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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人祸(2 / 2)

范逸文紧咬牙,嘴唇有些发抖,他眼珠子蓄上水,气焰蓦然熄灭,下巴抵着冰凉,威胁已然具象化,小脸发白,条件反射般,屁股绷紧。

“吱声。”男人阴沉的语调听着不容置喙。

戒尺不比巴掌,久违的痛意还是刻骨铭心,他这才火急火燎去观察男人,对方眉头紧锁,嘴唇紧抿,脸色阴沉,乌云密布。

是心情极差的样子。

“…我就是说…说几句…你不想听…就…算了…”

范逸文眼中一热,眼尾湿透,颤抖的语气听着控诉实则服软,像瘪了气的气球,适才还膨胀地飘,一转眼扁成了纸片。

席琛微凉的视线聚焦在他纤细的脖颈处,一只手勾下他弹性的领口,将大片裸露的胸膛展开,他的指腹滑了几下,抵在有两圈牙印的乳头上,摁得凹陷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范逸文敏感地夹紧腿,裤头立刻起了反应,酥麻瞬间飙上脊骨。

“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这些印子。”席琛的指尖压得敏感的粉色茱萸变形,听着他鼻息内的嘤咛,凉薄的瞳眸内染了欲色,嫌上衣碍手,干脆用力一扯,将其脱去。

印子?

范逸文迟钝地想了想,突然一股寒气逼上脑门。

那天酒吧里玩,那几个男的下手太重,留了他一身痕迹…

难道还没消吗?…

“是这个姓秦的…还是谁?”

软尺颇具暗示地一路向下,停在另一边微微红肿的乳头上,冰凉的尺身在乳尖磨蹭,使得胸口止不住的战栗。

范逸文听此,眼神一阵心虚地飘忽,企图混淆视听:

“…是…是你刚才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话一出,一股愤怒的气息在席琛眼底彻底弥漫开来,他眸若寒冰:

“是吗?”

范逸文连连点头。

放从前,有人胆敢这样唬弄挑衅席琛,不过三句必然下场惨淡,但对范逸文,娇藏在被窝里自己养出来的脾性,总归是多了纵容和耐心。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脖子上、腰上,还有屁股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是谁、给你弄上去的?”席琛眯起眼。

“……”范逸文瘪嘴,内心在掂量,去酒吧跟人差点乱搞被秦卫拦下这种事说出来和回避不答哪个好点,但仿佛都差不多…

席琛见他垂眼不语,一霎那就认定了范逸文跟秦卫旧情复燃,这个不仅让他怒火攻心,深埋心底的恶欲滋生出想将范逸文拆骨入腹的冲动。

有一种死劲攥紧手心流沙却依旧逐渐消失的暴躁。

“…”

席琛突然不说话了,范逸文小心翼翼瞄他,下一秒,他竟解开了挂柱子上的银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瞅见机会,一举攀住男人的肩,有意挽回局面,软着声音道:“席哥…”

但男人不买账,一手提溜他进卧室,把门一关,反手一个摁,反将他拷在床头,裤子一扒,堆在膝间,强迫他以跪俯的姿势抬高屁股…

那软尺划破空气,咻地发出破空声。

啪——!

“…嗯…啊!”范逸文臀肉弹起,手腕下意识一挣,发出锒铛的声响,屁股上立竿见影,有了一条细长的红痕。

不比之前的戒尺,许是软度和宽度,挨了一下又痛又痒,像上万只蚂蚁啃噬皮肉。

席琛却未着急继续揍他,反而摸上臀瓣上浮肿起的红条,似在丈量什么,他捁着一手饱满的嫩肉,在那颗小棕痣上反复揉捏…

“你在讯息里说,你找了个十八岁的老公?”

手里的臀球闻言一抖,他施虐般死劲揉捏,俯身,对着埋在臂弯的脑袋,似笑非笑:

“比我粗?比我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头扎在床上,膝盖向里死命挪,自欺欺人般躲避他,他干脆一口咬住一坨被芯,有一种受刑不招的倔犟。

明明是席琛欺骗在前,现在他还倒打一耙…

他扭过身子,无声抗拒。

席琛眯眼,扬臂一挥。

啪!

“嗯…!”

这一尺抽在两颗浑圆白翘的臀瓣,划过尾椎骨下的臀缝,恰巧打在那颗小痣上,浮现出新鲜的一条红线。

范逸文疼得抖腰,膝盖不断摩擦着底下,屁股上的肉麻中刺痒,胸口被男人一并掐住,耳边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

“没男人干你就浑身难受,是吗?”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下比之前用力,范逸文不受控制仰起头,哀叫一声,内心的怨气被这三尺削出了尖锐,他扯了扯床头的银铐,眼角带泪,一转头,看准了男人的下体,报复般一脚踹过去——

“…王八蛋!”

席琛眼疾手快,一手抓住他的脚踝,眼底的狠戾溢出,这般忤逆僭越明显是下了狠手,小情人含泪扭头怒瞪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哭着嚎道:

“对!就是比你粗比你长,比你讲道理比你守信用!你比不上他一根脚趾…啊!”

啪——!

席琛挥臂,狠狠往他屁股沟上抽,清脆的交接声盖住了他的痛呼,惩戒却激发了矛盾,只听见匍匐在床的人哭吟着骂:

“我讨厌你…!啊…!我再也不跟你睡了…我要找别人…啊!…”

几下接二连三的狠抽,那颗被打得浑是红条痕的屁股躲闪着晃动,肉多浪涌,被抽凹陷进去又立即弹起,浮出肿条,将原先的指痕掐印覆盖,嫣红一片…

席琛犹嫌不够,他用手掰开阖拢的臀沟,粉红的肉穴躲在里发颤,因为挨了一顿操,颜色鲜红,微微开了一丝小缝没合拢…

“…我明天就是泰国…呜…我去变性!我立马给别人生孩子…嗯,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还在满嘴跑火车,突然屁眼一凉,屁股缝被男人扯开,羞耻地裸露在外…

他随即想到什么,一丝惊恐爬上了瞳孔,他下意识腰椎一震,弩动着想往角落挤…

果然,下一瞬,那软尺竟狰狞地爬到他的小穴上,冷热一接触,他打了个寒颤,宛若蜈蚣咬住了肉,鼻腔内泄出一声害怕又死撑脸面的惊呼:

“…你敢…!”

啪———!

“…嗯—!啊…!”

范逸文崩溃地哭出声,一股钻心的痒痛击中脆弱的小穴,霎那间可怖的刺痛便顺着四肢百骸涌便全身,直逼天灵盖…

那软尺本就细窄,一抽进去划在臀缝间,细嫩生白的肉一下便红肿,刚刚挨操的穴口本就神经敏感,被肉棒插得媚红,这一下猝不及防,肿耸成核桃…

“…呜…乌龟…乌龟王八蛋…”

他受不了疼,蜷曲着腿,却感觉男人的手指摸了摸受伤的小穴,雪上加霜般在臀缝和红穴上揉擦,一碰就疼,外部的刺痛引起了渠道内分泌出一点肠液,男人堵着口,不让流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

“啊!”

又是一记响亮的抽笞,范逸文的声调变了,突然骂不下去了,菊穴惊惧地收缩…

穴里操开的一点小缝被抽得又肿又湿,急匆匆地流水,泥泞得像沼泽,这娇贵的禁地本就被操肿了,眼下像伤口上撒盐。

他意识到自己真惹毛了男人,再不松口凶多吉少,况且他受不住打,急忙口径一改:

“…我我我没跟别人睡!我骗你的…!不要打这里…”

啪——!

席琛却软硬不吃,接着甩下一尺,拧着他的腰:

“骗我?”

范逸文欲哭无泪地躲避,屁股扭成了麻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

又是一苔,席琛抓住他问:

“那你怎么在人家家里?嗯?是他知道你骚上门绑架你?”

范逸文咬住下唇,委屈地胡乱摇头…

“不说了?”

啪!

……

最后一下,席琛卯足了劲,给被抽得深红高耸、哆嗦得汁液飞溅的小穴留了道十天半个月消不去的戒痕——

啪!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已然喊不出声,瞳孔涣散了一霎,眼泪一聚,滚下来最大的一颗,濡湿了身下,冷汗浸湿了被捋在胸下的上衣,使得头发汗湿粘在脸庞,狼狈不已…

见那把骇人的戒尺被甩到一旁,他才如获新生般抽动了一下,大腿内侧流淌下滋滋液体,让他以为是血,唇齿颤抖:

“…屁股…烂了…呜…烂了…”

嗓子因为求饶、喊叫失了清明,像破铃铛响,口型一张一合,无助哀哉,他发抖地去摸腿根,却糊了一手粘稠透明的汁液。

“真不经打。”

手铐被解了,席琛揽他的腰到身上,手掌托举肿烫的屁股,用力咬住他热红的耳朵,抵在他脖颈,拉链一拉,将粗热的肉棒放出,硕壮的柱头挤进伤痕累累的臀沟里…

“…嗯…!”范逸文崩溃地摇头,吃痛得手胡乱攀抓,求饶般抱住席琛,眼泪哗哗地掉,屁股上那凶悍的硬物拿捏了三寸,他胡乱去亲男人的脸:“…疼…啊…疼…别进了…呜…”

席琛抽出空闲的手,摁下他的脑袋,舌尖顶进他的唇齿,含住乖巧的舌尖吮吸,亲吻,晶莹的唾液溺出嘴角,和他的泪珠混杂在一块儿…

唇齿分离,阴茎涨得更粗,碰了碰在瑟瑟发抖的后穴…

“还敢到处勾引男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团臀肉被席琛握捏在掌心,向中间一挤,紧紧夹住发烫的肉棒,不断让肿烂的臀缝临摹性器狰狞的形状,剐蹭肿烂的小穴…

龟头一下下跟它轻轻摩擦…

“…唔…嗯…不…不敢…”

范逸文腹部起伏,屁股被折磨得发抖,席琛上翘的阴茎勃起后对于肿穴尺寸吓人,撑得他肿条的臀缝隐隐发痛。

“嫌弃它?”

他摇头,拼命发出一声破碎的音:“…没…没有…”

性器一挣,突然推搡敏感的媚肉,破缝挤入,刁钻刻薄地伸入,碾压肠壁,又缓缓带起淫液抽离…

“…啊!…嗯…”

不过刚刚插入了一个柱头。

范逸文仰头大叫,绷紧腰,无助地抽泣,对屁股里的肉棒暗自生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吗?”

席琛贴着耳朵朝他吹热气,不断合拢两瓣臀球,向中间挤,似要怀里人彻底好好记住阴茎柱身的每一处菱角,将臀沟里勒出阴茎的痕迹…

“…大…大…”

范逸文低低啜泣,却也只能徒劳地接纳…

“…哼。”席琛冷笑一声,微抽出龟头,手臂一抬,整根阴茎精准无误,连根插入,咕叽一声,他狠狠往上一钻!

“啊哈…!”范逸文即刻触电般痉挛,口穴绞紧,喷出一柱水花,连带着翘起的前端射出,糊了满屁股水,他崩溃大哭,高潮还未撂下…

咕叽!咕叽!…

席琛就一下下戳进去,箍紧腰,如同烧红的铁棒毫不留情捣进蜜穴,将窄小的渠道狠狠贯穿——

“…啊!啊!啊!…”

后穴随着主人的尖叫着断断续续地喷水,凶狠威风的棒槌凿开所有的阻碍,在一片水渍中撞击深处,那块敏感的软肉被砸得不停抽搐,承受不住般收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席琛拽着往死里操,口中求饶声甚至压不住清脆响亮的水声。

在床上干完,被拖下地。

摁完墙上,摁地上。

他受不住地哭着满地爬,席琛箍他的大腿将他拉到窗前,抬起一只腿,猛地往最深处干,操得他两眼失神,指尖扣挖着地板…

也算醒悟整栋房子就只有他们俩的原因,他扯着嗓子哭叫都没人来救他一下…

直到席琛掰着他两腿大腿,朝着马桶叉开,将他整个人拎在上面,一阵大力耸动后,他高仰着脖子,失神地张嘴,两记几乎贯穿、在肚皮上凹凸不平的捅入,他浑身一个激灵!

“……!”

无声地睁大眼,喉咙发不出声,前端却滋出一道水柱,后穴里的肉棒一插,马眼就一泄,断断续续,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马桶,眼泪也随之掉下…

席琛把他给…!

把他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

滔天的羞耻满上心头,范逸文呜咽地哭起来,羞愧难当般,全身粉红,脚趾紧紧缩住,不忍直视地闭上眼…

男人抽插了十几来下,一个小频率地顶弄,终于堵着糜烂的后穴,全部射满!

“不是想被操尿吗?”

席琛埋在烫热的小穴,换单臂托住他,另一只手食指在他的前端一弹,玉茎甩了一下,湿润的铃口吐出最后一丝液体。

“还痒吗?够不够?”

范逸文哭得全身发抖,抽搐不断,后穴一吸一吸地含着射软的阴茎,前端受完刺激,淋漓尽致地垂下。

“下次屁股痒,就直接说。”

男人最后往他屁股上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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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潮腥的小雨还未停下,城市下行人接踵,积水的地面隐约参差着黑白,一辆低调黑色的轿车稳当地停在马路上,红灯亮起。

“还不吃饭?”席琛眉头拧成了川字,摇上半开的车窗,啧了一声,发沉的黑目睨了后视镜一眼。

“咱们早上、中午送上楼的饭一粒米都没动,先生还是得您来劝。”电话那头的阿姨长叹一声。

“知道了。”

席琛缄默地挂断电话,他抬眼看向老杜:“掉头回家。”

老杜略微错愕,迟疑道:“但梁委那边…”

“让文昌把东西带上,再把歌剧院那个新来的…姓白,把她接过去,谈不拢再说。”

“好。”

卧室内。

枕头上,一颗毛绒的脑袋扎陷在软芯中间,脖颈以下被一整床被子盖着,蜿蜒起伏,在腰的位置塌平,往下却鼓了个大包,露出的两条细白手臂向前垂耷,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头柜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旁边摆了一大碟饭菜瓦罐,分毫未少,连水都原封不动。

嘟——

范逸文烦躁地扭头,在枕头边捞起手机,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出声:

“…喂…?”

电话那头一阵聒噪:

“范总,咱不是谈好了星光那块让我承包吗,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公司也他妈敢跟老子叫板了?要不是为了法治建设,老子高低用菜刀给这个二百五脸上雕朵花!”

范逸文被他轰得脑壳嗡嗡,瞥了眼手机。

这么美丽的精神状态,也只有聂崭。

额间微动。

前段时间,季华岑私下跟他说,聂崭铁了心要搞死跟他爸抢商会的假洋鬼子,收买撺掇了对方的几个基金经理卷款跑了,搞得乌烟瘴气,他爸季海军差点成了殃及池鱼,叫他跟姓聂的做生意小心点,这人不守规章制度,玩的是歪门邪道。

但上次跟席琛报备,聂崭是赵家表弟,以赵席两家的交情,他没多过问,说让他看着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聂少,你冷静点…”范逸文脸枕着胳膊,头疼地埋进臂弯,闷声道:“…合同不都签了吗?”

提到此,聂崭像爆炸的火药桶,一点就炸:“老子白纸黑字摆上,这老鳖孙居然说愿意出违约赔偿,娘的,打发要饭的?”

说着,一声嗤笑:

“皇城脚下,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可没几个!问他姓甚名谁,说叫什么陈…陈游还是什么勇?呵,北京城里头排得上号的,可他妈没这号人!”

范逸文揉了揉眉心,疑狐:

“既然有合同,你不搭理他不就行了?”

他想到什么,眼神一肃:

“难道立志有人暗度陈仓?”

聂崭嘘了口气:

“说这个就来气!那个姓潘的嘴上说着商榷,但这事它本就不应该!他非跟我说各退一步,海阔天空,那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他死了?真他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潘晖?

范逸文眼底蹿出一丝火气,臀上肌肉一绷,牵动了皮肉,隐隐作痛,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下半身不着丝寸。

“知道了。”

他打断聂崭,憋着一肚子气,挂断电话。

完事,他伸手进被窝轻轻触碰臀部,整个屁股还在发热,双管齐下,顿感窝囊。

谁都给他找气受。

他咬牙,直接拨给潘晖。

对面接得很快。

“潘晖。”范逸文一点点不含蓄,开门见山:“星光这项目被聂崭签了,这事你们领导早就知道,你现在半途变卦?”

他看得出这个潘晖对他敌意不小,碍于情面和领导,一直做表面功夫,缘由却不得而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总。”

对面的语气不咸不淡:“星光南边的合作是席先生承诺许给陈勇的,聂公子要大包大揽,其余地方能签,但南边确实不行。”

“…聂崭来公司谈合作你们都在场,那个时候怎么不说?”范逸文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潘晖笑了笑:

“之前确实可以,但席先生上海回来后,停止了跟赵家一切合作,包括之前看在这层关系上勉强同意的星光城项目…”

他拉扯了语调,用一种意味深长又饱含刻意的语气道:

“席先生真是的,这种事不管怎样也要知会你一声,现在赵家彻底跟咱闹掰了,梁委这边自然优先考虑,席先生变卦很正常。”

范逸文皱了皱眉。

“除了这个,想你还不太清楚,陈勇是梁委的一个远房表亲,中台主持人陈泉宥认识吧?梁委亲自向席先生举荐的好苗子,陈勇是他爸。”

潘晖的语调慢条斯理,仿佛真的好心提醒,但不知是否有意,他字里行间隐约暗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前您小叔一直想开工,想把地卖给外商,席先生不愿意松口,本就大有深意,现在这地不是承包给陈勇,是席先生给梁委的一点甜头,况且…”

范逸文听到“陈泉宥”三个字时,瞳孔紧紧一缩。

“陈主持人要结婚了,我想这也算席先生的贺礼了。”

范逸文的手指在发抖。

贺礼?

以席琛的凉薄寡情会为一个断掉的情人准备什么新婚贺礼?

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些带着人情味的举动,他所有看似良和温善的动作背后都有他的目的。

而这一切的结论显而易见,想着,他发声的音调降了八度,牙齿绷得咯咯:

“…所以这几年,陈泉宥确实…跟席琛一直保持着关系?”

“当然,以前逢年过节他会陪席先生去拜访几个重要的人物,去年过年那会儿,他因为要结婚了陪着女朋友,席先生干脆也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回想起什么来。

去年除夕,席琛确实有空来找他。

原来竟然是因为陈泉宥没空?

他甚至很想笑…

“既然这样,席琛为什么跟他断了?”范逸文口吻冷漠。

“小范总,本来我作为局外人说这些是不合适的,我也知道您和席先生是什么关系…”

电话里头的声音带着揶揄:

“但您犯不着争风吃醋,陈主持人是有格局的,这些年在大大小小的人物身边做席先生的眼睛,明面上肯定不会再往来,他牺牲这么些年,眼下要结婚了,您也甭计较了…”

啪。

不等他说完,范逸文挂了电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陈泉宥不单单是席琛从前的情人,居然还是个“身负重任”的交际草?

古代贵族会把奴妾当做礼物互相赠送,实则是在对方身边安插棋子,中国官场上的旁门左道自古以来就那几种,换汤不换药,他不是第一次接触,并不惊讶。

明面上不往来,私底下却还私相授受。

席琛还跟他说是因为腻了?

妈的,死骗子。

范逸文举起一旁席琛的枕头,撑起身子,泄愤地甩到床下。

等冷静下来,一种无尽的迷茫笼罩了他。

席琛某种程度上是对自己不错,一出手送来他那个糟心爹的公司,狸猫换太子,但这种大方就像他把陈泉宥捧上中台一哥的位置,把星光这种利润可观的生意留给陈勇一样,对他来说不过是顺带的事。

陈泉宥有利用价值,所以好聚好散。

那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仿佛是一无是处,席琛大概是不可能送自己去官场上替他排忧解难的,以他得罪人的速度,大概是赔本买卖…

他唯一的作用仿佛就是疏解对方的欲望,他对于席琛来说还是一个通俗意义上的“色”…

妈的,来日席琛一登到顶,他会不会被灭口?

真结婚了他逃不掉,万一他老婆看他不顺眼找人把他做了怎么办?

等席琛玩不动了,他年老色衰被抛弃,他儿子会不会为了报复他把他丢进养老院让护工扇他?

