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令大步于奴仆身前,扯拽起他的衣领迫声问道。
“夫人在寝院里!”
寝院浓烟滚滚。
火势汹涌不容得一人再靠近半步。
家仆与兵卫都有条不紊的取水扑火。可火焰蔓延过于迅猛,一车车一桶桶水根本难以将其控制。
这时。
一个高大的人影忽而出现。
他穿过门庭直冲入烈焰之中。
那靠近都会将人灼伤滚烫,那炸裂四溢的星火,还有令人无法呼吸的烟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似全然不顾而毫无犹豫的被大火吞噬。
“哥……哥!!!”
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一旁的沉乐惊愣了片刻终于意识到冲进火海的人……
是沉令。
灼烧皮肤的刺痛逐渐麻木。最难以抵御的还是灌入鼻腔的浓烟,即便以湿袖捂鼻也无法维持正常的呼吸。
视线模糊,除了刺眼的火光再难见其他。沉令寻觅了每一个角落却怎么都找不到他记挂于心的那个人。
模糊之中,他看见了前方有人影晃动。
他急迫走去,就在越来越靠近时,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与自己一般壮硕的男人。
他身披铠甲,直直挺立在那。手中横抱着似安然沉睡般的明楼。
“孟峥……”
沉令青筋暴起,锐利的视线似要将眼前的男人刺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峥——”
随即,沉令出手攻上前去。
明明皆身处劣境,孟峥的身手却过于敏捷。不过侧身闪过便瞬时来到沉令身后。他未有艰难之色,眼底尽是漠然轻蔑。
“我要带她走。”
孟峥说。
“就凭你?!——”
沉令反肘朝孟峥颈侧猛击,他后倾而过毫发无伤。
就在这时,沉令一把将明楼扯入己怀。随即翻身一掌正中孟峥胸膛,气力之大直将孟峥狠狠砸断墙柱。
早已被火焰燃尽的身周摇摇欲坠,不堪其力逐渐坍塌。
沉令紧紧抱着将怀中的人。
“没事了,明楼。没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温声在她耳畔。
轻轻一吻后,他冲出了火海。
“哥!——”
沉乐哭喊着扑到了沉令身前。
“我没事……”
沉令已然开口无声,他气音微薄的接着说:
“速唤医官,明楼昏迷不醒,我怕她有事。”
“哥,你在说什么……”
沉乐泪水未止,挂在脸上的悲痛瞬时转变为惊异。她望着虚弱至极的沉令怀中紧紧的包裹着珍重之物。
“哥,嫂子好好的在那儿呀!你冲去火里是为了何物?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连命都不顾了!”
好好的在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令抬头,只见远处寝院门口,明楼一袭素衣清雅而立,相异于那冲天的火光,她淡漠如霜,即便烈焰映射在脸,也融不尽她周身的苦寒。
垂首时才得以看清。原来自己手中的竟是残破焦灼的被褥。
紧扣于怀中之物的双手渐渐松落。
他的目光再次紧紧牵连在那素衣女子身上。
他想走过去问她:可还安好。
他想去确认她的安然无恙。
可事与愿违。
他再没有任何力气去迈出一步。
随着身后宅屋的轰塌。
沉令也一同昏倒在地,再无意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沉令昏迷数日。
浑身烧伤多处已无完肤。
兵练营中,以沉令心腹马永为暂担大任。
曹赖走进主营时,惊愣的片刻。
主营正中的华贵主座上正坐着闭目沉思的马永为。
“老马,快下来。首领的位置你也敢坐?”
平日痞赖面孔的曹赖此时面生严肃。
可见马永为丝毫无意他的话,曹赖情急快步向前拉扯:
“快些,被让人看见了!”
“看见了又何妨。”
“你这话什么意思。”曹赖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马永为:
“老马,你想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曾经的沉令早就死了。现在的沉令,没有资格统领散兵团。”
马永为抽出被曹赖紧拽的衣袖,意味深长的迎上他的视线:
“我们愿意追随他,是因为他有能力有野性,他心狠手辣无坚不摧。可如今呢?他将所有精力投入在这小小詹南国将之位却迟迟不肯抽身,到底是什么绊住了他的脚步。那可笑的儿女情长?还是那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詹南公主?”
