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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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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即便去了军务,这宫城内,除却暂拘于兴圣宫内的那一位,各殿尚有数位主子。即便没有这些人,还有徐王妃所出的小世子、二王子以及王氏刚出的三王子。燕王,即便想来,也未必能有分身前来。

罗敷见她欲言又止,只一笑,却并不追问。她虽是他的心腹,只忠其事,但相处日久,彼此的心性俱已习谙,云萝对她,已渐渐状若昔日云英。

殿内,已经叫她息了多处烛火,只留几支细烛,越发显得幽暗僻静。

方才,她之所以让云萝着人去求见,并非,她不懂得进退。只是,这一去永平,再相见,怕不知又待几时。

一旦,北平城破,或许此生……再无相见之机。

故,她要在临行之前,再见他一次,哪怕只有须臾也好。

她轻道:“你让他们都先下去吧。”

“是。”

云萝欠身应承,转过身,才示意殿内诸人暂且退下,得令的宫人们刚走至门廊下,忽又齐齐低呼,应声拜倒。

云萝登时松了一口气,随着众人一起屈膝而跪。

身后的人儿听了,即刻回转身,拎起裙裾,飞也似地奔向殿门处。

一身素色罗衣,双髻低挽,小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喜色。

飞檐之下,高挑的绮丽宫灯,映照着他高大的身影,一袭蓝色袍衫,如斯俊颜,看着面前数步之外期期驻足的小小身子,含笑,默然。

只,略略挥下衣袖,云萝与殿内众人见了,俱躬身屏息退去。

一时间,整座西偏殿内,只剩下他与她。

距离白沟河营前一别,距今不过二十日,于她,却仿似隔了永年。

她抬着小脸,仰望着自个面前的心上人,一张小脸,渐渐布出红云。因为,他的眼眸含笑,竟比那夜的星子还要明亮。

负手立于彼处,既不近前,也不叫她趋近。

她已经历过人事,他眸内的促狭与深意,她岂会不懂。她却不畏,提着裙裾,一双如水的杏目直看入他眼内,小脸上,明明似火烧,却笔直走至他跟前。

他,终是大笑出声,俯下身,长臂再一用力,即将她打横抱起,一路行至内殿寝室。

身子,刚及榻,她即松了他的衣襟处,往床榻之内退了数寸,轻声问道:“燕王,果真要弃走北平么?”

北平,乃他的根本,一城在,百万雄兵未必能即刻破之。但,如若他果真将大部往援永平,则后果或者真会像传言那样堪虞。

她并非不信他,却,忍不下心内的痛楚。

寝室内,只余几支夜烛而已。

幽暗的烛焰之下,他的眸光愈发深了下去,长身玉立于榻前,笑道:“秦罗敷,尔,想知道什么?”

她咬着唇瓣,强道:“罗敷,并不真的痴罔。”

他看一眼身后寂寂的殿门和重重落下的帷幔,正色道:“尔,真想知道本王为什么弃北平而往永平?”

她点头应承。

他俯下身,一只大掌轻抚过她的脸侧,低道:“本王只有半个时辰可以消磨,你是想听本王为你解说战事呢,还是想要另一桩?你只能选一样。”

她登时睁大眼睫,一颗心,在罗衣之下,宛如鹿撞。他的语意虽隐晦,却是再露骨不过。

她愣了有片刻,忽然间,伸出一只小手,揪住他的衣襟。

蓝色的袍衫下,隐隐透出里面素白的中衣,其下,是男儿坚硬轩昂的精壮铁躯。

她眨下眼睫,苍白着一张小脸,不羞不惧地与之目接,反问道:“若,敷儿想要二者兼得呢?”

他低头望着她,衣袖间,有淡淡的麝之香气传出,直袭入人的肺腑深处。眼中的兴味渐浓,低低道:“敷儿还想要兼得?”

“是。”

他笑:“可是本王只能做一样。”语气,分明是在逗她。

她吸一口气,借着他的衣衫之力,从榻上起身。一副小小的身躯贴至他近前,仰头望向他,软声道出:“敷儿今夜,就想要鱼和熊掌……兼得。”

“敷儿想要的,自会去为,燕王,可不许反悔?”

他似有些不能置信,眸光炯炯,俱是掩不住的笑意和柔意,点头应道:“本王,自是不悔!”