……

愈想,范逸文愈发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席琛推门而入,将大衣挂到衣架,解了领口,扫了一眼琳琅满目却一筷未钳的饭食,他踱步到床边,视线落在那颗乌黑的后脑勺上。

范逸文像个毫无生气的漂亮玩偶摆在大床上,周遭被他搬空的生活用品、衣服鞋子全部都被添置上新的了,两大箱之前的行李原封不动矗立在旁边。

昨晚暴戾的水乳交融像宣泄口一样让席琛暂时冷静,那种可怖的占有欲潜伏下去,冰凉的理智才稳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被当时满屋子人走茶凉的空旷狠狠撞了一下心脏,而现在,范逸文安然无恙躺在床上的模样让鼻息一窒的坠落感得以缓解。

他一弯腰,从被褥中伸手,一把捞着范逸文的腰,随即坐下,以一个让人平铺在大腿,唯有臀部微微抬高的姿势摁着他的腰。

范逸文身上热软,两条细长的腿略微弯曲,抵在床上,被揍得七横八竖的臀瓣发红,几处有重叠的肿条还发紫,和白皙的腿颜色对比鲜明,像颗饱满又凄惨的水蜜桃。

下手重了。

席琛碰了碰,身下人就不堪重负般躲闪。

他微微皱眉,拿过药膏,挤了一团冰凉的膏体在指腹,以打圈的手法敷上伤处,指腹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滚烫以及瑟抖。

范逸文揪着床单、沉默不语。

席琛也并未出声,臀肉涂抹均匀后,他掰了臀缝,检查了一下,中指抹了膏药去碰肿大的菊穴…

“…嘶…”

范逸文一哆嗦,挣扎起来,抗拒地往被子里钻,伸出的手指还未挨上,腰就一紧,被人摁回原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跑什么?”席琛俯卧下去,扳托他的下半张脸,动作却停滞了一秒,因为掌心的湿热感异常明显,他视线下垂,瞳仁微微一簇。

范逸文在哭。

豆大透明的泪珠从他无神发灰的眼珠子里蓄力地流,沿着脸颊细腻的弧度,如同被水打湿却毫无生气的残次人偶,泪水濡湿了他苍白的唇珠。

席琛注视着这张脸上——

并非平日怄气的委屈,竟是三分万念俱灰的决绝。

对方唇线用力抿着,以席琛对范逸文拿乔姿态的了解,这真情实感的伤心,绝不是因为挨了顿打。

“…”

到了这个岁数,他少有愿意费神去钻研的人,不说佳人梨花带雨的眼泪,就算是旁人拿刀往心肺上一捅,他也没多大反应。

但今时今日,范逸文的眼泪跟岩浆似地往心里铸,通得五脏六腑都灼热。

真挑着他心肝上哭,这段时间范逸文的具体行踪他还没下手去查,但心头那把称已然悄然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怎么了?…”

他抽了两张纸,替对方擦拭脸,艳红的眼角却是纸一糊都是泪水,濡染了一整张纸…

用完两张纸,再擦三四张都无济于事。

偏偏人今日一言不发,跟个闷葫芦一样。

席琛干脆拿两个枕头垫在范逸文的前襟,让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能趴在床沿边,在床边单膝蹲下,与之平视,抹掉他挂鼻尖的水珠:

“饭也不吃,你想干什么?”

范逸文扭过头,眼底含苞待放的怨气被裹挟,缄默中,他又不敢再触摸男人的逆鳞,干脆装死。

“过两天,你母亲会从加州回中国,她说你不接电话,想见吗?”

席琛托着他的耳后,将他的脸掰正,指腹轻轻在脆薄的眼角打圈,仿佛昨日把人干得失禁晕厥的暴戾从未有过。

范逸文闭眼,拒绝沟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噔噔噔——

门外的阿姨敲门,重新煮了一碗清汤面,席琛接过碗筷,经过床沿窗台下时,瞅见了被蹂躏在地上的枕头。

这小兔崽子不敢对他发作,倒是有了出气筒。

范逸文就像最难驯服的野鸟,嘴里迫于一时威胁百般服输,但逮到时机就会伺机报复。

那点脾性他并未计较,勺了一勺汤水,坐到床边,在嘴边吹温,稳当地停在那张紧闭的嘴巴上——

“好了,吃点东西再说。”

说着,顺带瞧了眼范逸文肿翘的下半身,语调间含了些探究:“疼得食不下咽?”

范逸文的嘴唇被温热的勺子压陷了一个凹槽,鼻翼飘着面香,近在咫尺,他猛地甩头,缩头乌龟一样将头塞进两个枕头夹缝中。

吃个屁。

范逸文的抗拒显而易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也没发火,将勺子放回,面搁置一旁,握住了因为趴在垫高的枕头而悬空、在单薄上衣下裸露的细腰,用力往后一拖,将对方的脑袋拔出。

“你几岁了?糟蹋自己给别人摆脸色?涂药了吗?”

席琛强迫他抬头,却突然拔不动他。

范逸文绷住腮帮,用牙齿紧紧咬住了床单,作为一个支力,死死扎埋入土般,充耳不闻。

“想怎么样吃了饭再说,松口。”

依旧不动。

“…”

席琛眼神一眯,拿起药膏抹了一大坨在食指,在范逸文毫无防备下,掰开臀瓣,用手指搅着药膏,缓缓挤进了适才没上涂抹到的蜜穴里…

“啊…!”

范逸文吃痛,像鲤鱼打挺,扎出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眼疾手快揪住他,对方原本飞刀般恶狠狠的眼,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上,瞬间软下七八分。

“我看你就是欠操,不想我把你从那个姓秦的小明星家弄回来?知道他在楼下淋了两小时都不敢上楼吗?要是昨晚我真在他家操你一晚上,他到今早都不会上来,懂吗?”

席琛涂抹药膏的手指冰凉,钻入烫热的渠道,犹如一条周身细长的冷血银蛇,将肠壁内被磨红的软肉一一顶过…

“…啊…我自己涂…!我自己…啊…”

换昨晚被爆炒前,范逸文定然是要骂两句,但现在他已然不敢出言不逊。

他脸涨得腊红,而要命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往他敏感的地方戳,逼得他腰肢乱颤,乍一看像迎合。

“…别弄那…嗯…”

席琛食指上长年累月扣抢留下的老茧在膏体全部融化后突兀地在穴道里磨砂,比起男人尺寸傲然的肉棒,范逸文甚至更不待见它!

然而,菊穴却背道而驰,蠕动着媚肉环绕贴紧,被撑大一晚上,不但毫无松弛的痕迹,还因为敏感咬得更紧…

他自个能感受到,无地自容般呜咽了一声,趴在床上恨不得死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目光赤裸露骨,审视着他的躲闪,幽深的脸上闪过玩味:

“乖宝,你真是骚得天赋异禀…”

男人有一段日子没开荤,餍足一晚,脑子里只想到了小情人的曼妙酮体在身下接纳自己的香艳,似并不觉得这昵称突兀,倒是有几分下流的调戏。

但这似曾相识的称呼却让范逸文浑身一激灵,恰逢男人指骨一个不怀好意地弯曲,重重压过内壁,呻吟便高昂地夺口而出——

“…嗯——!”

他很多年没听过席琛这样喊他,在对方用指头插入他身体时听到这样一声,仿佛给纯洁童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淫秽。

一下子有点应激,他蓦然握住席琛的手,咬紧下嘴唇,粗喘着气,有点可怜地祈求他停下。

“上药又不是上你。”

席琛嘴上一本正经,却轻薄般咬他的脸,给出一个送分题:

“吃不吃饭?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选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还在肆意横行。

范逸文气得浑身发抖,可斜眼瞄到男人胯下鼓起那一大坨,似乎蠢蠢欲动,他脚趾一下蜷曲起来。

昨晚恐怖的操弄还历历在目,那处像一根雷打不动的铁棒在后穴孜孜不倦,磨掉他半条命,在最巅峰激烈的一霎那,他甚至有一种被拆了骨头化在席琛身上的不真实感。

一天滴水未进的喉咙突然有些发涩,连咽口水都困难。

席琛重新端回那碗恰好还温热的面,毋庸置疑地持着勺,盛了满满一瓢羹,顺顺利利地撬开了小情人的嘴,将一碗面食一根不剩,连汤带水一起空底。

楼下阿姨从门口接过空碗时,敬佩地看了眼席琛,不愧是领导,办事利索。

范逸文胃被顶圆了,憋屈地缩在角落,男人洗完澡掀开被子,躺上床,他眼底闪过惧意,像蝉蛹般匍匐,竭力挪得离对方最远,直到男人威慑般的眼睨来——

“你再躲?”

他手脚僵住,立刻不动了。

“爬过来。”席琛背靠床头,盯着小情人的后脑勺,语气莫名有点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窸窣了两下,不情不愿地龟缩挪步,最后像一具纸片人平铺在男人手肘旁,紧紧相接,严丝合缝。

席琛侧身,不轻不重给了他一下,捁着那团臀峰,在他叫出声前,从后脑勺伸去手,强制般捂牢他的嘴:

“说清楚你在闹什么?”

范逸文恍惚地看向他。

“又哪不满意?去上海前屁事没有,也跟你说了不结婚,不信?”

范逸文鼻尖一酸,那眼神不言而喻,就是不信。

“来,今晚你就给我掰扯清楚,好好说,不然我接着收拾你。”

席琛松手,有点烦躁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抽出根烟,垂眼瞧了眼小情人的屁股,皱了皱眉,又放下了。

“…”

范逸文一咬牙,脑子里的弦有些崩断,他总是处于弱势,连埋怨不甘也要被人逼迫着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给了他太多真假难辨的幻觉,他分辨不出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一半是不择手段、冷漠无情的上位者,一半是在废墟中破碎污秽、从天而降的枕边人。

他承认,席琛是他的救命稻草。

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没人知道在绝望的废墟里,他的亲生母亲挂断电话后,万念俱灰睁开眼,看见这个男人的滋味。

四年,就算和一条狗朝夕相伴,也有感情,更别说席琛仿佛总是强硬地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

在村庄雪地那晚,他完全可以不找人救他,但从他摁下电话呼叫那刻,他就知道完蛋了。

有可能是一种惰性依赖,席琛掌控他,算计他,却又对他还可以,不可能摆脱,所以人的身体机制会自动调节潜意识里去接受。

但一旦被打破,又是另一种痛苦的绝望。

一时间,他也不想管会流露出多么明显的感情,哭腔的呜咽倒苦水般接踵而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老是骗我,你说你跟陈泉宥断了,但是你明明就没有!你根本不是腻了…你就是觉得我好糊弄,连结婚这种屁话也敢对我承诺,你根本做不到!…”

眼泪又滑了满脸,他愤力一抹,那些话不说则深埋肚腹,一说出口就像阀门漏水,将过往的嫌隙一并喷涌而出——

“你制造冤假错案,把我关进监狱,他们拿很亮很亮的灯照我的眼睛,不间断大声恐吓,故意不让我睡觉,冯卓打我,他掐我…万一那个时候他真的把我弄死了呢?”

范逸文突然很激动,周身都在发颤,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气:

“你根本就不爱我!不管你多牛逼,你要是真爱我,你就会尊重我!我在秦卫家又怎么样?我去哪是我的人身自由!你就是把我当成宠物…”

席琛紧紧拧住眉,看着范逸文情绪崩溃——

“你问我身上为什么有那些痕迹?因为你骗我!你明明说好跟我结婚,但是你说谎,我难过,所以我去酒吧喝酒!但是那些跟你一样的狗男人只想跟我睡觉,所以他们摸我!想上我!”

范逸文鼻尖的泪珠掉在嘴里,一股海水的咸味,视线愈发模糊,被水帘子围住,胸膛剧烈起伏,抽噎的气像鼓击打在耳膜…

“…你们都想上我…那我的感情呢?…谁在乎我的感受…”

他的语调微弱下去,从控诉变成了委屈的呢喃,他也不想看男人的反应,默默闭上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人,我不是你养的小鸟,高兴了撒点粮,不高兴了就关起来,如果你不把我当回事,就请…就请不要跟我说,你想和我结婚…”

从范逸文情绪激动到如一潭死水,席琛眼中微颤,似从未有人这样声泪俱下跟他说过这些。

“我会当真的…”他低低啜泣:“我真的会当真的……”

范逸文就像他一直牢牢攥在掌心的东西一下裂开,要从指缝间流失,脱离他的预期,往有一种未涉猎的方向发展。

席琛一时间,看向范逸文的眼神从像格外棘手又不愿意松手,到困惑,疑虑,直到一阵自我怀疑的沉默。

他一贯是准确的,充分的,无人置喙的,但事实上,当他想真的稳定跟一个人的关系,但这个人却声嘶力竭、百般委屈地哭着说他有多恶劣的时候,心里头一下推翻了定调。

范逸文不相信他。

还有不知道上哪听来的闲言碎语。

准确来说,他的情人对他意见很大,就算是他考虑了对方未来的规划把一个垄断企业送他这人手上,对方也丝毫未觉高兴。

席琛是会筛选不同机制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人,但情人的眼泪,昭示了他的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追本溯源,大概是这段关系本身就是强迫的本质。

席琛眉心牵动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挫败,他低头,范逸文就像身心俱疲的困兽放弃挣扎般呜咽着、蜷缩着,耸动着肩膀,淅沥的哭声让这种破碎更加具体…

“……”

一种无言。

隔着一段空气,在复杂的凝视中,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终于软下了语气,像真的拿碎掉的情人毫无办法,他将范逸文侧着身抱到自己身上,避免触碰到伤处,用一种苍白又质朴的话,轻声哄道:

“…没骗你,小范。”

他厚实的掌心隔着单薄的上衣,捋顺着他的脊背,像二十多岁时像上级汇报工作那般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逻辑,逐条逐句,一一对应:

“主席跟老爷子商榷联姻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席家是最早支持上一届主席的选举结果的,那时候发生了一起腐败造成的起义,党内斗得厉害,是老爷子力排众议保了前面的那位,可以说,这是一场交易。”

范逸文突然没声了,这种级别的八卦让他下意识就竖起耳朵——

“原本,老爷子该是更进一步的,但大姐的病让他做了一个失误的决策,影响很大,加上后来汪家也横叉一脚,这个污点让老爷子止步于此,但并非席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察觉到范逸文情绪渐渐回稳,不动声色地将他抱得更紧,像把掌心碎掉要滑落的东西原封不动狠狠捏住:

“主席想让他女儿嫁给我,并非要栽培我,我的路不是他这一任决定的,他中意的候选人应该是曾黎,汪家多半是挡箭牌,但这两人太贪了,拿着鸡毛当令箭,这场养蛊计划不得已中止,于是他又想到了两个人。”

范逸文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一番挣扎,才微微抬高头,看见席琛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态。

“赵老将军的儿子,赵天闵,以及我,主席大概是对两方都做了试探,我拒绝了联姻,但同意了他一部分要求…”

范逸文一怔,翁声下意识问:“什么要求?”

“如若我做上这个位置,不会插手下一届的选举结果,同时,还需要心里有数,有几个内定的候选人。”

席琛说这话的时候,浑然不在意,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要求。

范逸文却皱起眉,阴阳怪气道:“…把你当傀儡?”

席琛嘴角浮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不是傀儡,是交易,要保证击鼓传花传来传去都得是自己人。”

范逸文沉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话说到这份上,连这种事都摊开说,大概率不会联姻这事是真的了,编这种故事不是这人的风格。

适才洋洋洒洒的激动还未平息,他脑袋一歪,睨了一眼:“你爸…”

席琛打断他,将他整个人抱到肩上趴着,像搂小孩,掷地有声:“现在席家,我说了算。”

他说得不孝,但事实如此,无可辩驳。

范逸文一口浊气被打散,他眼尾还殷红,闷声道:“就算你去联姻,但你也骗…”

后颈被人摩挲,他被迫支起身子,与男人对视,他温情地亲他,暧昧温声:“没骗你…你跟陈泉宥掉水里,我肯定救你。”

范逸文疑狐地在他脸上打量着,不太信任地细致观察,像那种被猎人踹过一脚后躲在角落警惕无比的小动物。

猎人的耐心等待背后有可能就是一张惊天巨网,行差踏错就被逮捕。

他不想赌,不敢真信,只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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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逸文的后颈被摩擦着,他看着男人英俊深邃的脸庞,渐渐觉出一丝不对味。

先救他?

那还是把陈泉宥跟他放一起选择的意思…

还是不爽。

心中不忿故态重萌,这事根本没翻篇,不愿模棱两可被敷衍,他嘴角下拉,问: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席琛弯了一下平淡的嘴角:“你。”

他说着,手从空荡的衣襟下摆伸进去,在翘臀和窄腰的凹槽弧度上来回把玩,昨晚一遭不过是浅尝辄止,欲念在眼底蹿跳。

范逸文赤裸的大腿被衣料摩擦得有几分粉红,上衣撩起了大半,身缎的曲线一览无余,这般赤裸挑逗的观景,他半红了脸,咬牙:

“在床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的视线徐徐和一张无辜美丽的脸对上,对方睁大眼,偏要较真。

“小崽子,你真是…”他难得有几分无奈,但注视着小情人,就像昏君下朝在纬帐中厮混,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厉害。”

范逸文目光灼热,心底盘算着:“那他…”

席琛打断他,口吻晦涩:“你跟他比什么?”

范逸文一静。

还是问了:“席哥,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起我吗?”

这话是在试探,他不过是想知道席琛有没有脚踏两条船,或者…更多。

“…”

席琛眉头微微一蹙,冷不丁看见他别扭又略微难受的神色,他审视般盯了两秒,收了力道在他屁股上一拍。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腰挺直了一瞬,轻呼一声。

“你上哪琢磨出的事?给我下套呢?”席琛简直要被气笑了。

瞄到男人看穿一切的神情,范逸文一个侧翻,卷过被褥,盖上头顶,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言好语转瞬即逝。

一片寂静中,还蓄力地在被窝中用力一蹬,继续掩面装死。

“谁告诉你陈泉宥还在跟我?”

席琛感觉脑门上一根筋疼得厉害,他去拉被子:“我没这么多精力。”

被窝中窸窣了两下,岿然不动。

良久,传来一声——

“你们没有肮脏交易,你会授意立志高层把星光项目让给他爸?哼,逢年过节去应酬,你敢说你没有带上他?”

他说着,似乎越想越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四年你一次都没有跟他上过床吗?”

席琛冷眉不虞:“谁在嚼舌根?小陈?”

范逸文又不出声了。

他揉了揉眉心,老爷子掺和进来,整得他好几宿没睡,好不容易把出走的情人逮回来,眼下这种难缠的境地实在令人头疼。

见男人没有动静,被子漏出一个小口,范逸文躲在被里怨愤地睨去,似赌一片黑暗中看不清神态,哼出冷声: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陈?嘁…喊的倒是跟我一模一样…”

说罢,一道残影恍过,范逸文立即拢紧被子,却还是慢了一步,席琛大手捎来,被角一掀,扣住他胳肢窝下将他捋到床头。

“有你这么个妖精我上别人干嘛?”席琛抵他在枕头上:“我卖梁康书面子才带上他。”

范逸文趴着扭头,冷笑:“你还需要这种表面功夫?”

席琛扫向他,这种质问口吻倒无端让人谋生出难以名状的异样,多少年没人对他这样僭越唐突,他倒并无不悦。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把范逸文被掀过身正面朝上,俯身吻下,但伤肿的臀瓣受到压迫,柔软弹性的材质虽给了缓冲,却依旧逼得范逸文像虾球一样躬弯了腰:

“…嗯,疼…!”

席琛捁住他的腰变换上下姿势,让他瘫在自己硬梆梆的身上,沉吟了一下:

“这是人情世故,就算是主席也得做。”

范逸文下半身不着丝寸,这个姿势危险指数攀升,毫无安全感,他小腿向前挪,余光警惕地看向身下鼓囊囊的三角区…

“你真的在我之后没跟他上过床?”他再次确认。

“没有。”席琛道。

范逸文默了,陷入了沉思。

“还有什么不满的?”

席琛摁下他的头唇舌交媾,分开后,咬着他耳垂,带着警告的意味,脸上有明晃晃的威胁:

“以后,哪不高兴就说,再动不动给我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在浑圆的臀肉摩挲,像丈量瓷器上精雕细琢的花纹,在亲手抽出来的肿条上抚摸:

“真狠狠抽你。”

范逸文被摸得发毛,他微微躲开,男人却圈住他,绸缪束薪,持续升温、湿热缠绵的吻便落在脖颈、胸膛,在白皙的皮肤吮吸出一个一个的红梅,灼热的气息像烙铁一样烫在他心口。

灯光下,随着剧烈的动作,男人健硕胸膛上的扣子崩开了两颗,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饶是这人再硬朗薄情,嘴唇也一片柔软。

湿滑灵活的舌尖一路剐蹭下,包裹住泛红的乳头,在他乳晕上吮吸,胸口的软肉被啄住,猛地一咬!

“…啊…!”

范逸文像触电般浑身一抖,被尖锐的牙齿叼着命门般,垂涎欲滴的前端几乎立刻,一下硬得戳在男人身上,他嘴唇颤抖,想直起身:

“…不要咬这里…”

席琛困着他,情人瓮声瓮气,浑身粉红,上翘的玉茎像主人一样情绪高涨,抵在他腹部,似有似无地摩擦,他调戏般用指尖勾了勾:

“想要吗?”

