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得学学如何做一个好妻子,一个不让丈夫操心的妻子,别有事没事的烦他,你看看他,这两年里,哪里还有些笑模样?啧,我就说啊,这根本就不行啊。我看着心里都难受,我就说嘛,你爸爸当初的馊主意——”
“妈!”肖笑突然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抬起眼来,神情复杂的望着她,“恭喜你。”
“恭喜?”沈淑芬一愣,“什么意思?”
“昨天,肖语,我姐姐,你心目中最满意的儿媳妇人选,回来了。”
肖笑平缓的说出这句话,然后,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上楼去了。
沈淑芬从震惊中没有回过味来,肖语?回来了?
☆、第 27 章
陆淮涛和沈淑芬秦柚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肖笑已经被推进手术室;急性阑尾炎;幸亏及时的送医,否则性命攸关。
手术室外正侯着两三个人;其中一个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子主动与他握了手;
“你好;我是肖笑的同事,冯又谦。”
陆淮涛当然知道他;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他在照片上看到过这个男人;就在肖语与这个男人私奔之后;他从侦探社里得到了有关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叫冯又谦的男人,抢走了他的未婚妻。
他还是肖笑的同事?陆淮涛细眯了眼,脑中过滤了一下关于冯又谦的信息,是的,冯又谦最初的身份是肖笑的学长。
陆淮涛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与他交握的手,若不是自己这些年从商的涵养,若是当年年少的时光里,怕是自己早就一拳头就挥向这个男人了,这一刻,他竟从心底佩服自己,竟还能与情敌握手。
冯又谦在陆淮涛的不动声色里也在暗暗打量他,这个男人,无论从样貌,还是从气质,毫无疑问都是极出色的,难怪肖语会如此念念不忘了。
另外两个看起来极年轻的男女此时都是诧异的望着陆淮涛,想来是从未谋过面。
秦柚心急,也不管认不认识,拉过那年轻的女人就问,
“你也是肖笑的同事?”
“对,我叫关小乐,”
“肖笑怎么样了?”
“进了手术室了,说是急性阑尾炎,得做手术呢,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关小乐连说带比划的,“她可真能忍啊,医生说肯定疼了好几天了,肯定特疼,你不知道,刚才啊,她就那样站在教室门口,捂着肚子咣的一声就倒在地上了,我就跟在她身后,吓都要吓死了呢!”
陆淮涛听了不由的皱紧了眉,心里又急又气,这个肖笑,为什么从来都不说?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打来的那个电话,会不会在那个时候,她是想要告诉自己?真是混蛋!自己完全没有觉察她的异样,他不由得转头看看同样焦急的母亲,
“妈,肖笑昨天没有说身体不舒服吗?”
“哎呀,你自己的媳妇你不知道吗?就是个没嘴的葫芦,她怎么会对我们说?这丫头,可真是的,存心要急死人啊。”
“媳妇?”关小乐听到了这两个字,一脸震惊的望着眼前这个极出色的男子,张口结舌的,“肖…肖笑结婚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秦柚好笑的搭搭关小乐的肩膀,“同志,呵呵,隐婚你听说过吧?”
陆淮涛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自己看,眼光望过去,才发现在手术室门口站着的另一个年轻的男人,这个他是见过的,那是肖笑的学生,他见过一面,是那个和肖笑一起被抓进派出所的学生。陆淮涛不禁有些奇怪,怎么哪里都能见到他?
没等他细想,身后便传来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转身,肖云鹏夫妇与肖语急冲冲的走过来,
王美萍一见陆淮涛便拉住他急急的问道,
“淮涛,笑笑呢?她在哪儿?”
“妈,您不要急,她在手术室里。”陆淮涛虽然也并不了解情况,还是安慰道。
王美萍听了责备的话脱口而出,“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动上手术了?淮涛,你是怎么照顾自己媳妇的?”她不禁有些责备的质问陆淮涛。
天底下护犊子的心情,每个母亲大抵都是一样的,沈淑芬原本也是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此时一听王美萍的话,便不免替自己的儿子喊冤,
“老王啊,这事你可怨不得淮涛,你自己的女儿你还不了解?跟个闷葫芦似的,她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她不满的睨了王美萍一眼,“要我说啊,你也是的,这心啊也别长得太偏了,多关心关心你的二女儿,这是你做母亲的本份!”边说着,边状似不经意的狠狠的剜了立在一旁正犹豫着要不要张口打招呼的肖语。
王美萍张口便要回嘴,被肖云鹏狠狠的拉住,低声道,“行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笑笑还在里面做手术呢,都消停些吧。”王美萍被自己老公训斥了几句,不服气的沉着脸不吭声了。
肖语犹豫着走到沈淑芬的面前,她心里有些没底,以前沈淑芬是特别疼爱她的,向来把她当女儿看,如今沈淑芬对自己的态度十分明确,自己伤害了她最爱的儿子,自然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阿姨。”她甜甜的叫道,“这些年您的身体可好?”
“哼!”沈淑芬自刚才睨了她一眼后,再不看她,此时更是抱着肩,翘着腿的坐在手术室外廊上的休息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亮着灯的手术室三个字的门牌,看都不屑看她一眼,“不劳你费心了,我好得很。”
肖语向来是对自己想要讨好的人,有着极大的耐心的,遇到沈淑芬的冷脸子,自然也不出她的意外,她倒是颇为镇定的笑着点头,“那就好。”仿佛遇到冷遇的人是别人似的。
她在沈淑芬的面前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抬头看看陆淮涛,他看了她一眼,便沉着脸,将目光同样投向紧闭着的手术室门。
咣!手术室的灯灭了,手术室里走出个护士来,他们一涌而上,小护士反感的看了看围上来的人们,闷声闷气的问,
“谁是家属?”
“我。”
“我。”“我。”
看着不约而同的抢着回答的男女们,小护士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手术同意书,喊着上面的名字,
“冯又谦?”
一直站在门外的冯又谦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走过来,
“我是。”
“你是病人的家属?”
“是。”他点头,当时情况紧急,陆淮涛他们没能赶来,他只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是我签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