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的,回去了我和子龙去打一场不就得了,方才还听东市的钱老板说樊将军买了很多糖炒栗子回去呢,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的么,正好一边看我们比武一边吃。”
“这么远你也能听到钱老板说的话啊,凤仙儿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大概还是和你给我的那颗金丹有关系吧,每次和你双修,就感觉自己丹田转的特别快。好像都用我自己调息,它们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果然不是凡物,说不定以后我还真能把功力传给你。”
修远和吕布刚一进内城,就有暗卫前来回报说是船已经准备好了。修远把马超的事和他们交代了一番,才在演武场看到赵云在练剑,修远远远的朝他打招呼:“子龙,你手里拿的可是青虹剑?”
赵云听到修远说话,很快收了功摇头:“这就是在西凉铁铺里买来的普通铁剑,至于军师口中的青虹剑,恕子龙愚钝倒还真没听说过。”
修远闻言皱眉,看来这中间又出了什么变故,当即便交代道:“子龙,我和侯爷到江东去的这段时间,正是于吉命轮里的大劫数,切记不可让他离开西凉城。”说着还特意把之前在漠北得到的司马徽水镜交给他:“于吉求道修仙之人,若是他有什么仇家,难免都是会些玄门法术的,情势危急的时候,这面镜子或许能化险为夷,切不可让此镜落入他人手中。”
赵云本来就是为了于吉才跟到西凉来,对他的事自是格外上心,赶忙应承下来。修远说完轻轻拍了拍赵云肩膀:“既是要练功不如和侯爷好好打一场,也好让我们西凉的兵士们开开眼界,我们一走,城中的防务就全权托付给你了。”
修远说完也不等子龙答应,就径自敲响了院子里的金锣,把内城的近卫军都召了回来,又让吕布在城楼上贴了经幡喊话,把他和赵云要比武的消息散播出去。经过这么些时日的休养,清河的魂魄早就修复的八…九不离十了,有前世渡劫的修为做基础,佛法境界自然是一日千里,不过是用经幡传音而已,自然是手到擒来。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西凉城都沸腾起来,更有不少校尉都设了赌局,修远知道了也不阻止由着兵士们闹腾。又亲自带了西凉城里的谋士武将们在练武场前面看戏,众人兴…致愈发高了。
事已至此,赵云和吕布四目相对,各自苦笑一声,也只得迎着头皮打到一处去。
吕布穿一身漆黑的软甲,一动手如同蛟龙一般,声势惊人。因为方天画戟乃是利器,吕布不欲在兵器上占赵云便宜,故而使的是腰间一柄精铁软鞭,每每出手都犹如惊雷在空阔的练武场上回荡出惊雷般的闷响,软鞭可长可短,可远可近,极为灵活。吕布手里的钢鞭更是势大力沉,和短兵器相比也不遑多让。
赵云被吕布一顿抢攻陷入了被动,只把手里一根银剑舞的密不透风,中规中矩的剑法十分沉稳,缓慢而坚定的在身前立起一道屏障来,任吕布的鞭子使的风生水起也不能伤他分毫。樊稠张辽他们自是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这下可苦了修远和贾诩这两个不会武功的文人,被场上扬起的飞沙迷了眼,不管从哪边下手,也只能隐约看到一黑一白两个虚影在场中乱窜。不管修远心里多郁闷,场上的局势已经突然逆转过来,赵云以剑代刀狠狠劈开了吕布的鞭影,逼得他连连后退。赵云擅长使枪,更是把剑法中的点字诀发挥到极致。
吕布一时落了下风,被逼得连连闪躲好不狼狈,只凭着绝妙的身法和赵云周旋,甚至连手中的钢鞭都被他收回腰间。修远正暗自着急,可赵云却一反常态神色凝重的把攻击缓了下来。
修远一边把糖炒栗子丢进嘴里,一边歪头发问:“小七,你家侯爷明明不行了,怎么子龙反而缓和下来不一鼓作气攻上去?莫不是有什么顾忌不成?”
小七稍稍朝修远这边靠近了些,小声解释:“其实子龙将军现在才是真的危险。先前侯爷使那鞭子,将军大概能判断出攻击的方位距离和方位,等到熟悉了侯爷的招数,自然能想出破解的办法抢得先机。可是将军方才一轮的快攻没能打败侯爷,现下反而越发顾忌那根已经被收回去的鞭子,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偷袭。”
“明明他们两人是在正大光明的比武,这众目睽睽之下又何来偷袭一说?”修远听到偷袭两个字心里一惊,难道是吕布好胜心太强?就算是偷袭也要胜赵云一招半式?