被勾起的欲望直挺挺地立哨,范逸文嘤咛一声,在男人眼皮子底下,他强忍自慰的冲动,用力摇头,咬牙哼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要,我屁股疼…”

席琛看了一眼,就用厚实的掌心完全包裹了小情人的命根子,漫不经心地上下摩擦起来,挑火般:

“这呢?”

“…嗯…”

范逸文轻哼一声,也不知是呻吟还是应答,他咬住下唇,腰窝发紧,男人章法有序,却不紧不慢,他止不住地想更加火热,抬起头,微微张嘴,已是一脸沉沦。

“…席哥…”

适才的疙瘩抛之脑后,也不知是真释然了还是被勾引了不找南边,他脸颊酡红,眼神迷离,软绵绵地喊了男人一声。

“想做什么?”席琛问。

他直勾勾盯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露骨的渴望让人红了眼,情不自禁地小幅度顶胯部,想往对方手心里去:

“…快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酣粘的催促小声地从鼻腔发出,他讨好地扶上席琛的手腕,像爱吃糖的小孩朝着大人伸手。

席琛微微加快,诱导地开口:

“乖宝,谁告诉你陈泉宥的事的?”

嘶。

范逸文一个激烈,差点泄身,他听不得席琛这样喊他,呻吟着,微微喘息:“潘晖。”

席琛正诊脉似地握住他,他的欲望了如指掌,对于适才的激动,他若有所思地在小情人脸上转了转。

“潘晖对陈泉宥不错,大概你的出现让潘晖以为我因此对他失去了兴趣,他被迫去结交旁人,但陈泉宥是自愿的,我并未强迫他。”

席琛瞧着情人意乱情迷的表情,拨弄着手中干净的阴茎,上发条般一圈加一圈,拇指还堵住了潺潺流水的小孔,像哄他一样:

“我会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范逸文微微仰面,蜜热的细汗从额角冒出,急促的呼吸间,他趁机告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喜欢他!”

席琛嘴上有些纵容的笑意:“那你想干嘛?”

“…唔,把他…把他调走…!”

范逸文紧紧躬身,整个胯部乃至腰椎都隐隐约约要掀起一阵酥麻,大腿紧绷,情不自禁凑向男人的脸,将额头抵上,撒娇似的。

“乖宝…”

席琛移开了堵住马眼的指腹,意外不明地喊他。

“…呃!”

范逸文浑身一震,痉挛地弯腰,目中一黑,强劲的快感让下身一跳,白光一闪而过,他随即毫无防备地射在男人腹部,软倒下去。

“…怎么哪哪都这么敏感?”

席琛揶揄道,一手搂他,一手不在意地将身上扣子松开,把弄脏的衣服抽离,丢下床,并挪了两个枕头过来,放在小情人腰下,将他整个人摊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回过神,突然面红耳赤,抗拒地将手遮掩在眼睛上:

“…不要叫…”

不要再喊他乖宝!

席琛撑在他头顶,盖下一片阴影,咬在他脖颈上,留下一圈浅淡的牙印,嘶哑的声音饱含深意:

“叫什么?”

“…”范逸文不愿跟席琛说自己想起小时候了,因为他倒贴都没人要的经历实在丢脸。

“想用哪?”席琛问。

“……”

这个男人的情欲为什么这么强!

但他顺着指缝间露出的光,窥视到了男人健壮的腰腹,线条硬朗,充满力量感,他鬼迷心窍,被美色诱惑,防线松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手…”

“你技术很差,摸了下就手酸。”

“……”

他注视着席琛支起上半身,盯着他,咔嚓一声,缓慢解开了皮带,一寸寸抽离,身上流畅的肌肉牵动着,一点点将那根狰狞粗壮的东西放出…

他咽了咽喉咙,抵触了一句:“我不要用嘴…”

“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不是…啊!”

但,出乎预料,这庞然大物并未撞入肿大的后穴,而是插进了他大腿紧密的内侧,从最多肉的腿根里挤出一个硕大的龟头,擦得他大腿一热。

“夹紧了。”

席琛命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几日,范逸文在家休息,却细心地发现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中转变了。

席琛下班回家的时间提早了不少,他趴沙发上看书,席琛便杵在他旁边办公,而不是去书房。

他心血来潮画一幅油画,席琛会专业地点评几句,甚至直接上手帮他改。

他在后院打球,一抬头竟能看见席琛站在庭院上,抽着烟,默不作声地注视自己。

偶尔家中会来客人,席琛毫不避讳,直接让他坐旁边听,在客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扫向他时,席琛会直接介绍他,以至于那些暧昧轻浮的目光霎那间会变成正经严肃的忌惮。

……

诸如此类。

某度假村别墅内。

“你说席琛好像在跟你谈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华岑噗地喷出一口酒,他翘着二郎腿,睨指气使,让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来的聂崭给他递了张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忍不住讥讽:

“那个专制的暴君知道怎么谈恋爱吗?…”

“…我也不确定…”范逸文趴在一个巨型向日葵抱枕上,翁声叹息:“可再这样下去,我真要…”

沦陷得无药可救了。

他话到嘴边,却看见聂崭笑眯眯地从厨房里拿了块冰镇西瓜,殷勤地送到季华岑嘴巴,对方不满地啧了一下,说切得太厚了。

然后,他张目结舌地看见,聂崭这个动辄发疯的男人居然转身去厨房,看样子真的要重新切一块薄的。

“?”

他诡异地眨了眨眼,目送聂崭远离后,才转头以一种莫名的神态看向发小:

“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草。”季华岑凑近他,兄友弟恭地抱上他一个肩头,大声嚷嚷,生怕有人听不见:“谁跟他谈?有大病吧!老子只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推开他,往厨房张望,似觉得实在不体面:“小声点…”

季华岑丝毫未觉不妥,反而有一种炫耀的口吻,得逞地裂开嘴角:

“星光项目不是被人抢走了吗?我爸在x省刚好缺一个投资的位置,他想跟我们合作,我说让他给我当一个月孙子就考虑一下。”

“……”范逸文总觉得以聂崭的性子,能这般委曲求全一定有鬼。

但发小似并不在意,只是仿佛密切关切他情感问题:

“席琛这人根本不会谈恋爱,你确定你不是因为上次他在地震时救你,你对他产生了滤镜,在自我PUA吗?”

“他为什么不会?”

“那我举个例子,他难道会屈尊降贵和你去电影院,在群众一片聒噪中,观看一场60块钱的电影吗?”

季华岑才不管席琛会不会,他沉着冷静,先下手为强,给予情敌一个平A。

范逸文认真思考了一下:“他都愿意跟村民一起包饺子、摘草莓,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去看电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华岑一拍大腿:“他那是作秀!他们这些人不都这么虚伪?”

范逸文垂下眼。

他认为不一定。

去年除夕,席琛带他去一个简陋的面馆,自如地吃了一碗面,在一个阖家团圆的节日,那碗面绝对不超过20块钱。

席琛这人成分复杂,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贪官污吏。

反倒从明面上看,政绩斐然,毫无污点。

并且在没有镜头的谱写下,私下还慰问群众,走访入户,的确尽心尽责,在普通百姓面前确实并无架子。

但他也的确凌驾于特权上,真想办什么事,手腕硬得出奇,想做什么必定不择手段取得成功。

比如当年霸王硬上弓,比如冤枉他。

普通群众的利益跟他不冲突,所以在百姓眼中,他是好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党派斗争中,他不是善茬。

这样的人身上不一定就会觉得平民百姓的娱乐掉价,那种不愿意向下兼容的人大部分是半途得道,需要彰显优越感,但席琛这种一出生就自带buff的子弟,大概对这种事无所谓。

“…我也不是滤镜,我跟他吵了一架…”

范逸文想了想,还是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洁明了的说了一遍。

季华岑眉头一皱,严肃看向他,抓了抓头发,重点清奇:“不是,你他妈真让那些男的摸你?”

范逸文满不在意,敷衍道:“有一两个好像长得还行吧。”

“阿文…”

季华岑刚要一顿输出,聂崭端着水果盘子过来,插了一嘴:

“范总,我有那晚某些人的微信,要么?”

季华岑眼睛一眯,弯腰捡起拖鞋,朝着聂崭飞过去,破口大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他么闭嘴!”

范逸文新奇地看着聂崭轻松躲开,眼神幽深地咬牙,仿佛下一秒能冲上来大打出手,但却因为某种原因,似被勒令在狩猎圈外原地打转的人,忍辱负重地放下了气性。

他们今天去机场送孙磊和他女朋友,半路谭一骁被他爸叫走了,季华岑说要给他找乐子,于是在他震惊中,聂崭亲自开车来了机场,充当起了司机。

“…不要了。”范逸文婉拒,客观陈述道:“虽然不太记得,但是他们很无礼。”

聂崭放下水果盘,饶有兴味,扬起眉:“你真不记得了?那场上有谁?”

“谁?”范逸文瞅见他的表情,下意识警惕。

聂崭轻描淡写,不怀好意地勾起嘴唇:“我表哥啊,赵天闵。”

范逸文:“……?”

“不然你以为凭秦卫这小子怎么带你出去的?”聂崭似笑非笑:“他就坐你旁边啊,要不是他松口,真闹起来你哪那么快脱身。”

范逸文已经回忆不起来跟他喝酒的男人都有几个了,但他左边确实坐了一个衣冠整洁、看着身份就不简单的西装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他当时伤心,哪管得了那么多。

只知道在人群中的橄榄枝挑了几个顺眼的窝“小酌怡情”。

操!

他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天外省某个企业想引资做新能源,他们谈好了就在里面玩,谁知道你眼光这么毒辣?”聂崭耸肩。

“…王八蛋…!”季华岑眼底蹿出火,他撸起袖子,冲上去将聂崭摁倒在地,挥去拳头就要打到他太阳穴上,被对方一掌化解。

聂崭没还手,只是嬉皮笑脸,巧妙化解季华岑怒火中烧的攻势。

“你表哥他妈的是什么人?你安的什么心?”季华岑坐在他腰上,掐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一个姓席的就够遭罪了,嫌阿文还不够倒霉是不是?!”

聂崭额间青筋一蹦,倒不是被掐的,是因为季华岑一屁股坐在他胯上,还在死命摩擦。

范逸文见状上前,拉住季华岑,自我安慰同时也安慰发小:“季少…没事的,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聂崭被掐得面部赤红泛青,长发披散在地,嘴贱地补充:

“我表哥…认得你,他夸你…身材好…”

范逸文:“……”

季华岑简直要疯了,他干脆松开聂崭的脖子,揪住对方的长发,像取到准确攻击方式般,疯狂扯他的头发,双目通红,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这桩事,还夹杂了个人恩怨。

聂崭有求于他,并不反抗,却被搞得头发要掉光了。

“…我草…你是女人吗?…草,你踏马打架就打架,扯头发干嘛?…”

“我告诉你姓聂的!老子今天就教你做人!”

“妈的,草!是他自己在人群中挑中的我表哥,关我屁事!”

……

场面混乱,堪比拉皮斗殴的小学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踏马的别动了!…”

聂崭突然脸色怪异,话音一吼,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安静下来。

聂崭:“……”

季华岑:“……”

范逸文疑惑不解地看向突然不动的两人。

季华岑勾起嘴唇,眼神极度深寒地向下,看着某个地方的弧度,一字一句,堪比魔咒:

“聂、崭!你敢对着老子硬?”

他一破防,聂崭反倒自得了,笑得更加明媚,调戏般向上顶胯,把季华岑掂了两下:

“做吗?”

季华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你——妈——!”

话音刚落,两人遂扭打在一起。

范逸文一言难尽地看着地上翻滚的两人:“……”

嘀嗒。

手机提示音。

法西斯:在哪?

范逸文一看时间,果然十点多了。

中午他有一场应该算久别重逢的午饭要吃,席琛要陪他过去。

因为不是别人,正是吴女士。

吴女士的现任丈夫貌似是m国的某位州长,鉴于m国与中国现在微妙的局势,这个在闹独立的州的州长赴华,并受到了友好热情的接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女士也跟着回了她好几年未曾踏足的故土,并终于想起了这片故土上的亲生儿子。

这个宴席,除了母子团聚的意思,还有席琛出于某种政治目的,亲自接待这位州长以及他的夫人。

范逸文并不意外自己母亲有这样的丈夫,吴女士一直是一位头脑清醒、利弊分明的事业型女性,州长的身份有利于她在m国这个州畅通无阻地推行她的女权主义以及商业计划书。

事实上,范逸文倒也不怨吴女士放弃他,如果一个男人不择手段取得成功是有勇有谋,那么一个女人为了追求理想放弃亲生子也无可厚非。

他只不过是希望吴女士的口头关心多一些,但很明显,吴女士的母爱抒发已经有另一个小孩补足了。

但…无所吊谓。

范逸文长吁一口气,他妈也没苛待他,反而留给他了立志百分之七的股份,就算立志是他弟弟继承,他这辈子也挥霍不完这笔钱。

他平复心绪,回了席琛一个地址。

车辆平稳地行驶。

席琛折上报纸,看了心不在焉的范逸文一眼,心中发痒,搂过他的腰,亲了亲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高兴?”

范逸文顺势搂住他脖颈,埋在他温热的颈部,摇了摇头,但怀抱的手却一紧,像一个寻找慰藉般的动作,默不作声地躲着。

“如若你不想见就不见了。”席琛拧眉,难得温香软玉会投怀送抱,他心下迁就,不愿勉强。

男人的声音沉稳,听着厚实且可靠。

范逸文鼻息中吮吸着男人身上冷冽的松香,突然想起小时候他睡不着,缠着男人抱他在楼梯上下走,最后在频率稳定的起伏中渐渐失去意识。

从小,他认为席琛的怀抱有一种安全感。

如今,熟悉的感觉莫名油然再生。

“…想见。”他小声道:“但太久没见,很烦。”

席琛摸了摸他的头,他似也同样想起了怀中人小时候躲在他背后惶恐不安的样子,这下是真心疼他,轻叹了一声:“…小崽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丧钟39

立志国际大酒店。

席琛候在大堂正门红毯前一脸严肃跟张明交代明细,范逸文悠闲地在厅堂中,翘着二郎腿随意倚靠在沙发上,性感优越的身材将身上定制的简约西服衬得矜贵。

几个小服务生不知上哪套到了立志总裁的行踪,簇拥在周围,热忱地凑上来巴结,他被几句幽默风趣的笑话逗得眉眼弯弯。

一抬头,瞅见席琛忙前忙后、面面俱到,只觉得他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双眼睛。

前厅来了个陌生的领导,举手投足看着就刻薄,他在众人簇拥下,到场三分钟,评价了殿堂门口的花瓶摆放不到位。

该人看着三十来岁,应该和席琛年岁相差不大,脸型偏长,眉峰尖锐,五官量大,充满打量。

见他瞥来眼神,竟直径就朝他的方向走来。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人就是来找他的。

果然,男人开口叫住他:

“范逸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恰逢此时,席琛扭头,与之对视。

随后,席琛也朝着这个方向来。

两人不期而遇,并未打招呼。

席琛杵在他背后,手托起他下巴,低下头轻声问:“布鲁斯夫人的小女儿已经在贵宾楼休息室了,去陪她玩吗?”

范逸文撇撇嘴,仰着头委屈地看他:“不去。”

想起还有人喊他,出于礼貌,他的目光已然不由自主转向对方,恰巧,对方也正饶有意味地打量着他。

“真不去?”

席琛稍微用力将他的下巴掰正,察觉到了两人目光碰撞,眼底的温度渐渐凉了下去。

“老席,你艳福不浅啊。”

赵天闵率先开口,饱含深意的目光仿佛在范逸文赤裸的皮肤上反复横跳:

“说你不近女色,原来这么挑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淡漠的眸中微微一侧:“来找茬不如说点别的。”

范逸文瞳孔放大,好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斡旋,很少看见能呛声席琛的人物了,平日里席琛带他出去,可没人敢当面置喙。

什么人?

他偷偷观察,将来人的脸反复辨认,全然忘了分寸。

这人便朝他笑了一下。

范逸文皱起眉头,还未细品,席琛便将他拎起,适才跟他聊天的一窝人早就退避三舍,四下无人,他跩着他胳膊,狎昵又阴阳:

“…看什么呢?”

范逸文小声说:“他敢内涵你,我好奇。”

席琛的手下移迅速捏了他臀瓣一下:“在外面眼神放老实点,别一个劲像要跟人处对象似的,刚才听了什么笑话嘴角都要翘天上去了?”

范逸文一愣,面上红白交加,一朝被泼脏水,有些气急败坏:“你才在找茬!”

周遭又传来一声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莫名戏谑的态度让他心里头恼怒,他不善地横了这个陌生男人一眼:

“您是哪位?”

席琛略微神情下沉,他格外不喜范逸文跟旁人搭话。

“哦?不认识我了?”

赵天闵眼底浮出深意,莫名暧昧:

“可我对你印象深刻啊,美人。”

话音刚落,席琛脸上划过阴鸷。

范逸文错愕地直视,盯了许久。

“你是真醉了?一点没认出来?”赵天闵眯着眼,意味深长:“好歹也是我救了你。”

范逸文瞳孔一颤,呼吸一滞。

“我那个不成器的表弟向我说起范志礼有一个漂亮的儿子,那天见你,知道我表弟终于靠谱了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天闵嘴角上扬:

“你点了瓶二十万的洋酒,喝得不省人事,跟人闹起来,是我让他们放你走,怎么?我当时可就坐你旁边,不记得?”

他这话,范逸文倒是一下反应过来。

是席琛去上海的时候。

那天酒吧光线不好,他压根记不清人脸了,他内心煞是一惊。

心虚地瞟了席琛一眼,那晚他都忘了他跟多少个人接吻搂抱,身上锈迹斑斑不就是出自这。

这人坐他旁边,也就是说…

嘶。

他大概率也跟这领导来了一出酒后热情了。

但某人眼皮子底下,他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您认错了,我不认识您。”

赵天闵并未质疑,勾了勾嘴角,颇为调侃地看向席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乖啊,老席,调教人的功夫你还是欠火候,改天带给我教教,我保证他一句假话也不敢再说。”

席琛冷冽启唇:“不劳费心。”

赵天闵留下一个近乎骚扰的眼神给范逸文,他似乎对他格外感兴趣。

他走后,席琛漫不经心的视线下移,见范逸文低着头滑动手机,装作浑然不觉,半晌掀起眼皮,无辜的眼神躲闪。

“他是故意挑衅…”范逸文一察觉,立马小声嘟囔:“你别信…”

“是吗?”席琛的口吻不咸不淡,眸光暗沉,像一潭幽深的黑水。

范逸文抱上席琛的手臂,语气松软,近乎撒娇:“谁让你爸骂我…又不能怪我…都是他们道德素质低下,没有节操。”

席琛捏住他下巴,啧了一声。

范逸文讨饶地拽上他的衣角,大庭广众下他又不能太出格,只能半遮半掩地勾上席琛的指头,试探道:

“他就是赵老将军的儿子?”

席琛捏着他的手把玩,闻言:“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好讨厌…”

范逸文眼珠子一转,凑到席琛耳边死命吹枕边风:“哥,你哪天把他从马上踹下去吧?”

席琛并未质疑,挑了一下眉:

“讨厌?”

他意有所指:

“他说调教,你就记恨上了?”

范逸文被揭穿后也不否认,他企图蛊惑人心:

“他一看就喜欢撬墙角,人品差劲,哥你舍得让我入这种虎穴嘛?他一定会再来找我麻烦!”

席琛心知肚明他的小情人那点心里的九九,将他鬓角的黑发挽到耳后:

“送你去见识一下,长长记性?”

范逸文圆目直瞪,咬牙哼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范…”席琛揉捏着他的耳朵,有意恐吓:“姓赵的玩的都是剩下的,哪天有空,改天带你玩新鲜的…”

范逸文头摇得像拨浪鼓,抵触不已:“…不要不要…”

远方的客人到位了。

隔着高耸的阶梯,车门被黄头发的外国保镖拉开,两个穿着正式显贵的夫妻迈下双腿,优雅露面,朝着他们打招呼。

范逸文正看得发怔,席琛半搂着他的腰,走下台阶梯,他耳边传来男人四平八稳,震慑力十足的警告:

“以后再乱去酒吧那种地方,你不玩也得玩。”

范逸文不甘心地抬眼,争辩道:

“我不喝酒不行吗?”

