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天下的王者之气,却让人不敢直视。”秋儿曾经和本王说过,她不过是一抹异世的孤魂生还你的身上,本王不管秋晨月光究竟动了什么手脚,总之胆敢伤害秋儿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九王爷还真信了那神鬼之说,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引誘你九王爷上钩的圈套,现下你皇家三个男子皆对我势在必得,这离国怕是再美也不过是昨日黄花。”秋晨墨染淡淡的笑了笑,不得不说冷莫离比起阿然或许还要来的冷酷及狂妄,这样的气势倒是和那女子极为相似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本王还分的真切,任何人都可能是假的,唯有秋儿本王对她没有丝毫的怀疑。”冷莫离淡淡的笑了笑,最开始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或许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引他们三人入局的圈套,而秋晨月光便是聪明的紧,一个女人便破了他们离国三番势力,不管眼前这个女子是否真的是秋晨墨染,她身上他感觉的到秋儿的气息,只是比起那日里来虚弱了许多,莫非……好看的眉目微微拧起,”你们对秋儿做了什么?
“你认为我不是秋晨墨染,难道区区失忆加上那所谓的异世灵魂便让奇谋睿智的九王爷瓦解了所有的理智和戒备。”秋晨墨染突然转过身子,衣袍在风中翻滚的更加的厉害,发丝飞扬,说不出的张扬
“本王不管你是谁,总之这具身体是属于秋儿的,本王不允许你拿着这具身体说出任何让秋儿觉得不好过的话语。”冷莫离突然冷了嗓音,目光霎時变得深浓,秋儿的性子他怎么会不了解,那个女子没有任何见不得光的心机,那淡淡的笑,那眼眸底的倔强,即便是一样的面容也做不出半分秋儿的好
已经深入骨髓的东西,他怎么会感觉不到,除了那一次,那一次,大手愕然握紧,他如何会疏忽
“从来便没有凤秋晨,只有我秋晨墨染,从一开始便只是一个圈套,一个引你九王爷一步步跌落深渊的圈套。”秋晨墨染淡淡的说道,袖中的小手却微微握紧,若是阿然可以如同他一般这般爱护着凤秋晨,他们怎么会弄得这般田地,好不容易可以得到的爱,好不容易可以重新来过的生命,却突然之间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增悲伤和遗憾罢了
“你以为你这么说本王便会信了,若不是看在秋儿的份上,单凭你这句话本王定不会放不过你。”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大手蓦然打在秋晨墨染身后的槐树上,硕大的枝桠嘎吱一声断裂。
风似乎猛烈了起来,秋晨墨染依旧那般淡然的凝立着,仿若没有感觉到冷莫离身上蓦然升起的冷意,衣袍在风中翻滚的更加的厉害,发丝张扬,似乎纠缠上了冷莫离散开的发丝。
“为何不信呢,是因为心中还眷念着那个假的凤秋晨么?”悠悠的嗓音慢慢在空气中散开,优雅从容的模样,绝美的面容上似乎浮起一抹淡淡的哀伤。
“不是不信,而是你根本就不是本王的秋儿,你让本王如何相信。”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冷莫离突然俯下身子,翡翠般的绿眸那般认真的凝望着秋晨墨染,眼底的温柔和宠溺几乎要晃了人的眸。
“为何?”秋晨墨染突然哽塞了嗓音,目光对上冷莫离的绿眸,只觉得自己的新仿佛被看透了一般。
“因为秋儿早已在本王的心底,根本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便可以感觉得到她在的身边。”冷莫离突然低低的说道,已然站直了身躯,单手负在身后背对着秋晨墨染而立,及腰的发丝随着风扑在秋晨墨染的脸上,莫名感觉胸口的位置似乎疼痛了下,这种感觉是凤秋晨的,所以说一切都是真的。她是死了的人,而有人显然把她的生命活的更加的完美,只是陪伴的不再是她心心相恋的人,若是凤秋晨活了的话,是否代表着她必须死,好不容易得知阿然的感情,她如何能够甘心,只是那些已然成疤的伤痕又如何能够抹去,凤秋晨是个追求极致的人,而她至少有着她那份骄傲。
