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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2 / 2)

宁错错沉默不语,目光冷淡地望着远方,好久

“我不甘心,我只是一个不小心,便丢失了充盈我整个灵魂的爱情;而我明明可以再轻易地把它拾起来,却又因为不相干人的阻挠眼睁睁且无能为力地看着它离我远去;

就像孩子手里的冰激凌,明明已经拿在手里马上就能享受到它的美味,却要因为一个陌生人的碰撞让它掉在地上,如果拾起来,已经脏了化了,所以只能独自流着泪,无助又伤心地看着它慢慢融化在太阳的底下。”

苏辛格又问

“那现在你又活了,你可以再拾起回你的爱情,你难道不想吗?”

片刻之后,她听见宁错错笑了,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然后,慢慢地变成轻声的哽咽

“我想?你觉得我应该想吗?我承认,在我想起来的那一刻我想过要借由我的新生找回爱情,可是,苏辛格你知道么?我的生死轮回只在眨眼间,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过去四年。

就像观看一场电影,我还来不及理清上一个主题,身后的背景却已历经四年,物事人非。而时间,是消灭一切痕迹的最好的利器;

四年的空白,我要拿什么来弥补?任何一种感情,当缺席了四年之后,也已经变了味道,即便强取回,也只会是一根攥在手心,可有可无的鸡肋。”

苏辛格沉默,仿佛在思考她所说的这根鸡肋到底应该如何取舍?

“那,那个人呢?那个毁掉你的爱情,毁掉你的尊严甚至生命的人呢?他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不应该为你的逝去,他的恶行而付出代价么?你现在有那样的条件,有那样的资本,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吐声?”

耳边寂静得只剩下独啸的风声,宁错错不说话,刺眼的太阳光照得她眼角的晶莹化作抓不住看不见的空气升腾起来。漫天的空气压缩着她的呼吸,眼前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同一张脸孔。

宁错错睁着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然后漫不经心地微微一笑

“苏辛格,你还记得,前世最后那句话么?”

苏辛格点点头

——留住孩子,告诉他,我和他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宁错错释然地笑笑说

“苏辛格,有时候,当极度的沉痛耗过了,恨就已经不再有力量,换来的,便是对生命,对自己的爱;也只有被战火焚毁过的人,才知道新生是多么的让人感恩。

或许,鸟必自焚才能变成凤凰,而人只有经历苦痛,才能成长。我应该要感谢他成全了我人生路上唯一的殇。感谢他让我明白生命的可贵,亲情的可贵。

而现在,我有家人,有了新生活。或许放生,或许把一切归零,才是我最应该要走的路,其实宽恕仇恨,就等于宽恕了自己的执着。

苏辛格,把执着流放,交给天地造化吧。记得白云山吗?记得那句话吗?你的苦难上天看见了,这一切的恩赐,来之不易。

受害者最大的伤口不是被伤害,而是自我都不肯放下受害者的角色,宁愿浸淫在痛苦和自怜的心理惰性之中;宁愿一直坚信自己永远都是受伤者。

你的新生,寄托了宇宙间最伟大的,爱的力量。苏家人用他们凝聚的爱唤回了你,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宁错错,你是苏辛格,重生的苏辛格。

或许这不是本来的自己,但不管以哪一种方式,能活着,就是上天的旨意,是最大的恩赐。

你在最灿烂的年华逝去,但上天又还给了你一个青春,你要做一个完全没有负担的自己,笑着生活,不用委屈着自己的心情,不用收藏起自己的本性,不用再因为谁的离开,而窒息。

苏辛格,你记住,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只有,自己内心死不放手的执着……”

苏辛格定定地坐在碑前,日烈如火,树声如啸。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坐了多久。只记得,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记得,最后一滴眼泪,朝着紫色山坡后,逐渐隐去的斜阳。

揉搓着酸麻的腿爬起来,最后看了一眼仍旧笑意盈盈的女子,戴上墨镜。

宁错错,再见!

