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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的确如此——尚槎,字千帆。当然他的双生哥哥尚桴的命运和他差不多,也是没有和船撇清关系——尚桴,字千舟。
简而言之,尚涟大约是很想做些和船打交道的生意,所以给尚家的两个儿子取字的时候,不小心弄出来两千条小船。
“千帆?‘沉舟侧畔千帆过’的那个‘千帆’?”燕祉祾听说了尚槎新取了字,叫了几声之后觉得还蛮好听,“那我以后就叫你‘千帆’好不好?老叫你‘尚槎’、‘尚槎’的,让下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上茶了。”
听到燕祉祾这么说自己,尚槎抽动了一下嘴角之后答应了,“好好好,你怎么喜欢怎么来,这样可以了么?只要你喜欢,这个字便没有白取。”
第二件事则是尚槎和尚桴一起,重复了他们的大哥尚桅的人生轨迹中的一小段,就是参加科举,然后高中。尚槎猜得不错,他的确比不上尚桴的学问本事,所以结果便是尚桴成了状元,而他当了探花。
其实按照以前朝代的说法,“探花郎”并不是说的鼎甲三元的第三名,而是原本新进士榜公布后,以最年少者为‘探花郎’。
这起初只是一个戏称,与登第名次无关。也正是因此,探花郎的模样长的一定要年轻俊美,才配得上这个风光无限的名头。说来也的确很巧,年方二十的尚槎,也的确是那一榜进士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
不过这报喜的人又一次踏进尚家的家门的时候不禁感慨道,“可真是好巧!尚家的三个公子,把鼎甲三元的名头占了个全!”这话说的不假,尚桴是状元,尚桅是榜眼,尚槎是探花,倒也正是‘一门三鼎甲’,光耀门楣。
尚涟只感慨家门有幸,连连祭拜祖宗说“多亏保佑”,“士农工商”的排名一直是尚家的大忌,这回三个孩子统统中了功名,更是让作为皇商的尚家扬眉吐气。
第三件事发生的紧随其后,其意义也是最为重大,是关于燕祉祾和尚槎两个人的。
都知道进士登科之后,少不了的重头戏就是琼林宴。那菜色是一个琳琅满目,有着驼峰、熊掌、猴脑、猩唇、象拢、豹胎、犀尾、鹿筋在内的“山八珍”;不少燕窝、鱼翅、大乌参、鱼肚、鱼骨、鲍鱼、海豹、狗鱼“海八珍”;包括红燕、飞龙、鹌鹑、天鹅、鹧鸪、彩雀、斑鸠、红头鹰的“禽八珍”,兼具猴头、银耳、竹荪、驴窝菌、羊肚菌、花菇、黄花菜、云香信的“草八珍”,其贵重可想而知。
“喜鹊登梅”、“荷花仙鹤”、“花篮双凤”和“红梅珠香”之类的菜式艳惊四座,用炙蛤蜊、炒海虾、田鸡腿及笋鸡脯。又海参、鳆鱼、鲨鱼筋、肥鸡、猪蹄共烩一处的“三事”滋味醇厚,御赐的琼浆甘露更是弥足珍贵,登科的新贵们在谢恩之后纷纷大飨自己,仿佛要补回来十年寒窗的委屈。
尚桴的表情很是单薄,和七皇子燕祉祧在一处谈天,尚槎则是客客气气的面对众人,礼数周到,十分谦和。
但是尚槎很像尚沁的一点便是酒量有待商榷,所以不多时候,居然看上去有些脸红了,担心他再这么下去会醉倒的燕祉祾赶忙告罪离席,然后便对尚槎说道,“不能再喝了,去歇一会儿吧。”
“好啊,”尚槎眨巴了一下有些迷蒙的眼睛,“去你那里。”
那桩“滴血认亲”的事情了结之后,皇帝便命人又恢复了一番傅含菱生前暂居的洛尘宫,燕祉祾随后就搬了进去独居,不再和皇后娘娘呆在一起了。
“那是自然,”燕祉祾点点头,“走吧,歇一会儿去。”
接着尚槎就和燕祉祾一起走向了洛尘宫,尚槎在路上走的倒还稳当,只是偶尔会勾住燕祉祾的脖子“嘿嘿”的笑几声,然后不发一言,继续向前走去。
燕祉祾拿他没有办法,就这么和这个半醉的家伙,一路无话的走到了洛尘宫。燕祉祾将尚槎引到了自己的卧房内室坐下,吩咐婢女去准备醒酒的汤水,然后自己先倒了一杯浓茶给他,“先喝一口,醒醒。”
尚槎接过那杯茶之后一饮而尽,接着就用手托着自己的脑袋,借着灯火细细的打量着燕祉祾,面前的人面胜傅粉,眉间含情,凤眸中点点星河灿烂的璀璨,下巴微微抬起,嘴角稍稍弯成了微笑的弧度。在尚槎的醉眼迷离中愈发显得姿容既好。
☆、醉后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但是真的不是一夜情啊喂。→_→
燕祉祾被尚槎看的心里毛毛的,“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我想跟你说件事,说完你不许生气。”尚槎不好意思的笑了。
“说。”燕祉祾眉头不皱一下,“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喜欢你。”尚槎把脸向着燕祉祾凑得近了一些,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
“是么?我不生气。只是,为什么——”燕祉祾反问道,“你喜欢我什么呢?”
