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风笑道:“看来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你的这点家业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我根本就不稀罕。你唯一的女儿现在已经是我的徒弟,我还能图谋她父亲的家业吗?你只需要帮我拿下杨康等人,以后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没有人干涉你。”
公孙止的心神渐渐稳定下来,心思也又活泛起来。猛然想起张云风已经中了情花毒,性命还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于是自觉智珠在握,脸色也好看的多了,说道:“张先生,你的条件我基本可以接受,不过光凭你收我女儿为徒,就让我冒这么大的风险,我有些不划算啊。”
张云风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他,说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公孙止被他看的浑身一激灵,可还是壮着胆子说道:“我知道你手下有一个很庞大的帮派,我要你帮我把绝情谷周围五百里之内的地下势力都交给我,而且还要支援我五十万两白银,让我建立一个不亚于丐帮的大势力。”
张云风听的哈哈大笑,说道:“公孙止,你还真是个小人,你这是患了痴心疯了吗?我随时都可以捏死你,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公孙止这时已经是破釜沉舟,反倒静下心来,说道:“凭什么?就凭你中了情花毒,只有我才有解药,你要想活命,就得来求着我!”
张云风现在还真的是有些怒不可遏了,慢慢逼近公孙止,和他鼻子对鼻子,说道:“公孙止,你以为区区情花毒能奈何得了我吗?我不用你的解药也一样能把毒解去。即使我解不去,也还另外有人握有解药,我去找她要也完全可以,根本用不到你。”
公孙止被张云风身上凛冽的杀气逼的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道:“你是想找绿萼吗?她手里根本就没有解药!解药所在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若是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
张云风哈哈大笑,说道:“公孙止,我本不想管你的家事的,这是你逼我的!”说着,突然大声叫道:“绿萼,你进来!”
公孙绿萼听到叫声,急忙走了进来,说道:“爹,师傅,叫我什么事?”
公孙止见张云风把公孙绿萼叫了进来,也猜到张云风要说什么了。可他现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已经顾不得女儿了。即使让公孙绿萼知道她母亲是被自己杀的,那又怎么样?难道她还会为他母亲报仇吗?公孙绿萼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她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所以,公孙止站在那里不言不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样子。
可出乎公孙止预料的是,张云风没有直接说公孙止谋杀了公孙绿萼母亲的事,而是说道:“绿萼,你爹的这个丹房有一个秘密,只怕你还不知道吧?”
说着,张云风开始在屋子里转圈子,每一步都是重重地落下,发出“轰轰”的声音。当张云风走到靠窗的位置时,脚下的声音却变成了“空空”的声音。张云风找到了位置,运集丹田之气,猛然大喝一声,一掌拍了下去。
张云风的掌力之威猛,只怕是全天下第一了,连洪七公和郭靖都比不了。可是打在地下的石板上,却只让那石板裂开了几条缝隙。张云风刚才脚下试探的时候,就已经试出了石板的厚度,若不是他用力踩踏,只怕发出的声音和平地上没什么两样,可见这石板的厚度,一掌没能将石板击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又是连续两掌轰下,这才把石板击碎了,地面上露一个大洞来。
公孙止自然清楚这里的石板有多么结实,见张云风竟然三掌就把它打成了粉碎,心底的恐惧再度泛了起来。这要是被张云风一掌打在自己身上,估计和被万斤巨石砸中差不多了。可张云风的下一句话,却让公孙止感到比万斤巨石砸中还惨。
张云风平复了一下翻涌的内息,说道:“绿萼,这下面有一个人还没死,你去把她救上来!”
孙绿萼在腰间绑上绳子,带上火把,下到地下洞穴去听说裘千尺竟然没死,被吓的浑身筛糠,等公孙绿萼都下去了,才想起来阻止。他想把绳子弄断,把公孙绿萼母女都埋葬在下面。可有张云风在旁边看着,他怎么可能得逞?最后被张云风点了穴道,扔在了一边。
公孙止身体僵直,无法动弹,可神智还是清醒的。他呆呆地坐在角落里,恐惧地看着那个张开大口的地穴,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裘千尺为什么没死?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张云风从进谷以来,每一句话都点在了他的要害上,让公孙止不自觉地相信张云风的话就一定是对的。所以他现在只是在想,等裘千尺被救上来了,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公孙止越想越害怕,可越害怕就越忍不住去想。所以才不大一会儿工夫,他的屁股下面就积出了一片水渍。公孙止本就长的清瘦干枯,身体再这样大量出汗,就更加显得象枯死的朽木了。可张云风才不会好心地给他喂点水喝,若是能流汗流死他,由公孙绿萼执掌绝情谷,那就再好不过了。
过了两个多时辰,公孙绿萼始终没发信号上来。张云风等的有些焦急了,不知道这个本性柔弱的女孩是不是遇到危险了。而公孙止却恨不得她们都死在下面,见那根粗大的绳子始终如同死蛇一样,眼睛里的光芒渐渐恢复了过来,心中窃喜之情掩饰都掩饰不住。
突然,这一头在张云风手中的绳子动了!这是公孙绿萼和张云风约定好的信号,公孙绿萼在告诉张云风,人已经找到了,并且已经系好了绳索,要他向上拉。
这一下,张云风才算是放下心来。裘千尺能不能找到他不在乎,可若是公孙绿萼因此出了危险,张云风却会负疚在心,所以他的脸上露出了宽心的笑容。公孙止则正好和他相反,一见那绳子动了,知道裘千尺就要回来了。一想起裘千尺当年对他的欺压,公孙止就忍不住身体又如筛糠一般,脸色也再次变成了惨白。
张云风站在洞穴旁,双手不停地把绳子收起来。这个洞穴实在是太深,尽管张云风拉的够快了,可也花了半柱香的工夫,才把人拉上来。
公孙止坐在地上,恐惧地盯着几丈外的那个地穴。只见随着张云风拉绳子的手渐渐放慢,一颗光秃秃的脑袋首先露了出来。这颗脑袋上面满是灰尘和皱纹,刚一露出地面,就转动着四下看了看。她这么转头,一下就看见了满脑袋冷汗的公孙止。一见到他,就听这颗脑袋陡然变的无比凶恶,用如同九幽之中吹出的寒风一样的声音说道:“公孙止!”
虽然已经很多年不见了,裘千尺的模样也变的很厉害,可公孙止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秃头老妇正是他的发妻!而且从他的角度上,裘千尺的脑袋就好象是搁在地面上一样,再加上裘千尺那阴森之极的声音,让公孙止以为裘千尺是从地府中爬了回来,来向他索命了!本就胆寒的无法自制的公孙止,终于受不了那无边的恐惧,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其实公孙止这完全是在自己吓唬自己,裘千尺这个时候已经是全身瘫痪,完全是个废人,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是裘千尺在公孙止心中实在是太恐怖,再加上连番被张云风打击,现在已经是信心全无,自然是惊恐之极了。
张云风将裘千尺拉上来之后,将她放到一边,然后又把绳子放下去接公孙绿萼上来。裘千尺见公孙止被吓昏了,忍不住桀桀怪笑,那样子如疯似颠,又如夜枭狼嚎,让人听了心中一阵阵地发紧,威力堪比少林绝技《狮子吼》,让张云风也忍不住封闭了耳朵的部分功能。
发泄了一通得出生天的喜悦之后,裘千尺又把目光盯在了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