曹赖哑然。此话他无法反驳。
从潜入詹南时起,沉令都过分关注于这位公主。起初曹赖只以为这是沉令的谋划,可停滞的步伐于沉令为那公主所做的一切,让他越来越看不懂其中深意。
曹赖追随沉令多年,多年来忠心不二,他从未质疑过沉令的决策。
毕竟一路走来,这个比他年少许多的男人翻起了多少惊涛巨浪都是他们有目共睹的。
——利剑飞驰。
速度之快让曹赖都未来得及看清锐光所向。
好在马永为闪身及时,所见利剑半身狠狠插穿座椅,马永为倒吸一口凉气。
骇人气焰入侵而来。
随着脚步声渐渐靠近,无形的压迫感席卷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令的伤势未痊愈,盔甲之下裸露在外的皮肤缠绕着棉带,连同那张俊俏非凡的脸都全全遮掩,只露出薄唇与尽是锋芒杀气腾腾的双眼。
“首……首领……老马的话你别当真!他定是一时糊涂!……”
沉令并未让曹赖把话说完,他手中短匕一再次朝马永为的方向飞刺而去。
马永为翻滚躲避,沉令随之越身一手擒住他的后颈,将他狠狠砸压在地。
马永为一声闷哼,几经挣扎却无力反抗。
“沉令!你落得如此狼狈的这副模样,全是你活该!”
他恶狠狠道。
“那詹南公主私底下如何对付你,你会不知道?!你比谁都清楚!你若还不反击牵制,终有一天你会死在她手上!”
手中力度不减,马永为满面通红,似已呼吸艰难。曹赖急得拉扯沉令道手求情着:
“首领!老马也是你着想!你别动怒!”
沉令抬掌将曹赖击退跌倒在地,曹赖捂着胸口喷咳出血。
“火是你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令声起时,马永为只觉背脊发凉。冲入心口的颤栗让他手脚发麻。
“是……”他已被锁得无力言语。他硬生生逼出了几个字:
“我要……杀了那个女人……”
只是眨眼之间。
手起刀落。
马永为的颈间鲜血喷涌。
随着气息停滞。他暴睁的双眼再未闭上。
曹赖被眼前的一切吓的瘫坐在地,见沉令提着利剑一步步向他走来时,曹赖已哭喊连天。这时死亡逼近时本能的反应。这也是曾经他们熟悉的沉令。
“我不杀你。”
说罢,沉令擦身离去了。
——
满身血气的沉令回到皇都城内已是黄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军府门前,他垂首左右看了看自己脏污的衣着,迟迟不愿走进。
仰首间,他惊异所见府门之上的牌匾之首竟是一个孟字!——
“不可能……不可能——”
沉令拔出腰间血染的剑,一招将其牌匾一劈为二。
轰然巨响惊起侍卫家仆纷纷赶来,连路边的行人都吓得仓皇逃去。
“怎么会是孟字,这上面怎么会是孟字!?”
沉令以剑直指断裂在地的半截牌匾,高声质问着。旁人从未见将军露出这副模样,都被吓得不敢靠近。侍卫胆怯上前,吞了口唾沫心惊未定言道:
“大人……这上边没有孟字……”
沉令头疼欲裂,再度凝神望去。
半截牌匾上所写的,是一个“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主寝门启,白安从屋内走出,而后轻轻将门关掩。
沉令忧心忡忡的大步迎了上去:
“白先生,我夫人她如何了?”
一如往日恭敬,白安行礼后道:
“夫人无碍,不过心郁体虚,疗养些时日便好。”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沉令推门而入来到了明楼床前。
明楼虚弱的靠坐在床上。瞥见到沉令到来她眉宇间微微一蹙,虽并不明显,却也尽数收入了沉令到眼底。
本想靠近她身前的沉令止住了步子,只是远远的站在那。
他想问她,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想告诉她,他有多么担心多么害怕。
可他什么也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静静的站在那。
心郁体虚。
半是心病。
沉令怎会不知,自己便是她的心病。
所有的亲近与笑靥都是她精心伪装,她对他的厌与恨,不管前世亦或今生,都已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每日相对,还要费心遮掩。
注定心郁成结。
“我想回宫修养几日。”
明楼启声打破了这片沉默。
“我想念父王母妃,我已好久未见他们了。”
“好,我去为你准备。明日便送你回宫。”
“不等明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楼抬眸望向他,言语坚定不容反驳。
“今日。”
沉令欲言又止,衣袖下的手紧紧蜷握。
“好。”
他低声回应后,转身匆匆离去。
——
入宫的轿辇已候在府门前。
杏儿搀着明楼步步小心翼翼。
“明楼。”
紧随一路的沉令方才出声叫住了她。
他走向前去于她身旁,轻声问道:
“要去几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修养好了便回来。”
“明楼。”
他轻柔的牵起她的双手,在肌肤相触时略觉凉意。胸膛之中微微刺痛,他心疼的捂着她的手想施予更多的温度,驱散冰寒。
“我舍不下你。”
她佯装笑意:
“沉令。”她似乎有话要说,却眨眼睛转念一沉,只化作两个字:
“保重。”
在她即将从他掌间抽出双手时。沉令倾身一吻落在了她的唇侧。
“归来时记得告诉我,我去接你回家。”
明楼点了点头。
目送轿辇远去,迟迟忘却收回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令站在门前许久。
直到眼前如薄雾般愈渐朦胧,他颤抖着一手撑扶在墙壁,一手捂于头侧。他斥走了本想前来搀扶的奴仆,闭目欲挺过这一阵晕眩。
不知从何时起,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逐渐衰弱。
那场大火?