男人目视前方,合在他腰侧的掌心攥得一紧:

“不行。”

他刚想暗骂一句专制,就听见对方接下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去那,就是兔子投蛇窝,我不放心。”

范逸文微顿,未语的编排突然消声了。

宴席设在了酒店敞亮的楼顶露天贵厅,设了一大型圆玉盘桌,璞玉雕花的餐具一丝不苟摆得端正,请了一个钢琴新贵在演奏,服侍人员候在旁边,先布了几盘精致的开胃小菜。

席琛坐在主位,布鲁斯和夫人在他右手边,赵天闵在席琛左边紧挨着一个座位,一坐下就直勾勾盯着他。

范逸文总觉得慎得慌,他想跟着几个商人坐在后座。

“逸文,坐吧。”吴女士温柔地翘起嘴角,将自己旁边的位置拉开,示意他过去。

范逸文站着没动。

“小范,坐我旁边。”席琛丝毫不避嫌,大庭广众下,在一众心照不宣的眼神中,言行无碍,他虚假客套地抬眼,请了一嘴:

“老赵,给他让个座吧。”

全程一片寂静,赵天闵抬了眉梢,显然是有点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太好吧席先生。”吴琴是个精明的女人,一眼看出了两个领导的不对付,她放下净手的丝帕,和蔼地朝范逸文招手:“逸文,妈妈想跟你坐,这么多年不见你了。”

范逸文微睁大眼,见吴琴神色寻常,并无勉强,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毕竟他们的这层母子关系牵涉到了隐私,原以为吴女士会装作不认识他,眼下是说不出滋味,他正要拔腿过去,身体却一僵。

他一低头,手腕被人扣住了。

赵天闵居然众目睽睽下拉住他的手!

对方弯起的嘴角藏着不怀好意,出口惊人:

“坐我旁边吧,逸文,我特喜欢你。”

他喊得亲昵,范逸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瞪着,僵持不下,本能想甩开,可在这种场合,明显是不体面的。

怎么办?

他求救般去寻席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赵,你跟个小年轻较什么劲?”席琛将净手的布丢在一旁,明眼人都感受到他动气了,神色各异,他持了筷子,钳了一块金丝鹅肝,放进了这个男人身前的碗里:

“记着你鹅肝过敏?还是换座吧。”

范逸文目瞪口呆。

席琛还真是丝毫不给这个姓赵的脸。

“老席,太娇纵人不是好事,你别跟老鹰护崽一样,我还能欺负他不成?”

赵天闵侧目,衔着双箸,将碗里细薄的鹅肝夹起,转而放进一旁的空碗上,端给范逸文,一脸关切:

“来,你尝尝看,鹅肝提高免疫力,瞧你小身板,还是养点肉身体好。”

几乎是一瞬间,范逸文就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打量。

他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跟席琛的裙带关系也是心照不宣的。

今天来的,还有五六个陪同的着名企业家,眼下皆停下动作,复杂地巡量他,包括布鲁斯,仿佛那一瞬间“左右逢源、辗转两侧”的狐媚人设就被刻在他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寒毛直竖,败坏他自己的名声无伤大雅,反正他从娱乐圈退出时也声名狼藉,但要让人误会席琛戴绿帽,本人就不说了,万一哪天老司令听了一耳朵,一定会拄着拐杖把他打死。

“不不不了…我不爱吃这个…”

他着急忙慌地拒绝,在如针扎的注视下,走到他妈旁边坐下,恨不得缩成隐身人,埋头就吃。

这段意味深长的插曲告一段落,一桌人终于开始谈正事了。

服务员照顾外国佬喝不惯茶,这一圈都加上了黑咖,吴女士特地将黑咖挪到他眼前。

“多少糖?”

范逸文抿嘴。

“夫人,给他换一杯冰糖雪梨汤吧。”席琛突然从众人的话题中抽离,招呼服务生:“多加点糖。”

吴女士诧异地看向他。

主桌以席琛为中心,他一停,所有人都安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天闵若有所思,笑起来:

“逸文,喜欢吃甜口?”

范逸文又成为了话题中心,迎着数道目光,他心中略微荡漾。

他妈都不知道他的口味,难为席琛记得。

这样一想来,席琛仿佛口袋里总带了一包糖…

“嗯,我有点喝不惯苦的。”范逸文瞥见吴女士尴尬的一刹,贴心地安慰她:“我一般不说,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吴女士缓和了脸色,转换了话题,给他夹菜,只是这番举动让淡薄的母子关系愈发醒目。

“妈,我不吃内脏。”

“胡萝卜我也不吃的。”

“我也不吃香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顿晚餐下来,范逸文吃得并不愉快。

回去前,赵天闵塞给他一张名片,他转头就上交给席琛,席琛二话没说,撕了丢进了垃圾桶。

路上。

男人的五官没在隐约的车光下,拧着眉,正打电话骂李秘书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加班加点把事情办妥。

老杜稳当地开车,在沉闷的气氛中,幽怨地瞄了一眼范逸文,却只见他也一脸闷闷不乐,头抵着领导的臂膀,眼眶略微通红。

原本以为是这个狐狸精惹了领导不悦牵累他们,却没想到狐狸精夹着尾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的德性。

老杜停下车后,将梁委送的酒提到了酒窖,想开一瓶82年的拉菲给领导捎带上楼,却发现一下车,领导臂弯上就挂上了那只狐狸精,将他打横抱在怀里,直径上了电梯。

好在这整栋上下连带地下室都是席琛的,无人打扰。

范逸文扒住席琛的衣服,无精打采地奄巴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都知道我喜欢吃甜的,她却不知道…”

“就算这么多年不见,可我小时候也喜欢呢…”

“她就是忘了…”

电梯一开,席琛抱他坐上家中玄关,和那盏青花瓷摆在一起,往脸颊上一捏,牵住他,见着小情人低眉愁容,他便哄道:

“我记得不就好了?”

范逸文狭长的乌目泛着泪光,红唇一张一合,依旧难以释怀:“连我爸妈都不爱我…不相爱生孩子干嘛…”

他愈发委屈,鼻翼一缩,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开口竟有了一丝哭腔:“好讨厌他们…既然不在意,干嘛一直来找存在感…”

席琛拥住他,听着软绵委屈的控诉,心倒了一片,轻轻拍他的背:“那以后就不见了。”

“…他们那时冷静地坐在沙发上商量离婚,财产分割,但说到我…他们都不要我…”

“今天她来中国也带上了她女儿,千里迢迢也不嫌麻烦,那她当年带我就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紧紧攀在他肩上,愈说愈伤心。

“再也不见了。”

他呜咽不已,哭得发抖。

“好好,不见就不见。”

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想到什么,从席琛身上支愣起来,一张哭得涨红的脸恶狠狠地瞪他——

席琛愣了一下,摸他的头,无奈道:“又怎么了?”

范逸文目不转睛地瞪他,咬牙切齿,突然变卦:“你也是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席琛沉吟片刻,不太理解。

“你跟我拉过勾,结果你还是趁着睡着把我送走了!”范逸文被吴女士一刺激,陈年旧事一并翻出来较真,他陷在被抛弃的回忆里,有些激动:“我跑得腿都要断了!你还是不要我!”

“做不到就不要跟我拉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

范逸文自说自话了三分钟,席琛都没动。

他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眼神一分未错地将眼前人融在视线里,仿佛四周的空气是被他控制的无限丝弦,一根根绕到了对方的身上,缠得严丝合缝,不露一毫。

范逸文撞上他的眼睛,莫名发倏,默默往墙上挪了挪,警惕开口:

“…你你干嘛…”

席琛拽着他大腿往前拖了两寸,深邃的眉眼凑近他,似笑非笑:

“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乖宝。”

范逸文身体一僵,勃然变色。

席琛用指腹摁压他的唇部,暧昧旖旎:“还以为你这辈子想不起。”

范逸文难堪了一霎,又恢复了正常,哽住脖颈:“…想起来了又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揽环他的腰身,低头亲吻,将炽热的气息传递到喉咙里,搅乱了人的心弦。

良久,他叹气:

“…你就能想起你小时候是多喜欢我…”

唇舌交媾,小情人眉眼半阖,泛着涟漪的水光,闻言,瞪大眼,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憋屈。

“说不定就不跑了…是不是?”

席琛暗哑地低语,手滑进小情人衣服里,攫着人的腰将他拎起来往沙发上走,手臂青筋绷紧,预将他摁在上面…

“我没有喜欢…”范逸文还在别扭地争辩。

叮咚——

干柴烈火的激情悬崖勒马。

通着地面的门却是传来一阵门铃声,席琛一副被打扰兴致的不虞,起身走近监控仪,打开扬声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总!”

清脆阳光的嗓音赤剌地屏幕上传来,与此同时,屏幕上拍摄到的门口画面也清晰了。

是一个长相清纯标准、戴着棒球帽的少年。

范逸文听到这声音,浑身一个激灵,软掉的身体一下子支愣起来,他匆忙下地,噌噌跑过去…

席琛正扯下衣排扣子,朝他过来,扬了扬下巴,瞧了眼屏幕上的人,脱下外套:“这谁?”

“这是…额…”

范逸文突然支支吾吾,这突发状况前所未有,他大脑发热地想组织一下语言,没等他回话,门外的少年却秉着一张漂亮的脸,自报家门,毫无悬念——

“范总,我是陈旭阳啊!您还记得我吗?是您给我的地址,让我来找您!…”

“……”

为什么他都要忘记的事,陈泉宥这个弟弟居然还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感觉自己肾上腺素飙升!

他正飞快想找个借口打发,然而,少年似乎生怕他贵人多忘事,好心好意地提醒道:

“您不是说只要我来,就愿意考虑我们团出道位的事吗?”

“我想通了,我愿意跟您,但不是因为我想出道,就是…这段时间看了您的电影,听了您的歌,我觉得您很有才华,我……我是真心愿意的!”

他话还没说完完,范逸文就接收到了席琛黑着一张脸的信号,他想解释,但监控器里热情高涨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喜欢您!我愿意做您的人!”

不不不不…

范逸文疯狂摆手,简直有口难辩:“这位…同学,你误会了…”

当时为了恶心陈泉宥,才说要潜他弟弟的话,随手给了地址,就是装个像。

没想到陈旭阳还真的能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潜规则是真上啊!但是为什么好死不死挑在席琛在家的时候上门服务?

席琛冷冷地盯着他,他赔笑一声,补救般摁下扩音器,一本正经地回复:

“小阳,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不要想着歪门邪道…”

陈旭阳肉眼可见地慌张,脸突然酡红,手忙脚乱,结巴连连:“不是,我我我…只是真的愿意…我愿意!”

别愿意了,我不愿意啊!

范逸文清了清嗓子:“小阳,我会去整顿一下关系户出道位的问题,你先回去吧,我真的只是开玩笑…”

快走吧!

“啊…”陈旭阳明显神情失落了,但他很快调整,露出一个懂事的微笑,后退一步,对着监控鞠躬:“谢谢范总…”

范逸文苦恼地抿嘴,弯了弯眉眼,过去抱住席琛。

“你听我说,这真的是个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浓浓夜色无边,笼罩着一层非同寻常的黑。

范逸文手腕被领带捆住,匍匐侧倒在床上,连同黑影压下的胁迫,他一只腿被抬起,被大力撞击得失神的双目通红,哆嗦着发出发烫的喘息。

他被撞在最敏感的软肉上,手腕猛地一挣,竟解下了领带,求生本能似地伸手,扒拉住床沿,想稍微让侵入的硬物不那么深。

啪!

臀肉一紧,顷刻间红了一片,他委屈地呜咽,被拖到男人身上狠狠捁住,在男人黯欲幽深的目光下,他咬紧下唇,几分无措的慌张。

男人钳着他下巴,舌头滑入口腔,吸吮亲吻着他的舌尖,剐蹭上颚的柔软,下身还在不遗余力地进攻,从上到下地浸淫。

侧位姿势抽插了上百下,直到他大腿内侧绷实地弹跳,小腹一紧,即将高潮,男人却捏住他屁股,喜怒无常地嗯了声:

“让你射了吗?”

范逸文猛地僵住,对方不让他射他还真不敢射。

他全身软得像面条,胡乱摇头,蜷着身体往男人怀中挤,双手攀着他的腰身,一抬双眼,里头载了一摊湿漉漉的情欲,他耳根血红,后颈、额头布了一层薄汗,染得人粉红通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盯着他媚态娇嗔的样子,用力往里一插。

范逸文猛地淫叫出声,屁股抖得厉害,仿佛在高潮巅峰一步之遥,还强行徘徊,被磨得崩溃。

“…嗯…!席哥…我真的不行了…我想,我想…”

性器一顶一撞,不断深入,一个擦着敏感点的探入,他便哆哆嗦嗦地痉挛抽搐,只能不断深呼吸缓解快感。

席琛一听,用力一撞,将他臀瓣挤压变形,拽着他的掌心,拉向自己,故意道:

“这不是在教你潜规则吗?”

范逸文小声呜咽,脚趾夹紧被褥撕扯,他被濒临高潮又勒令不许的禁令折磨,嘴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愤:

“…你不跟…陈泉宥气我…我干嘛要…潜规则他弟…”

说罢,又求:

“我想射…我想…席哥…我要射!让我出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小幅度地在小情人紧致的渠道顶着,撑着手肘整个人掷在他头顶,盯着这张大汗淋漓红潮的脸,若有所思:

“说起来,秦卫也是这个长相…那个死牢里的也是,乖宝,喜欢这种?”

范逸文腰窝一麻,屁眼夹紧,咬住下唇,红了眼,摇了摇头,哭吟了两声:

“…没有…我没有…”

男人仔细观察了一番,冷笑一声,揉捏着他饱满挺翘的屁股:

“没有?那你听到谁的名字夹这么紧?”

他俯身咬住他白嫩的耳垂,下体用力耸动,撞出啪啪直响,操得身下人埋在臂弯里发抖,几次想攀上巅峰而发出一声浪过一声的尖叫。

范逸文水洗过一样的脸微微抬起,被逼得下意识寻找男人想听的,泄出的全是发颤的鼻音:“…我…我只喜欢…”

“嗯?”男人直捣黄龙,却停在最深处,等待着情人口中的未尽之言。

范逸文像浑身赤裸被勒在悬崖,离解脱剩下一步之遥,戛然而止,让他难受得仰头,露出欲求不满的若失,已然不管不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你动…别停…不要停…!”

他绵绵地伸手勾住男人的肩颈,从他结实硬绑的肌肉线条上一路摸到腰坎,酸软的双腿吃力地朝对方拢了拢,菊穴夹磨着不动的肉棒…

“骚的你…把话说完,不然今晚就停在这了。”席琛铁石心肠地弹了弹小情人兴奋的玉茎。

范逸文不是不记仇。

二十年前的席琛将他抛之脑后,二十年后席琛在床上逼迫他倾诉爱意。

他心里一直有一种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阴影。

席琛的真心在地震时他能窥见一二了,但他总还是记仇的。

这段时日男人都对他不错,他难得想作一作。

想着,便夹着肉棒,自己扭着腰上下动,比平日积极不少,颇有席琛不给,他就自己拿的魄力,哼唧呻吟,自食其力。

席琛被气笑了,干脆整根湿淋淋地抽离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范逸文竟自己缠绕起,抬着胯想去寻它,半天巡不着踪迹,百般委屈地黏住他,磨蹭了一会儿,终于被寂寞烧得生不如死,平日他便是哭喘一声,抱紧席琛求饶。

但今日他欲火焚身地翻滚到床边拉开了抽屉,将从前傅参义上供的玩具掏出来,急不可耐地插进去,咕叽一声,水渍四溅。

席琛似乎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愣是看他轻而易举把自己玩出高潮,射了出来,满足地倒在一旁,堪称挑衅般斜了他一眼。

“席哥…以前傅局长送的东西…还是挺好用的。”范逸文嘶哑的嗓子懒洋洋的,他像摊着肚皮晒太阳的狐狸,尾巴摇曳生姿:“可惜他进去了。”

“范逸文。”席琛青筋暴起,拽着他脚踝,一举将他拖到自己身上,双腿大张,隐约要发作。

他的大腿内侧一勾,反复抚摸男人的腰腹,恍惚中,如同从前像男人伸手要糖,娇嗔中带了一丝强硬:

“哥哥,你早知道要跟我天天上床,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就不丢我了?…”

席琛的粗壮的性器涨得黑紫,直挺挺地竖在腹部,他听到这声,握着身下人的腿心,手背青筋凸起:

“闭上你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晃着湿漉的眼睫,急不可耐地喃喃,略微故意报复:“好哥哥,是你刚才让我说话的…”

话语刚落,他被猛地翻面,席琛一镜到底,只不过一下,他就如鞭挞般弹起,城门失守,痉挛着抽搐射出,后穴更是潮水如洪。

明明他刚才已经射过了?!

他突然揪住床单,一股骇人的热意在穴口蓄势待发,臀瓣被撑得外扩,他立刻改口:“席哥…!我喜喜欢你…!我最喜欢你!…啊!”

席琛的爆发力向来是惊人的,疾风骤雨全砸在了范逸文身上。

做了两次,范逸文瘫痪在床,眼神恍惚发直,趴在席琛胸膛上,每一寸皮肤都映着欢爱的痕迹,完全直不起腰。

席琛瞅见事后小情人凄惨可怜的模样,好一阵子愿意言听计从,他一下一下摸他肿起的臀瓣,感受着手指滑到臀缝,小穴便紧张得不停瑟瑟发抖的敏感…

“你很久不去公司了。”他擒了范逸文一缕乌黑的发,别在手指把玩:“总裁天天不见人影,像什么样子,很多文件要你签字。”

范逸文有气无力地撇头,哼出气音,喉咙哑得不行:“…不去。”

席琛抚慰他的肩膀,纵容道:“又怎么了,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提,范逸文就浑身不爽,趁着花前月下,他骂道:“…公司董事会以潘晖为首的人根本不听我的,天天鼻孔朝天,我看他们就烦…!”

席琛在他挺翘柔软的臀部弧度上斟酌,想了一会,便顺了他的意:“那就开掉吧。”

范逸文微微抬起脑袋,双眼发亮,精神气都足了,但还略微疑狐:“真的?”

席琛一副昏君作派,让人难以置信。

“你选几个能用的吧,这个月利润报表要是太难看,人家告状告我头上来,我就要安排人了。”

席琛轻描淡写,范逸文还听得一愣一愣。

“你既不喜欢潘晖,我已经调他去菲律宾总部了。”

“真的?!”

范逸文嘴角大开,他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没想到上次他提了一嘴,还真能把这个八婆弄走!

“席哥,这些人就属潘晖最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冷俊不禁,他拽上被窝将范逸文裹在身上,对方钻出一个头,搂住他的脖颈,主动亲了亲他。

“有这么夸张?”

“有的…”范逸文嘀咕道:“潘晖最讨厌,你身边的人看我跟狐狸精一样,老杜拿那种祸水的眼神看我好几次了!…”

席琛胸膛发出闷笑,摸他的头:“你不是吗?”

范逸文拉下嘴角,佯装生气:“你也这样想!所以他们才编排我!”

席琛翻身将他压在床上,修得平整的胡渣还是有些刺在他皮肤上剐蹭,范逸文痒得左右躲,闹了一阵子,男人撑在他顶上,灯光昏暗。

“早知道的话…你的人生里大概就只有我了。”

范逸文迷糊睡着前,朦胧听见这样一句意味不明的低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隔天,范逸文插着兜,翘着腿就将潘晖留下的狗腿子势利眼全部降级边缘化,挑了几个没背景的草根留下。

他特地请了个熟人来给自己打样。

傅浅拧着眉心,慢吞吞地翻开一沓文件,抬眼望着端坐在总裁办公椅上喝奶茶的某人,他正一脸春风得意,咧着嘴角发信息,耳朵通红,整个人满满的粉红泡泡。

他深呼吸,重重合上文件,忍无可忍地开口:

“范逸文,你上班时间还要陪金主吗?还是你在跟别人撩骚?”

他语气不善,范逸文清了清嗓子,抱臂一靠,义正言辞:

“你欠我那个大一个人情,我让你替我参谋一下怎么了?我是老板,我上班自由。”

傅浅深深地看着他,疑狐道:“你在跟席琛说话?”

范逸文点点头:“嗯对啊。”

傅浅心里头厌恶官阀,更是看席家人为眼中钉,他止不住说风凉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在阿倏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你要跟席琛这种人玩真的,你一定死得很难看。”

范逸文手脚一顿,撇撇嘴:“要你管。”

傅浅斜视他一眼,翻开标记的一夜,丢在办公桌上一指:“这个项目账目不对,你搞清楚是你们故意放水还是出啥问题,另外,星光城区的规划负责人你最好快点重新找一个。”

范逸文若有所思。

星光项目原本是潘晖负责,跟他一起的总经理也被外派了。

“那就你吧。”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我给你三倍工资。”

傅浅一拖椅子坐下,一本正经,却问得不怀好意:“你用我,席琛没意见?”

范逸文早斟酌过这事:“他说立志用人调任我说了算,你算计他,我早就知道,等同于是我自愿的,所以这事翻篇了。”

傅浅眼神复杂,摸不透范逸文如今在席琛那里的份量,半信半疑道:“傅参义是席家小公子的亲叔叔,你把他搞进去,不怕日后席岁记恨你?”

