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我明白了!”程泾源恍然大悟道,“听战友说起蒙建国的时候都说他不住在部队里,我就想他房子都没了怎么还能住在外面,原来是跟你住在一起来了!”
欧泽洋沉默不语。
程泾源继续道:“那蒙建国听说十分好色,跟他老婆离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你都知道的吧,为什么要跟这种人在一起啊。”
“难道……”程泾源不敢相信地看着欧泽洋,“难道促使蒙建国离婚的那个小三……就是你……?”
欧泽洋见程泾源脑洞也是越开越大了,终于忍不住打断他道:“你想太多了,我跟蒙建国就是普通的战友关系!”
程泾源冷笑不语,那表情自然是不信的。
门外传来蒙建国的叫声:“泽洋!我袜子都被吹到楼下去了,你下次晒记得夹稳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谋划
“先跟我出去吃饭,别乱说话知道吗?”欧泽洋小心地看了一眼门,叮嘱道。
程泾源:“我要是不呢?”
欧泽洋说:“那你以后就都别来我这里。”
程泾源:“……”
那一刻程泾源突然觉得欧泽洋前所未有的陌生,就像小时候听爸爸说起欧泽洋跟他不是同一个父亲时的感觉一样。
欧泽洋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卧室的门。
蒙建国问道:“你在里面干什么?还把门关上了。”他朝卧室里看了一下,顿时睁大双眼说:“这是谁?”
欧泽洋语气平淡道:“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叫程泾源。小源,这位是蒙建国,XX陆军野战连的连长。”
程泾源看向蒙建国,面色不善道:“你就是那个老婆天天闹着要离婚的连长?”
蒙建国脸色顿时就不好看起来。
欧泽洋低喝道:“小源!”
程泾源:“怎么,我又没说错,他有本事做怎么没本事承认啊!”
欧泽洋登时一记耳光抽过去,打得程泾源偏过头去。
蒙建国连忙拉住欧泽洋:“你干什么,别这样!”
程泾源抽了抽鼻子,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抬脚冲向大门。
欧泽洋也知道自己刚才过份了,忙追过去拉住程泾源道:“天都黑了你去哪?”
程泾源却用力一挥甩开了欧泽洋。
“你跟你的国哥吃就是了!”程泾源吼道,“我永远都不会再来你这里!”
程泾源冲出大门,楼梯间的脚步声急促地远去了。
蒙建国在欧泽洋身后道:“泽洋,他怎么了?”
欧泽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小孩子闹脾气,别管他了,我们做饭。”
蒙建国有些担心:“天都已经黑了,不会出事吧。”
欧泽洋摇摇头说:“不用了,他穿着军装不会出什么事,再说他年纪也不小了,有什么情况自己能应付。”
蒙建国:“奇怪,他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是因为我吗?”
欧泽洋白了他一眼,伸出手关上了大门,道:“还不都是你老是在我家白吃白住。”
蒙建国当即说:“我每个月都是给了房租的,怎么白吃白住了?”
“嚯,一个月千把块钱,就让我天天给你做吃的、洗衣服。”欧泽洋道,“你自己去大街上问问,哪家的房租比我便宜,哪家的钟点工比我便宜?”
蒙建国:“……”
欧泽洋喋喋不休道:“还好你儿子已经能自给自足了,不然还要给他把尿,接送他上幼儿园。”
蒙建国嘴角抽搐:“求求你快去做饭吧,我饿得不行了!”
蒙建国绕到欧泽洋身后把他往厨房推,欧泽洋仍然犹自不停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一顿特么要吃一斤二两米饭,我就是养头猪过年还能杀了吃,养你有什么用啊,造粪吗!”
欧泽洋被蒙建国一路推进厨房里,蒙建国又回到餐厅,把桌上的鲜肉和菜提进厨房,抱养高举头顶对欧泽洋作了三个揖,回客厅看电视去了。
欧泽洋开了火,把油倒进烧热的锅里,顿时小小的厨房里吵了起来。
欧泽洋一边炒菜一边念着琐事,蒙建国一声不吭地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CCTV7的军事节目蒙建国每天都会看,他早练就了对声音自动屏敝的功夫,欧泽洋的声音基本左耳进右耳朵出。
然而蒙建国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节目中去,而是一脸茫然地想着什么事情。
欧泽洋因为程泾源的事情心情不好,只简单地炒了两个菜,很快就端上了桌。
“吃饭了!”欧泽洋叫道。
“嗯。”蒙建国突然问,“泽洋,你是不是喜欢我?”
欧泽洋端着碗干巴巴道:“是啊,喜欢得简直让人想死。”
蒙建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按下摇控器关掉电视,走到客厅里坐了下来。
桌上已经放好了两碗米饭,一个是口大海碗,是蒙建国吃饭用的,另一个是小得很多的碗,还没蒙建国的碗一半大,是欧泽洋的。
欧泽洋拿了筷子递给蒙建国,说:“明天下班你顺路再去买一百斤米提回来,家里的米罐又见底了。”
蒙建国本来还在想着心事,听到欧泽洋的话顿时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月初的时候才买了五十斤回来,这才刚才了中旬就没了?”
欧泽洋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看看你每天吃的,比猪还多,那点米够吃几回?”
蒙建国也郁闷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自从三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我每天都要吃很多,而且不到饭点就又饿了。”
“不是叫你吃压缩饼干吗?”欧泽洋瞪着蒙建国道,“都说了多少次了,军事演习的时候多顺几袋饼干自己带着,平时饿了就吃一块,我没多余的钱给你买。”
蒙建国却一脸正经地拒绝了:“这是贪污,不行!”
欧泽洋当即有种想把蒙建国掐死的冲动。
话说到程泾源,程泾源自打从欧泽洋家里跑出来就故意放慢了脚步,不时回头望望,可是却怎么也不见欧泽洋追出来,他从小娇生惯养,即使是进了军队里磨练了一番性子也仍然有着一股富家子弟特有的倔强,自己既然放了那种狠话,那就肯定拉不下脸再跑回去了。
程泾源又是后悔又是怨恨,他后悔当时失去理智跟向来疼爱自己的哥哥说出那样的话来,又怨恨蒙建国,觉得是因为这个人所以欧泽洋才没有出来追自己。
现在他们肯定在情意绵绵之中呢,程泾源孤苦伶仃地想着,他强行忍住自己的心里的失落,拦了辆车,直接开回自己的舰上去了。
程泾源一回舰上就找了自己平时玩得好的战友,他先是偷偷塞了几包烟,趁战友心花怒放的时候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蒙建国的事情,战友高兴之中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
不听还不知道,一听简直吓了一跳,原来那蒙建国自打离婚后直到今天一直就跟欧泽洋住在一起,整整住了三年时间!
靠都三年这么久了!程泾源简直要捶胸顿足,自己每个月都去欧泽洋那居然都没有发现,他突然想起欧泽洋家里的确除了他自己的卧室还有一处客房,但是他以为那是给他准备的,现在想来肯定就是那个蒙建国睡觉的地方了!
也不对,他们俩是那种关系,那晚上也应该睡一床啊?程泾源心里一阵胡思乱想,旁边战友见他表情不对连忙拍了拍他,道:“你在想什么?”
程泾源顿时发觉自己失态,慌乱应道:“没……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情。”
战友皱着眉头看着他,狐疑地说:“你不会是要去对付那个蒙建国吧,我告诉你这事恐怕有点难度,还是别费力气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