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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她脱下围裙,露出了蓝色的吊带衫和灰白的牛仔裙,衣着还可以,不谈质地的话。慢慢将围裙放到沙发上,缓缓转身,打开我家的防盗门。

就在灾难即将过去的时候,梁雨丰转过头,轻轻说道:“我走了啊。”

“不送,有空常来坐坐。生意不好我会帮你拉客。”

我想世上没有人能接受这句话,我客串一下托儿也可以。不过我错了。

“你还是那么目中无人,那么骄傲,真好……”说过这句话,她走了,好像有点高兴。

她怎么不说我还是那么尖酸刻薄?我一向如此,所以从小到大朋友不多。一般状况下也没有女孩子愿意和我谈恋爱。我没什么特长,没什么家世,当然是没有女朋友的原因,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说话太刻薄,导致几个女孩子很伤心,恐怕也能找一个。虽然公事上没什么纰漏,可是领导也不愿意提拔我这样的人,可能怕我给他惹祸。我的能力还算有一点,就是这样,才能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公司厮混生活。

她的那句“真好”让我受宠若惊,莫非不能勾引女人,反而让男人有意思。如果那样,我到宁肯是她,总而言之样子还能骗人,不然怎么在酒吧工作?但是那句话讽刺的意味可能更大:“目中无人”就是瞧不起人的简称,我也确实有点,大概是读书人的完美主义。遇见别人的缺点总要奚落一下,才给人那种感觉。不过那个家伙的话不必当真,毕竟我不想和她在扯上什么瓜葛。

所以,结论就是:我应该再睡一个回笼觉。

我看了一下时间,大约差几分钟到九点。其实应该让梁雨丰刷过碗再走,可是我一念之差就导致我需要对付锅碗瓢盆。

坦率地说,我不喜欢打扫卫生,所以房间乱得像垃圾堆,虽然这句话会让回收站的工作人员抗议,说他们的环境没那么糟糕。我习惯看过书后随处乱丢,习惯随便收拾个地方另起炉灶,习惯一个月不洗内衣,习惯一打内裤随时备用。可是我不会拿内裤擦嘴,虽然偶尔和手帕弄混。所以我邋遢,我还是有原则的。

抛弃一堆奇思怪想以后,我沉入了梦乡。

时针指向十一点的时候,我豁然惊醒。口干舌燥,想要喝点水。宿醉之后要多喝水,这是每个经历酒场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忘记留一杯水在床边。

匆匆跑向厨房,就着水龙头喝下几口凉水,感觉就是没感觉。

早上的东西大概消化了,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之后感到有点饿。早上的粥还有一点,将就一下还能混过午饭,我的胃并不容许我的吃多少东西。没有菜一点咸菜也能凑合,单身男人的孤单岁月。

我喜欢胡思乱想,所以常常走神。像现在就是。

因为我看到了日历——七月十四日星期六,昨天是十三日星期三,黑色星期五。那么遇见梁雨丰的事情可以在玄学上解决原因所在。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让我这么善良的人遭遇如此打击。那么何崇天天去青蚨酒吧光顾出台小姐,张震涛月月换女友,都是应该天大雷劈的。可是他们什么事也没有,我遇见了梁雨丰。

梁雨丰事件并未结束,周一我还要去公司,同事的挖苦是意料中事。平时我也没少损他们,这个机会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后天的事还是不要去想了。

我记得作家杨孟说过:“上帝是魔鬼,他总是给你搞出状况以显示他的无所不能和你的无能。”我同意。对梁雨丰的出现我确实是无能为力。用刻薄的语言挤兑赶走她有违君子之道,毕竟她昨天照顾过我,和我睡在一张我的双人床上,因为我睡觉喜欢宽阔点。

我忘恩负义让梁雨丰扫地出门,让我有斯文扫地的感觉。在同一时刻,我发现地面确实很久没有清扫和粥已经热了。

我集中注意力对付粥的时候,门铃响了。

可能是张震涛想来个突袭,把我抓奸在床。这种事情我做过五次,每次都把张震涛搞得狼狈不堪,他不知道是该藏起那个女的还是大方的介绍一下,因为我会和他表妹说。但是我每次都能准确地发现那个女的并在时候报告给他的表妹。这样做很不地道,可是他每周都告诉我妈我不收拾房间这件事更加不地道。不过女的好象每次都不一样,我其实很佩服他的。

他来了也好,正好澄清我和梁雨丰的关系,省得我日后抓奸的时候他有威胁我的把柄。可是他不是每次来都踢门的吗?