这话倒是马后炮了好几个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也懒得计较,实话实说:

“别看席岁十来岁,那小子是不会用外姓混淆主家地位的,老爷子把他送部队里养是要步席琛后尘,傅参义的死活他可不关心。”

听到熟悉的操作,傅浅嗤之以鼻:“又是一群太子党的天下。”

范逸文笑而不语。

自从傅参义被查落马入狱,傅浅就几乎销声匿迹了,他费尽心思才找到他。

席琛让他用人,但他周边不是吃喝嫖赌的草包二代,就是横冲直撞一年亏几个小目标的莽夫,几乎没有一个可用之才。

他绞尽脑汁只想到了傅浅这么一个人才。

刚好他还是个憎恨权贵的知识分子,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做个工具人。

但代价就是做他的样本数据。

范逸文挽起胳膊袖子,大方露出皮肤:“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浅便打开医药箱,拿起一支针筒。

下班后,范逸文一秒不多待就冲下楼。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驻在公司大门口,车窗摇下半截,露出男人立体深邃的半张威严的侧脸,转头见他来,眉宇舒展开。

开了车门,范逸文垮了半个身子在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吊睛勾人,眉眼愉悦,状似无人。

工作暂停。

男人将电脑掷到一旁,扶着小情人窄细的腰,他摁下对方的后脑勺,接了个吻:

“耍了一天威风,高兴了?”

老杜正要默默升上挡板,他举动太过明显,范逸文敏感地转头,斜睨了一眼,瞪他:

“你干什么呢?”

老杜哽住,一脸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竟轻笑一声,毫不避讳:“今天不在车里。”

老杜又默默降下去。

范逸文红了脸,平白恼了,趴在席琛耳边、嗔怒:“以后不在车里了,你看,老杜肯定在心里骂我…”

温香暖玉在怀,席琛闻言,无声地看向司机,却恰巧撞见对方从后视镜落去,停在范逸文挺翘饱满屁股上,充满探究。

席琛半阖上眼,鼻腔内哼出一丝冷气:“好。”

范逸文蜷在他怀中,还攀在身上告状,将白日的不满尽数宣泄,小嘴叭叭、叽叽咕咕的:

“…梁委的亲戚就都非要勇闯娱乐圈吗?…今天我去处理练习生关系户,他那表侄子跳得跟蛤蟆一样,居然选票第一断层出道?还不如让你那个主持人弟弟出道!…”

他这话阴阳怪气的成分居多。

席琛抵着小情人的额头,对于对方暗搓搓的夹枪带棒,他手指悄无声息滑动那块绷紧的布料上,在上面轻浮地揉捏,就像宣誓什么所有物一般:

“你好好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杜眉心一跳,抬眼便撞见领导捎带冷意的注视,吓得目视前方,再也不敢看。

范逸文哼了一声,搂着席琛,抿唇看他:

“你们这些领导真讨厌…人家辛苦付出好几年比不上一个废物…”

席琛凝神,挑了挑他的下巴:“乖宝,别这么天真。”

此话一出,范逸文不乐意了,他圆目抖眉,眼见又要摆脸色。

席琛这话他不敢苟同。

但这一直是他们之间价值观差距的沟壑。

他挣扎着从席琛身上下来,自顾自挪到车窗下,抱臂沉默不语,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

席琛偏头,长臂一揽,将他捞回,哄道:“行,不是天真,这个世界是需要群众保持正义感维护社会稳定,你说的没错。”

范逸文眉心一动,抬眸直视他:“不是秩序,是良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杜默默从后视镜看他,轻轻摇了摇头。

要不怎么说是狐狸精呢…

“嗯,都是。”席琛瞧他据理力争的模样较真得很,看着愈发鲜活的生命,心头肉发痒。

老杜驾车送席琛前往梁委的住处,范逸文想下车跟着,被席琛阻止在车内。

“会很晚,你先回去。”

范逸文乐于不用应酬,跨出去的小腿麻溜地收回,仰起脸,对着席琛拜了拜手。

沿路上,他却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来电显示从未见过。

等到接通后,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范逸文脸色一变。

“范哥。”

是秦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上次分开,范逸文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一来是尴尬,二来是…

秦卫那时候纹丝不动的样子和他嘴上说的深情格格不入。

他知道迫于席琛的压力,没有几个人在那种情况下敢插手,但这样懦弱退缩,他承认他还是失望的。

这个他谈过两个多月的男朋友,和从前那些趋炎附势的懦夫也没什么特别。

但秦卫终究是让他栖息了一阵子,他也给了能给的资源人脉,他们这个账算两清了。

“有什么事吗?”范逸文冷淡地问道。

“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秦卫顿了顿,呼吸急促:“关于…冯卓的。”

冯卓?

范逸文瞳孔紧缩,下意识开口:“什么?”

“…冯卓不是自杀的…”秦卫的语气带着一种极致的恐惧,声线发颤,哑然道:“哥…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内心有一种不详征兆,右眼皮一直跳。

“你怎么了?”

秦卫哑着嗓子开口:

“席琛…席琛逼迫我,要我离开北京…不然…不然冯卓的事就会真相大白…”

他在电话里啜泣了一声,满是绝望:

“可是我不能离开北京…我姐姐怀了周昌平的孩子,孩子才刚出生,这是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姐姐不愿意走…”

“她不走,我也不能走,周昌平已经死了,我一走,周昌平的原配夫人一定会对我姐姐下手的!”

范逸文瞳孔紧缩,久久回不过神。

那天在医院偷听席琛他们对话,说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学生给H市市长周昌平怀了个孩子。

他们还在打趣冯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婿风流,岳父更是离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这个女生居然是秦卫的姐姐…

范逸文内心五味杂陈,脸色不大对劲地回道:

“冯卓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卫安静了一刹:

“范哥,你明天能出来一下吗?这事我想跟你当面说。”

范逸文呼吸一窒,咽了咽喉咙,犹豫了一刹,还是应下了。

书房内。

席琛挑着灯,身子虚仗在办公椅背垫上,一只手腕搁置在红木书桌前,另一只手在打电话,桌上整齐的文件夹高竖,挡住了某些隐晦。

男人健硕的肩胛肌肉上披着一件灰色纯棉睡袍,沟壑的胸膛大敞,蜿蜒起伏的线条一路往下,赤裸滴水,他胯间趴着的人正“埋头苦干”…

“能抓的都抓了,有几个不老实的老梁你还是留意一下,这几年卷款跑的太多,你要不敲打一下,百姓真闹起来,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在上头四平八稳地跟人谈公事,胯下的范逸文全身上下只穿了件宽大的白T恤,他光着膝盖跪在桌下,整张脸埋在男人茂密的毛发间吞吐…

淡淡的檀腥味充斥着鼻腔,他吃力地含了半截,喉咙太浅,只是循序渐进地往嘴里滑。

电话那头,梁余山说了一会儿话,等正经事谈好了,便有了话外音,私下能插一嘴的,无非是些风流韵事,他话锋一转,便带了一丝调侃:

“这次跟布鲁斯一家吃饭,可传出不少趣闻,从前您不要泉宥了,我倒是还想再给您送个懂事的…”

他别有深意地笑起来:

“怎么都迷上范志礼儿子了?天仙不成?难不成比泉宥还懂事?”

席琛沉声嗯了一下,语焉不详,倒不是回答,他低头——

范逸文的牙磕到他,竟也丝毫未察。

腮帮鼓鼓,含得肉棒油亮滋润,一层水光,堵在嗓子眼半刻便抽离,几下溜出嘴,湿软的舌尖舔马眼,又在柱身打圈。

但他瞳孔散开着,却在出神,有一下没一下,敷衍得像闹着玩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捏住他两腮,将性器湿淋淋地抽出,马眼蹭过他滑腻的皮肤,弹打在他的脸颊,留下湿迹。

范逸文骤然回神,和昂立的性器对视,茫然地仰起上半身。

啪。

男人抬手甩上,屁股上即刻落下个红印。

范逸文低叫一声,捂住臀肉,委屈地瘪嘴,一幅无辜懵懂的模样,他咬牙瞧着席琛自上而下的打量,要闹不闹地吊着眉梢。

“懂事?”席琛评价道:“作得你头疼。”

梁余山耳聪目明,听到动静,语调都旖旎不少:

“英雄都配烈马,您处处都拔尖,身边哪有省油的灯,改天我让白妹上门讨教一下,免得浑身一股子教出来的骚味…”

范逸文听了一耳朵,仗着席琛忙于工作,他便阴阳怪气地呢喃:“衣冠禽兽…”

声音不高不低,他还想嘴两句,席琛竟站起身,将桌面上零碎的东西一扫,范逸文吓了一跳,警惕地往后一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席琛弯下腰,一手臂便将他拎到桌上,往上一折,至双腿大开,只留上半身仰躺桌上。

电话里梁余山的声音还未止、调笑道:

“您调教出来的人,哪里是旁人比得上的,必定是乖巧,我瞧着您也不像喜欢野性子的,哈哈,至少床上定然体贴…”

宽松的T恤被随意掀起,席琛的拇指肆意玩弄着他胸前的凸起,一摁一戳,便充血肿大。

他咬着舌头,几次险些泄出颤音,性器抵着小穴边缘磨擦,他想着旁的,兴致乏乏,便一个劲不配合,光着脚,试探般拦着席琛。

“体贴?”男人瞧着小情人躲闪,屁股扭来扭去,不甚情愿,但胯下滚烫跳动,直立着还欲望未消,一来二去,屁股缝儿磨红了也没进去。

他淡淡地看了范逸文一眼。

这一眼,威慑力强悍,穿透范逸文琥珀偏黑的瞳孔,正中要害。

范逸文心里有事,被他一瞧,倔强地咬住下唇,手肘撑着,慢慢一点点将挤在臀缝的龟头拔出,啵地一声,他低声咛咛:

“…我今天不想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低垂着视线,静静瞧了他一会儿,便对着电话道:

“老梁,有事下次再说。”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往旁边一抛,撑在范逸文头顶,煞有其事地探他的额头,沉声道:

“不舒服?”

范逸文眼下也不敢应别的,揪住他披在身上的睡袍,兴致乏乏地点点头,伸手攀上席琛的脖颈,心事重重的。

“哪难受?”

范逸文胡诌八扯,捂住肚子,却说了句:“…头疼。”

席琛看了他一眼,也没说啥,从地上捡起睡袍给范逸文披上,裹成一团掂在手里,打横抱起他就往隔壁卧室去。

他将范逸文放在床上,心知肚明小情人多半装的,但瞧他焉了吧唧、心不在焉的模样,他也不想勉强。

“给你叫医生来?”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漂亮而清冷的脸不带一丝情绪,他摇头:“不要。”说着掀开被褥钻进去,一大团蠕动了半点,才堪堪露出一个小头。

席琛有点头疼扶着太阳穴,蹙眉端详着小情人,川眉又深了些,他腹下欲望未疏,恰着难捱,只道:

“那你躺好,我去洗澡。”

范逸文缩在被窝里的动作一滞,稍微露出视野往下看,发现席琛还擎天一柱,涨得紫粗,看得他头皮发麻,脊骨僵硬。

还有一丝惊讶。

从前席琛可从不委屈自己,他可只有挨操的份,哪轮得上这种迁就。

恍惚间,他竟有几分不忍,眸光煽动了下。

转念一想。

感觉真被这男人干服了,当年谁让他做下面那个他铁定百般不情愿…

席琛目不转睛盯着他变化多端的脸色,不知范逸文又整什么幺蛾子,他憋得难受,正要转身去自行解决,范逸文从被窝伸手,攫住了他的衣襟下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哥…”

席琛啧了声,审视般锐利的眼光放在白色床上那点黑上:

“不是难受吗?”

范逸文沉默了一下,坦诚相待:“骗你的。”

还未等男人发作,他便撩开被褥,双腿分开,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

席琛额间的青筋突兀地蹦了一下,他巡视范逸文白花花的诱惑肉体,下半身硬得发痛。

“小兔崽子。”席琛气笑了,转身跨步上次,掐着他的腰,在他脸上来回揣度:“你今天明显有事,说,又哪不满意。”

范逸文犹豫不决,毕竟是秦卫…

在他陷入僵局时,席琛已经提枪闯了进来,他大腿一夹,绷着腰叫了一声,微微低头,看见全部纳入的地方着实狰狞。

席琛一抽一撞,抓着他大腿,威胁道:“你是不是想被干死?快点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讨饶地握住他胳膊,鼻息灼热间,他抱上男人健硕的腰腹,吃力地扭了扭胯,低语道: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席琛抽插的力道已然逐渐加快,响亮的水声愈发清晰,听罢,用力撞了一下:

“又闯什么祸了?”

范逸文咬住下唇,仰着头喘了口气,翁声道:“…秦卫通电话,他说,让我去见他一面。”

此话一出,埋在身体里耕耘的硬器突然慢了下来,席琛结实的双臂撑在范逸文两侧,漆黑的目光鹰隼般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唯有身下的动作,有规律地撞击。

察觉到异样,本就抱着试探的范逸文掀起粉红的眼皮,圈在男人背部肌肉的脚心缩了一下,无言地对视,他承认他怀疑席琛,但冯卓死有余辜,他只是想知道真相…

“继续说。”席琛冷哼一声,低头瞧着被碾得玫红的穴口,讨饶般紧紧缠住自己。

范逸文察言观色,见他没发飙,松了口气,卖力地提着胯夹紧对方,一副没憋着好屁、要打事前预防针模样。

“席哥…冯卓到底是,怎么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掐着他的腰,闻声狠狠一撞:“怎么死的,重要吗?”

范逸文腰心发酸,暗骂一句老禽兽,他盘算着应该偷偷给席琛下点阳痿的药,思绪飘的远了,当时他记得傅参义话里行间都是要秘密解决的意思,可为什么秦卫会参与其中?

他瞟了眸子内满满情欲的男人一眼,“不重要你干嘛赶他走?”

话落,他就被翻了一面,面朝下,屁股瓣上挨了一下,清脆响亮,紧接着是男人咬牙切齿的低沉音色:

“小东西,放别人身上敢这么问我?你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怕我了…”

范逸文撅着屁股,头埋在枕头里,冷不丁就说了一句:“那你回不回答?”

席琛捏着他丰满性感、汁水晶莹的屁股,却绝对倔强的后脑勺,一个匍匐在床、绝对臣服的姿势,性子却犟如往常,他也不打算瞒。

只是他发现,这种悄无声息的对抗,如今他是不想再让范逸文因为这种事闹脾气。

“回答。”席琛粗长的凶器抵住他的屁股,恶人恶语:“等你先挨完草以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看镜子,乖宝…”

席琛略微打湿的发梢下,一双鹰黑的狭长双眸凝结着沉甸甸的欲望,他将范逸文腿根分叉在腰两侧,托举着他的臀尖,站在镜子前不怀好意地侧脸——

原本浴室里是没有这墙全身镜的,席琛名下的这栋私宅一切规格样式都很正经,白灰调为主,毕竟是自己住的,真要玩,投资商巴结他留下的几间情趣别墅就够了。

席琛从前的几个伴儿都是自愿的,他不会带他们回这里,一般是去固定的酒店和不常住的闲置房,而从一开始,范逸文就跟他们不一样。

他是被关在席琛家住的房子里,以至于后来都没变过。

前阵子,曾高宇为了吃下范逸文这个明星变总裁的热度,特地把当初范逸文面试公司的练习生视频公之于众,配文:做什么都完美!

视频里十七岁的少年对着镜子排练了一段中规中矩的男团舞,动作规范倒不是很出众,真正让人挪不开眼的是他修身的衣服下,惊人的头身比和腰臀比…

席琛知道范逸文会跳舞,但很明显对方更喜欢唱歌,大红大紫后就没委屈过自己再跳舞,加上席琛这人本身厌烦了歌舞团扭成麻花的才艺表演,一直都没想起来让范逸文跳给他看看…

但席琛看了这段视频,一团火直窜小腹,当天晚上就让范逸文舞一段。

“…跳舞?我不要。”当时范逸文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玩手机,注意力全在搞笑抽象视频上,开口就没遮没掩:“又陪睡又跳舞,惨过做鸭。”

席琛当即眉头紧锁,“做鸭什么样你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这才放下手机,很奇怪地瞥他:“…这很难理解吗?”

席琛就笑了。

第二天,宽敞明亮的浴室内,装上了一面敞亮高大的贴墙防水大镜子,席琛逼着范逸文穿上情趣内衣在镜子前跳舞,范逸文羞愤欲死,抵死不从,最后求着席琛在镜子前做了两小时,勉强应付过去。

“……”

颈窝边涨红了脸的范逸文正被顶得腰腹鼓胀,双手搂着席琛的肩膀,背对着镜子,闻声下意识就转头,不过一眼,他腰窝便更加紧绷,咬着嘴唇,全身有些抖…

席琛的那个东西封在裤裆里就一大坨,没勃起的状态他只是感叹一下伟岸,但每次雄起,就像一大根粗壮布满青筋的蟒,张着血盆大口,十分有针对性地瞄准猎物…

那龟头就好似蟒头往自己一丁点的粉穴里钻,紧接着整个蛇身就势如破竹,往里冲,咬在自己最敏感的软肉上,令他头皮发麻…

范逸文是最讨厌抱操这个姿势的,避无可避,每一次都直捣黄龙,不给一点缓冲,这下在镜子里里看见自己浑身粉红,跟任人宰割的粉皮大虾似的蜷缩在一块,更是两眼一黑。

但容不得他多想,身体就被迫上下起伏,耳边全是自己屁股艾草的响亮清脆,前列腺被重重刮蹭,激烈地撞进最深处…

“啊…!慢一点…”范逸文带着浓重鼻音的哭腔在席琛耳边嗡嗡作响,他还想再争取一下,“席哥…不要抱…换一个姿势好不好…”

他蜷缩在一起的脚趾腾空被撞得晃来晃去,在性事上男人的专制体现得淋漓尽致,平常琐事还会让着他点,但一旦做爱,任何忤逆都将成为范逸文被干死的导火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没想到这次,这老畜生居然同意了。

范逸文迷离的眸子还没反应过来,软绵绵的双腿就落地了,没站好差点跪下,但男人在背后一捞,就给他面朝下抵在了光滑的镜子前。

“腿分开,站好。”席琛简洁明了说。

范逸文是有舞蹈功底在身上的,他扶着镜面,塌陷下腰,还没来得及吭声,他就看见双腿的囊带下一团黑乎乎的大蟒呼啸着猛干进洞,啪地一声,背后人结实耐用的胯骨就撞在他屁股上,饱满的圆球一下子被挤变形,充血般粉红一片…

风驰电掣般朝着他一顿大开大合…

……

两人终于从浴室洗干净出来,范逸文精疲力竭倒在席琛硬邦邦的胸膛上,缓了好一阵子才从瞳孔失焦中恢复,腹部某块肌肉酸涩不已,男人的指腹还在他臀部有一下没一下地捏,两瓣软肉被外掰得变形…

男人可怖的凶器歇火般垂在中间,他没力气起身,被箍住半腰,头顶传来低沉的一声:

“还能听吗?”

范逸文累得张不开嘴,哼哼哧哧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哼嗯…”

男人乐呵了,垂眼瞅见软绵绵一团的情人一脸嫣红的霞晕,多看几遍都觉得妖精,“让你平时多锻炼身体,抖成那样,最后还不是要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白眼翻上天,范逸文多余的力气反驳,但心里骂骂咧咧的,如果站不住就该锻炼,那穴被草肿是不是得长出茧?真是奇了怪,这老男人身强力壮,不是说男人过了30就废了吗……

见范逸文不吭声,席琛抚慰了一下他的背,“这次这么懂事,很好。”

“……”范逸文哼哼两声,他知道席琛是在说没瞒着他去见秦卫这件事,他这人吃一蛰长一智,提前打报告能规避风险和责任。

他算是摸透了专制的老男人最忌讳什么。

席琛看似神情无碍,但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情人的反应,“秦卫在外欠下高利贷你知道吗?”

范逸文愣了愣,掂量着不知席琛想说什么,保守起见,他否认:“…不知道。”

席琛冷嗤:“季家那小子,指使地痞流氓去给他放高利贷…”

话说到这,席琛起了一点疑心,托起小情人的脸,双眼微眯,充满探究,“好端端跟一个小明星杠上…我听席岁说,季华岑也跟男的在一起过,他对你…”

范逸文涣散懒散的瞳仁刹那聚焦,他连忙抢过话茬:“怎么可能…”心虚之际,怕席琛不信,他转了转眼珠子,硬给兄弟安排了一桩绯闻,“他最近跟聂崭玩得很好,很少找我。”

“是吗?”席琛低垂着眼,薄唇轻抿,盯着范逸文乌黑的后脑勺,摸着他的腰窝,意味不明,“他把秦卫逼得报警了,傅参义手底下的人没理他。”

范逸文心知肚明季花岑针对秦卫的原因简单粗暴,当初他跟秦卫谈恋爱,就没有一个人祝福,连经纪人小董都嫌秦卫是个小网红,让他留点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尘往事如烟,“这跟冯卓自杀有什么关系?”