“即便凤秋晨真的是异世的一抹孤魂,如今活着的人依旧是我秋晨墨染,这具身体也是属于我秋晨墨染。”眼眶莫名变得湿润,连声音也变得哽塞了起来。
“本王只想知道秋儿现在在哪里,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冷莫离突然冷了嗓音,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秋儿的疼痛,很微弱,他却依旧感觉到了。
“杀了秋晨月光,我便把这具身体交给凤秋晨。”秋晨墨染突然开口,温软的嗓音似乎听不出半分杀意。
“你不说,本王也会做。”冷莫离只是微微一怔,转而恢复成冷然的模样。秋晨墨染,她究竟在想什么,虽然听不出她话中的杀意,可是那一瞬间那软软的嗓音竟是叫人无法怀疑她话中的真假。
“在此之前好好保重你的生命,血色牡丹的女子怎可由你如此轻易的占了便宜去。”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冷莫离说,还是对自己说,冰凉的小手蓦然握紧手腕,这里象征着纯洁的印记已经没有了,自己用尽方法甚至最后不惜一死以逃脱,终究还是躲不过,这命运太苦了,还是交由那个女子好好活着。
但是,在那之前,她还想做一些事情。
“照顾好秋儿……”冷莫离突然软了嗓音,大手想要抱住秋晨墨染,却终是无力的放下,若是秋儿知晓他抱着其他的女子会生气的,那个女子总是让他无能为力。
“秋晨月光在湖水岛,祭台,木偶,头发,三日之内若是不能毁去,凤秋晨必死无疑。”秋晨墨染突然转过身子,悠悠的嗓音萦绕了许久之后才消散不见。
☆、1。82。未死之人
夜,深浓,星子缭乱。
离城,皇宫,碧水宫。
铜镜前,女子绝美的面容挂着一抹柔柔的浅笑,琉璃眸微微敛着,长而卷的睫毛映衬着淡淡的烛火投下朦胧的阴影,发丝散开,原本及肩的发丝像是长了些许,柔柔的贴在背后。
“郡主,夜深了,该就寝了。”一旁宫女打扮的女子低低说了声,放下手中的金簪,执起一旁的红木梳理顺那并不长的发丝
“恩,退下。”淡淡的应了声,略显疲惫的挥了挥手
几个宫女福了福身退了出去,轻轻的拉上门,才朝着一旁的下人房而去
“你们觉不觉得郡主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一袭暗红色宫衣的女子压低了嗓音低低的说道
“怎么会?”身边的宫女微微诧异的问道
“只是感觉,好像郡主从某一日开始突然不在意那头短了的发,你们该知道虽然郡主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高兴的模样,可是一旦回到宫中,从来不会对镜梳发。”暗红色宫衣的女子思索了片刻之后幽幽的说道
“这么说来好像是的,不仅如此,以往梳发的宫女只要稍有差池必定受到重罚,而近月来似乎也并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不过好像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不同。”另一位宫女低低的应了声,戒备的凝望了下四周,”走,若是让人听去就是死罪了。
“恩……”几个宫女齐齐点了点头,快速朝着宫女房的方向而去。
鬼魅般的身影在那几个女子消失的地方缓缓的出现,艳红色的衣袍翻滚,绝美的面容挂着一抹冷冽且邪魅的浅笑,淡淡的凝望了一眼那房内微暗的烛火,唇角微微上扬,身影快速进入了内室。
“谁……”坐在铜镜前的若儿突然回转过头,握在手心里的红木梳蓦然一抖,跌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是我……”莫商低低的应了声,若有似无的浅笑缓缓的在唇角散开,高大的身子微微慵懒的凝望着若儿脸上的戒备和惊慌失措,前些日子因为流儿的事情他一直忽略了若儿,毕竟是皇上的女人,他该是会保护好若儿才是,可是如今看来,这个女子确实和若儿有所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商……商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眼眸里的戒备缓缓的散开,贝齿轻轻咬住唇瓣。
“我来看看你,若儿,想不想商哥哥。”莫商低低的笑了声,不动声色的走到若儿的面前,对这个妹妹他从小便疼爱有加,那份情意只怕比皇兄还要来的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