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1 / 2)

>来,我想得清楚,我本就不适合走仕途之路,或许著书立说更适合我吧。”

“著书立说?”刘靖升低自语,“这倒与阿媛说的一致。”看来她看人果然很准呢。

“刘兄说什么一致?”宋明礼笑问。

刘靖升忙笑着掩饰,“没什么,我是说,著书立说,与你的性格一致,我祝明礼你早日成为治学大家。”

宋明礼洒然一笑,“借刘兄吉言。我亦贺刘兄小登科之喜。”

“你知道?”刘靖升眼神一怔,心又想他们刘柳两家都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两个大户即将结亲,在镇上早就传为美谈,宋明礼知道也不奇怪。

“你……你不怪我吗?”刘靖升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朋友妻不可欺,他要娶的人曾经可是宋明礼的未婚妻。

宋明礼轻叹一声,“刘兄,你从前常常说我迂腐,如今你怎地比我还要迂腐?莫说我与柳小姐并没有实质的婚约,就算有,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就该不惧任何世俗礼法。你竟觉得对不住我,这实在不该,有负柳小姐对你痴心一片。”

刘靖升见他神情自若,朗朗如月,并非惺惺作态。

“明礼,你真的这般想,倒叫我惭愧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主角都交代得差不多了;所以所谓结局是重要配角们的结局;下章还是如此;所以一定慎买。虽然文文成绩不好;但我还是想认真做一个了结;也许这个结局的方式大家并不喜欢;但这已经是我竭尽所能的结果了;请大家多包涵。

☆、第75章 终章下

两人再度见面,心中均有千言万语; 可惜帆船就要起航; 无法再言。

刘靖升掏出一张船票来; 递给宋明礼; “明礼; 今天这里的船,船主是我的朋友,之前邀我同往; 给了我一张主船甲等房的船票……还有; 这里一些碎银; 你不嫌弃就收下吧。”说罢; 他战战兢兢将钱袋也递了过来。

宋明礼欣喜接过船票与钱袋; “那我却之不恭了。”他知道,他收下; 刘靖升才会彻底心安。为了这位从来拿真心对待他的朋友,有什么可矫情的?

刘靖升倒一时愣神; “明礼; 我以为你不会收的,起码要客气一番; 你这般爽快地收下; 倒叫我不知所措了。”说罢; 禁不住咧嘴笑起来,“明礼,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想来你这一年,一定增添了不少人生际遇。我觉得现在的你,更好更好!”

“真的?”宋明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继续保持!”

两人相视,又都默契地放声大笑,即使周遭人看过来,也不收声。

快开船了,刘靖升送宋明礼上了最巨大稳固的主船,这才返归岸边,与他挥手告别。

直到宋明礼转身离开,向船舱行去,刘靖升才欣喜又放松地一笑,反身朝柳小姐的方向小跑而去。

宋明礼行至下行的转角木梯处,正欲下脚,余光却瞥见岸上一人在朝自己挥手,还在呼唤自己。

“先生,宋先生——”一个甜美而悠长的声音,即使只是几个字的发声,亦不禁让人想到她唱起渔歌时犹如百灵的婉转悠扬。

“五儿,你怎么来了?”宋明礼赶忙返回甲板,因着登船的人都已经差不多上来了,船员准备解锚了,他只能隔着一丈距离望着她说话。

五儿捏了捏袖子,水灵的眼睛望向他,“五儿来送你啊……”她扬起手中的篮子,又道:“先生,我给你带了好多吃的,有鳜鱼饼,桃花鱼干,蟹黄糕,我给你扔过来吧,你接好了!”

她说着,就要动作,却立马被宋明礼叫住了,“不可不可,万一我没接稳,落到地上,岂不可惜?我身上带着许多干粮,再说船上也要提供饭食的。”

五儿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把东西收了回去。

宋明礼见她眉目含忧,忙又靠近船沿,蹲下|身子,好能与她尽量平视。

“五儿,之前说给你想名字的事情,我一直没有灵感,刚才想起左思《招隐诗》中的一句——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咱们小渔村远离世俗纷扰,山水缭绕,倒与诗中意境相符,‘清音’二字更是与你契合,不如就叫‘清音’可好?”

“清音?”五儿开心地笑着,原来他并没有忘记这件事。

不过,他这个时候告诉她名字,是怕以后不再见面,有违承诺吗?

