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对小花说呀!”阿刊颓废地站站在我身边,哭丧着说。
“你害人不浅啊!”我开始对阿刊感觉厌恶。
“我,我。。。。。。”阿刊说了半天,没有说出个名堂,但我却陷入了沉思中。
你看,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被毁了,你风流好色,粘上绝症是自作自受,可别连累无辜呀!我在心里骂阿刊,也为他们两个感觉惋惜,现实就是这么作弄人的。
无奈之下,我把消息告诉了梅子,梅子听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也实在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出现,何况这么巧!
“天啊,这可怎么办啦?”梅子惊慌的问我:“也许,医生的判断是失误?”
“我也希望是失误,但实际上事担蔽夷压乃怠?
“这就是寻花问柳的下场。”梅子说着,眼睛瞄了一眼,说给我听的。
第十一章把店搬了
“这可真是个麻烦事呀。”梅子说,我和梅子被忽然而来的事情搞得措手不及。
“我们还是把小花辞退了,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觉得只好这样了,要不事情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现在一切都太玩了,我们可以做的,只是为他们两个惋惜!
小花被我们找了个借口辞退了,当然,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小花进了阿刊的家,尽管她娘家不同意!
后来,我们也很少联系,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但可以想到的是,死亡是他们唯一面临的威胁。
而我和梅子则在祈祷:阿刊别再把艾滋病毒传染给别人!
由于出了这样一件事情,我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把店搬了,电话也改了号码。可以说是跟以前的那些人断了联系。这个地段也不错,店开起来了后,生意并没有比以前差多少,这让我们也高兴了起来。
暑假的时候,总算把孩子接来广州玩了。孩子见到我们,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惊喜,而是一种冷漠,他现在最亲近的人是他的外婆,而不是我和梅子。
自然,梅子妈在把新富带出来后,就有意识地让他和我们多接触,多交流。毕竟是有血缘关系吧,孩子和父母总是很快就可以沟通的。小新富来了几天后,就和我们闹成了一片,我和梅子尽情的享受着天伦之乐。
“新富,你说,家里谁最好?”梅子问新富。
“外婆!”新富毫不犹豫的说。
“除了外婆呢?”梅子继续逗他。
“外公!”新富回答的也很干脆!
“那爸爸和妈妈呢?”我忍住笑,问他。
“不知道,我觉得你们好玩!”新富爬在我脚边,吃着冰淇淋,淡淡的说。
他的话,却让我和梅子感觉一份深深的酸楚。是啊,为了赚钱,把孩子放在千里外的老家,一年就不过见上一两次面,孩子都快不认识自己的父母了,又怎么能感受到父子和母子的亲情呢?
我和梅子回老家的念头再次出现在心头,不过,这次谁也不想先开口。
因为,我们早些时候曾经为这事情闹过矛盾,当然还记得,谁也不想提起那些引起不愉快的话题。而孩子呢,他却说出了心里话:“爸爸,妈妈怎么你们老是不在家呀?”
“孩子,我们是为了赚钱呀。”梅子把新富温柔的搂进怀里,感觉一份内疚。
“我有外婆,不怕。但学校里每次开家长会,人家都有爸爸妈妈陪着去,我就没有爸爸妈妈来!哪怕是一次!”小新富委屈的抱怨。
当然,小新富还没有体会到什么叫爸爸妈妈。他毕竟还小,是个有奶便是娘的年纪。有外婆和外公的照顾,再加上我妈也会经常去看他,自然不知道父母这个其实无可替代的亲人的含义。
我们只有怀着对孩子的一份内疚,现实我们没有办法改变。但我们的努力,还是为了自己和后代的幸福,每时每刻!但愿小新富快快健康长大!
我们和小花断了联系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但在潜意识里,我和梅子都想再见她一面。所以我们还是后悔这样匆匆一走了之。我和梅子都觉得:我们逃避的已经不是一个小花,一个阿刊,我们逃避了自己!小花现在究竟怎样了呢?我们无从得知,越是这样好奇,我和梅子就越想去知道答案。好在,我们还在广州城,我们总会有法子了解到她们的情况的。
时间过去了半年,我们依旧没有打听到她们的消息。
“阿强,快来看!”忽然,梅子在惊叫。
“什么事?”我忙从卫生间里跑出来。
梅子正在翻阅一张报纸,看她的样子,就象发现了一个宝贝。
“什么事情这么兴奋?”我忙问。
“你看,这报纸上刊登的一条新闻。”梅子把报纸递给我。
“什么新闻?”我漫不经心地接过报纸,我们很少去关心报纸。虽然订阅了一些个体户必须订阅的报纸。
新闻的标题一下子就把我的目光吸引住了:广州市人民医院发现一对未婚青年为艾滋病病毒携带者!
我急切地想知道下文,但又被梅子一把夺过去了,她说:“我先看看!”
她把报纸放在柜台上,轻轻念道:“。。。。。。查明其中一名患者是贵州籍女子,而另外一名则是广州市民。。。。。。”
“有没有刊登出名字?”我忙问梅子。
“没有,这样的事情当然是不会公开人名的呀。”梅子白了我一眼说,我看到她的脸色很难看。
我们凭直觉可以判断:这两人就是阿刊和小花!半年里一直想知道的消息,想不到在报纸上看到了不希望得到的答案。我们真的为阿刊痛心。同时为小花被无辜连累而深深惋惜,小花真的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呀!
“她们在接受治疗,已经被政府管制了。”梅子边看报纸边说。我却没有心思听下去,我总觉得小花犯上这种病,我和梅子都有一部分责任。如果我没有这样的朋友,小花也就不会和他们交往!不和他们交往,就不会发展到后来的局面。那也就谈不上犯病了!
梅子看我难过的样子,忙说:“哎呀,你也不必太自责了,你不是一直在提醒小花自己小心吗?是她自己不听劝告呀!”
“我不该叫她到店里来帮忙,不来我们店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我叹了口气,为自己做了一件深感遗憾的事情自责不已!
“这是命运!你知道吗?这就是命!你当初的想法是替她找份工作摆脱那些地方无赖,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梅子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如果不解开我的心结,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宁的。
“还能怎么解释呢?”我猛吸了一口烟,再猛地吐了出来。烟雾慢慢消散,但我心头的雾却没有消散。
难道,真的是命运?
“这就是你们男人不洁身自好的下场!”梅子又在重复那句老话。
“那小花呢?”我看了梅子一眼,有时候,我又觉得和她的距离很遥远。
“我凭女人的直觉,小花以前就是在社会上混的!”梅子自信的说。
如果阿云还在,我可以去向她参考参考,可阿云早已死了。这个答案只能算是不是答案的答案,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去考究了。
带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又过了几个月。我们为店里重新物色了一个清纯的乡下女孩。叫上官烟云,今年二十一岁。是江西人,还是革命老区的山里妹子。淳朴的乡音在我们的生活中成了主旋律,我们三人相处的相当融洽,当然,很多事情上,梅子和我都更加谨慎和细心。
“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梅子看上官烟云过来了,对她说。
“好啊。”上官烟云笑着说,她很喜欢和梅子在一起玩。她自己的口才不错,但她还是经常夸奖梅子的口才非凡。
我知道梅子是在给她讲述关于阿刊和小花的故事,我没有心思听,就退出了房间。自从搬到这里后,我已经没有再交上什么新朋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