“秦卫的姐姐琴岚,一直被冯卓敲诈勒索,秦岚在还没接触到周家以前,是花钱包装成假名媛的外围,冯卓是她的第一个目标。”

范逸文错愕地眨眼,“他俩从前在一起过?”

“嗯,冯卓女人很多,没给秦岚名分,但秦岚靠着他,搭上了他岳父周昌平,冯卓在周昌平面前说不上话,有时候靠着秦岚吹枕边风。”

范逸文瞠目结舌,突然灵光一闪:“难道秦岚怀的孩子是……”

席琛毒舌起来无人能敌:“周伯以为自己雄风尚存,六十大寿才办完,又喜上加喜。”

说到这里,范逸文早就懂了:“是秦卫把冯卓推下去的?为了姐姐上位,想让冯卓永远消失,死无对证?”

席琛摸了摸他的脸,“并不是,是秦卫的姐姐秦岚,秦卫反而没有这个胆量,秦岚被要挟多年,早就起了杀心。”

范逸文每次听这种事都头皮发麻,他扬起下巴,望着面色寻常的男人一眼,“你早就知道?”

“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是傅参义处理完向我汇报的。”席哥的语气淡淡的,看着范逸文狐疑的眼神,胸膛挤兑出一声气音,“不过,我知道这是他的诚意。”

席琛微微上扬的嘴角让怀里的范逸文不寒而栗,“傅参义利用秦岚解决了冯卓,秦卫知晓,他被追债,走投无路,只好用这件事威胁市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怕他姐姐东窗事发吗?”

“高利贷都拿刀砍他了,还顾得上谁?秦卫有种没种你不是体会过吗,乖宝…”男人这话凉薄中带着嘲讽,大掌在他挺翘的臀部来回抚摸,暗示般拍了拍。

范逸文立马想起那晚他发短信给秦卫,对方却在雨幕下站了三个小时不敢上楼。

“……”

席琛感受到身上的人儿姿势僵硬,他怜惜般亲了亲他的额头,将他薅进被褥,“我让他离开是给他机会,他注定得消失。”

席琛这人的阴暗面像他的城府一样深,他不敢多想,只是一味地压制恐惧的本能,毕竟将席琛想象成大魔王,那对他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许是范逸文脸色不好,席琛漆黑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揶揄的暗芒,“将板上钉钉的铁案翻供要牵连多少人?你们小年轻,就是不知轻重。”

“拿他姐姐的事威胁市局替他摆平高利贷,你又用姐姐的事威胁他离开?”范逸文总觉得里头少了点事。

席琛对内心讥诮,秦卫跟他的小情人告状的时候,大概只说了前半句,明明后半句才是关键——

不离开北京,你会跟冯卓一个下场。

不过秦卫既然没说,也省得范逸文拗起来跟他闹,让秦卫滚蛋的唯一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条哈巴狗成天围着你家后院,眼珠子刺溜溜盯着屋里的肉,不留神就钻进来闻两口,是他这些年脾气好了不少,要不然…

但他嘴上哄着小情人:“人心复杂,天平秤摆不同的东西,选择也不一样。”

范逸文困得不行了,脑子转不过弯,也就被唬弄过去,他想着需要给对方一个答复:“我能见他吗?”

“你想见他?”摸着他臀尖的掌心慢慢上移,握住了他的腰。

适才被操弄得松软的穴口一紧,范逸文用力摇头,手脚并用缠上对方,撒娇般蹭了蹭他的下巴,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席琛眼角柔和了一点,关上了灯,“乖。”

……

吴琴女士离开中国前,难得抽空腾出一天的时间留给了大儿子,当她将时髦的波浪卷捋到耳后,抿了一口咖啡,缓缓放下时,她透过玻璃,清晰地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在这家私域咖啡厅前停下。

穿着简单的青年鼓着腮帮恶狠狠地跳下车,卯足劲啪地关上车门,没几秒,司机将后车门打开,衣着考究、气质沉稳的男人跨步下车,一把揪住那撒腿就要跑的青年胳膊,拽进怀里,低着头,神情耐心地解释什么…

青年一声不吭,任由男人将他衣领最顶端的两个纽扣系好,男人凑近他的耳朵,不知耳鬓厮磨了些什么,青年脸红了一大截,哼了一声就抽身朝她这边走来……

这单面玻璃挺私密,范逸文走进咖啡厅时,神色自若,在店员的指引下,落座在吴琴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怎么想起来见我了?”范逸文瞄见早就点好的全糖版焦糖玛奇朵,脸色缓和了不少。

吴琴将从公文包里递上来一个文件袋,“逸文,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范逸文疑惑地看了一眼厚厚一叠的文件纸,“凑合吧,就那样,妈,这是什么?”

吴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叹了口气,“妈妈一直没有过问你和席先生的事,妈妈知道你不喜欢女孩,这没有关系,”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但你跟席先生,目前是…”

范逸文僵了僵,有点不知所措,“妈,你问这个干嘛?”

“上次在宴席,席先生的表现很明显…”吴琴烦恼地揉了揉眉,“在中国,是不承认同性婚姻的,逸文,妈妈不是要干涉你,只是你应该考虑一下未来了。”

范逸文抿嘴,“什么未来?”

“宝贝,妈妈跟你父亲离婚给你造成了很大伤害,所以妈妈想你有一个圆满的婚姻,人这辈子陪你最久的不是子嗣,是你的另一半,这很重要,一定要慎重。”

吴琴略微骄傲地注视着她一表人才的儿子,“你是我生的孩子,我自然要为你考虑。”

范逸文咯噔一下,默默打开文件夹,将里面的彩印人物信息表抽出一角,清一色全是些陌生男人的照片,第一张这个…

他在M国财经新闻看见过,他爸是那个一年败光120亿美金,最后靠做空T国股市逆袭成功的传奇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难以置信,压制嘴角抽搐:“妈,你是要给我相亲??”

“妈妈不强迫你,只是希望你考虑一下,这些青年才俊妈妈都调查过了,人品和私生活都没问题…”吴琴很贴心地在每一个信息栏里标注了ex的数量,有的甚至感情经历空白,

“你要是考虑清楚,妈妈这次就直接带你回M国看看。”

“……”范逸文叹为观止,但他婉拒了,将厚厚一层的文件袋塞回去,“妈…你知道这些东西被那个老畜…咳,被席先生看见,说不定会影响你们的合作吗?”

吴琴皱眉:“私生活跟工作是两回事,席先生不像不讲道理的人,而且,我刚才看见他很包容你。”

一句话直接给范逸文干沉默了。

“额…”范逸文不好点破席琛的真面目,突然如坐针毡,他硬着头皮解释道,“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妈,我对洋人没啥兴趣…”

吴琴扬眉,拿起手机流畅地将电子版发给范逸文,慈母般微笑,看似考虑周全,“你总不能一直不想结婚,逸文,这样说可能不太礼貌,席先生看起来不像专一的人,他长得很英俊。”

吴琴生怕儿子被辜负,“你先留着吧,哪天改主意就飞来找妈妈。”

范逸文暗想,如果他妈知道他是被席琛强制留在身边的,他妈可能会疯掉…

“对了,钢镚儿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吴琴模糊的记忆中,儿子的发小有那么一个像跟屁虫似的黏着他,小时候经常上家里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华岑?”范逸文想了想,“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吴琴美丽的瞳孔里流露出一点八卦,“你怎么不跟他在一起?”

“……”范逸文瞪大眼珠子,他妈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你怎么…”

吴琴:“哎,你小时候漂亮得男男女女都喜欢围着你转,钢镚那孩子经常跟我说长大了要娶你做老婆,你们还一起留学,我还以为你们能修成正果呢…”

范逸文:“妈,他前女友说不定比爸还多。”

这回,轮到吴琴女士沉默了。

送走吴琴后,范逸文就接到了季华岑的电话。

不过一出声竟然是聂崭的声音,背景闹哄哄的,像是在娱乐场所:“范总,季华岑喝醉了!吵着要见你!妈的,你给这小子灌什么迷魂药了?”

范逸文深吸一口气,“我今天没有时间,你让季华岑接电话。”

重物落地的嘈杂声嘶嘶响了好一阵子,旁边仿佛还有谭一骁扯着嗓子嚎叫的吵闹声,紧接着,季华岑颠三倒四地接起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文…”

他好一步先发制人:“季少,我在你家等你。”

对面丝毫不怀疑,欣喜若狂,“好!阿文,你等等我!”

似乎有人抢过他的手机:“范总?你真要过去?不是,你俩什么情况?范逸文,你真敢玩啊!”

范逸文脑壳突突的,他和季华岑酒品都不太好,在温哥华一般都是相互搀扶出的酒吧,他一般是哄骗人回家再说。

“聂总,麻烦你送他回去,解酒药在抽屉第二个柜子里面…”

对面终于反应过来,“喔,知道了。”

范逸文没喊司机来接他,他早上在跟席琛闹矛盾,索性故意手机关机。

席琛又要去上海出差了,他也想跟去,结果被对方驳回了。

他站在空旷的街巷旁,准备自己打车,突然看见路边摊上撸串的小情侣吵架了,不过跟寻常画风稍微有点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子抱臂:“张二狗!我三番五次强调你不要给我偷溜出去喝酒,你这个月零花钱没有了!”

男子大骇,颤抖着手指指向女子:“杨桂梅!你欺人太甚!我张家顶天立地大男子,我没有那仨瓜俩枣就活不了了?我不稀罕!”

女子点头,鼓掌:“可以,有骨气。”

说罢转身就走。

男子身形一震,顿了两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噗通抱住女子的胳膊:“媳妇儿!媳妇儿!求求你了!我再也不买了!”

范逸文:“……”

女子没吭声。

男子直接蹲下,一把抱住女子的大腿,一哭二闹三上上吊,“媳妇儿…我心里苦哇!我只能借酒消愁!你工作忙根本不管我…我只能喝酒…我要得忧郁症了怎么办?求求你了,我保证每天只喝一点点…!”

女子似乎有些动容,男子立马乘胜追击,“媳妇儿!以后家务我全包了!”

女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勉为其难地,“丢人现眼,还不赶紧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子知晓这是说通了,立马起身,屁颠屁颠跟上。

范逸文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

某高档别墅内,二楼书房。

“求求你了!席哥!”范逸文像有后遗症般牢牢扒住男人,怨念地埋在他胸口,我见犹怜,一脸委屈,又是撒泼又是打滚。

“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有抑郁症的…”

席琛沉默地望着独自表演了半个小时还不肯罢休的小情人,良久,他斩钉截铁地掐住在他桌上乱扭的小腰,

“从前不是巴不得我出差吗?”

范逸文瘪瘪嘴:“才没有…”

席琛:“这次不行,你就留着,准你去找朋友玩。”

“到底干嘛不能带我一起去?”范逸文免不了疑神疑鬼,他现在抵触长时间跟席琛分开,他向来被骂恋爱脑,不过是从前没爱上,今日不可同日而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抱臂坐在席琛办公室的办公桌,屁股下压着一堆文件,死活不让男人看,像耍无赖似的,他怀疑地注视着席琛,“你在上海养了别的情人?”

“没有,公事。”

“那我跟你一起去有什么关系?”

“我会分心。”

席琛拽了膝关节两下,范逸文就翻身抱住桌延角,压根不信这套说辞,席琛是什么人,能面不改色一边干他一边交代李文昌事无巨细的工作,什么分心?!

啪!

屁股上烙下一巴掌,范逸文嗷嗷叫,但他就跟焊死在上面一样,他撒娇八连都没拿下,本相毕露,恶狠狠地扭头,嘴里似乎在酝酿什么狠话,但又有点不敢说的欲言又止。

席琛头疼地看着八爪鱼似的人摊在他书桌,自从这小兔崽子恢复记忆就彻底不装了,撒娇不行就纯闹,他从未有过如此棘手的情人,偏偏最喜欢。

范逸文也有点演技在身上,眼珠子一瞪,眼眶憋得通红,一副被辜负的模样,晶莹的泪珠打转,“你根本就没考虑过我…万一你不在…”

说到这他有点卡壳,吸了口气,绞尽脑汁想到一个借口,“…你爹找我算账怎么办?你不结婚,他本来就生气,待会悄悄拿麻袋往我头上一套,把我卖去金三角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幻视了一下那场面,范逸文怕得哆嗦,“我不要敲键盘!我不要被电死!…”

卖惨到这份上,耳根子软的早举旗投降,但席琛垂着眼,脸上丝毫动容都没有,甚至顺着他的异想天开直言不讳:

“以你的水平,业绩肯定垫底,早年我派人围剿过那种地方,稍微有点美貌的,死的时候屁股都是烂的,你肯定不是被电死的。”

“……”范逸文愤恨不平地坐起上半身。

席琛就笑了,猛拍他屁股,“下来,兔崽子,再闹你就欠揍了。”

范逸文失落地跺脚,一股脑下桌,垂头丧气,一声不吭地往外走,席琛果然跟那些女人不一样!这种套路根本没用!

席琛盯着小情人离开的背影,莫名有点惆怅,他终究是没法给范逸文足够的安全感。

看来上次自己在上海,范逸文受了不少委屈,心理阴影颇大。

但上海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范逸文太引人瞩目,容易出事,要不说他从前从不碰明星,偷拍狗仔多不说,由于知名度,平白无故惹上一堆文娱商人,借口接近,实则全想平步青云,洗钱上岸。

更何况,范逸文还不是一般的明星,若没法栓裤腰带上,哪天没看住就插上翅膀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来。”席琛最后还是妥协了,“跟着去可以,随时报备行程。”

范逸文惊喜转身。

……

席琛的私人飞机有专门的航线,但这次落地机场的飞机却是从上海飞来来北京的,席琛的司机将车停靠在机身旁,一个夹克外套、体型略微宽壮的中年男人从飞机上下来,朝着席琛的方向点了点头。

“席首长,好久不见。”

“方委,麻烦你特地来北京了。”

范逸文穿着正装默默跟在背后,眼看席琛跟对方热忱问候,他悄咪咪打量着对方眉形上的一颗痣,正要挪开视线,突然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这个姓方的领导上席琛家那次,他给人家泡茶,不小心拿开水把人烫秃皮,进医院了…

“哎呦,这是…”方褚良窄眼一挑,跃过机场工作人员,看见了某个鹤立鸡群的人,意外地看向席琛,这个层次的人没有傻的,他没点破啥。

席琛没打马虎眼,朝着范逸文招手,“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瞥了眼席琛,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嘀咕一句干嘛喊他,但等真站定了,脸上风云变幻,很懂事地跟方褚良打招呼,他在名利场混得不少,举手投足拿不出错处。

方褚良略微一惊,席琛特地让范逸文说话,这意思不言而喻,他收起下意识的轻视,改换了口吻:

“听闻立志在筹备高端医疗一体化项目,医疗设备基础化和定制精锐化都是大方向,小范总年少有为啊。”

范逸文跟他寒暄了几句,等席琛终于接过话茬,他才不耐烦地松了口气,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飞机,这里范逸文注意到,席琛让方褚良先上,两人并没有强烈的上下级关系,毕竟不是一个系统,但他们看起来更像朋友。

方褚良是上海本地人,席琛不仅不避讳他,还三番两次邀请来北京居家,他想,这应该是席琛在上海的自己人。

席琛这些年一直在外拓势力,他是知道的。

既然是自己人,范逸文也不端着了,他是大早上被喊醒的,昨晚席琛做得久了,他累得够呛,进了休息室倒头就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几人下了飞机,专人专车接待,往一个隐秘性极高的私域庄园开,大门重兵把守,轿车直接朝着中央伟人雕像,路过貔貅石园,沿着栽种的法国梧桐,停在了一家饭店门口。

舟车劳顿,范逸文正靠着席琛焉巴地闭目养神,车一停,他伸着懒腰,往窗外一瞧,目光所及,一群穿着行政夹克衫的男人恭候多时。

席琛一下车,就被簇拥着往里走,这群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领导,这下全成了笑面佛,马屁拍得响亮大声。

这支队伍看似混乱地聚集,实则上下有序,尊卑分明,跟席琛并排走的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方褚良背着手在第二排,偶尔开口唪眼…

一窝人就这样浩浩荡荡进饭店,范逸文默默跟着最后面,这种场合,他生怕席琛一个回头,还好对方似乎没空搭理他。

刚才他特意等席琛走远了才慢吞吞下车,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到他。

同样在最后面当陪衬的,还有一个戴眼镜穿着小马甲的男生,对方一个劲往他脸上看,视力可能不太好,满脸疑惑不解…

男生看起来跟范逸文差不多年纪,能混到当背景板已经是人中龙凤,他以为范逸文跟自己一样,存了拓展人脉的心思,他主动伸手,

“你好,我叫赵栎。”

范逸文奇怪地瞥过去,跟他握了一下就分开,没搭话。

“你是哪个单位的?”对方锲而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毕业的年轻人像棵嫩芽,范逸文瞧着无人注意,默默凑过去,不怀好意地将自己那张家喻户晓的脸挨近,期待对方的反应:“你不认识我吗?”

小男生这回近距离看清了,脸色一变:“你是…那个谁…”

范逸文闲得慌,眼看席琛此刻没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思活络起来,忍不住打听:“这么个讲究的地方可是违章建筑,这次可不能走公账,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赵栎脸上闪过不虞,一板一眼,“这次是私人活动,跟公家没关系。”

范逸文似懂非懂地点头,想到什么,惋惜地往他肩上拍了拍,“你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跟这群小老头混,你家里非要你走这条路?”

赵栎实属没想到这种场合有人如此随意放肆,但他想到什么,往范逸文凹凸有致的身段瞄,也不觉奇怪,只是反将一军:“这条路能泡上你这种大明星,你觉得呢?”

“哎…我上贼船纯属意外…”范逸文耸肩,无视对方赤裸裸的视线,发出一声复杂的感慨,“伴君如伴虎。”

赵栎也是个人精,一听就知道范逸文背后的人不简单,眼神一闪,“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范逸文抱臂,一眼知晓青年的算盘珠子,本来出门在外,多个人脉多条路,他也不排斥,毕竟能出现在这里,多半也是个红色背景家的小孩。

但席琛要是发现,肯定又找茬,“不可以。”

赵栎叹为观止,他也经常刷微博,网传范逸文嚣张跋扈,逼素人下跪,还屡屡被导演发微博内涵,招黑无数,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没眼力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嫌少有人拒绝他,还是个戏子。

“你真不怕得罪人。”

范逸文就不理他了。

饭店是高楼庙宇的外形,里头是镂空楼层的看台设计,高高的戏台上正演奏着京剧,雕栏设有雅座,是旧社会沿袭下来的布局。

席琛被引荐上了最顶层的小包厢内,其余几人各自落座,范逸文嫌弃地看向上面,他想看戏,便挑了稍微前排又不引人注目的座椅,刚要落座——

礼仪小姐便附身在耳边低语:“席先生让您到楼上去。”

范逸文跟来上海是来玩的,他迂回战术:“你跟他说,我要在下面看表演,等会上去。”

随着锣鼓喧天,浓墨重彩的戏服人咿呀咿呀地碎步到台上,摇头晃脑,拂袖作揖,经典的贵妃醉酒,但一起范儿就十足十的标准…

这几年京剧脸谱没落,正统原汁原味的老班儿不是早登极乐就是转行了,市面上那些基本是半桶水,难得有像样的…

他正看得入迷,衣角被人一扯,“喂…”

一转头,赵栎竟坐在背后,他忍不住叹息,“你真没礼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栎伸过来一只茶座上的点菜钢笔,还有一张随身携带的便签纸:“签个名。”

范逸文没多问,提笔唰唰留下一个大名,就转头继续看表演,似乎不想跟他交谈。

赵栎拿到热乎的签名,拍了张照发给了他追星的堂妹,对方回了个:!

赵敏:上哪逮的,微信推一个。

赵栎:人家不给。

赵敏:这么大牌?你跟他说你是谁了?

赵栎:你别想了,他看着像被人包养了,不知道是谁。

赵敏:打听一下,官没二叔大就撬个墙角。

赵栎:妥。

放下手机,赵栎拖着雕花红木座椅一屁股坐在范逸文旁,咚咚锵的声音覆盖了动静,对方津津有味地观台看戏,似乎没注意到他。

男的长成这样…赵栎想,老天爷赏软饭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侧脸的轮廓比雕像精致,不太女气,但奶油肤连细小的绒毛都看不见,光滑细腻,眼尾的烟熏红给这张冷清的脸添了些风情。

在座那么多男的,也就他一个人把正装穿得像精英模特,高级剪裁下,得那腰那屁股…

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赵栎便将一盏茶递到他眼下,迫切想知晓他的后台硬不硬,硬要搭话:

“怎么没看见带你来的人?”

