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广看见四方番国的使节都拜倒在地,跟着群臣三呼万岁,就好像已经是这天下的共主一般,就好像这四方的番国已经是自己的蜀国一般,就好像这些番国已经是被自己征服了一般。
这种感觉当真是难以言表,很爽很享受。
例行的动作都做完了之后就开一开始步入正题了,可以让万国的使节一个个单独上前说话了。
说是说话,其实就是进贡献点东西罢了。
先上前的一般都是那些国力较为一般的小国,最强的番国都是放在中间,不太前也不太后的位置,这样子的话也就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先上前的效果献出的东西都是不怎么吸引人眼球,只是一些特产之类的东西,并不见得很稀奇,但是物以稀为贵,就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那些野生的芦荟一包装就成了龙舌兰了。
同样的道理,杨广一只都是笑脸相迎的,笑个不停,显然是很高兴的,很是享受这样子的场景,他并不看重那些番国进贡的东西,他是在享受此时此刻的心情,一种万国来朝的心情,秦皇汉武应该也没有过这样子的享受吧?
一个个的番国在那上贡,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但是杨广很享受,群臣也很享受,萧守仁只不过是用两眼瞄了几秒就发现这些东西没什么看头的。
并不是那些番国使节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到四方殿中来了,小物件而且是非常珍贵的小物件,他们会自己带在身上,这时候拿出来,其他的较大的东西他们会写在清单上面,在四方殿中把清单上的东西念出来。
一相比较,杨广更喜欢那种把东西写在清单上面的方式,虽然大家都没有见到东西,但是却听到好多的名字,而且这些名字无一不是华美异常的名字,对比那些拿出来的实物来讲就好上太多了。
小小番国能有什么好东西呢?真正的好东西也不会白白拿给你大隋啊。
所以说,那些美丽的名字背后往往藏着的不是很好的东西,名不符实说的就是这样子了。
大约**个使节献上东西之后,朝上的气氛突然间就变化了。
萧守仁一个刚入朝堂的人都能轻易感受到这种很明显的变化,原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大臣们在这一刻竟然是全部失声了。
杨广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减,依旧是那么的风轻云淡,似乎并没有因为什么而改变,朝中的大臣有的已经是露出迷惘的眼神看着杨广了,他们搞不懂为什么杨广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只有站在群臣末尾处的虞世南嘴角微笑着,一副我很懂的样子。
萧守仁虽然看不明白究尽是怎么了,但是还是静静站在一边等着,他相信只要自己继续安静地看下去肯定是会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的。
就在下一刻,一个猴眼鼻塞的番人走了出来,穿着非常的怪异,不知道是哪国的打扮,萧守仁虽然看过许许多多的外国人,但是对于这身打扮倒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以前真的是见所未见。
那个长相非常怪异的外国人上前就拜倒在地,然后用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语说道:“尊敬的大隋天子,我是赤金国的外交使节泼流金,我们国王陛下为了向贵国表达我们的尊敬之情,特意将我们国家的异兽献给尊贵的天子。”
这家伙一开口群臣就更是沉默了,没有人吭声,都在那静静的听着。
杨广倒是好心情,听见这话之后心情似乎大好,大手一抬,然后说道:“嗯,贵国的情谊朕心领了,想必那异兽也是难得之物,朕会好生饲养的,稍后去领赏吧。”
杨广的话和跟之前答其余诸国的话差不多,都是这么个意思,先前这句话一出来,那么番国使节都是就退下去了另一个就上来继续上贡了,可是这次却是不一样,这个叫做泼流金的使节并没有退下去,他还在那,一动不动。
“久闻中原大地人才辈出,聪慧的人物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我们国王知道之后就想要贵天子帮一个小忙,不知道贵天子是否愿意呢?”
这泼流金的话一出口,群臣终于是蠢蠢欲动了,又开始交头接耳了,窃窃私语。
萧守仁把耳朵鼓起来了听,充分发挥听力非常的特色来,把所有人的议论声都收在耳朵底下。
综合所有人的话之后萧守仁总算是明白一些事情了,总算是知道刚才为什么大家会集体失声了,知道为什么杨广和虞世南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了。
原来这泼流金的赤金国就是往年的刺头国啊,这赤金国在大隋靠西的地方,国力在这些番国里面可以算是顶尖的了,跟大隋一比又是非常之弱小的。
就是这么个小国,每年都在大会上面出难题,而且是非常难的那种,经常是把所有人都难住了,有了往年的惯例,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大臣都是集体失声了,知道今年的赤金国估计也是有备而来,所以都是不啃声,以防惹怒了杨广。
而杨广和虞世南呢?
萧守仁看见虞世南和杨广胸有成竹的样子之后就明白了个大概了,但是他却是不好说破,所以索性安静站在一旁静静等着,看事情的发展。
“哦?说出来吧,朕很乐意为你们解忧解惑,让你们见识一下天朝大国的风采。”杨广笑眯眯地说道,看起来很亲切,就像是肯德基麦当劳的大叔一般。
“是这样子的,我国带过来的异兽非常的大,非常的重,我们国家称不出它的重量,不知道贵国是不是能想出一个称量它的办法呢?”那泼流金笑着说道。
那咧着的大嘴非常地有特色,就像是山上掉在地上开裂了的山木子。
“哦?这个啊,不知道贵使说的异兽是?”杨广笑着问道。
“贵国曾称之为大象。”
“哦,原来是大象啊。”杨广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
群臣当然是早早就知道题目的,因为前两天杨广还专门为了这个题目开过一个会,结果却是不了了之,因为大家都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可行的办法来。
他们刚才之所以集体失声,就是因为他们那天开会没结果,想到今天还是没有办法的缘故,没想到现在这泼流金还真的就把这问题给提了出来。
“不知道贵国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敝国这个小忙呢?”泼流金一脸欠揍的模样问道,他本来也是有顾虑的,那个副使被人收买了,把问题给泄露了出去,他原本也以为这问题应该是有人想出办法了,但是提着试一试的心态还是问了出来。
结果泼流金发现大隋的群臣都是鸦雀无声,虽然杨广一个人在那笑着,但是这时候的笑容却是显得那么的诡异,那么的无力。
这也就更是证实了大隋无解的猜想,泼流金也就更是大胆了;所以就步步紧逼了,更是把自己国家说成是敝国,想来个先抑后扬的手法。
杨广如何不懂泼流金的心态呢,只是现在看到泼流金如此杨广就越是感到好笑,此刻泼流金是得意忘形了,但是等到自己把答案说出的那一刻,不知道泼流金是什么表情,一想到这杨广就想笑,嘴角抽动几下之后杨广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个问题在我大隋就是儿童都是懂得的,想那曹操三岁那年已经是懂得这测量之法了,敝国难道连这么粗浅的东西都不懂吗?”杨广一本正经的说道。
杨广也是听虞世南说起过曹冲称象的,但是曹冲是谁他还真的是不知道,他一时间就只好把曹操给搬出来了,这泼流金估计连曹操是谁都不知道吧?
果然啊,泼流金听到杨广的话之后一下子就变的是相当的难看,杨广的这番话里面把赤金国说成是缺少教化的国家,泼流金虽然很气,但是却没有翻脸,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
“还请天子教我。”显然,泼流金还是对杨广同学的话不怎么相信,想要杨广同学给个确切的答案,给个确切可行的解决之道。
“其实很简单,只要一杆平常的秤,一条大一点的船,一大堆的石头,一条较深的河这就够了”杨广把虞世南告诉自己的方法说了出来。
泼流金其实自己也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的,所以他才在明知道已经泄题的情况下再问出这题目来,因为他不相信大隋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找到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