“我喜欢你的什么?”尚槎挠挠头,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喜欢的是你啊,不是‘你的什么’,我就是喜欢你而已。”
“是么……”燕祉祾这时笑得很浅,嘴角含起了一丝撩人的魅惑,“原来你只是喜欢我啊,只是空口无凭,我为什么要相信呢?”
喝酒不光容易上脸,还容易醉坏脑子,尚槎左思右想,也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证明,干脆就三下五除二的剥光了自己的衣服,手脚十分麻利,光着身子对着燕祉祾,指了指身下的一份勃发,信誓旦旦的说着,“你看你看,它比我还诚实——这个证明你觉得怎么样?”
燕祉祾哭笑不得的望着尚槎,还有一些尴尬,毕竟他从未面对过尚槎的j□j,多多少少有些羞赧。连连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还试图劝说尚槎把衣服穿回去。
这时候他除了感觉到尚槎的酒品实在很成问题以外,并没有别的想法,哦,还有庆幸自己把这个醉鬼拖回了寝宫,不然在外面耍起这种酒疯来,那还得了?
燕祉祾不愿意和醉鬼再纠缠下去,红了脸让他上床休息,但是古人有句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接下来的事情,便就由不得燕祉祾主张了。
光溜溜的尚槎根本没有穿回去半件衣服的打算,更是愈加直接的猛得用力,一把抱住了眼前人,燕祉祾挣扎半天之后竟不能动弹半分,都说醉汉容易无力,怎么尚槎凭空多出来了几分蛮劲。
本身就习武的尚槎比燕祉祾健壮许多,将那人圈在怀里之后便是一通没命的亲吻。沾了酒气的双唇死死的攫取于对方的樱口之中,任凭燕祉祾半推半就的粉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却毫不松动的愈加紧贴,仿佛在这一瞬的交集里,要穷尽一生的追溯。
燕祉祾最后被尚槎放开的时候,脸已经变成了玫瑰色,几乎要被憋死。喘息不定的看向燕祉祾的时候杏眼圆睁,满满都是嗔怒。
但是尚槎丝毫不理会燕祉祾那些诸如“你放开我”之类的警告和呵责,毕竟一个媚眼如丝的少年的薄怒,对于这个醉鬼已经没有任何威慑力了,相反还有一丝鼓舞的意味,激起了他勇往直前的冲动。
尚槎有一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使命感,稍显粗暴而焦急的撕扯着燕祉祾的衣服,牡蛎白的蟒纹羽缎衣被扯开丢在地上,里面的内衫也被撕裂扔在一旁,直至蒲公英色的亵衣露了出来,尚槎才仿佛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不过这点犹豫只是让尚槎稍稍停手了一下,半刻的迟滞之后,他还是没有收手,玩味的把亵衣的带子轻轻一挑,一身光洁的胴体便呈现在眼前。
淡淡的苏合香缭绕周匝,一双澄澈的眸子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细腻的肌肤透着红晕,墨色的柔软长发散开,一黑一白的鲜明对比,衬得晃眼。
见到此情此景的尚槎,自然更是将腹中的圣贤书抛到了九霄云外,直接就扑了上去,到处啃咬揉弄,还不忘对着燕祉祾的耳朵吹气,“我爱你……所以,让我好好的,‘爱’你……”
燕祉祾并不太明白尚槎在说什么,他只是用尽力气,徒劳的向外推挡着尚槎的上下其手,再实在没有任何效用的情况下,为了不招来下人,燕祉祾干脆缄了口,死死地咬住嘴唇,像是认命似的,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其实关于那一夜里的记忆,尚槎终其一生,也没有想起来太多的细节,除了牢牢的记住了“上床不喝酒,喝酒不上床”的至理箴言之外,收获好像不是很大。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仿佛在一个人的身上纵情驰骋,猛力的冲撞着一处未知的天地,自己的欲望也随着这种欢愉的体验攀上高峰,彻彻底底的登上人间极乐……
直到因为醉意和困倦的双重疲惫的彻底击垮,尚槎才在昏昏沉沉中睡去,而身下的人此时早已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