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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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洁莉一下挡在了她的面前,满脸怒气:“夏烈?哪一个夏烈?你跟他怎样了?”

韩雪低下头,紧闭着唇,不敢说话。

“雪!我问你话!——回答!!”陶洁莉虽然是舞蹈出身,可是脾气倔强的很。有时候韩憬谦也是忌惮她几分。她常说,韩雪的叛逆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妈妈她最爱的是英伦的简约风格,韩雪醒起来,夏烈别墅的床罩也是芝华士的,简约又有情调。要是夏家跟韩家没有那些纠结……

“妈。”韩雪终于敢抬起头来:“我跟他……结婚了。空军司令夏明骏的儿子。”

真是晴天霹雳!陶洁莉不再是舞台上那一个灵动优雅的白天鹅,而是一个被惊吓住了的小女人。她湖蓝的雪纺衬衫,白色的亚麻长裤,随着她身体的颤动而轻扬着。

她竭力捂着胸口,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几分钟才把那一口气透顺畅过来,颤着声,似乎要确认一次才甘心,“结婚?你和……夏烈结婚?你说的那一个夏烈,真的是夏明骏的儿子,南方军区少校,盈芬的大儿子……夏烈?”

“是。我知道了你们以前的纠结。所以……”

“他!”陶洁莉脸色再次大变,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雪,他是军人,要是他不愿意。你一辈子都离不了婚。”

韩雪很怕看到妈妈这样的表情,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隐瞒只有让她更伤心:“我……知道。”

陶洁莉攥紧了手指,柳眉紧紧地聚在一堆:“他不但在部队里有着特殊地位,还在黑。白两道……”

“我知道。”

“他……恨我!一直恨!恨了十几年!”陶洁莉扶着沙发,工人顾妈连忙给她倒了一杯花旗参水,小心伺候着。

“我知道,妈妈……让我来化解这一段恨吧。”韩雪上前一步,心疼地抱着母亲,轻声说了一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的话。

陶洁莉觉得这一件事确实是太不可以接受了,她又茫然地摇头,喃喃:“怎么可以?老夏!我找老夏!”说着她拿起电话。

“不要!”韩雪一把按住电话,乞求地看着妈妈:“不要,妈咪!不要!”

陶洁莉不解地看着她。

韩雪低下头:“他会痛苦,他本来就恨,你这样做他会更恨。现在他有一件十分重要的工作。我不能让他分心。妈咪!”

陶洁莉久久地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里突然流下来一串串的眼泪,一把搂过韩雪呜呜地哭了出来。

“妈咪!”韩雪从来没见过母亲哭,吓得慌了神。

许久,陶洁莉才擦擦眼泪,重重地叹气:“你爱上他了?”

韩雪想了一下,轻轻点头:“他童年没有了妈妈,又要照顾弟弟,很悲惨。但是他很正义,很机智……还,有时候对我还……很好。”

陶洁莉又轻

轻叹了一口气,呆呆的想了很久,可能是想通了吧。

“雪,过来坐着”她拍拍身边的座位,韩雪坐过去,左手伸展,越过沙发扶手,抚着母亲的肩膀。

母亲四十多岁了,虽然一直保养得很好,可是眼角的鱼尾纹还是显出来了,耳后,还有了几丝的银发。韩雪咬着唇,温柔地靠在了妈妈的肩膀上。

接着,陶洁莉说了夏烈的许多:

自从火烧空军司令部之后,盈芬入狱了,陶洁莉想把他们两个小孩接过来照顾,可是当他们到了军区司令楼,夏烈和夏泽藏起来了。他们三个大人惊慌失措地找了大半天。最后找到了,夏烈只说了一句话:陶阿姨离开,我就回家。

有一次,陶洁莉第一次到南京演出,夏明骏也在那边军区。于是多留了一天看她演出。回来才知道,由于天气突变,3岁的夏泽在这几天一直发烧,诱发了肺炎,夏烈把弟弟背到军区医院,天天照顾。

还有一次,夏明骏出差。陶洁莉答应给他们兄弟俩送饭菜。结果,陶洁莉把一保温瓶的饭菜拿到幼儿园,夏烈接过,蹬蹬蹬走到垃圾桶边,把她的饭菜全部倒掉。陶洁莉很生气,一心看他怎么办。接过看到了他拿着一个空饭碗,挨家挨户地乞讨。