我打开了门,门外是梁雨丰。她拿着一个旅行袋,直冲着我笑。

我却想哭了。

四 阴魂不散

我不确定她为什么会去而复返,这一点绝对不是我这种智商的人能想到的。

所以我所能做的事情是——愣了三秒钟。三秒钟之内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三秒钟之后我恢复神智,终于可以调整心态应付新一个的劫难,至少我认为这是一个劫难。但是换成张震涛那种无论男女老少都能接受的家伙说不定就是另一番景象。可是我不知道。

我问她:“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她笑了笑,笑得像尾得意的鱼:“我来陪你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款款深情地如同含情脉脉。

我虽然在前一秒钟对赶走她这一行为表示了歉意,但是我仅限于歉意,不会有其他的情感。我在大街上看到了年老的乞丐,我有心给他一百块钱,可是我一定不会给他。多数情况下一文都欠奉。

梁雨丰回来了,这个结果是我始料不及的。我现在所想的应该是怎么样像刚才那样把她再一次的赶走。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还过来?”我语气不善,这很正常。

“我还是想你,你说什么都没关系的。”她坚定得如同定下了三生的誓约,其实没有。

“那做什么也无所谓吧?”我笑了,很有得逞的意味。

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可是见我笑得那样,或许以为我要想做什么。她有点害羞,点了点头。

“哦,好的。”

“砰”的一声,我把门关上了。既然她说我做什么也无所谓,那我就把她关到外面好了。所失者重,所谋者大。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这个一没钱,二没权的家伙,是经不起几个人敲诈的。

我回去专心对付剩下的粥,还剩下两碗左右,足够我这个宿醉的人填肚子了。可是如果这碗粥是有知觉的,知道了我把熬粥的人关到外面,会怎么想?

我真的是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喝水埋了挖井人的败类。我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我没有一点负疚之感。我不想和梁雨丰有什么关系,那么她的事情就随着这碗粥进我肚子做个了解好了。

有的事情明明知道做得过分,可是一样不知悔改。比如我的房间,我把一间七十二平米的公寓搞得比三十六平米还悲惨,可是该不收拾还是不收拾。我妈说过好多次要来看我,可是我都以种种理由推去了。我每年回家过年,但是不希望家里人来我这里,因为这里是我的后花园,秘密花园。

在我将梁雨丰留下的痕迹——剩下的米粥解决以后,我无所事事。上了大约十三分钟的网,没有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消息,也没有世界首富暴毙,继承人就是我的新闻。我实在是很无聊。

我随便从书架上抽下了一本《资治通鉴》,可是我实在没有兴趣看。在翻读了两行零六个字以后,我决定睡觉。

可是躺下来之后,我在床上翻滚了十分钟,终究还是没有睡意。早上睡得太多,现在睡不着也是很正常的。

我想出去转一转,可是梁雨丰可能还在外面。出去遇见了她,总是不好。即使是她死皮赖脸地在外面。

我打开了电视,看一下里面的经典肥皂剧。这样打发时间或许还好,真的是谋杀生命。

但我将就完了两集肥皂剧以后,我还是拿起了《资治通鉴》,我爸说学习有好处,眼巴巴给我送来了一套书,可是我看了大半年还是看尧舜禹汤。

我百无聊赖,看过了几页纸以后,对这天花板发了一会愣,看了一下时间。打开电脑,看一些某大明星被曝光有私生子、谁家生孩子有三条腿之类的奇闻,看着看着,时间终于被我谋杀。

当我在玩过了三局连连看以后,我终于感觉到——我饿了。我想梁雨丰不会在外面了,因为已经到了傍晚六点。在外面待六个小时,而且是七月的气候,不比在空调下的。

我打开冰箱,发现了三瓶牛奶,不幸是馊的。几包速冻食品,前天过期了。这几天和刘向华混饭,家里的东西居然都过期了。真是不幸。

我晃晃悠悠从洗衣盆里找出前天的体恤,慢慢套在头上。其实还好,不大脏。

我想着是去社区门口的小吃店交个外卖,还是干脆到超市买点方便面。慢慢地开门,哦,没人。但是角落里好像有一堆不明物体,在暗淡的光线下看不清,隔壁又在乱丢垃圾。

我施施然关上门,打算下楼解决个晚饭。猛然又是一个声音:

“方觉晓,你出来了!”

这一把声音是我现在最不愿意听的声音了,一听到就能让怒火从脚底涌泉穴直冲百汇。我转过头,看到那堆“垃圾”站起身来,原来梁雨丰还没走。

她真的很有耐性,我不知道是应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打她一顿的话,我害怕隔壁的小妹妹会对我向来温文尔雅的形象改变。这么有损形象的事情,只能在暗地里干,在楼道这种公共场所,一旦有人来了就不好了。

“你怎么还不走?”我决定还是用言语来打发她。

“我从三片大石村出来,就是为了找你。找到了你,我就陪在你身边了。”她说着,居然还有一点甜蜜的样子,这样也高兴?天生的受虐心理。

“你不去……上班了吗?”我当然不好意思说其他的话。

“我今天去,就是收拾东西了。我以后再也不做让你不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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