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己的臀部剁下。
“停!”我大喊一声,“你要做什么?”已经全无刚才看戏的悠闲。
“你不是让我用这里的肉嘛。我就要切了。”梁雨丰执刀相向,无辜答道。
“我让你死你就去死?”我反诘。
“嗯。”梁雨丰回答。
“我让你不要跟着我你怎么还赖着不走?”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就是要在你身边。”梁雨丰右手持刀,小臂上举,用标准的入党姿势回答。
“噢,好的。你说什么都行。你看着该做什么就什么吧。”我背后有一滩冷汗,一股凉气由脊椎骨袭来,空调都不管用。
我刚才真的害怕梁雨丰持刀相向以后,一刀向我砍来,那么处理尸体该怎么办?无论是我的还是她的,都很麻烦。无论是我死或是她死,剩下的一个人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一定会吃人肉叉烧包的。
如果梁雨丰把自己的臀部剁下来,那么她怎么能继续将之做成叉烧包?我也是很怀疑的。不痛吗?可能。
我暂且放下一切,一心只与小影玩一个邪恶的游戏——将它按在沙发上蹂躏一番,看着小影无力的样子,也算是发泄一下。
打开电视,照例是黄金强档的剧集,我看着男女主人公你死我活,暗想:这还不如我刺激。当导演的谁拍出了我这样的剧情?毕竟生活是丰富多彩的,生活是个意外,电视剧都在意料之中,没意思。这句话,不是杨孟说的,是方觉晓说的,也算是一点进步。
一股饭香飘来,刚才的罗莉豆腐都消化得差不多了。现在应该正式晚餐。也是我和梁雨丰在一起的第一次晚餐——最初的晚餐。
梁雨丰递来碗筷,我本来想去端菜,可是一想,还是算了。毕竟梁雨丰属于寄人篱下,我是正牌主人。
“今天的是什么菜?”我问。
“茶焖肉和炒飞鱼菜,怎么样?”梁雨丰把菜放到桌上坐下来,双手支颐,一脸期待,就差爆出星星眼。
我夹了一片肉,放到嘴中,有茶香而无肉的腻味,实在不错。飞鱼菜本来是没有味道的,可是用油喂了一下,竟然别有不同,实在想不到梁雨丰还有下厨的天分,真是可惜了。
“怎么样?”梁雨丰问我。
“不怎么样。”我打击她。
“真的?”梁雨丰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
“真的,可惜我还找不到更好的。”我不忍见她如此,改口了。
“那太好了!”梁雨丰高兴起来。
“那么饭呢?”我问。
“马上来盛,我忘记了。”她赶忙去盛饭。
“你和谁学的做菜?”我在席间问道。
“自学,到一个地方就学一个地方的,以后总是要给你做饭的,怎么能差呢?”梁雨丰答道,顺便还说:“可惜了,茶焖肉用七夜茶比较好,但是我想今天就给你做。”
想不到还真是一个天才!
睡觉的时候,我依照惯例——昨天的惯例将她赶到客厅。我看出她其实很不情愿,但是我很坚决。
“你不能在我的卧室睡。”我说。
“那……好吧。”她终于答应。
好在我的卧室没有收拾,还是一贯的凌乱。我将小影抱上床,体会这一天的倦意。可是里外的风格不同,竟让我一时难以入睡。不过今天梁雨丰还没有打扫到这里,说明我的屋子,实在是个大工程。
是夜也,夜凉如水,月照窗边,波澜不兴,冷月无声。左手拥月光在床,右手揽冰凝雪影在怀,一派静谧。在宁静的夜里,我突然感到了身边的涌动。
是小影翻了一个身。
十四 八月的结束
十四
世事不尽如人意,当我睁开眼看到了一缕阳光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想到,又是昨天的那个时候。这个时候是上班很早,吃饭太晚的时候。但是当有人给我做出早饭的话,那么另当别论。
吃过早饭,我出门而去,留下梁雨丰继续昨天的整理大业。乘坐二路汽车直到知交亭站,今天青木堂下车的女孩子没来,让我在一路上少了观看美景的机会。
我走来的时候,我看到张震涛也在另一个方向过来,这就说明了:昨天张震涛和林玲琪是睡在一个屋子里,至于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应该做的事情,不是我所能知道的。其实借两个胆给张震涛,他也不敢。
我远远向张震涛打个招呼,张震涛在墨镜后面的眼睛回了我一个不屑。
“你昨天晚饭吃什么?”我揭到他的伤疤。
“别提了,是红烧鲤鱼。”张震涛回答。
“红烧鲤鱼?很好啊。”我很奇怪,这么寻常的一道菜怎么会是林玲琪的风格。
“是不错,可惜里面不仅有红烧鲤鱼,还有昨天的泡菜前天的咸菜,还有一堆我不认识的东西。”张震涛大约回忆起昨天晚上的鲤鱼,只是不知道是在伤心鲤鱼已进肚子里还是自己吃下了不该吃的东西。
“这很正常,你应该觉悟的。”
“我觉悟了,所以就更郁闷了。”张震涛说,“为什么要我吃下去?为什么林玲琪就要吃别的?”
“因为她关心你,爱护你。”我调侃张震涛。
“要不你享受一下?”张震涛说。
“算了,我不要。”我回答,脸上带着笑。“林玲琪买早饭还没过来吗?”
“快了,等一等。”
于是我们站在雷因斯大厦门口,看着美女进入,顺便品评优劣。
“这个的样子不错!”张震涛说。
“可是胸太小。”我回答。
“这个不错。”
“你没发现是科技的功劳吗?鼻子是隆的,眼皮是割的。”
“这个身材很好!”
“好你个头!那是男的!”我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受什么刺激了。
“那个,就是那个,怎么样?”张震涛指着远远走来的一个女人说。
“不错,很好。”我回答。
“好的,走进点我看看。”张震涛兴奋起来。
“你想看的话什么时候都行,那是林玲琪。”我适时泼来一桶冷水,张震涛清醒了。
“小琪,怎么现在才来?”我问。
“今天排队的人很多,我来晚了。”林玲琪说道。
“没有,还没到刷卡的时候。”我回答。
“今天没有买你那份,你吃了吧?”林玲琪问。
“没有。”我说。
“那我的零食就给你吧。”林玲琪大方的递给我。
“噢……”我受宠若惊,索性就接来当作一会的零食,零食吃到谁的肚子里都一样。
“你没吃吗?”张震涛指着我说。
“吃了,”我回答,“不过还是想再吃点。”
“方方,注意体重。”林玲琪告诉我。
“没关系,只是一个零食。”我回答。“不吃我会不习惯的。”
“我知道你还是要吃东西的,所以把你那一份也算上了。”林玲琪料我先机。
“你真聪明。”我开着玩笑。
登上电梯的时候,林玲琪擦我肩而过,小声对我说:
“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的电话,不过,我还是想打阿涛两拳。”
然后她站在旁边看着我笑,是得意的狐狸。我背后一片寒,看着张震涛的眼神变成了同情。张震涛不明所以,只是我的眼神那么怪,林玲琪的笑那么诡异,连忙检查是否衣服上有什么东西。
我们在林玲琪的公司门口分手,进了公司,一切如常。
我在吃林玲琪的事物的时候想起了在擦身而过的霎那的那句话,于是感叹,和林玲琪关系密切的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想打谁就打谁,找个理由其实也很简单。
唐振峰那死胖子过来的时候,我放下袋子装做查资料。唐经理满意的经过,留给我一个嘉许的眼神。
何崇问我:“小方,今天唐经理笑得很暧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