“先生什么时候回来?”五儿有些紧张。

宋明礼笑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完成心愿,什么时候就回来。”

五儿抿了抿唇,“那先生可要快些回来,我们小渔村的人都等着你呢!”

宋明礼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

一排船员都将锚解得差不多了,开始对着岸上大声呼喊:“开船咯!开船咯!还有没有登船的人?有没有——?”

五儿痴痴地看着船上的宋明礼,别离的滋味原来是这样,像剖鱼时不小心破了胆,整条鱼都苦涩起来。

船员们又喊:“开船咯!开船咯!甲板上的人都朝船舱里走,朝船舱里走!不要挤,不要挤,一个个挨着从木梯上下去。”然后督促乘客与工人有秩序地行走。

涌动的人群向岸上的亲人朋友挥手惜别,然后依依不舍地按船员的指引离开甲板。

宋明礼终于扶着栏杆起来,看着五儿,笑得温柔,怕人声鼎沸,她听不见,于是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五儿——清音——快回去吧,这里鱼龙混杂,不要逗留,我也该去船舱了!”

他看见五儿冲他点头,又向他挥手告别,确定她是听见了,这才转身随一众行人离去。

五儿望见宋明礼下了甲板,再也瞧不见身影了,心里好痛,像从前布网时,一脚踩到水中的河蟹,被狠狠夹了一夹。这次夹到心了,更疼……

他说尽力而为,那会不会只是客套?

困于浅水的海鱼,若能再次奔流赴海,还会舍得回来吗?

甲板上已只剩寥寥数人,船员又呼喊起来,“开船咯!还有没有持票没上船的?快点!快点!迟了概不退换!概不退换——!”

声音重复着,回荡在海风中。

五儿忽而将注意力转移到身旁一个憨实的年轻汉子身上——汉子背着一个大包袱,眉头紧锁,神情踟蹰,手上正是捏着一张主船甲等房的船票。

“大哥,大哥!”五儿不由朝他靠了过来,急促道,“大哥你还要上船吗?你不上船不如把船票卖给我吧!”

卖?五儿蓦地想,那是主船甲等房的船票,她今天没有带多少钱,够买吗?

“大哥,若你不上船,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加上……加上这篮子东西。”五儿将篮子递到汉子面前。

汉子本就犹豫不决,这下听得姑娘家催促,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船,去南境?他知道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改变他们焦家一家人的命运。

可是秀儿,她气得在家里不吃不喝,孩子还没断奶,自己走了,她和孩子会不会有什么事?

他昨夜和她吵了架,今早上天没亮他就出发,没有和她道别。

一路上,他总想着,等他赚了钱回来,她就理解了。可到了飞仙渡,看到那样巨大的帆船,看到那样拥挤的人群,他知道,这一去恐怕不能那么快回来了。

母亲垂暮,弟妹年幼,他这一去,谁来照料他们?

可他又想,还有喜梅啊,喜梅向来聪明伶俐,这几年又长了本事,她一定能安抚好家里,等着自己衣锦还乡。

最后几个因着与亲人告别而耽误时间的人都被拉上船了。

船员即将撤去连接甲板和海岸的木梯,看见五儿与焦三柱还没有动静,搭在木梯上的手突然缓了缓,喊道:“就一张船票,你们两个商量好没有!”

五儿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哀求道:“大哥,你要是没想好,不如把上船的机会留给我吧。我们先生要走了,他可能再也不回我们村了,我想要追随他,错过这班船,我以后都找不到他的踪迹了。大哥,你若是去经商,去做工,下班船也可以的……”

焦三柱见她可怜的模样,捏票的手指动了动,可当他一抬眼,正好看到颜青竹挽着阿媛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正与岸上的人挥手告别,那群人里有他的妹妹焦喜梅。

妹妹知道自己这么没有胆色,她一定会失望吧,自己身为哥哥,为家里做的贡献反而不如妹妹多。

还有青竹,他好心让自己跟着发财,自己却连他的船都不敢上?

下一班船?船上不再有照拂他的朋友,那怎么能一样呢?

宋明礼已走到自己的票对应的舱房,甲等房里坐的都是些有点资本的商人,只是还达不到自己造船出海的本事,于是选择借大船队的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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