范逸文很自然地接过茶,对突兀的冒昧习以为常,这种寻常的眼神让赵栎暗骂,熟练到令人猜疑…

瞟到青年铁了心非要打听的模样,范逸文也不管旁人死活,随便往不远处一指,挑了个看起来话不多的秃顶啤酒男,“喏…”

应付乱七八糟的搭讪,他有的是胡诌的本事。

赵栎眼神就变味了,一言难尽地看向他,“陈处长…”他琢磨了一下,口吻难掩揶揄,同时暗叹,真够浪费的,一个小小处长吃这么好,糟蹋了。

“你也太想进步了…”

范逸文毫无包袱,笑吟吟地,“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了…”转念一想,装模作样地在嘴上比了个手势,“嘘,不是啥光彩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栎笑了笑,既然是个芝麻小官,便也不避讳,“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陈处长娶了个好老婆,可惜他岳丈没了,仕途很难再有提高…”

范逸文轻咳了一声,难免不太自然,“是嘛…”

赵栎见他态度模糊,心下了然,胸有成竹地抛去橄榄枝:“我妹妹很喜欢你…”

这下,范逸文意外地看向他。

“我姓赵,北京赵家。”

紧接着,赵栎便从兜里掏出一张个人明信片,直勾勾插进范逸文胸前的西装口袋,暗示般在他胸口拍了拍,然后功成身退般将椅子挪回原位。

范逸文夹起明信片,发现上面不止有联系方式,还有一个立志酒店的总统套房包厢号。

平时接收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橄榄枝,他也没太在意,正要还回去,手机一震,本以为是席琛喊他,结果是许久没联系的发小连续12条60秒的语音…

通常季华岑在微信上话不多,大多数是给个地址,喊他出去玩,范逸文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点开语音转文字——

从头浏览下来,范逸文瞳孔地震,肉眼可见地呆滞,顾不上其他,随手将明信片往口袋一兜,起身就往候场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

“阿文…”季华岑很少用如此阴郁沉重的语气跟他说话,每一个字都发音极重,“如果你不给我一个解释,我现在就去跟席琛说咱俩睡了…”

范逸文头顶冒烟,急得团团转,瞬间焦头烂额,抓住后脑勺的头发,“别…!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把地址给他,我没想过聂崭…”

季华岑跟聂崭睡了。

酒后乱性,还在季华岑家里。

对于这几个情场浪子倒也不是个事儿,但坏就坏在,第二天一大早,季大伯拎着两箱茅台上门,人脸识别,咔嚓进屋,跟卧室里丝寸未着的两人撞了个正着。

那天,聂崭用季华岑的手机打电话给范逸文,他亲自发信息告诉聂崭发小的地址,想抵赖都不行…

“现在,我全家都知道我跟一个男的睡了,这男的还是聂崭,聂崭那个神经病给我演了一出仙人跳…”季华岑咬牙切齿。

范逸文心虚:“…怎么跳的?”

季华岑冷笑,“聂崭说我用项目威胁他,趁醉酒强奸他,在我爸妈面前扯着嗓门说要报警,除非我家兑现承诺,把项目给他做!”

范逸文默默分析道:“这不一定能立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华岑要炸了:“谁踏马管他能不能立案?!他要去闹这一出,甭管别的,我老季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面算是全完了!我爸一定会打死我祭祖!”

“这…”范逸文简直头顶冒汗,弱弱出声,“我我我跟伯父解释解释…?要不然,我去劝劝聂崭…让他放下屠刀?”他实属没想到剧情还能这样发展…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聂崭真的是个神经病…

就不该信他…

季华岑冷笑,“不用…”某个字眼咬得极重,“宝贝儿,回来让我草一次就好了。”说罢,隔断了电话。

范逸文郁闷地盯着黑屏的手机,耷拉着脑袋回到座上,这下也没心情看戏了,嘴角拉得跟面条似的,他突然有一个疑惑…

聂崭为了一个项目还主动献身?

是季华岑喝醉了,他又没喝醉…

难道…

范逸文想到某种可能,五官有些扭曲,脑子里全是季华岑怒发冲冠的咆哮,他生怕回去后,这少爷真为了打击报复整些花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糟心了,也没闲情雅致看表演,往楼上一瞧,离开座位就乘电梯上去,电梯服务员带着他往席琛的包厢去,顶楼没什么人,他也省得麻烦。

服务员替他撂开帘子,正要礼貌性轻声提醒,“你好…”没想到范逸文毫不避讳地往里头一钻,朝她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茶座旁的蜥蜴茶宠微微张嘴,席琛将过滤的茶水浇下去,果香飘逸,茶香四溢,他左手食指夹着半支烟,抬眉瞅见来人,便将半支烟灭在了烟灰缸。

“怎么?戏唱的不好?”席琛新添了一壶茶,沸腾的开水咕噜作响,“谁惹你不高兴了?”

范逸文不说话,抄起架子上的小毛毯,往那硬邦邦的金楠红木沙发上一躺,结果硌得他屁股疼,一翻身,半截赤裸裸的腰就露了出来。

席琛也不提醒,情人的脑袋瓜一琢磨就会有许多事,“这两天要见很多人,你嫌累就回酒店。”

范逸文把毛毯一捋,露出脸,想到聂崭之所以像个癫公到处抢项目,要不是星光城区那地被席琛拿去做人情……虽然跟这事论因果攀扯远了,但是他还是夹枪夹棒的,“你嫌我碍眼?”

席琛蹙眉,茶杯放下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时,屋外传来方褚良的敲门声,“首长,那边准备好了,喊您呢。”

席琛站起身,两三步并走,掀起帘子时,微滞了一下,侧过身子,看向范逸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玩吧,晚上十点前回酒店。”

……

两人来上海前,范逸文父亲交代他要见席琛一面,范志礼此刻便在立志酒店大堂恭候大驾,结果看见范逸文孑然一身,经理帮忙推着两大件行李箱,他自己啄着杯奶茶,一手插兜,吊儿郎当的模样……

总裁入住自然不用办手续,婉拒了经理的管家服务,范逸文像没看见他爸似的,直径就往专人升梯走…

几个经理识趣地低下头,目闭耳塞。

搁从前,范志礼早让人把这个不孝子绑去审问了,现在大权旁落,他只得亲自尾随范逸文,眼见电梯在他面前关闭,他一手握住电梯夹缝——

“打开!”

范逸文翻了个白眼,烦得不行,开了电梯,摁下120顶层按钮,装作才看见,“哟,是您啊,爹。”

“你还当我是你父亲!”范志礼略微狼狈地进去,晶莹剔透的电梯反射出两人的身影…

范志礼年过半百,不见佝偻,身材挺拔,当年吴琴女士下嫁,可不就看上了这副好皮囊,哪成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皱着眉,数落道,“这么大的人了,别一天到晚喝这些垃圾,让员工看着像什么样子?你还有点总裁的架子吗?”

说罢,他往电梯上一摁,100层。

范逸文侧脸,“你干嘛?”

范志礼:“席先生呢?”

范逸文往电梯上一靠,双腿交叉,“席先生很忙!哪有空理咱们。”

其实范逸文压根没提过他爸的事。

范志礼以为儿子失宠了,意料之中般冷哼,仿佛对大儿子的秉性了如指掌,“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留不住席琛,一点儿不会做人,人家新鲜劲一过,肯定换人。”

想到什么,他还松了口气,“也好,省得我再去找他。”

范逸文向来把他爸当耳旁风,没听进去啥,盯着亮灯的楼层,“所以嘞?”

“你岁数不小了!浑身臭毛病,趁着年轻,我给你安排相亲,你赶紧给我成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叮咚一声,电梯门在100层打开。

一个戴着棒球帽,穿着蓝白校服的十四岁少年等在门口,见到两人,黑曜石般的眼珠子一亮,还没得范逸文出来,就迫不及待拉住他的衣角。

而从走廊上,一个穿着包臀裙,身材火辣,化着浓重的女人缓缓踩着高跟鞋走来,她笑着,端着母亲的样子,

“小文,今天临时安排家宴,你见一见六富证券的独女,要是不排斥,找个日子就定下来。”

“哥!”范星辰一脸期待地望着亲哥,“蕊希姐姐好漂亮,她很喜欢你…”

范逸文脸一黑,寸步不移。

他突然想到什么,看着范志礼,声调都变了,“你找席琛是为了跟他说我要结婚?”

范志礼:“毕竟你跟过他,说不定分手费能拿更多项目,你不能白陪他这么多年。”

范逸文两眼一抹黑,耐心也被磨没了,五官扭曲,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字字珠玑,“爸,你是你亲生的?你拿我当什么?”

范志礼觉得给予儿子优渥的条件和家产,他这副德行是无理取闹,“不是我亲生的你能继承立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嗤笑一声,“爸,你失忆了?没有席琛,姓范的早被董事会弹劾,谁在控制立志你心知肚明!”

他本来不想撕破脸,但他心头火熊熊燃烧,“六富证券的独女?你想拿我的婚姻给你儿子铺路?”

范逸文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篓,胸口此起彼伏,“做梦!”

他叉着腰,疯狂摁电梯关闭的按钮,警告般盯着他生父,“以后,不要再跟席琛说乱七八糟的东西!”

范志礼眼神忽明忽灭,还没张嘴,曾婷便咄咄逼人:“难不成你还想给一个男人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

范星辰着急道,“妈!你说什么呢…”

啪!电梯门关上了。

清静了…

范逸文松了口气,他甚至无所谓范家人把他当工具人,只是莫名虚惊一场,庆幸范志礼没见到席琛,要让席琛发现范志礼受他恩惠,还暗度陈仓…

不过…他爸妈同时提起相亲,这让他不免惆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能不能一辈子爱他,他也并不能确定…

虽说结婚证那张纸…也就是个契约,没有契约精神的人多了去了,但总归有个名分在…

曾婷最后那见不得光四个字,悄无声息地压进他心底。

……

一连好几天,席琛都在外忙,范逸文白天压根见不到他,三更半夜席琛才回来睡觉,等他睡醒,席琛又走了。

渐渐的,范逸文无名之火雄起,他特地熬了个大夜,撑到席琛凌晨两点回来。

他装睡躺在床上,席琛似乎不想吵醒他,在客厅的浴室洗漱完才进来,刚掀开被子,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蹭上来,将他压倒,混乱亲着他的脖子…

席琛略微疲惫的身躯被一撩拨,软趴趴的性器一柱擎天,呼吸沉下去,他握住情人的脚踝,一把将他的裤衩子脱下,将他的上衣撂到下巴,温热的唇舌吸吮住粉嫩的乳头,在牙上轻轻咬…

夜半人静,席琛只当范逸文被吵醒了,前戏做得很轻。

“乖宝…”男人色欲的荤音绕耳,湿润灵活的舌头在情人的白粉耳朵里舔舐,拇指在他猩红的软舌上调情般摁压,他亲着他的鬓角,“想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上手去摸男人块状发明的腹肌,软软的指腹像擦出花火般炽热,一路往下,伸进丛林,握住沉甸甸的大劣根,没啥技巧地上下撸动…

“…嗯,我来…我来…”范逸文困得要死,但他好一阵子没吃上,勾着大腿,将席琛推倒,翻身跪坐在他小腹上,一手不停撸动,一边用嘴去舔硕大的囊袋…

他背对着席琛,可劲卖力…

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泛着和煦的微光…

若隐若现中,丰满挺翘的屁股在席琛眼前晃得他欲火中烧,那截巴掌宽的窄腰由于卖力绷得紧紧的,而范逸文口活一如既往地差劲,没灭火反而只添柴…

随着一分一秒流逝,情人贫瘠的体力似乎到头了,动作越来越慢,磨叽得像在蓄意勾引…

就在席琛忍无可忍要掀翻情人,提枪就干时,范逸文身子一晃,侧着倒下,双眼紧闭,那双沾满晶莹水光的唇峰微张,一整个酣睡淋漓……

“……”席琛紫黑粗壮的肉棒在空气中瑟瑟发抖,欲求不满地抖了一下,显得狰狞可怖。

男人双目赤红地凝视着不省人事、半途昏睡的情人,他却浑然不觉,一动不动,并不是假装,仿佛适才主动热吻是一场盛大的错觉…

席琛在黑暗中隐忍不发,某根欲言又止的火星在蹦开的边缘,可最后,强大的自制力让他绷着小腹,又去客厅浴室冲了一遍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范逸文猛然惊醒,他第一下就去摸旁边的枕头,空荡荡的,像往常一般并无踪迹,席琛又早早出门了。

他缓缓坐起身,难道昨晚他做了一个戛然而止的春梦?

他正欲起身洗漱,一低头发现自己赤裸着下半身…

“…不是梦…”范逸文懵然眨眼,他往自己干涩紧致的穴口一摸,并无不适,“奇怪…”

范逸文刷完牙洗完脸,将换洗衣物丢进衣篓等着阿姨收,他去中控台点了一份早餐,便坐在沙发上等。

打开手机,他发现席琛凌晨3:15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法西斯:后天一整天,不许给我出门。

“真够霸道的…”席琛一向专制,这语气范逸文也没多想,他简单回了一个,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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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已开。

一身潮牌戴着墨镜的碎发男风尘仆仆赌在门口玄关处,一手提着一个公文包,与他两两相望,窥见对方发型潦草,可见是连夜飞来的。

“额…”范逸文挠头,知晓季华岑有仇必报,但这速度还是有点快,他侧身让道,“你随便坐…”

季华岑啪嗒一声,将公文包里的资料倒在桌上,一手拽着范逸文的腕骨,将之掼进沙发,范逸文暗骂不好,起身就跑,被他拖住,摁下。

“靠…季钢镚!…你玩真的…”

范逸文双手被擒在背后,季华岑一个用力就将他翻身,面对面,咬牙切齿,“阿文…我爸那边的标早都安排好了,压根不可能重新投,你给我想办法…不然…”

他威胁般用膝盖顶住范逸文的胯骨,抬起头左右张望,满意勾唇,“席琛不在?”眼底翻滚的情绪炽热,“正好,咱俩可以尽情发挥!”

范逸文用力推开他怼上前的胸膛,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涨红了脸,“走开!这里有监控!你这个二百五!”

季华岑还真扭头往天花板一瞧,果真客厅装了一个高清摄像头,眼看着亮着灯,他也不起身,就俯下身,报复地扑在范逸文耳边:

“席琛还不知道我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透过他肩膀,似乎也看见摄像头闪烁的暗芒,肉眼可见地慌张失措,挣扎的幅度大了,压低声音怒吼:“你别闹了…”

季华岑揪着他双手摁在头顶,他本就是个荤球富二代,平日在范逸文面前收敛着,这下也不装了,咔嚓一声,单手开始解皮带…

范逸文眼皮一跳,屈服般叫喃:“聂崭不就想要块地吗…!最近还在竞标的案子又不是没有…!”

他由于姿势撂起的几寸腰腹不停地扭动,季华岑喉咙一动,黯然神伤地垂眼,他如此窝火不仅是因为聂崭的仙人跳,而是……

那晚,他醉酒时,神情恍惚,只听见有一个人在他耳边说话,脑海里盘旋地全是范逸文的身影,他喊他阿文,那人也应了。

半推半就滚上床,他多年爱而不得,经常梦见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只当又是光怪陆离的春梦,在梦中随心所欲。

一觉醒来,看见聂崭那张脸和他大伯摇摇欲坠的躯干个,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左右范逸文都脱不了干系!

再亲密接触他也顶不住了,索性松开范逸文,他也知道范逸文在席琛这说得上话,这事免不了还是得找席琛帮忙。

可他也知道范逸文为难。

“这几年政府也没多少项目包赢利,我大伯那边轻易不能变卦,这年头做生意的跟头饿狼似的…为了一个姓聂的得罪人,这买卖我都不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大刀阔斧往沙发上一坐,低头看见桌上打开的天叶黄金叶,毫不客气地就抽出一支……

“等等。”范逸文眼尖手快夺下,将烟放回原位,起身从吧台抽屉拆了盒新的,丢给他,“桌上的你别动。”

季华岑嗤笑一声,掏出火机,划拉点上,“甭装了,席琛要是在看监控,这会儿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他再抽一支,挑着眉插进范逸文嘴里,拿着火机凑上去替他点燃,似乎知道某人该生气了,他俩哪次不是他先低头,他早预料到…

从兜里掏出早买好的小礼盒,“路过买的…试试。”

范逸文狐疑地瞅着他,他拿下嘴里的烟,拆开礼盒,里面是一个巴宝莉的领带夹,做工精细,光泽度和成色都不错,款式也是他喜欢的…

不像路过买的,倒像是精心挑选,他捏在手里没吭声。

范逸文叹了口气,愁容满面地咬着烟,倒在沙发,吞云吐雾,在缭绕的烟雾中,他随意扫了眼监控,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祈祷某人没空看监控,要不然横竖都是劫难…

席琛向来不喜欢自己掺和这些,但他也知道,季华岑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了,也不会连夜跑来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无言地将烟抽完,丢到烟灰缸。

“你看看这事能不能办吧…”一支烟镇静,季华岑眉心平坦,尼古丁将情绪调节得很松弛,“实在不行,就让姓聂的去报警,这脸面就砸地上吧…”

“喂,转菲律宾总部,让潘晖接电话。”

他废话连篇时,一旁的发小早已开始被迫营业。

季华岑转头,只见范逸文葱白的手指握住手机,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愁容的表情竟释放出一丝破碎感,整个人缩在沙发里跷着腿平躺着…

“我记着去年伏光区的开发项目是你负责的,明年开始竞标?”

自从潘晖被外派菲律宾,彻底见识到范逸文的能量,他也不敢再惹太上皇的狐狸精,实话实说:

“是,标价透底了,几个跟咱竞争的企业也喂饱了,到时候走个过场就能成。”

范逸文摁着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这项目,立志前期投入多少了?”

“大概50多亿,问题不大,拿下伏光区的话,保底翻十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皱眉,“跟咱对接的是政府官员是哪几个,你待会发份资料过来。”

潘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是首长有什么指示吗?当年谈好的倒是没问题,如果需要变动,可能有些麻烦。”

“有什么麻烦?”范逸文没正面回答他。

“那几个官员是赵家的马前卒,以现在北京的局势,水火不容的,轻易变卦的话,搞不好这50亿就要打水漂了…”潘晖如是说。

范逸文这才想起,席家和赵家早不是盟友,席琛跟赵天闽不合已久,把四季楼连根拔起时,两家算是彻底分道扬镳…

他脑壳开始隐隐作痛,让席琛为了一个荒诞闹剧去跟赵天闵扯淡,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想都别想…

看来伏光区这边动不了了…

范逸文沉思着,“没事了,挂了。”

两人再次陷入困境。

“唉,要不然算了…”季华岑心想,找个人弄死聂崭,也算为民除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星光城区都让给他一半了,横竖看着他洗钱洗得没完没了,胃口大得也不怕撑死,到底贪婪成啥样,一半星光还不够。

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手机,地址显示北京。

“哪位?”他心情不佳,没好气地说。

“你去上海了?”聂崭的声音清晰地从话筒里传出,季华岑太阳穴一疼,正要拉黑,对方就戏谑开口,“别再拉黑了哈,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季华岑暴躁得很,“有屁快放。”

“我表哥那有一块地,今年才刚开始竞标,你帮我拿下,我就不烦你了。”与季华岑不同,聂崭似乎心情很愉悦。

季华岑眉头一松,随后又极致疑惑,“你一家子是喜欢脱裤子放屁?既然他有,你直接找他不行?”

聂崭:“呵,赵家虽是表亲,但我妈死的早,人走茶凉,我爸被革职,这些人恨不得撇清关系,能搭理我?都他妈是势利眼…”

季华岑:“你这个表弟都办不到,我跟赵家非亲非故,我大伯也跟他们不是一路人,玩个屁啊?”

聂崭:“诶诶诶,我要是没打听出啥路子,找你干嘛?我听说,那地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六富集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华岑啧了一声,“那咋了?沈安良跟我家又没啥交集…”

聂崭不知为何,大笑一声,嗓子里莫名暧昧,:“那晚你喊的人,我没听错的话,是范逸文吧?”他意味不明地感叹,“我说…你跟范总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季华岑瞟了沙发上不知听没听见的范逸文一眼,他没接话茬。

“你呢,竟敢觊觎席琛的人,哈哈…就连我表哥虎口夺食都得掂量一下,我劝你回头是岸,站得不够高,就别肖想高台美景了。”

聂崭的嘴自己舔一下可能就被毒死了。

“这范总呢,一声不吭就跟六富集团董事长的独女订婚了,要不是六富董事长跟我表哥吃饭,还邀请他喝喜酒,我都不知道呢…”

季华岑脸色大变,一下站起身,看向一脸懵的范逸文,“什么?订婚?”

