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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认为是郑介铭等人弄得伎俩,根据过往的经验,他认定是有某个据点的人展开了偷窃。
过去,他和孙程等人在水川市建立基地时,也曾经遇到过偷盗的现象。
当时他们抓到当事人后,惩罚措施是:剁手!
只是后来,这个偷窃的人自己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自杀了。
众人自然知道这等往事,一个个都极其紧张,尤其是得到了“好处”的翟哥,更是担心的不得了。
然而,还不等姚天将这伙人试出来,几个武装人员已经返回了水利局,“头儿,查清楚了。东西全在书店!”
翟哥的脸一下子变色,连忙摆手狡辩。
“不是我!!真的不是!!那东西是早上摆在门口的!!”翟哥赶忙解释。
姚天眯着眼睛,“是么,摆在门口?谁那么好心?不对啊,现在不应该是愚人节啊?你在哄骗谁呢?”
“真的,姚姚姚哥!!我真的不知道!!”翟姓男人此时膝盖开始打颤,“对了,对对对了,我这里还还有一张纸纸纸条!”
翟哥从口袋里掏出纸条,交给姚天。
姚天展开看了看,不屑的笑了一下。
“是吧!?姚哥,真不是我!”翟姓男人说着。
“是啊,应该说,不止是你吧?看起来,你小子长本事了,还敢玩儿共谋?你屋里搜出来的东西,数量和水利局这边丢失的,可是核对不上啊!”姚天慢慢说着,突然又反手一巴掌扇在翟姓男人脸上,“到底是谁??主动说出来,这上面可都是清清楚楚,除了你姓翟的,至少还有一人!!而且,东西这么多,不可能是几个人个人所为,肯定是有人带头。”
陈皓洋左右看了看,试探着说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觉得可能是北岸的人干的?”
姚天回头看了看陈皓洋,心里想着,嗯?你这小子本人也是来自于北岸吧?现在指控起嫌疑人倒是不含糊啊?
随后他摆摆手,“不可能,你们自己看这张字条?谁会这么傻逼,拿了东西,给别人留下一半?何况,他们能知道什么z哥?你们这些人里面,除了他姓氏里有个z,还能有谁??”
自负的姚天于是错过了一次接近真相的机会。
众人自然而然只能沉默着,谁也不想直接直视姚天的眼睛。
“哦?都不说是吧?说了也不算什么大的罪过,但你们如果再没有人承认,这老翟的手可就保不住了啊?”
老翟几乎快要吓得哭了出来,明明自己是无辜的,却要背一个莫名其妙的黑锅!关键东西还捞不着。
他后悔自己不该贪一时的便宜。
“我还是建议你谨慎一些,谁也料不到会不会是其他人干的,咱们自己人每天有定量配给食物,不至于这样。”陈皓洋再度提醒姚天。
姚天转头瞅了瞅陈皓洋,“那你觉得应该怎样?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情况??”
谢武资坐在台阶上,听见陈皓洋说话,警惕的瞅了瞅对方。
他是在想什么?又是主动充当武装人员,现在是想要给姚天出谋划策、当左膀右臂了??
“东西是小事儿,人是大事儿嘛。姚哥,你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杀人呢?还是为了占地盘?不就是为了占点儿地盘,搞点儿物资么?既然如此,东西从自己人手里转移,不就是从一个人左口袋到了右口袋一样么?”陈皓洋说着。
姚天走到陈皓洋面前,“你小子有点儿胆子啊?过去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嗯。我也是看人下菜碟。过去在北岸,我也不这么说话。”陈皓洋回答。
姚天与陈皓洋这两句对话,如同吃了一口陈年酸醋,觉得不是滋味儿,回头再想处置翟姓男人,却又觉得欠缺了点儿力度了,只能放弃。
谢武资极其警惕的看着陈皓洋,对他的行动充满了不理解和戒备。
姚天则认定,是陈皓洋出手弄走了水利局的东西。他见陈皓洋出语仿佛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当下恨不得捏死对方,但又有爱惜之心,加上不想当面生事,于是默默的在心里矛盾的记上了一笔。
“行,这件事情我先不追究。九个据点,从今天起收缩,人员重新分配!一会儿我派人通知孙总,小庄园的人估计也快到了,有多少都直接拉到北岸。以百货大楼为中心,从今天起,你们开始地毯式清理北岸的丧尸!”
第五百四十六章内应
小庄园的人在最近的几天,已经陆陆续续的抵达了南岸。
孙程也正在头疼,南岸的空间越来越拥挤,他不得不在工商所旁边紧邻的小区里,临时开辟了一处聚集地。
而当北岸姚天传来可以继续容纳更多人的消息后,他自然是将小庄园的人迁往北边。
“正好,让小庄园的人重新在北边建立一个基地,距离也近,还方便管理。”孙程想着,“这正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然而,唯一的让他觉得不安定的因素正是郑介铭。
他始终觉得,郑介铭等人在北岸**的存在,是自己的障碍。
这就好比一个野心膨胀的国家,无法容忍另外一个族群在自己的边境线上存在一般。
唯一制约他处理这一“不安定因素”的,仅仅是因为天气环境的变化,使得他现在在内部产生了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因此才无暇算计北岸。
但实质上对郑介铭等人利益的倾吞,已经在更大规模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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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园的人送往北岸后,姚天立刻以几个分散的基地为核心,组织人员自行向西向东清理丧尸。
姚天的思路与孙程略有不同————孙程对武装人员和普通生产人员定义明确、界限分明,但姚天并不吃这一套,他要求所有能够战斗的人都拿上刀,参与清理丧尸的任务中。而在管理上,姚天指令九个据点除了自己以外的八个带头人,各自负责管理手下的人员。
“减损人员也不用担心,现在缺的是物资,反倒不是人。只不过这些人将来可都有大用处。”姚天心里想着。
眼下,郑介铭等人的处境却越来越糟糕。
花奉组依然继续每天打渔,只是现在上午下午都在岸边不远处进行。
耿直组的人则一直不返回碉楼,以免被监视人员发现行踪。此时耿直组的人正聚集在距离水利局不远的一栋少年宫内。
“也就是说我们昨天的设计并没有真正起到作用,反而引来了大批量的所谓移民?”张绣山将侦查的结果告诉郑介铭后,大家都流露出了担忧的情绪。
“实在不行,我们躲?或者说,是不是真的该像林先生建议的那样,去跟他们谈了?”耿直问。
“不行。他们原本就是气势汹汹的过来占据地盘,谈又能有什么意义?实力是硬道理,我们本来就比他们弱,谈了也没用!”郑介铭在这个问题上却表现得极其干脆,压根儿不去从这个角度去想,“别人已经把移民送到你家门口住着了,你跟他们说,让他们清出去,可能么?没有硬的东西做支撑,‘权利’、‘谈判’、‘抗议’这些只不过是抽象的没意义的词而已。”
“打又不能打、谈也没得谈,那怎么办??干脆离开得了?!”黄刚颇为不耐烦的说着。
“嘘!!小心,外面有人!!”张绣山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郑介铭走到窗边,稍稍探出头,望着外面。
只见大批的人员正结成对,拿着砍刀,慢慢的在路上推进,沿途砍杀丧尸。
“要不然,我们还是加入他们算了。”黄刚说了一句。
其实若不是因为秦琴不愿意去南岸,黄刚早就自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