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他还是维克多的时候，他相信自己是爱她的。lｅo嘴角微微上扬，爱她的维克多已经死了，现在只有lｅo，死神lｅo。只是为什么，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有种想让世界毁灭的想法？
他毫无表情地看着伊利安达，任凭她用满含泪光的眼睛看着他，任凭她努力想抬起手伸向他……他心里早已痛到麻木，沾满了鲜血的灵魂蠢蠢欲动，杀气愈加凝重。
“维克多！”ｍirror忍不住大喊，“伊利安达夫人快不行了！”
怀里抱着的躯体越来越沉重，ｍirror只想着是自己连累了伊利安达，也不管面前这个维克多看起来有多危险，径直冲着他喊叫。伊利安达的梦想不就是要再见到维克多么，现在他就在这里。
lｅo眼神锐利如刀，扫过ｍirror，终于，他铁下了心不去靠近她们。
“幽，rａng没有转达我的话吗？”
悄悄后退着靠近窗口的幽浑身颤了一下，lｅo的话像冰粒一样坚硬寒冷。她知道他真的动怒了，死神在外面从不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见了他真面目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虽然她在地狱经常见到他不易容的样子，但感觉和现在完全不同。那两个女人，一个死定了，还有一个天知道lｅo会不会忍心动手，看起了最危险的是她啊。
“lｅo……”幽轻声惊恐地唤了一声，她想转身就逃，脚却像生了根般动弹不得。
“我会杀了你。”漂亮的薄唇本该用来亲吻，此刻吐出的却是致命词句。
“不，不要……”幽瞳孔急剧放大，她后悔了，她应该选个更好的时机来杀了她们。
一张薄薄的纸牌从lｅo手里飞出，目标直取幽细长的脖颈，她本该可以避开的，却傻傻地站着一动不动，lｅo真的狠心杀她……纸牌在她眼前放大，幽却很想放声大笑，她的确怕死，前一秒还怕得只想逃跑，此刻她心里的疼痛盖过了恐惧。原来她在lｅo眼里什么都不是……
幽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喉咙被割开的痛苦，等了许久，她迷惑地睁开双眼，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rａng……”她颤抖着喊道。
“lｅo，我可以带她走了么？”
rａng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看着lｅo，他右手捂着胸口，那张纸牌正嵌在那里，鲜血不停地从他手里流淌下来。
lｅo不语，指间翻出另外一张纸牌。rａng惨然而笑，伸手取下脸上的银色面具。
“啊！”ｍirror惊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听到他们叫维克多为lｅo，她大脑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此刻看到rａng那张脸，她更是吓了一跳。
冷漠如冰的面容终于有了些动容，lｅo从未想过在rａng的那张面具下面是怎么样一张脸，居然是……居然是他的模样！幽那个白痴女人，她疯rａng也跟着她疯吗？
见lｅo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意思，rａng一把抱起呆呆的幽，不顾自己伤势遁入夜色。lｅo冷冷地看着他们消失在窗外，收回了手中纸牌。
ｍirror困难地咽了下口水，伊利安达依旧保持着脸上带笑的表情，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心跳却已经停止了。将她放在床上，ｍirror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伊利安达的死完全在她计划之外。
房内还站着那个被称为lｅo的维克多……
“你是维克多？”问完这句，ｍirror暗骂自己笨蛋，“你是死神？”
lｅo挑挑眉，目光落在伊利安达身上，伊利安达……这就是命运吗？他悚然发现自己眼角流下泪来，死人，杀手，也会流泪么？
“我是，死神lｅo。”他低哑着嗓子回答。
“你会杀了我吗？”听说死神从不让人看到他的面目……ｍirror紧张地看着他。
沉默半晌，lｅo突然抬手飞出几张纸牌，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出巨大的爆裂声，玻璃碎片纷纷坠落下来，叮叮当当碎了一地，ｍirror连忙将圣经顶在头上。等她再抬起头，眼前已经失去了维克多的身影，身边的伊利安达也不见了。
走廊上面终于传来脚步声，为什么总是在事情结束之后帮手才会出现……ｍirror怨念地想着，来不及再去想死神和伊利安达的事情，迅速将圣经塞进白袍藏好，狠下心自己给自己扎了一针，晕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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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55555可怜的镜子又要PK鸟，泪奔~~~~~~~~
天晓得啊天晓得~~~~~~~~~~~~~~
第二十二章 地狱，到此为止
飞快穿梭在夜幕笼罩的小巷，死神lｅo第一次打破了自己的禁忌，ｍirror还好好地活着。手里抱着伊利安达冰冷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想奔往哪里去，伊利安达死了，他与莱茵家族之间再无任何牵绊。
梵蒂冈，月光冰冷，山坡上耸立着众多大小各异的教堂，只是夜深人静没有任何声息。其中一座迎来了不速之客。
年迈的神父正在神像下默默诵祷，教堂破旧的门被推开，转过身的神父看到怀抱着女子的黑衣男人走进来。女子有着如云的金色秀发，在男人怀中一动不动。
神父在胸口画了个十字，退到圣坛一边，静静看着男人把女子放到地上，这深夜来访的男人肯定不是善徒。女子身上血迹斑斑，毫无生气，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她是我一个朋友的恋人，那个朋友，三年前死了。”
自顾自地开口说话，男子抬起头，仰望着十字架上的基督，神爱世人，就是让世人在他给予的生命中尝尽苦痛，再祈求着他所谓的怜悯和宽恕。
“他们回到了天父的身边，幸福并快乐着，孩子。”
“幸福，快乐么？他们已经或将要在冰冷的坟墓里腐烂变质，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知觉……”
什么样的经历能使一个普通人在半年内成为顶级杀手？他本身的天赋和素质是一个先决条件，更多的是生不如死的残酷训练。lｅo闭上眼睛，他当年根本没有一丝获救时的欣喜，无知无觉，麻木冷漠。冥给他安排的训练，最大程度地激发了他身体潜能，当他第一次亲手收割一个人的生命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有做杀手的天赋。
维克多死了，他是谁？在别人临死绝望的眼神中，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就是——死神。
“腐烂的是丑恶的肉体，他们的灵魂得到了安息。”
“神父，那主有告诉你什么时候回到他身边么？”
苍老枯瘦的手微微颤抖，男人嘲讽的微笑在神父眼里像异教徒般可怕，老人仓皇无措地在胸口画着十字，嘴里念着嗫喏不清的祷文。
熊熊燃烧的火光映红了山坡，火焰像恶魔狰狞的嘴脸吞噬这座古老的木制教堂。远处，救火车尖利的呼啸声顺风传来，神父失神地站在火场面前神情呆滞。轰然巨响，倒塌的建筑溅起无数艳红火星，扑向天父所在的高空。
再见，伊利安达。
再见，维克多……
墓园静悄悄，男子闭眼坐在地上，背靠着墓碑，不远处有火红烟头一明一暗。
“很抱歉，lｅo。”
想不出lｅo会去哪里，冥已经在墓园守了很久。当地狱留守人员向他汇报说rａng和幽满身是血的回到地狱，他就知道事情不妙。射伤rａng的正是lｅo的招牌武器，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