“对于范总这份魄力在下respect,席琛这人…我虽没接触过,但我表哥跟他一个大院长大,我敢笃定,六富集团有麻烦了。”

聂崭乐滋滋地,“看在范总从前帮过我,我提个醒,男人暴怒之下,最好躲起来,别傻了吧唧地往上凑…”

季华岑浑身低气压,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某人,“你是让我趁六富被制裁,帮你趁虚而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聂崭:“当然不是,六富跟立志联姻,股票一定大涨,可惜…我手上有六富行贿的确凿证据,当年我爸手握六富证券的把柄,我爸一下台,他就倒油…”

对方阴恻恻的,“只是之前给赵家做利益输送,我一直动不了他,现在他得罪了席琛,我正好赶上…他要是不想倾家荡产,必定为了我手上的证据,把那块地让给我……”

季华岑已经不想听这些利害了,简单粗暴直接问,“我知道了,以你跟赵家的关系不好出面,你想要我替你去?”

“没错。”

“…好,姓聂的,这事我就替你办了…不过你算计我一次,将来我必然百倍奉还…”

“恭候。”

季华岑挂断电话,看向从某个时候就僵硬不动的某人,他心知肚明不可能是范逸文主动订婚。

“伯父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屋内安静得针落可闻,范逸文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胸膛缓缓起伏,心脏迸发出的心跳很急促,极致失望和愤怒交叠…

他眼眶有些红,嘴唇被咬得发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华岑心脏一沉,想了想,开口道,“你是不是没跟伯父说清楚,你跟席琛的关系…”

范逸文缓缓松开嘴唇,“跟这些…没关系。”

范志礼只是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不在乎他的死活罢了。

他从小被范志礼为了三百亿银行贷款置换给人家送人体实验,更别说联姻,在他看来甚至都不算事…

“那现在…怎么办?”季华岑担忧地望着他,“跟席琛解释一下?”

范逸文没说话,他拿起果盘上的莲雾,咔嚓一口,咀嚼了半天,

“季少,你想过结婚吗?”

季华岑没跟上这频道转化,“啥玩意?”

范逸文打开他妈给他发的相亲对象压缩包,递给季华岑,

“这些是我妈给我找的结婚对象,你觉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华岑看都没看,暴跳如雷:“不怎么样!”

范逸文叹息,“站在兄弟的角度,你替我认真看看,我还没看过。”

季华岑察觉到了不对劲,猜测中带着无数狂喜,“…你真不想跟席琛继续过了?”

“没有。”

“喔,那你作什么死?”季华岑直言不讳。

范逸文伸手又摸了一支烟叼上嘴,闭着眼,盘腿打坐的姿势,做了一个吸纳吐气的净息,乍一看很高深,其实他在积攒被打散多年的勇气,

“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如果我非要那一纸结婚证,他要怎么办?”

季华岑傻眼,“你疯了?中国同性婚姻还没合法呢,你想让席琛放弃中国国籍吗?他就算再上头也不可能啊…”

“我知道…”

童年的回忆历历在目,正如从前季华岑说的,席琛日后绝非蟒虫,跃龙门那一跳,能昭告天下他的存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并非一定要个名分,只是他又不会怀孕,他和席琛之间,总要有个羁绊束缚。

熟话说得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季华岑看他这样子就头大,他可没忘范逸文可是敢背着席琛把公安局局长参与毒品犯罪的巨大丑闻揭露出来的人。

范逸文此人,乍一看不温不火,美丽废物,实则是个暗藏玄机的反骨仔。

“祖宗,我也不劝你,你自己三思。”季华岑插不上手,说起来季家都没给他放权,他自己也不想走仕途,当个逍遥快活的混子不好吗?

“所以你跟六富的婚约怎么办?”

范逸文冷笑,范志礼暗算他这么多次,也不怪他背刺亲爹,“我会赶在官宣前,终止这场闹剧。”

……

两日后。

在内网防火墙外,无形之手在外网BBC悄无声息编辑了一条图文,发出瞬间,秒登趋势第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东方大国熟睡时,外网炸锅了。

有外媒爆料,M国着名演员埃里克·斯特林EricSterling,S洲州长布鲁斯的长子,疑似同性男友公开出轨。

该同性男友根据爆料,是一位饱受争议的中国着名歌手兼演员,疑似退圈后,转战商界。

配图是两人的背影合影。

外网网友不熟悉内网,但很快,就有知情人士透露,该中国明星姓范,有一段时间曾卷入命案风波。

不少人指出,州长布鲁斯自离婚后,迎娶妻子吴琴,获得了大量华裔选票,如今长子出柜亚裔,对极端种族主义正式宣战,此举目的是拉拢全M国的华裔财团,为候选总统做准备。

……

夜半三更,范逸文是被席琛从被窝里硬被干醒的。

迷糊中鼻翼里充斥着一股异香,他双眼紧闭,只觉有一只庞然大物挤开了他的双腿,将他如腾云驾起,悬空的高度令人恐慌,好似踏空便万劫不复。

那细碎缤纷的云彩畸变成了通天巨兽,长着血盆大口朝着他胯下生吞,痛得他一激灵,猛地睁开眼,明明是黑暗中,但某人那双阴鸷锐利的、箭簇般的瞳仁沉沉地陇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范逸文半途醒来,声音软绵绵的,尾掉上扬,他脑子没转过弯,没想起这会东窗事发,只是同寻常般,撒娇地缠上男人的腰腹…

直到粗糙的大掌撕开他裆上的布料,迸发出破空声,男人身上浓郁的酒精味弥漫进鼻翼,刹那间,范逸文的听觉嗅觉…乃至所有体感归位…

迟钝的大脑逐渐醒悟归来,他压根没做好准备,浑身一个激灵,颤抖间,席琛两指并拢,混合着冰凉的润滑剂,撑开他紧致的穴口…

“呜…!”

修长的手指没多少缓冲,粗鲁地往他软肉里戳,温热的媚肉一下出水,随着迅速进出的手指,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

范逸文夹着屁股,男人扩张的过程,他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腹部牵动了肌肉,此起彼伏,他摸上男人撑在头顶的强壮手臂,被烫得一躲…

好热…席琛喝醉了?

“…呃!”穴口满涨的酸涩让他向上挺了挺腰,他看不清,但能感受到,席琛又塞了一根手指,三指的宽度很是吃力,抽插一点不含糊…

男人熟悉小穴里每一寸,抠挖起来像鱼鳞划过鳃肉,每寸钻心,不留余地,润滑剂被搅拌热了,手指原本的温度便显露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烫…烫…”范逸文脆弱敏感的穴道剧烈的收缩,他弹起一截腰,却被男人死死箍紧,勒在掌心,纹丝不动,手腕铿锵有力地用力起伏…

蜷缩的脚趾紧紧盘在男人虎背上,他被戳得有点狠,偏偏对方避开了敏感区,一个劲往无关紧要的犄角旮旯里凿,撬动什么机关似的…

“…哥哥…?”范逸文小声试探,他搂上男人的腰,咬唇哼唧了两声,见男人久未说话,一个劲用指头在穴里钻,他这下确定,席琛醉得不轻,似乎不太有清醒的意识…

他微微松了口气,反倒放下心来,还好…

总比清醒时跟他算账好一点……

就在范逸文仰着头,细细麻麻的荡漾从尾椎一直直小腹,他夹紧腿,屁股情不自禁哆嗦着要被抛至极乐巅峰,男人的手突然抽离了…

咔哒,黑暗中,皮带卸下的窸窸窣窣格外清晰,席琛大概是一进门就往他被窝里掏,连外套裤子都没脱,拉链下拉的响声刚落下…

他便掰开欲求不满的人儿的大腿,扶着龟头用力往里一挤,小腹啪地一声就响亮撞上,过于迅猛,范逸文的腰臀瞬间对折,弹簧似地躬出一个弯…

“啊!”范逸文的臀尖一下就被撞麻了,红了一片,没开灯,他胡乱往旁边抓了一下,扑个空,最后只能攥着席琛发烫醉酒的臂膀,盈盈求了句,“…轻一点…”

可他话语才落,男人强健的腰胯便像打桩机般要命地甩起来,疾风骤雨,如硕大的雨珠砸穿了松土,每一次抽插都进得最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恰在嗓子里的叫声甚至没力气蹦出,他濒临高潮的渠道被加剧的不速之客刺激得不断分泌肠液,紧紧包裹的软肉被撵得变色。

“……”席琛才操了他几下,他就浑身过电,痉挛般抽搐了一下,穴肉狠狠咬了那硕大的凶器一口,哆哆嗦嗦攀上了高潮。

酥麻的身体软烂成水,他眼含春水,双唇微张,席琛没给他高潮停息的机会,对于男人,残忍凶残的进食才刚刚开始,混杂的欲火集中朝着下腹涌去…

水渍声响亮,酒店品质极好的大床咯吱作响,撞得躯体不断上移,范逸文受不住,他挣扎着,想从牢牢笼住他的人怀里透口气。

结果席琛的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低头俯身,单刀直入吻得他昏天黑地,软弹的唇峰被吸吮撕咬,对方舔舐喉内上颚的节奏,下流地跟下身的撞击同频了…

“唔…”范逸文被逼得热汗涔涔,潮红的脸薄一直晕到全身,让他像烫熟的虾卷着,他不可自抑地捂住小腹,颤抖着被上下夹击…

等席琛亲够了,拉丝的津液还没断,范逸文肿着嘴求饶般溢出急促的呻吟,“席哥…!你慢点…慢点…太快了!…”说着,还伸手推醉酒的男人…

“别夹这么紧,放松。”啪地一声,屁股上就被扇了一巴掌,紧接着,男人牢牢握住他手腕压在枕头上,丝毫没理会他,一个劲做活塞运动…

通常情况下,清醒的席琛专制归专制,起码还有点分寸,可醉酒后,席琛仿佛丝毫没考虑范逸文脆弱的小身板,他也不换姿势,就正着面中出猛干…

范逸文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双腿大张,韧带都僵了,对方还牢不可破地摁住他,直捣黄龙,严丝合缝的穴口边缘捣腾出了白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梦中突兀的情事本就不堪重负,在范逸文又一次鲤鱼打挺般抖着高朝,前端没摸上就被操射后,一股委屈的情绪弥漫开,他知道席琛醉了,眼下根本不可能叫停…

“席哥…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回应他的是男人性欲旺盛的一双眸子,浸在酒林淫海里,透着意犹未尽……

以及屁股上毫无停顿的啪啪啪…

范逸文崩溃中小声呜咽起来,立志酒店墙砖都是极好的隔音材料,没人救他,四肢被擒,无路可退,他这下有点后悔,没早点卷铺盖溜回北京…

大概是席琛这几天也早出晚归,疲劳过度,并未做太久,只是将合不拢腿的情人紧紧抱住,双眼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浑身没劲的范逸文实在折腾不动,夹着穴中浓稠的精液,昏睡过去。

……

席琛酒醒时,已然是下午一点钟,他起身,充足睡眠弥补了醉酒的头晕目眩,一扭头,熟睡中的范逸文还是一脸委屈,眼角挂了两滴水,可怜兮兮的…

他第一时间没去洗澡,披了件睡袍,走动客厅,烦躁地抽了支烟,皱着眉头,仿佛在思索盘算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控台打来电话,“您好,先生,家政阿姨今早收换洗衣物时,有些个人物品您没有取走,您现在在套房吗?”

席琛:“在,送上来吧。”

门铃声响起,阿姨拎着衣篓,将西装外套里的一张卡片和一个领带夹掏出来,“先生,这是您的吗?”

席琛接过卡片和领带夹,端详着卡片上的名字,想起什么,暴怒中竟让他泄出一丝笑,可笑容没有一点温度,拇指抚过卡片,竟留下重重的压痕,“留下吧。”

“好的,您还有其他需要的吗?”

“这两天,除了我和你们范总,还有谁来过?”

他喜怒不明显,阿姨并未察觉,如实说道,“还有一位年轻的男子。”

“…给我调…客厅监控。”

“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周四晚上。”

席琛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耳朵浑然响起,范逸文被大掌勒住脸颊肉,全部的暧昧旖旎被掐断,只剩下臀部里的性器缓重地往里,他泪眼朦胧,转向男人贴近的下巴…

席琛他的眼神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深邃,目光紧紧锁定,仿佛要将他噬殆尽,既有贪婪的索取,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占有欲。

李文昌和席琛说了什么,范逸文没注意听,等席琛跟对面谈起正事,他却又要到了,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对方,一只手往后推不断撞来的腹胯肌肉…

席琛垂下眼,似乎发现了小情人的慌乱,匆匆结束了对话,手一松,将手机随意一丢,抓住范逸文伸来的手,快速冲刺撞击起来…

“啊啊啊——!”

范逸文哭叫着被干到了高潮,与此同时,席琛呼吸粗壮起来,用力往里挤了两下,终于射了进去,性器埋在火热的洞穴里不动了。

啵唧——席琛抽出餍足的肉棒,看向要死不活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小情人,掰开他的臀缝检查了一番,见只是充血红肿,没有大碍,这才将他抱起,往浴室里走。

浴缸里,温热的水缓缓漫过两人的身体,水面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范逸文有气无力地靠在席琛的胸前,背脊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双腿大张,任由男人抠挖他的穴口…

将所有污秽洗净,席琛换过一次水,就大马金刀坐在水里,抱着范逸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背。

“你想做什么,直接跟我说,没必要闹这一出。”席琛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疲惫地掀起眼皮,没反应过来,“…啊?”

水波轻轻荡漾,像是无声的私语,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小范。”席琛低头,将他的脸抬起,微微蹙眉,“我这个岁数是有瓶颈的,我不可能坐在一言堂的位置,熬到年纪才能上去,我不能说所有事都如你所愿,但有些小事争取一下就行。”

范逸文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才听出来席琛在说什么。

他听到监控里他说的话了………

范逸文面色潮红,手臂自然地环住男人健壮的腰,指尖在水面上轻轻划过,带起一圈圈涟漪,他不说话了。

“国内争得有些过火,目前那些事得搁置,看两个月后的结果,如果我赢了…”

范逸文的发丝湿漉漉地散在额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滴入水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席琛低头,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头顶,呼吸间满是小情人的气息,混合着沐浴乳的芬芳,

“我们就结婚。”

范逸文微微侧头,抬眼看向他,水雾中他的眼神难以置信,仿佛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伸手,轻轻拂去他脸颊上的水珠,“我听你母亲说,你应该很想要一个家,我本来以为这些年你一直住在御景湾该习惯了,看来你还是觉得有法律关系有安全感。”

范逸文睫毛一颤,哑声道,“我住在那里的身份,一开始跟陈泉宥他们没有区别…”

席琛垂下眼,实话实说,“他们没有住过那里。”

范逸文:“不是那里,也是别的地方…”

席琛凝视着范逸文的侧脸,无声地叹息,他没有否认先前有过关系的情人,也不打算哄骗范逸文,“泄欲的话,你最让我满意,感情的话,只有你。”

两人的目光在水汽中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为什么?”范逸文直勾勾看着他,“因为我比他们好看?还是因为小时候,你曾经抛弃我,对我心中有愧?”

抒发完情欲的男人很平静,没有立刻回答,等开口时,语气包涵了一点复杂,“没什么原因,你跟了我快五年,我想…”席琛缓缓说出内心深处的感受,“你跟着我一辈子。”

范逸文眼眶湿润,他还记得席琛之前说过,哪天腻了,就放他出国,短短一两年的时间,男人就变了。

席琛是这一两年就爱上他了吗?

范逸文想,准确来说,应该不完全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在他身上花费的沉默成本比任何金银财宝都昂贵,现在他愿意跟他结婚,大概是真的抽不了身了。

席琛把自己玩进去了,他想,一个城府颇深的政客搬起石头砸在了自己的脚。

席琛动了真情,像他这种事事都要顺心的人,一定会为了他的心动买单。

他其实想听更细腻跟深情的告白,可席琛不会编这些话哄骗他,如若哪天从男人嘴里说出来,那主动权便逆转了。

他大概算逼宫成功了。

浴缸里的水依旧温热,而他的心格外平稳,或许是冥冥之中,范逸文早就预想过会有今天。

席琛爱他。

一个男人爱不爱,其实很明显。

只不过,席琛高高在上的身份,让他们的关系如同高楼皓月,被迷雾缠绕,变得模糊不清。

如今终于是拨云见日,范逸文想,他有这份毅力,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你输了呢?”

范逸文的担忧让席琛笑了笑,薅了薅他湿漉漉的头发,“好的话,搁置几年再考虑,不好的话,从此边缘化。”

“喔。”范逸文松了口气,神仙打架段位真高,彼此留着后路,下手居然这么轻。

席琛年纪轻轻就接下高位,就算止步不前,也是高处不胜寒。

“我即便止步不前,也能办成你想要的。”席琛以为范逸文还在权衡,直接切断了他的其他想法,“等我忙完,乖宝,你别再给我闹,如果你真敢跟别人结婚…”

席琛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并没有被看见,嘴上轻描淡写地,“无论对方是谁,我也会弄死他。”

这跟干死他的那个死仿佛并不是一个意思,生怕席琛真去找无辜的人麻烦,这男人疯起来还很神不知鬼不觉,自己也不出手,有的人就会悄无声息消失…

范逸文想也不想,这会也顾不上演矜持,“我等你,席哥,我看不上他们,你最好了。”

席琛弯起嘴角,哗啦,扯下两条浴巾,一条裹身上,一条裹范逸文身上,见他腿打哆嗦,干脆一路抱着他,擦干换好睡衣,塞进被子里。

范逸文眼皮打架,正要钻进被褥里睡,被席琛揪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发都没吹,你想老了头疼吗?”

范逸文努努嘴,“我好累…”说着,转身抱着席琛的腰,下巴抵住他跟自己的同款睡衣,仰着脑袋,软声软气,“哥哥…你帮我吹吧…”

席琛捏他的脸,纵容般骂了句,“撒娇精。”然后转身拿了电吹风,站在床边,面色无碍地打开开关,电动车热烫的暖风呼啸过头发丝,轰隆隆地响…

指尖轻轻拨弄着范逸文湿漉漉的发丝,头发在指尖间滑过,柔软而顺滑,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不似做爱时那般不留情,席琛的动作很轻,偶尔碰到他的脖颈,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席哥…你以前要是不把我丢下就好了…”

范逸文的皮肤在暖风的吹拂下微微泛红,像是被温柔包裹着,他的喃喃淹没在噪音中,席琛应该没有听到。

他也不管,只是继续说,“自从恢复记忆,我总是梦见一些小时候的事,醒来以后,我就很讨厌你。”

席琛低头,能看到范逸文微微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脸上带着一丝难过,但在细腻的呵护中,大部分是瞌睡的困顿。

吹风机的声音渐渐变小,范逸文的头发也慢慢变得干燥蓬松。他关掉吹风机,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低声说道:“以后不丢下你了。”

范逸文意外地抬头,似乎也没想到席琛耳力超群,他眼里闪烁着一点碎光,挑了一下眉,“席先生后悔吗?”

席琛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次他倒没有别的说辞,竟只是喉咙一动,“嗯。”

范逸文也没想到席琛会这么干脆。

毕竟从前他的去留,其实是席老爷子定夺。

他鼻子一酸,有点想哭,孩童绝望的哭泣和剧烈的拍打玻璃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还真是时过境迁。

席琛掀开被子,躺下后,将一脸委屈的范逸文抱进胸膛,安抚般拍他的背。

范逸文蜷缩在席琛怀里,贪念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他的呼吸和体温。

这一刻,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无声的默契,温暖而宁静,像是两人之间独有的温柔时光。

“哥哥…不要再不要我…”范逸文睡着前呢喃着,糊里糊涂,仿佛潜意识里回到了一个孩童状态,“我不喜欢爸爸,也不喜欢妈妈,我只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睡吧。”席琛恻隐之心隐隐作痛。

当年,范逸文身上插着管子毫无生机躺在实验病床上的画面,如今想来是何等心惊肉跳。

他那时也不会想到,这个可怜的孩子,会陪伴他一生。

如若能未卜先知,他也不会叫范逸文受这个罪。

席琛向来是心狠手毒的人,当初范逸文想逃离他,他为了叫他永远记住教训,扭折了对方的脚,可那时,范逸文离家出走住进秦卫家,或许还跟他旧情复燃时,他也没再狠下心伤害他。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没法再对范逸文下狠手。

他舍不得了,就算不遂他愿,他也没法过分对待他。

看见监控里范逸文想跟他领证那刻,他的反应竟是松了口气,还好对方也愿意,不然他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夜,席琛和范逸文都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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