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菲利克斯是那样灵活地向霍金斯走去,他的心头感到好受了一些。
除非你了解实情,否则很难看出他的残疾。
当邦德和鲨基也走过去时,身材瘦高,皮肤晒成棕褐色的霍金斯已经和莱特谈得很热乎了。
“他露头了。”莱特兴奋地笑着说。“那杂种从老窝里出来了。”他用手指点着霍金斯手里拿的地图。“就在那儿,”他兴奋得难以自持,手指头在巴哈马北面的克雷凯岛上画着圈。“对飞机来说并不算太远,如果我们快点,就能抓住他。”
邦德有些踌躇,“菲利克斯,你的新娘……”
莱特根本连听也不听,“手续办齐了吗?”冷静的语调中透着焦急。
“你这家伙,”霍金斯笑着说,“这是拿骚①方面的许可证,这是起诉书、逮捕证、引渡书、还有马林斯专程来为我们助阵。”这时,那个块头很大的黑人侦探马林斯正从机舱门口笑容可掬地向众人点头致意。
“那你是考虑好了?”邦德话里有话地刺了莱特一句。但他的话并没有触动莱特,莱特神情严肃地用力摇了摇头。
“没错,我不能听其自然,桑切斯可是一大笔奖金,我们就要得到他了。”
“那黛拉呢?”邦德用一只手抓住了莱特的手臂,他的手指触到了里面那坚硬的金属制人造手腕。
“噢,詹姆斯,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向她解释一下,让她稍等一会儿,我们会很顺利地赶回来,你会准时陪我走进教堂的。”
“不可能,菲利克斯,你至少要迟到两个小时。”
“那就干脆让她等着,”莱特丝毫不肯让步,“她会理解的,她知道什么是责任。”
邦德摇摇头。“这可难说,我反正不去她那儿自讨没趣,我宁愿和你在一起,当然了,我只是去兜兜风。”
这时鲨基耸耸肩回身向本特利车走去,边走边搁下一句话,“还是我去跟她说吧。不过,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快点好不好?”
鲨基的话音未落,莱特已经爬上了直升机,他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邦德说,“你的身份只是个旁观者,明白吗?”
“当然,”邦德闪烁其辞地说,“你看我像是管闲事的人吗?”
直升机眨眼间便离开了地面,调定方向后全速飞去;下面的鲨基满脸不悦地开车去基韦斯特,他了解黛拉的脾气,而且,象邦德一样,他宁愿去冒与残暴无度的弗朗兹·桑切斯搏斗的危 3ǔωω。cōm险,也不愿去领教黛拉·邱吉尔的伶牙俐齿。
克雷凯岛上有一片不大的避暑疗养区,还有一座简易机场,机场周围散布着零零星星的简易房;其中最大,距机场也最近的一幢就座落在离机场尽头儿百码的地方。弗朗兹·桑切斯的白色盖茨… 利尔喷气机在机场尽头落地后便立即滑行到了跑道尽头,以便能做到快速起飞。那里还停着另外几架飞机,机上都没有人,在那幢房子附近还停着一架小型的红色派珀·古博飞机。
当那架S…61B 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距这里还有30 英里远时,桑切斯正不慌不忙地从自己那架喷气机里爬出来,他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像个在美妙清新的早晨到户外尽情享受的人一样翕动着鼻子。他的步态从容不迫,后边紧跟着那个被众人简称为佩雷兹的心腹和两名精心挑选的打手——布劳恩和达里奥。布劳恩是德国人,正在受柏林警方的通缉;达里奥是一个矮胖邋遢,总是面露愠色的人。
两名飞行员由驾驶舱下来了,桑切斯示意他们就呆在飞机附近。这时,一辆吉普车“嘎… ”地一声停在不远处。车里的司机个子不高,是矮胖粗壮类型的人,他毕恭毕敬地跟桑切斯打了个招呼,“他们就在那边的房子里,老板,”他指着一幢平房说,“那女人和阿尔瓦雷斯住在里面,他们有一个保
镖,但那人通常不是睡着就是醉着。”
“眼下呢?”桑切斯平心静气地问,听他讲话你绝对想不到他会是个暴君。
“眼下正睡着,老板,就在门前的台阶上,从这儿就能看到。我估计那两位也还没睡醒,他们折腾到今天早晨4 点钟才完事,至少屋里的灯光亮到4 点。按你的吩咐,我一直守在这儿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干得不错,我不会忘了这件事,我们进去后你再过去。”他说着冲吉普车里的人点点头,接着又对其它人说道,“我们步行过去,真不该吵醒他们,不过……”他说着把头向房子那边甩了一下。