并不是,还要更早。
或许有一天,他将无力承担现在身负的一切。
更无法护她周全。
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沉令,将变成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一滩散发恶臭的腐肉。
“哥。”
沉乐是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扶着沉令的手臂,愁容满面。想来是奴仆去唤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舒服吗?我去找白先生!”
“无碍。”沉令拍了拍沉乐的手,直起了身。
“昨日未眠,今日精神不佳罢了。”
“哥,你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现在嫂子也回宫了,你叫我怎么放心丢下你一个人与白先生外出游历?”
沉乐嘟囔着。
沉令先是愣神,而后缓缓忆起。
前些日子沉乐与他说过,白安要外出游历,她想与他一同。
“傻。”沉令强勾起唇角,揉了揉沉乐的脑袋,笑语道:
“你哥是什么人?你哥可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是无所不能的散兵团首领!是将来天下的霸主!是我沉乐最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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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轻盈落在屋檐与枝头,冰晶布满了这沉静的府邸。
已与沉乐相别有几日。
习惯了往日欢声笑语,如今这般冷清倒也有些不适应。
沉令坐在书房望着窗外的飘雪,迟迟未动笔。
他回想过往种种,而这其中种种早已混淆,他分不清哪些属于孟峥,哪些属于沉令。
墨滴无意脱离笔尖,沁染点缀在空无一字的薄纸上。
游离的神色被悄然拉回。
他未在意墨渍,只提笔写着什么。
府外嘈杂声起。
家仆们急忙前来禀报。沉令将信纸安放于怀中,起身驱于前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首领!”
曹赖身着战甲,府邸的大门之外皆是精兵。
“贼人侵入皇宫挟持了陛下!”
“宫内重重防守,何人如此能耐竟能近身陛下?!”
“那人身手不凡!除陛下外,连同明楼公主一并深陷危机。他说与首领是旧识——”
曹赖神情急迫,可眼中藏匿着些许试探:
“他叫孟峥。”
就如他料想的一般,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的沉令真就异于平常。
一时间,他摒弃了冷静,沉着,理智。
他未生疑半分,只满眼杀伐领军冲入皇宫。
一切都顺利的让人不可置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令谋反被擒,关押囚牢。
散兵团于朝中连根拔起,除曹赖护驾有功赏护城卫一职,其余人等皆无活路。
待尘埃落定,曹赖背脊一凉不敢回想。
这一切的一切,竟是那看似娇弱淡漠的女子一人所为。
那日,她与自己私见,将谋划全盘托出。
她不求其他,她只要沉令的命。
若听从于她,定保自己后半生荣华。
若不然,她也自有办法覆灭整个散兵团。
陷害沉令谋反,清理门户将驻扎詹南散兵团赶尽杀绝。
她做到了。
马永为曾说过,沉令定会死在明楼公主的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初曹赖看不明,直到沉令对自己生了杀意,曹赖才意识到,要自保,便不能再坐以待毙。
罪臣沉令,七日后城外凌迟处死。
公主明楼,还身自由。
囚牢里。
血腥味扑鼻。
潮湿黏腻的空气让人寸步难行。
明楼驻足在最深处的大门前。
巨门开启发出陈旧的托响,门内,被锁链缠绕的虚弱男人满身深红。
他抬眸,牵起了嘴角:
“身体好些了吗?”
明楼并未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向他走去。
直至停于他身前,那冰冷的眸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更觉寒凉。
“沉令,这一切都结束了。”
沉令抿了抿嘴,不知所因被暴行导致的肿胀眼睑无法抬起,还是他深觉落寞一刻垂眸。他不再看她。
“这里阴寒,不要多呆。快些回去。”
“治伤的药,里面动了手脚。白安与我合谋,你竟一丝未察觉?”
