”
只是连谛一直记得林若轩,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连谛曾在左右,只可惜林若轩并不会知道了。
63。…062缅怀亲情
林若轩和林夫人穿着黑色的正装,她们正坐在一辆车上,车子缓缓地驶向墓地,一路上她们都没有说话,天空阴沉沉的,下着蒙蒙细雨,好比林若轩此刻的心情。
林若轩扶着林夫人下车,“妈妈,小心!”
“小姐,夫人,伞!”司机追出来送伞,却已看不清她们二人的身影,在陵园干净的石子路上,林若轩搀扶着林夫人,她们好比两只幽灵,安静地走在这里,任由细雨丝点缀在肩头。
这场雨来的很是时候,雾市整个夏季的干燥一扫而光,陵园的植物舒展着枝蔓,有股特有的芬芳。
林若轩将准备好的百合花插在父亲的碑前,墓碑上赫然刻着林野望三个大字,如此苍劲,对得起一生习书法的父亲。
林若轩闭上眼睛,静静地祈祷,不论您做了什么,您永远都是最疼我的父亲,女儿永远爱您!
林夫人此刻似乎有太多的怨要对林野望诉说,她颓废地坐在墓碑一旁,林野望呀林野望,你终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贪欲,虽说这样的结果将你的一生清誉抹杀,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林夫人心境烦躁,不可否认的她还是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