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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喂,不要打!晤……”中弹。

“走开……咳咳。”有人吃进泥巴。

一时之间泥巴满天飞,尖叫、咒骂声不绝于耳,大街上打起泥巴混仗。

“官兵来了。”

不知谁大叫一声,打泥巴混仗的众人闻声惊慌的四处逃窜,一时之间大街上乱成一团。

“小姐,我们快走。”春喜和如意赶紧拉着已变成泥人的云飞雪趁隙逃走。

“好。”被抓没什么,只怕丢了祖先门面。

“别想走!”卫尚风想逮住她们,混却被乱的人群给挡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从视线消失。

该死的!

在他懊恼不已时,基然间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他低下头,一颗七彩琉璃珠映人他眼帘。

他弯下腰拾起比珍珠略大一点的珠子,外表普通得像一般石头,呈乳白色,而且珠子从外观看,里头还有裂痕,可是当夕阳霞光穿透时,珠子表面会随着灿烂的光芒散发出彩虹的色泽。

常送姑娘珠宝的卫尚风多少也识货,一看就知这是价值不菲的罕见宝珠,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

珠子下方,吉祥结垂穗,结上的玉牌雕着云纺楼的字样,这珠该不会出自天下第一染的云纺楼?心念一转,不经意的他指腹滑过珠面,平滑的珠面出现了极精细的楼刻——

雪!

***

云纺楼,天下第一染。

由于隋唐的运河发达以及往来中西的交通便捷,工商业兴盛,国际互市频繁,对外贸易以茶、瓷器和织品为大宗。

而各形各色的丝绸在西方今皇族贵妇爱不释手,出自金织楼和云纺楼的丝绸更是贵族间争相抢购的珍品,只要绣上这两家店标志的布正,往往一运抵就被抢购一空。

这两家名坊华据南北,光是一年织品产量就占去大唐布正外销市场一半以上,在内也只有富贾一方或皇官嫔妃、达官将相才买得起。

天下一绝金织楼位于南方,以蚕丝为出口大宗,织出的丝绸雪纱轻暖舒适;而北方有座云纺楼,以冬暖夏凉的棉花羊毛织品为主,棉毛本无色,经云纺楼色染后,染出的布帛色泽鲜丽,高贵优雅,如梦似幻,而且下水后绝不会褪色,人称天下第一染。

皇上更是御赐匾额亲笔题字,“此色应为天上有,此布人间无价宝”。

所有经织布机织好的布匹都必须经过烷纱上色的过程,在这一方面,云纺楼就略胜金织楼一成。

云纺楼独到的手染技术,经过云家祖先改良,传到这一代继承人云飞雪的手里,她还开发了水染和蓝染,使得云纺楼染工独步大唐,生意蒸蒸日上。

此刻,位于云纺楼在洛阳城内最大的织布工坊内,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芬芳的花香和浓郁的药气,不时有娇嫩的柔语呛喝着——

“不对,老刘,这布料颜色不对,我要的黄绿色,不是黄色也不是绿色,叫那些工人倒掉再给我重染。”

“阿昌,你这什么染?!颜色太浓了,你给搞成什么样,颜色再调过。”

“不成,阿民,这些布要再浸一注香。”

“阿雄,注意时间,泡一漏刻就要拿起来,多一漏刻都不成。”

从屋顶俯瞰觎划九宫格的大木桶整齐排列,每个木桶约莫三丈高,周围都预留可供人通行的平台,忙碌的工人正以竹竿扛起染好的布帛到屋外晒;而围绕木桶的工人们站在平台上拿着长柄如篙的棍子搅拌,相同于这间规模的染房还有好几处。

“大小姐,你站得太靠近染桶了。”

一个微温的低沉嗓音扬起,染坊门口走进个魁硕威武的硬汉,五宫刚毅方正,肌肤黝黑。

他是云纺楼的大总管石英,继承父志经营云纺楼对外的营运事宜。

他抬头仰望与染工站在第一线的云飞雪。

她是云纺楼的女当家,却一身粗衣粗布的装扮,头上扎着妇人吉,从外表看来像是目不识丁的村妇。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闻声,云飞雪回首微笑。“石英,早。”