她得了许,未等他话音落下,不期然矮下身子,小手,掀开他的襟袍,兀自仰着一张小脸向他道:“燕王,此刻,可以告诉敷儿为何要弃城了么?”

说完,竟半跪于他身前,双手,直奔男儿的腿间而去。脸颊,红得赛过五月的榴花,指尖,微微颤栗,轻解了他襟袍下的束缚。

他一个踉跄,几要失足,随之,是温热柔细的唇舌始接。

天下间,怕再没有一个女儿敢如她这般放诞,他随着她的小舌,自腹腔内喟然而叹,再深吸一口气息,长臂猛地用力,将她的身子掉转个方向。

他半坐于榻前,她跪于他的腿间。

他只教过她一次,奈何她是他的夙宿,虽,出身诗礼世家,却有着如此一副骇俗至绝世的性子。

娇媚的女儿,何其平常,却没有她这种样子的。

强忍着下^腹的煎熬,嘶声道:“李景隆,乃本王表侄,其父李文忠,为洪武朝……骁将曹国公,其智谋……伐勇,少有人及。”

他猛地扯落了她的发髻,乌发如倾斜的云朵一般,散落至她的腰间。

细细的贝齿,轻噬着他的巨大昂^扬,他强抑着,忍了半刻,才自喉内闷声再道:“本王,自幼与其一同长大,对他的为人秉性……自是……了如指掌。虽有虎父,却为……犬子。”

李景隆,小字九江。其人智疏而谋寡,色厉而中馁,骄矜而少威,忌克而自用。未尝习兵,不见大战,朱允炆以五十万付之,是自坑之也。

如果他固守北平不出,李景隆必不敢至,今往援永平,彼探知他一出,则必来攻城。再回师击之,坚城在前,大军在后,则竖子(意:小子)必成擒矣。

之前,在大明殿内,诸将皆不解,俱问他:“永平城完粮足,可以无忧,今宜保守根本,恐出非利。”

只有他知道,他如今所率之部,虽有二十万众,但守城之众,以战则不足,御贼则有余。若军在城,只自示弱,一旦李九江一意攻城,则无复他顾,甚非良策。出兵于城外,奇变随用,内外犄角,贼方必破矣。

以李景隆的头脑,绝无可能窥得他往出的深意。而,永平来敌吴高、耿瓛勇谋皆不足,他只需用小计即可退之。彼时,他率师再赴东北,直趋大宁。待拿下宁王的朵颜三卫铁骑,北平之围,指日可解。

他自认谋略惊世,当然深知此计之凶险,但,以他现时的兵力,以二十万不足应敌五十万之众,只能于险中求完胜。自他举兵起,他每行一步,直接关乎他与整个燕军的生死存亡。只要他有一步行差踏错,所失,非兵败可以解也。

无如燕王,他当然知道天下男儿虽众,无如燕王。但,这一刻,他身下的人儿,却仿似欲要了他的命,夺了他所有的自持与心力。

她忽然又松了他,支起身子,伏于他胸前,一双小手,则直探入他的衣襟内。指腹所触,尽是男儿重鼓般的心跳之音,沿着滚烫坚硬的肌肤,再一路往下,衣衫之内,俱是新渗出的汗意。

她似犹疑了片刻,遂横下一条心,贴近他心口处,就着那玉色的肌肤,密密咬下,喘^息着呓语道:“然则?”

他再也忍无可忍,铁臂重重钳过她的身子,扣至自己身前,哑声道:“然则,吾出,非为永平,不过引李九江来就擒耳!”

话音未落,大掌已扯开她的罗裙,手指自其下而入。

她随之一声“嘤咛”,齿间,因着情动竟真的深深咬入,他的心口处,旋即传出一阵尖利之痛。

他借着臂力上榻,将伊人紧紧箍于身下,低头望着怀内人,哑声道:“秦罗敷,尔,还想知道什么?!”

这一朵小小的缠枝海棠,偏偏能缚住他的手脚,心念刚起,心口处又随之一痛。他猛一发力,丝帛,应声而裂。身下的长^物已是无法再等,长身一挺,直接攻入她身内。

随着他的挺入,她半弓起身子,咬紧唇瓣,似在强忍着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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