沉令不语。
“你的左膀右臂,曹赖曹大副将,如今的护城卫大人。若不是他愿意与我联手,我可没有那么大把握将你扳倒。”
话说至此,明楼语气中参杂了零星得意。
“怨恨吗?气愤吗?沉令,这就是报应。”
她并没有看到她期待的景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的男人过于平静。
“不愧是我沉令的女人,本事就是大。”
他竟笑着说。
明楼脸色微沉,而后竟也同他一样扬起了唇角。
她转身打开了奴仆手中的食盒,从中拿出一碗肉汤。
她用汤匙舀起,慢慢递于沉令唇边。
“好歹夫妻一场,这是我亲手做了,为你践行。”
沉令并未拒绝,只是无声的一口一口喝下明楼手中的汤。直至碗中见底,明楼用衣袖仔细的为他擦拭唇角。
她捧起他的脸,笑意刺骨:
“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她在他的耳畔温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怀孕了。”
沉令瞳孔放大,剧烈起伏的胸膛连带着锁链发出声响。
“明楼……”
胸中酸涩,洪流直涌,眼前被波光沁湿逐渐模糊。
孟峥与沉令又有何异。
心有所扰,求而不得。
不管如何挣扎,最后落得的都是同样的结局。
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沉令?
主导这具躯壳的不过是奢求圆满的一份执念罢了。
这个身上流淌着自己与明楼血液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世间唯一的血亲。
他与所爱之人唯一的牵扯。
沉令知道。
明楼断不会将他留下。
他与孟峥一样,终不会能见到自己的孩子降临世间。
“黄泉路上,他能与我作伴了。”
他说。
明楼指了指一旁空空的瓷碗。
“那你可要抓紧去他身边,就在刚刚,你已经把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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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房中,沉乐梦中惊醒。
她满头是汗,双眼大睁。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哽咽,逐渐的放声大哭。
白安从隔壁寝卧跑来,夺门而入。
只见沉乐双手紧紧窜着被沿,蜷缩在床满面泪水。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沉乐抱住了俯身靠近的白安。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安未有迟疑,伸手回拥着她,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安抚。
“我做了一个噩梦……”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uzhaiwu.xyz
她连话语都说不明晰。
“我梦见……我梦见哥哥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抚的手并未停下,白安拥得更紧了一分:
“别怕,是梦而已。”
——
沉令死了。
未到行刑之日,沉令于囚牢之中自戕。
陛下旨意,凌迟不改。尸首于城门行刑。
一片片血肉割离,直至那传说中英俊神武的开国将军变成森森白骨,城楼上伫立着的明楼公主才转身离去。
大雪渐渐将一地腥红覆盖。
连同落在地上被血色沁透的一封信纸一并封存。
雪落雪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开花落。
时间在车水马龙中穿梭,人们早已将不重要的事情抛于脑后。
护城卫曹大人又被正房夫人韩氏从青楼里揪着耳朵拽到了大庭广众之下。人群们津津乐道围观着这位丢足了面子的官家老爷。丝毫未察觉远处驶来的华贵马车。
马车旁的护卫驱赶着拥堵一处的行人。
马车里传出婴孩的啼哭声。
“公主,还是我来吧!”
杏儿心疼明楼劳累,想接下明楼手中的孩子。
“你去外面看看,怎的停下来了?”
明楼怀抱着孩子,温声哄着。本来挥舞着小手哭闹的幼孩在明楼的安抚下逐渐安静下来。
杏儿松了一口气,为孩子掖了掖裹被。转身下了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楼静待许久也不见杏儿回来。
忽然——
马匹躁动而起,马车剧烈摇晃。
随即马匹失控狂奔。
明楼心惊,紧紧抱住怀中孩子。
就在她闭眼迎难之际,只听一男子飞跃而来,喝令声下徒手牵制缰绳。混乱的马蹄声逐渐放缓,马车终于再度归于平静。
车帘掀起。
那是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薄汗流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出声询问:
“可有受伤?”
一时间,明楼被那声音惑得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至杏儿气喘吁吁的赶来,她担忧的查看着明楼的体肤是否有伤,又接过明楼手中的孩子不断安抚。
“我们是不是见过。”
回神的明楼对那男子说。
男子有些无措,他面色微红不敢直视明楼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明楼走近他。
他鼓起勇气迎上她的视线,目光中饱含着道不明的炙热:
“在下,孟峥。”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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