“大小姐,请称呼我石总管。”石英态度不卑不亢。

她摆摆手,“分那么清楚干么,我们小时候都只喊名字的。”收回视线,她专注于眼前调色的大木桶。

石英一家三代都是在云家当差,石老总管在她爹过世后就卸下总管一职,带着石婶云游四海,将大总管一职交付儿子石英,由他辅佐她至今。石英不管算帐、谈生意、交际全都一把罩,是她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只是个性一板一眼,做事一丝不苟,比她爹管得还多。

“今非昔比,你现在是云府当家。”

石英绕过颜料桶拾阶走上平台,望着秀丽端庄的云飞雪站在平台上指挥若定,水灿的双瞳流转秋波,红色染料不意沾了她的颊,他提醒她,只见她一点也不引以为件的以抽抹了下脸。

“算了,顽冥不灵。”她没好气的送了一个白眼给他,随即偏头疾呼,“钦,小心一点,轻轻把布浸放到染桶去,这批夜可是要送到吐8。”

工人以竹竿抬起约莫丈余的布帛,小心翼翼的放人染桶渲染,怕颜色不均匀,还以长柄将布帛往下压。

她专注的看着大水桶里的染料变成她希望的颜色,“哇,变色了、变色了。”她兴奋的笑逐颜开朝石英挥挥手,笑容还比太阳还灿烂,令他呼吸一窒。

他稍稍后退一步,不让她小手碰到自个衣襟,“大小姐,你色染技术越来越好,连云纺楼的老师傅都比不上。”怕太靠近而泄漏了情保,他只能保持距离将爱慕之情敛于心底深处。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会奉承人了……软、欺,轻轻抬起染色,注意一点,别把颜料滴到隔壁桶颜料中。”

石英苦笑,他的心意她看不到!

“石英。”云飞雪指了正在匀拌的色料,“这是我用牡丹和莲花混合出来的新颜色,你觉得会不会太淡了?我想可能种一亩莲花田还不够,或许该把我们家东北那亩水田也改种莲花。”

“大小姐,以后这点小事交给属下办就好了,染房这有各位总管在顾,你毋需亲身走这一遭。”“知道啦,不过我不亲自盯着,怎么知道这些布料能否染成我要的颜色,这关系到数百匹的布帛,若染坏了损失难以估计。”

石英摇头叹息。

云飞雪个性有些不同于一般姑娘,她不爱花粉胭脂,女红刺绣,独独对颜色狂热,当看到喜欢的颜色立刻兴奋忘形。云纺楼事业蒸蒸日上她功不可没。

说到染色,她可以滔滔不绝的跟人聊上三天三夜都不厌倦,不过,要是提到煮饭洗衣,还是不要寄望太高,把染油当猪油用,把染砂当盐巴也不是第一次,若想活命最好别让她进厨房。

外传她是琴棋书画样样通的才女,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事实上,她进厨房是找染料,出厅堂是为了做买卖。

至于才女,说是“拆”女还差不多,琴在她手里会变成破琴,木头的颜色被她拆去研究,棋子少一个不算稀奇,书上斑斑全是颜色,画大概是她唯一行的,不过看得懂的没几人,恐怕要几千年后才有人懂她的鬼画符。

“你等下陪我去别间染房巡视一下,最近我研发出不少新的颜料,正在想是要用在蚕丝上还是经绸上?”

“大小姐,二夫人、三夫人、四舅爷、五舅爷、七叔公,正在大厅等着你,有要事相商。”

“有什么要紧事等我忙完这里再说。”云飞雪期待的看着工人用长柄搅拌大木桶的颜料,须臾,“哇……又变色了,石英你快看。”她激动的揪起石英的衣襟,又叫又跳。

“大小姐,请注意形象。”他不着痕迹的闪避。

“说你是老古板一点也不过,小时候我们还睡同张床榻,也没说什么男女授受不。”她收回落空的手。

“大小姐,你是云英未嫁的清白姑娘,这童年的事怎能大声嚷嚷,为了你自己的名节和云纺楼的名誉,请谨言慎行。”石英将情原暗藏心底,只要能待在她身边看到她灿烂如朝阳的笑他就心满意足了。

“是是是。”云飞雪看也不看他一眼,视线早已被另一桶染料给吸引,“哇,那一桶变银白色了,太好了。”她直勾勾的望着,忘了中间隔着一桶染料,脚步一抬的后果是——

扑通!

“哎呀,不好了,大小姐掉入木桶了。”

“啊,惨了,沾上这颜色很难洗掉。”

“你们还在废话,还不快跳下去救人。”

“不准!”在木桶中云飞雪急忙的探出头,浮在水面的衣服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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