还有一次,夏烈踢足球把三个脚趾踢得翻了指甲盖,血流了很多。幼儿园老师给夏明骏打电话,夏明骏正在忙,叫陶洁莉和韩憬谦去处理一下。谁知,就几分钟,怀着韩雪的陶洁莉肚子痛了起来,韩憬谦顾不得那么多,把陶洁莉送到了医院,不到一个小时就临盆了。

夏烈,在幼儿园痛着,忍着。呆了整整一天。第二天,老师再次给夏明骏电话,夏烈原本以为爸爸会把他送去医院,好好护理。

谁知,在医院夏明骏知道陶洁莉生了。跑去看她,一回头,夏烈自己已经一撅一拐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一天,正是烈日当空,不是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太阳晒的缘故,这孩子的衣衫全部湿透了。

……

“妈!别说了!你别说了!”韩雪手握成拳,死死地堵着自己的嘴巴,他最痛的时候,是因为自己的出生。如果刚出生的婴儿是有感情的话,当时的自己一定是觉得幸福的吧?有这样多的人关注,宠爱。

可是,自己的幸福却给他带来了这样的痛!

一个只有6岁的孩子,翻了三个脚趾甲,等了一天,忍了一天。等到的不是父亲的爱抚。而是无情的背离、无视!

他应该怨恨!他怎么可以不怨恨?韩雪一直以为,他把上一代的仇恨转移到她身上有点不公平。但是,这一件事足以证明。他对自己那样是有他的道理的。

他没有了母亲,弟弟那样的年幼,爸爸却为了另一个女人……他稚小的心灵里,在那一段时间中,承受的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陶洁莉喝下一口花旗参水,缓缓又开始说:“我们觉得夏烈的脾气太犟了。为了避免仇恨的进一步增加。我下定决心,不再跟他们有任何的关联。”

“这个我知道,妈咪,我问过爸爸。”韩雪伏在陶洁莉的膝盖上,心尖儿像是被什么捏住了,又疼又酸,那一个倔强的背影在她的脑海里勾画着,来回地晃动着。

“嗯,夏烈跟我的性格是类似的硬。想不到他做事的方式跟我也有相同。”陶洁莉抚摸一下伏在自己膝盖上的韩雪的发顶,幽幽的再说:“他把房产证速递给我们家,虽然说有一点要气气我们的意思,可是付出的是一座别墅。我那……”

韩雪倏地抬头:“妈,你怎样?”

“明夏……”陶洁莉看着遥远的不知处,明显是在浮想联翩,嘴角勾着莫名的微笑:“我们老早就在他们兄弟俩的名下,划分了明夏的百分之四十五的原始股权。等到我们都不在的那一天,他们就会不得不拥有明夏的一半天。”

………………

PS:四更毕。……求评!

64、报告连长,嫂子掉进山涧了!(一更)

“我们老早就在他们兄弟俩的名下,划分了明夏的百分之四十五的原始股权。等到我们都不在的那一天,他们就会不得不拥有明夏的一半天。”

啊?

韩雪吃惊的看着妈妈,真不敢相信!那是一种怎样的疯狂行为。

“他会把这些股权怎样挥霍是他的事,”陶洁莉突然无奈地笑,“反正我是赎罪了,我没有要老夏怎样,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毕竟,盈芬是因为老夏对我的喜欢而引发了产后抑郁症;夏烈夏泽也是因为我的存在而没有了母亲。原本……我以为这就够了,可惜!老天却让我赔上我的宝贝女儿。

唉……什么是公平?”

…………绯的分割线…………

韩雪悄悄地关上了妈妈的房门。然后,沿着家里的花园走了两圈。心里总是忐忑,脑子里总是有着一个五。六岁小孩眼巴巴地等着爸爸带他去看病,他痛着,他肯定没有哭。他托着下巴,那一双墨黑的眼睛充满了渴望。

她放不下!

放不下夏烈。

终于她还是拍响了家里司机的门:“四哥。我要去营地。”

两个小时后。韩雪出现在他的营地里。

秋雨在这个时候下了起来。

“小姐,这是伞。”四哥给她打开了雨伞,又问:“我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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