或许

其实要做这样的苏辛格并不难,她也只是性格大胆一点儿,生活随本性了一点儿,洒脱一点儿而已。

宁错错喜欢她的恣意洒脱,同样喜欢可以随着自己的本性生活。而宁错错本身,本也并不是如大家外表所见的那样,是一个不知世事的乖乖女。

只是她生得一张清纯不谙世事的脸,人们便以为她内向乖巧不善言语。

人们都说,大学时代的青春年少如果不曾风流,枉念了几年大学,枉自过了一次青春。

而宁错错与室友们,同样会出入夜色酒吧,同样放纵过,疯狂过;那是属于青春的特色。

其实每一个女孩,心中都会希望自己可以放纵,因为放纵,需要条件。无论是美貌,身段儿,还是背景,学历……总有一样,你是要拿得出手,要能够突显在大家的面前;

当然

这里所指的放纵,并不是那种不学无术,整日打架干坏事的女子。

所以,人们一面斥责着坏女孩的毫无忌惮又一面羡慕着她们的无拘无束。

而不管是前世的宁错错还是现在的苏辛格,显然均已具备这样的条件。

宁错错与程飞黎从最初的相识到最后的别离,也正是在这样一次行为之下所产生的产物。

只是她母亲早逝又性格比较倔强,在继母次次的为难之后,她选择自食其立。以至于她的大部份课余时间,都完全收敛起自己的本性在忙碌的准备下期的学费生活费。

后来

在上天一次笑闹的安排中,她与程飞黎在喧嚣杂乱的人群中相遇。

接下去

与程飞黎的爱情占据了她的空余时间,直到,与亦南辰的纠缠,逼迫,又一次压制住她热爱自由和洒脱的本性。

生命结束那天,她才真正觉得自己终于解脱,终于可以不用再在别人的胁迫下生活。

她憎恨那样身不由已的感觉。恐怕,也没人会喜欢自己的一切都操控在别人的手里,哪怕是选择一款卫生纸,她都希望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决定。

再次回顾曾经二十几年的生活,显得那样的仓皇而又模糊,从说再见的这一刻起,宁错错就永远地消失不在,活在世间的

是她苏辛格。

在苏辛格转身离去下山的同时,只相隔数米的另一条道上,亦某人手执着一捧白色的百合花,踏着沉稳坚定的步子走向山顶的某处。

墓前一捧还留着水滴的百合花让亦南辰脚步一怔,他快速转身,远远看见的,是一个仿佛披着晚霞的飘逸身影。

是妻子的旧友吧?他这样认为。因为只有亲近的人,大概才知道,百合花,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种。

而他

却是在她去世后,约见过所有曾与她相识的人,才得知她的许多爱好和她许多琐事。

她的房间里,也从来不间断地,都有一束新鲜的百合。

直到现在,也没变过;

是了,那时他觉得她就像这一束花,给他一直暗黑无光的生活注入了一道让他想抓住不放的清新。

他亦南辰从小顽皮,霸道又胡作非为,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活在阳光背面的那一种人,而越是像他们这样的人,越是渴望着与众不同的新鲜空气。

而女人那永远仿佛都能装满整个星空的干净,他觉得那是他一直以来寻找的清泉。

坐在仿佛还带着温度的那块圆石上,点燃一支袅袅升起漫雾的烟,抬起眼看看碑上的女子,一直都那样对他灿烂地笑着。

他仿佛又看见女人双手捧住自己沉沉的肚子走到他面前,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烟,仰起俏脸含娇带怒地冲他吼道

“不要在我和孩子面前抽烟。”

亦南辰傻傻地笑了,心里美得几乎快要溢出来。

他更加用力地一支接一支地抽,仿佛就能一遍一遍地听见她在说话。

嘴巴里尼古丁的味道越来越苦,越来越涩,仿佛还带着一些像是咸咸的味道,舌尖的麻痹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终日的苦楚终于得到一些自虐般的发泄。

待又一支烟头燃尽,面前的烟盒也已经装满,手上这一支多余的再也装不下去,可它燃到了尽头。

抬眸望了望对着他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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