在离台阶数码远的地方,桑切斯朝佩雷兹做了个手势,然后冲那个正在酣睡的警卫点点头,并且用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咽喉处比划了一下。佩雷兹笑了笑向前走去,边走边从衣袋里掏出一根短绳。
那名梦乡中的警卫丝毫也没察觉到这一切,佩雷兹按照传统的绞刑方式把绳子套在他的脖子,然后迅速而有力地一拉,这一手完成的是如此漂亮,以至于那警卫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窒息的痛苦,脖子就已经断成了两截。
在桑切斯的带领下,这伙人悄悄地上了台阶走到室内。桑切斯先是在凉爽的门厅内停留了片刻,似乎是在凭着本能寻找他的猎物。终于,他把头向左手的一扇房门甩了一下,接着便把门轻轻打开走了进去。
屋里的床上睡着两个人,阿尔瓦雷斯睡在里侧,他的头发乱蓬蓬的,表情很平静。桑切斯一直很得意自己对人类弱点的把握,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动机。阿尔瓦雷斯的弱点就是他对女人的态度,弗朗兹·桑切斯过去常常告诫他早晚会死在女人身上。阿尔瓦雷斯身边睡的正是漂亮的卢佩,她那一头长长的黑发散布在枕头上,弯成了一个粗粗的问号。自然,她在可宽恕之列,说到底她毕竟是个女人,而女人总免不了要被善于花言巧语的男人所惑。桑切斯一直跟阿尔瓦雷斯说不要对女人许诺太多,“朋友,你的毛病就在于老是忍不住表白你爱她们……,”他曾经跟他说过,“这样做极不明智,因为她们通常会很轻易地相信你。总有一天,你会在一个错误的女人身上做这种错误的事。”
他想,这一天真的到了。
他的目光又回到那个熟睡的男人身上,在阿尔瓦雷斯伸手可及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把手枪。桑切斯悄悄地把自己的枪抽出来并轻声呼唤道,“阿尔瓦雷斯……醒醒……阿尔瓦雷斯……该起来干活儿了。”然后又大喊了一声,“阿尔瓦雷斯。”
那熟睡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的目光与桑切斯相遇时,脸上掠过一丝惊恐的神情,随即便向一边的床头柜伸出手去。
桑切斯连开了两枪,床头柜随着枪声跳了起来,上面的手枪也被震落,滑到了屋子的另一头。达里奥和布劳恩听到了上司的信号,立刻上前一边一个架住了那年轻人的胳膊,把他赤裸裸地夹在中间。这时卢佩也醒了,阿尔瓦雷斯充满恐惧的眼神从她的尖叫声中体现得一清二楚。
“嘘,美人儿,别出声。”桑切斯把枪收起来向她走过去。“别害怕,是我,是弗朗兹,我不会伤害你,这你知道;我也许会惩罚你,但绝不会伤害你。”然后,他的目光又猛地转向阿尔瓦雷斯。尽管屋里很热,但夹在达里奥和布劳恩中间的阿尔瓦雷斯却正在浑身哆嗦个不停。
“他向你许诺了什么,亲爱的?”他问卢佩,“是不是许诺把他的心给你?”
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屋子里的人都一动不动,活像舞台上的蜡像造型。接着桑切斯又说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口气不容置疑,“把我们老朋友阿尔瓦雷斯答应这位小姐的东西送给她。”
达里奥和布劳恩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把那傻瓜的心拿出来送给她”。
达里奥的眼睛睁大了,露出了一种求助的神色。
“马上就办!”桑切斯厉声喝道。
达里奥从他的外衣下面抽出一把带锯齿的猎刀。
“到外边去。”桑切斯向门外点点头,他的两名打手便把战栗不止的阿尔瓦雷斯从门口拖了出去。
桑切斯从床边向后退了三步把房门关上,然后又回身走向卢佩,此时的卢佩由于恐惧仍在不停地颤抖,她身子僵直地坐在那里,胸前只有一条薄薄的床单遮掩着,两只乳房清晰可见,她的乳头凸起,像是被恐惧和暴力唤起了情欲。
“弗朗兹……”,她哆哆嗦嗦地说,“弗朗兹,我真的没想……”她被吓得口干舌燥,声音嘶哑。
桑切斯面带微笑俯视着她,一面用手抚弄她的头发,“没关系,宝贝,谁都免不了做错事,”他的声音显得温柔可亲。
“我只不过……”她又一次开口说。
“嘘,亲爱的,别说了,不要再说了。”他的手把她的头向后拧去,她的身体也只好随着他扭动的力量转了过去。床单掉落下来,她那优美纤柔的背部曲线一览无余。桑切斯经常想,她的肌肤看上去具有丝一般的质地。
桑切斯把右手伸进外衣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