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只是看你皱着眉好像很不舒服似的,给你披了一件披肩而已。”唯一轻轻的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冥夜绝望着她久久不出声,像是在琢磨着她话里的真假成分,又像是在通过她望着另一个人一般。唯一被他犀利的眼神盯的慢慢的地下了头,不敢再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这么盯着她,她的心就会怦怦乱跳,变得没有了节奏。
“下车吧。”冥夜绝把带着她气息的披肩拿下来递给了她。其实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因为今天有点累不想动而已,当她的身子靠近他的时候,他早就有了察觉。没有睁眼,只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当她披肩改到她的身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气息有些熟悉,恍惚间好像闻到了那个小笨蛋的气息,这才猛地睁开了眼,看到的确实让他失望的人。这里根本就没有小笨蛋,只有一个从今天开始冠上他的姓名的女人而已。
唯一拿过自己的披肩握在手中,见他下了车,于是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少爷好,少奶奶好。”刚刚走进大门,就听到一声温和的女声传来。
“您好。”当看到那个声音的主人时,唯一的心一暖,柔柔的对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脸。那是她在这里唯一一个曾经真正的关心她的人啊。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张嫂看着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少奶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心里踏实了许多。本来她还担心少奶奶不知是什么脾气,好不好相处,现在看来好像是她多心了。
“嗯,我好饿哦,有没有什么吃的?”唯一轻轻的问,自然而然露出了以前相处时小女儿神态。
“有,当然有,不过已经凉了,我再为你做点吧?”张嫂微笑着说。
“不用了,我随便吃就好了,没关系的。”唯一说着挽起了她的胳膊。
“呃……,好吧。”张嫂笑笑,领着她一起走向厨房。
“对了,你要吃吗?”唯一突然想起身后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于是转身问着那个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人。
“不吃了。”冥夜绝说着转身向楼上走去。
唯一无所谓的耸耸肩,回头冲张嫂一笑,跟着她继续走。
等他们走了以后,冥夜绝又回过头,怪异的望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张嫂从来都不会对外人这么热情的,今天是怎么了?
“咦?这里有厨房呀?”唯一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大大厨房说,她记得以前这里没有厨房的呀。
“这个厨房,是十年前重新弄得,以前这里是没有厨房的。”张嫂悠悠解释着,眼里隐隐有了一点感慨。
“哦,吃的在哪儿啊。”唯一见她面带忧伤,于是不再问,
“这里。”张嫂赶紧拿出走到里面找出面食递给了唯一。
唯一吃饱了以后,端起一碗面上了楼,因为张嫂说,他的胃不太好,就算是在外面吃了回家以后多少还是吃点的,要不然他的胃就会疼。虽然他说不吃,但是还是让他吃点的好。
唯一朝着记忆中那个房间走去,潜意识中她好像知道他一定在那个房间一般。走到门前,她轻轻的敲了敲门,好一会儿后,里面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唯一奇怪的一手端着碗,一只手轻轻的推开了门。
“出去”还没等她进去,传来一声叱喝,唯一的身子立刻僵在了原地。
第四十章 这么想与我做夫妻?
冥夜绝直直的注视着站在门口的女人,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好像被人窥探了他不想被人发现的秘密一般,心中充满了愤怒。
“我端了碗面来,你要吃吗?”唯一尴尬的站在门口,望着躺在床上的人不敢进也不敢动,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依然熟悉,好像与十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吃,出去。”冥夜绝怒吼道,就好像她是入侵的敌人一般。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我要住在哪里啊?”唯一小声的问道,看来这个房间,她是不可能住了,那她要住哪里呀?
冥夜绝看着她紧紧地皱起了眉,不耐烦的下了床,走到门口一把推开她的身子,指着相隔的房间说:“那是你的房间,”
“啊?”唯一一愣,难道说他们不住在一起吗?那算什么夫妻啊?
“怎么?有问题?”冥夜绝望着她不解的眼神,忍不住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当面对她的时候,他的耐心好像多了许多。
“不,没有问题。”
“那就回你的房间。”冥夜绝说着转身就想回自己的房间,蓦然想起一件事又转头说:“记住,这里的每个地方你都可以随便去,唯独这间房间,你不可以进来。记住了吗”
“哦,好。”唯一慢慢地低下了头,原来他还是这么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啊。
“哎,等等。”唯一看着快要关上的门连忙喊道。
冥夜绝再次回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女人真是麻烦。
“面,你还是吃一点吧,张嫂说,你的胃不好,不吃会疼的。”唯一微笑着把手里的碗一把塞到他的手里,转身推开了他刚才指的那扇门就走了进去。
冥夜绝诧异的看着手里的碗,呆呆地看着那个消失在门后的人影良久,才若有所思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为什么要关心他?看她那样子好像不是假装的,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口气呀。她为何还能笑得那么坦然?
唯一来到那个房间,才发现自己的行李箱竟然早已躺在地上了,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抬眼打量着房间,这真的是新房吗?为什么连一点新房的气息都没有?没有火红的大喜字,没有红红的床单,没有任何新的东西,但一切全都是干干净净的。也好,不相爱的人不住在一起也好。这里所有的布置基本上没有变,还是原来的大床,原来的床头柜,原来的窗扇。这是她十年前的卧室,虽然她没有真正在这里睡过一天,但这里的一切她还是记得的。
转身提起行李厢,慢慢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铺好被褥,拿起自己的睡衣走进浴室去清洗去一天的疲累。
等她走出浴室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疲倦的她顾不得头发没有擦干,就爬上了床,头刚沾上枕头发沉的眼皮立刻就合上了。
她早已不是那个认床、认房间的小女孩了,早在当年,被救以后,她就学会了一个人的生活,不再依靠任何人,不再想要寻求别人保护。也许一开始会害怕,会瑟瑟发抖的想哭,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毕竟不会有人天天守着你、保护你,不是吗?人总要学会独立自主的,不是吗?
就在唯一刚刚睡去不久,门却‘吧嗒’一声打开了。
冥夜绝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幅美人入睡的画面,那个女人抱着一个大大的抱枕,湿漉漉的发丝凌乱的洒在她的肩头、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的面容。半截洁白的藕臂露在薄被外,闪着柔腻的光晕。明明是一副引人遐思的画面,却奇异的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寻不到任何一丝不安分的想法。
慢慢来到床边,一瞬不瞬的望着床上睡的正香女人,竟有些移不开眼睛。
“嗯。”唯一咕哝一声,头又向枕头靠了靠,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看着她的笑容,冥夜绝突然一阵恼怒,他在这里等她,她不但不醒来,居然还睡得这么安心,真是让人心里不平衡。
“喂,起来。”冥夜绝使劲推了推那个睡的正香的女人,有些嫉妒她的好眠,从十年前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这么好眠过,凭什么她就可以?
“嗯……不要,好烦呢。”唯一呢喃一声打掉他的伸过来的手,抱起枕头,继续睡去。依稀间还以为是在师傅家,那个老是缠着她的家伙又来纠缠她了。
“喂,你给我起来。”冥夜绝看着被她打掉的手,愤怒立刻袭上心头,爬上床用力的把她拖起来奋力的摇晃着她,这个死女人居然打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