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知道我背你和别人背你有什么不一样啊!”
“什么别人背我!你尽瞎说!”晓晓生气地说!
沈伟忠其实心里很明白,只是故意挑逗般地说。
“你的身体可真轻啊,背上你,我反而飘起来了,现在回想起来。刚才脚步踏着的是地面吗?背着你走过的那一段路,可不是一般的道路了呀!你是一对翅膀吧,你在背上,其实是在我背上按上了一对翅膀吧,向着美丽的理想飞去!”
“小时候,背着我的时候,大多我都会睡着,那时候背着没什么感觉,是为了省力气,可这次,……”晓晓没继续说下去。等一下晓晓又说:“你刚才说我是翅膀?”
“是呀!”沈伟忠点点头。
“我可不是什么翅膀呀!你是我的翅膀才差不多,我是你的拖油瓶吧。”
晓晓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沈伟忠本来坚定地认为晓晓是自己的翅膀,因为晓晓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从心里驱除出去,让自己翱翔在美丽的梦中。可晓晓这个使沈伟忠不顾一切努力的理想世界的主宰,竟然在沈伟忠面前说自己是拖油瓶,这话难以让沈伟忠理解!难道理想也会成为拖油瓶?沈伟忠听到自己也是晓晓的翅膀,很开心。是啊,他也成为他爱的理想的翅膀啦。
凉风抚面,周围的树叶飒飒做响,他们走过东浦桥,走在最靠近湖边的鹅软石小道上,只见湖水时常涌上低矮的石面,石面上青幽幽的,覆盖着一层被风干的水藻的绿色。更远处市区灯光开始零星亮起来。
沈伟忠回忆起这就是过去和晓晓在水中抓住过晓晓的手的地方,那可真是记忆忧心!当时,这种梦幻般的在水中的短暂结合,是促使他向晓晓努力前进的一个坚实契机,沈伟忠已经无法回想当时在水中抓着晓晓的手的感觉,甚至那时在刚接触后,就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自己刹那间做了一个梦。
晓晓在正面朝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并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现在才七点多啊!”晓晓徒然说出这句话来。
晚上七点钟的夜色算是最有特色的,正巧是一切光和影,寂静和喧闹,烦恼与安闲相融合的时刻。很多人都在这一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去做让自己心情放松的事情!
此刻,在西湖边大都是情侣,他们相互依偎,喃喃细语。草地上三三两两地坐着情侣,这真是个充满爱情的地方。
偶尔有飞鸟从树枝上受到惊吓飞走,并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
晓晓安静地靠在椅子上,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对着湖面出神。她只是沉浸在欣赏西湖在最后沉浸到黑暗中的时候水面上残存的微弱零星的散光。此时的湖面比白天的时候更加宽阔了,因为已经望不见更远处的岸堤,就像是灰黑色的雾气笼罩在整个湖上。
但沈伟忠还是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楚晓晓的神情。她眼神专注地望着湖面,是在想什么吗?她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可能连西湖也不存在了吧,那些零星的闪光,黑黝黝地一片,她是跑到了自己记忆的深处。
多美丽的姑娘呀!沈伟忠心想!他顺势将手放在了晓晓的膝盖上,压住了晓晓的手,晓晓没有做任何反应。细细体味,就能在晓晓额头上看到蕴藏着的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去。她的眼神深深地射入湖底。她是在观看自己曾留在水中的属于自己的那滴水珠吗?两瓣嘴唇安静地合着,脖子洁白细致,顺着柔和的曲线到淹没在衣服内,隆起的胸脯随着呼吸平缓地起伏。
——我没还有得到她呢!我现在只是和晓晓在一起,我怎么样才能算是真正得到她呢?是得到她的肉体才算真正得到了她吗?我现在已经得到了晓晓的灵魂了吧!她说爱我,不就是把她最真挚的灵魂交到我手里,让我努力吗!可我为什么还不满足呢!得到了她的灵魂,难道我还没有完全拥有她吗?
——她是我的理想呀!我怎么才算得到我的理想!和她结婚吗?即使是结婚,也只是和理想永远生活在一起!一起生活也不代表得到呀!怎样才算真正得到我的理想世界呢?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达到了呢!如果只是单纯地说晓晓爱着我,我就得到了晓晓,那我现在为什么不是彻底地满足呢!是我心里到底缺憾了什么吗?
沈伟忠狂乱地问自己。
——怎样才算是真正得到了自己的理想呀!我现在心底的那点缺憾难道真的建立在晓晓那美丽的肉体?也许是这样子的!
——活在理想中,我已经很快乐了,不一定要实现理想呀!
——理想不是实现的,理想是生活的啊!
在晓晓身边,沈伟忠又投入了无限思虑之中,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他主动抱住了晓晓,将晓晓搂进自己的怀里。 可晓晓却推开了沈伟忠,站了起来,走到湖面。她将手伸进了水里,来回抚动,然后转过头对沈伟忠笑笑。并掬起湖水,向沈伟忠泼来。水花飞溅,沈伟忠一不留神,被晓晓泼到了,做出用手挡水的动作,可这动作就想竹篮子打水,一点用处都没有。沈伟忠感到一真清凉!
晓晓欢快地笑声悠远地传播开来。
沈伟忠逃到了椅子后面的草地上,在晓晓泼不到的距离停了下来。
“有没有参加过泼水节呢?”晓晓欢快地说。
“没有呀!”
“现在已经五月份了,傣族的泼水节才刚过不久呢!我来为你过泼水节啊!”同时,晓晓不停将水泼向沈伟忠。
沈伟忠也来到湖边,挽起水向晓晓泼去,明显因为晓晓没泼的沈伟忠远而向远处逃窜。
“不要泼啦,我的衣服都湿啦!”晓晓说。
此刻,他们俩的衣服其实都湿了。
“你泼的可真带劲啊!”沈伟忠说。
“知道哪里的泼水节最热闹吗?”
“傣族呀!”沈伟忠水。
“我是说什么地方!”晓晓问。
“不知道!”
“是洪景市!我只记得小时候,和爸爸去过一次,正好敢上泼水节。那时姑姑改嫁到洪景,我们去参加了婚礼。也许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喜欢上水的吧,这个冰凉的液体湿透全身的感觉真舒服。不过那边的天气要比较暖和,因此泼到身上水也显的更加舒服。”
“你爸爸的姐姐改嫁才去过的吗?”
“是的!”
“为什么要改嫁呢?”
“因为生活不愉快呀!姑父的脾气很暴躁,有一次我姑姑的耳朵都被揪下来,去医院接上去的呢!因为家里穷吧,可家里已经没东西了,还是不停地摔,越摔越穷,越来越穷,听爸爸说是因为过不下去啊!虽然我没看到过他们吵架的情形,不过听起来就觉得可怕!”
“耳朵都被揪下来啦?”沈伟忠惊讶的问。
“恩!姑父是四川人,在丽江打工!不过现在不是姑父了,离婚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沈伟忠没说话,只是在一旁听着。
“姑姑很勤劳,所有纳西族的女子都是特别勤劳的!”
“是吗!”沈伟忠无意地说。
“是啊!你不知道吧,我们那边,都是女孩子顾家啊!丈夫在家里清闲,而妻子,就要努力下地干活。”
“啊!那不是很舒服!”
“什么很舒服,是特别辛苦!”
“我是说我们男的很舒服呀!”沈伟忠笑着说。
“是的!男的是很舒服,可这是传统了,改不过来,大男人主义特别重!”
“哦!”
“你是个好人呀!”晓晓说!
“我是个好人?”这突如其来地话,使的沈伟忠更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