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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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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先生就是九大门派青年之首陈独秀先生?陈先生也确实背负了一些冤枉债。

难道今日是陈先生的生日?我在心里想着。可是五月四日只是九大门派持剑游行之日,并非陈先生的寿辰。

“这里面祭祀的是陈独秀先生吗?”我想了想,决定还是问白老大。

“陈独秀虽然为国为民,可是事既不成,拂身而去,有侠者风范,然不足为一代完人。”

“难道是胡先生?”胡先生而不名,因为一代完人只有那一位胡先生,正是胡适之先生。直到如今,青年仍喜说“我的朋友胡适之”。

“胡先生治学严谨,律己甚严,一代完人之说他也能够,但完人之说只在律己,并非为国。”

我连着说了两个人,都不是。不禁想着究竟有哪个人还能入白老大的法眼。

“难道是血战到底,最终驱逐鞑虏、光复中华的铁拳无敌孙先生?”

“也不是,孙先生当然我是久仰的,但是孙先生已经不需要我来送给他什么东西了。那个人,是一个被遗忘的人。看样子你也猜不出来,自己去看看吧。”

白老大说完,我就怀着好奇的心将头探进了鸟巢,在鸟巢里只有一把宝剑。虽然是一把宝剑,却没有一点杀气,只是泛着宝蓝色的光,静静躺在那里。剑后面的木牌只有五个字——汪先生兆铭。

汪先生兆铭就是汪兆铭,那么汪兆铭就是汪精卫,而汪精卫就是……

我一下子忘记了说话。汪精卫的生日也是今天。我只想到了这里。汪精卫是什么人,我也清楚。

“你看到的一点都没错,这就是佛剑随心汪精卫。”白老大的眼中是仰慕的神情。

“汪先生曲线救国的意义,又怎么是世俗所言那般简单?”白老大对天长叹一声,掏出一个寿桃来,咬了一口。

“真难吃,噎得死人。”白老大咬了一口,如是说道。

我也不认为那个寿桃有什么好吃的,只是对于生日的一种形式而已,可是本来给汪先生的寿桃吃到我和白老大的肚子里,总是感觉怪怪的。

“但是汪先生不为世所容也是正理,为什么白家要将这样的人物祭祀起来?”

不止是我,恐怕看到这个鸟巢的人都想问一下。

“天下飨庙堂者众,真正值得坐在那里吃香火的,又有几个?善恶之分野,难道在人们的口中?为了自己的英雄送上自己的心意,这才是我白家立世千载所留下的真正传统。贤侄啊,来,这个桃子你吃了。”

白老大递给我一个寿桃,我咬了一口,也感觉不怎么好吃。

“食之无味的寿桃啊。”我叹道。白老大说道:“只是为了汪先生的寿辰才做的,你算是赶上了。”

“汪先生的牺牲虽然大,可是也未见是正义的牺牲,在我看来,为了魔鬼的事业才对。”

白老大一口噎下半个寿桃,说道:“穿林北腿蒋中正和手转红星毛润之两位先生为国而战,佛剑随心汪精卫先生为民求和,两方都是大丈夫,可是汪精卫先生更加忍辱负重一些,也更加值得尊敬。心既是理,心本无善无恶之心,又有什么正义是非之说?坚持自己的正义,以己之是非为是非,这才是大丈夫立命之根本。孟子曰: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王阳明?”我刚看了《传习录》,正巧还记得王阳明的话。

白老大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贤侄啊,你虽然与汪先生是同一天的生日,可是境界却没有汪先生那么高远。剩下的寿桃你自己吃了吧。就当作是为了汪先生。”

“心宇将灭万事休,天涯何处不怨尤。纵有先辈尝炎凉,谅无后辈续春秋。汪先生,你自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我敬佩你大丈夫的本色!”白老大对着鸟巢,长叹一声,就像是至交好友对话一般,对着鸟巢说话。可是,汪精卫的佛剑虽在,人早就随心宇而灭。

于是我想着白老大的话噎下了自己的寿桃。临走的时候,对着鸟巢看了一眼,心中默念:或许如白老大所言,汪先生真的是大英雄,可是大英雄,就让我吃下你的寿桃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白老大:“是否因为我和汪精卫先生是一天生日,所以你才对我刮目相看?”

“贤侄啊,你不要妄自菲薄,并非只有那么一个原因。你这个人我也很赞赏,虽然你的生日是引起我注意的一个原因。可是这不是重点。缘才是命运相遇的天意。”

白老大没有否认我的生日是一个理由,我也正因为白老大的坦然而没有像其他的事情。感觉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命运的相遇”,真是一个奇怪的词。

“方世玉,可不是一个小公务员。方歌吟,也不是一个糟老头子那么简单。贤侄啊,真相只有一个!”

白老大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理由我不知道,可是我宁愿相信我的父亲方世玉和爷爷方歌吟是三片大石村的寻常百姓。

“那么,我宁愿相信我所看到的真相!”

这就是对白老大的话的回答。白老大笑了笑。

回家之后,在楼门口巧遇小区的管理员马大姐。看着我和梁雨丰进来,她立刻皱着一脸的核桃纹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说道:“哎呀呀……觉晓刚从外面回来吗?今天早上一架阿帕奇直升机落在小区的花园里,我差点以为是小乔集团的恐怖袭击呢!”

是这么回事?我早就知道白老大会造成严重的影响,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调动的是阿帕奇直升机。“是吗?哈哈……我没有看到还真是可惜!”我和梁雨丰深知内幕,笑得都感觉有点假。

日子于是又在不经意中度过,我下班还是去阿里斯基咖啡厅喝咖啡,和白老大闲扯江湖,梁雨丰还是如以往一般在我的身边默默看着。

恍然周末的早上,门铃又敲响了。我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套上了裤子,“又是谁啊?马雯去找她老公去了?”

“怎么?那个小罗莉结婚了?噢!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张震涛双手合十,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对天长叹。

“还敢想着别人?”林玲琪一脚踹在张震涛的屁股上。张震涛立刻飞了出去。好在我的家里没有什么大写字台让林玲琪丢过去。只是我看着林玲琪瞅着沙发,总感觉有一点不安。

“砰”!这是张震涛,不是冰凝雪影。小影奇怪的看着张震涛,误将张震涛引为同类。可是张震涛明显对一只猫没有兴趣。

“你们怎么回来了?”我看着这两个家伙,不禁问道。

林玲琪趴到梁雨丰的肩上,嘻嘻一笑,说道:“外面的饭没有雨丰烧得好吃,我今天来混饭了。”

“蜜月假期不是还有半个月吗?”我问道。

“可是我实在想念雨丰和她烧的饭。”林玲琪上下其手,梁雨丰不堪她的骚扰,连忙跑来。

“没有想念到我吗?”我问道。

张震涛在茶几上找到了一个橙子,在口袋里掏出一把李家的刀,慢慢在橙子上雕出了一个人头。“像不像你?”张震涛问林玲琪,“方方啊,你一个大男人,谁会想你?”

一切归于平静。这个理由我勉强能接受。生活终归于张震涛和林玲琪打扰的正常生活。

白秋若依旧优雅地擦着万年不用的玻璃杯,冷冷的双眼看着世间的沧桑。我看着白秋若喝下了一口咖啡,竟然较寻常更加苦涩。

“秋若,你为什么总是擦着这个杯子呢?总也不见你用过。”我如是问白秋若。这个问题想了好长时间,可是自己纵想不到原因,还是问白秋若比较好。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白秋若悠然道出一个谒语,就不看我,继续擦拭。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虽然不大明白佛家的谒语,可是这么出名的话还是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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