张辽见小七被修远问得直抓脑袋,也回头来帮着小七一起解释:“准确来说,小七的意思不是偷袭而是奇袭。所有的兵器都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现在侯爷把软鞭收起来,反而更危险,子龙的剑招虽然凌厉,到底没有软鞭灵活一个不慎就会被侯爷从意料不到的角度奇袭得手。”
修远正被这一通解释弄的头昏脑胀,场上徒然爆发出一阵惊呼。修远赶紧把小七的脑袋推开,重新把视线投到比武场上。
☆、第55章 大混战生死未卜
比武场上的灰尘已经散去,雪后初晴,周围的一切都好似透着白光,纯洁干净。
赵云亮银的盔甲像是被洗过一般,钩连的铁片锃亮锃亮的。脑后的马尾辫也被汗水濡湿紧紧贴在挺直的脊背上,吕布修长有力的腿脚高高扬起,黑缎面的布鞋踏在赵云斜斜伸出的剑尖上,倒少有的生出几分翩翩佳公子的儒雅气质来。黑沉沉的软甲紧紧箍在暗红的里衣上格外显出杀伐沉重。
叮的一声脆响,赵云的剑生生折断为两截,他顺势利落的一个后空翻落在场中躬身抱拳,朗声道,“侯爷武功冠绝天下,子龙输得心服口服。”
“子龙若是用枪,自不会输得如此憋屈,这场倒是我占便宜了,胜之不武。”吕布的声音里刻意灌注了内力,惊涛一般向四周翻涌开来。功力稍微低一些的都被震得头晕目眩。比武的结果一出来,私下开了赌局的兵士们自是凑到一处去,几家欢喜几家愁,唯有那些第一时间开盘做庄家的校尉们赚了个盆满钵满,言语间自是对吕布愈发佩服起来。等到修远去细问,才知道校尉们的堂口,不是简单的赌输赢,甚至还细化到招数上,下注的兵士们眼力不够自是输多赢少。
修远笑着把樊稠从钱庄里取回来的盘缠钱分发下去:“这场赌局全因着修远的一己私欲,凡是输了银钱的,我只好拿侯爷的私房钱给你们补上,若是还有不够的,就只好把你们侯爷卖了去。”
军士们听修远这么一说,嬉闹推搡着在他这里领了输掉的银钱又好生调侃了一番才散了去。而马超其实早早就来了,吕布和赵云的比武他亦是从头看到尾的,此时孤零零的站在演武场的另一边倒像是个外人一般,心口闷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修远随着士兵们疯闹了好一会儿,又跟张辽和高顺交代仔细了才带着三个鬼面营的暗卫和马超、吕布一起上了船。围着西凉城的大河名为北邙,是西羌和漠北众多游牧民族水源的主要来路,因为西凉周边地势较高,又多是荒山,所以即便是雨量极大的时候也不会有决堤泛滥的危险,是一条南下江南极为安全的水路。
暗卫们选的船不大,只有前后两个舱房。马超和三个暗卫住在前舱,修远和吕布住在后舱。只是没料到马超居然是个不会水的,一上船就整日头晕脑胀,面色铁青,跟害喜的大姑娘似的,让修远和暗卫们笑了好一阵。
等到船过了河北地界,水势渐缓,马超才勉强能吃些烤肉。因为是顺流而下的缘故,不过四天他们就到了荆州地界。吕布远远的就看见一叶翠绿的风帆,只见一中年文士白衣高冠立在船头,他忙不迭把修远叫了出来:“清河你说那个绿帆小船上站着的会不会就是你一直惦记的诸葛孔明?”
修远还没回话,就有暗卫笑开了:“军师喜欢的是侯爷这样高大威猛的,怎么会看上喜欢穿白衣服细皮…嫩…肉的儒生呢。”吕布板着脸随手敲了那个暗卫好几下才作罢。那边的船却已经主动朝他们靠了过来。
那中年文士遥遥朝着吕布作了个揖,声音有些男女莫辨的飘忽:“在下诸葛孔明,在此地恭候侯爷多时,恳请侯爷赏光到城中一叙。”诸葛亮可以说是所有熟悉三国历史的人心里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想。修远从没想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