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你是什么专业的?”
印景达说道:“工商管理。”
那么我又问他:“知道什么是吉恩商品?”
印景达想了半天,终于摇摇头,答道:“不知道。”
我继续说道:“记得供求曲线?”
印景达说道:“嗯。”
我说道:“跟正常的供求曲线相反的商品就是吉恩商品。”
印景达说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个是经济学里面的,不过这么偏的没用。你问我这个干什么?我虽然专业知识丢得差不多了,不过看到文件,一样能理出来。你别说你把所有的都还给你老师了。”
我回答道:“不是,我是告诉你,经济学里面这么偏门的我都知道,那我那些专业知识,是不可能学好的。”
印景达恍然大悟,点头说道:“没错没错,确实。柳经理的办公室在那边,你自己去吧。”
于是我抱着箱子过去了,临进门想着,把箱子这么抱进去不就是以逃难的?还是放在门口好了。
敲了一下门,一声慵懒的声音响起:“进来。”
我推门而进,看到一条美腿,黑色的网眼丝袜。我立刻有一种想要喷血的冲动,但是一副金丝眼镜似乎又告诉我她的凛然不可侵犯。这个穿着深蓝套装的熟女是谁?不是传说中的柳经理吧?
我选择站在那里,等她说话。
她看二十三秒,终于选择张开嘴,说道:“你是哪位?”
唐经理不是说柳经理见过我吗?怎么见了人还不认识?好在我没有信。
我以最绅士的礼节说道:“我姓方,方觉晓。是新调到企划部工作的职员。”
金丝眼镜熟女很利索地说道:“我是柳随风,企划部经理。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小样还凑合,听说老唐上回的企划书是你写的?”
她怎么知道呢?我老实回答:“是我动笔。”
柳随风说道:“嗯,还可以,看不出来理工科出来的人文笔还可以。”
我谦虚地说道:“凑数而已。”
柳随风眼睛一瞪,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凑数?用得着你说出来?好了!我就不多说了,这活儿怎么干你先适应一下,然后就算是我们企划部的人了。”
这么一个无名之火,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知名不惧”,果然很厉害。
我说道:“好,那我在哪里工作?”
柳经理说道:“跟着走。”
我跟着出去。
柳经理拍了一下手,对着大家说:“今天我们企划部来了一位新同事,这家伙以前跟着老唐混,现在改了山门,投靠咱们。以后都是同事,照顾着点。”
这就是我的介绍?
“夜依呢?”柳经理问道。
“在这!”一个肤色黑黑的女孩子站了起来。
“好,新来的你就先带着吧。你叫什么来?”柳经理问道。
“方觉晓。”我回答。
“你先跟着夜依吧。位子在那里。”柳经理指着一张桌子说道。
我看了看,很多尘土,摸了一下,全是。
我收拾着桌子,突然想起来,为什么“委任状”那三个字特别眼熟。
是传说中的高手“穿林北腿”蒋中正的字迹。
坐下来之后,印景达的问题就出现了,大家都会找我问,这个是什么,那个是怎么回事。我又怎么知道呢?于是就“嗯,我想想。”“等一下,我先看看。”然后告诉他们,我什么也不知道。
除了印景达,别人都不信。我这个专业人士的光环,还真不是好用的!
下班之后,我过去找张震涛,那帮家伙说他和林玲琪走了,拽着我请客,我敷衍了一下,只好自己回家了。
如果回家,梁雨丰大概还没回去。突然之间,不习惯一个人在家,虽然以前都是一个人,可是如果不是一个人了,就会有孤独的感觉。
人,毕竟是不喜欢孤单的。谁说的?不知道。
于是公交车多坐了三站,在萍水相逢街下去了。
阿利斯及咖啡厅,我还记得上次的事情,这么进去是不是不大好?不过梁雨丰都能在那里工作,我为什么不能去喝咖啡?
于是我进去了。
“你也敢进来?”一个声音在我身前响起,是白秋若。
“风起日德兰。”我没理她。
“没有。”白若秋说道。
“噢,那我等什么时候有。”我看了看她,自己找个地方坐下了。
今天,还是没有客人。
梁雨丰端了一杯咖啡给我,我尝了一口,风起日德兰。
“嗨,别这样。怎么说我也算是客人。”我对着白秋若说道。
“你是什么客人?你娘亲的!这几天怎么也没人来?”白秋若抱着一个杯子发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其实知道,这是六道水大厦的背面,购物的人都在前面喝茶休息了,谁会跑这么远来到这里?
“我当时以为,这地方隐蔽,客人不多,谁知道一个人都没有!娘亲的!”白秋若彻底撕下了温情脉脉的斯文,直接骂娘。
“可能是这棵树的关系。”我指着门前的一抹烟云。
白秋若看了看,说道:“嗯,没错。这棵树在,别人都看不到了。”
我提议道:“要不砍了?”
梁雨丰说道:“不行,这棵树有一种感觉,让我想看着它。”
白秋若说道:“我也是。”
我看了看,这棵树除了挡住牌子以外就没什么别的用了。
梁雨丰问道:“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喝了一口咖啡,说道:“一个人不大习惯,先来喝咖啡吧。”
梁雨丰笑了,很高兴,对着白秋若说道:“今天他的咖啡算到我账上。”
白秋若苦着脸,说道:“那不就是没钱了?算了,你以后来就不要钱了。反正一个人喝也是喝,两个人也是喝,再加一个也无所谓。雨丰,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梁雨丰笑道:“知道了,谢谢。”
白秋若说道:“那就过来尝尝我这杯快雪时晴怎么样?”
梁雨丰说道:“不是吧,今天喝了好多了,还没有一个客人来呢。”
白秋若说:“没关系,反正这个铺子也是个赔钱的,索性一赔到底,也好两手一摊,彻底交待了。”
我插了一句话:“这几天没有客人吗?”
白秋若说道:“当然了,没办法。”
那她为什么还要梁雨丰来帮忙?难道是开慈善堂的?
大家喝着咖啡,聊着天,一直到七点半,白秋若说道:“嗯,现在还没人,咱们关门了。觉晓,明天再过来。”
这么一会功夫我的称呼就变成了“觉晓”,也算够近乎了。
回家的路上,我问梁雨丰:“生意这么差,为什么还要雇你帮忙?”
梁雨丰说道:“秋若说一个人太孤单,就要我陪她。”
我说道:“陪她?你哪里好?”
梁雨丰说道:“可能是我胸不大?”
我斜了一眼,说道:“那是胸部吗?”
梁雨丰知趣地回答:“是胸肌。”
我说道:“这胸肌,还锻炼得可以。”
“谢谢夸奖。”梁雨丰欠了一下身子,最近,她也能和我开起玩笑了。
“今天晚上吃什么?”我问。
梁雨丰“啊”的一声,赶紧用手捂住。
“怎么了?”我问。
“小影,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我忘记喂她了。”梁雨丰说道。
“没关系,饿不死。”
“可是昨天她没吃东西。”梁雨丰解释道。
打开了门,我们在床上发现了小影,大概是饿得昏过去了。
然后梁雨丰找东西,喂小影。
我最近想吃猫肉了,小影没饿死可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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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门外徘徊
三十三
今天天气不错,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自从到了企划部之后,因为我是新人,有特殊照顾,所有的事情都不要我去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