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你们探讨的东西,我很莫名。”雷米尔伸出小手,拍著打著呵欠的嘴巴,“如果没什麽事儿我就睡觉去了啊。”
“呃,去吧。”迈克心不在焉的道。
当雷米尔走出一段距离,拉法才慢悠悠的打开口:“那个……小雷啊。”
“呃?”雷米尔回头,雪白雪白的翅膀微微抖动著,看起来极迷人。
“最近总是那麽想睡吗?”拉法问。
“这样问,是想陪寝吗?拉法哥哥?”雷米尔歪过可爱的脑袋,咯咯笑道。
“去去。”拉法也笑了,“你快走吧。”
“嘻。”雷米笑著离去了。
拉法望著他那对美好娇嫩的翅膀,眸中有几分忧虑。
“有什麽不对吗?”迈克尔问。
“嗯?”
“我是说小雷近日嗜睡的现象。和那……有什麽关系麽?”迈克尔眯眼。
“你是说子计划……”
迈克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恰与汉尼忧虑的眼神对接。於是他揽了拉法背部,“来,我们到我的领地去讨论。”
汉尼的抑郁状态没有恢复,而然德基尔凝视著他们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2、
小伊生病了。
天使们离去後、意犹未尽的大家打算继续玩,他却晕倒在沙滩上。
“七爹?”艾利戈跑到他身边,用尾巴碰碰他胳膊,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主上不知自哪里出现,抱起小伊轻轻呼唤。後者稍微睁开眼,笑了一下。
“很烫呢。”主上的手抚过他前额。
“发、发烧?”小媛嘴角有些许抽搐。
人类因过度疲劳、受风著凉而生病是极正常的,但魔界生物的身体并不会受人类世界细菌病毒的侵扰,而对於小伊这种没有真正新陈代谢的尸控系存在,感冒发烧几乎是不可能的。
“小伊呀……”主上旁边,衣著凌乱的沙利叶俯身下来。
“……讨厌,沙殿……你又……”小伊虚弱的说,我想他是要对刚刚二者之间发生的事表达一下醋意。
“不会跟昨天那筒雪碧有什麽关系吧?”梅费斯特说。
“喂,这是欲加之罪吧?昨天他变了骷髅恢复得那麽快。”小弥推脱。
“如果是你的原因使得小伊变成这样,”巴道,“你必然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但我想你还没有这样的能耐。”
“你的意思……”梅费斯特与巴目光交错。
“又是那神秘而不可告人的子计划麽?”艾利戈说。
“啊,”梅费斯特含糊的说,而後问巴,“你看要把他送回魔界叫宓栗林看一下吗?”
“这样也好,但若是那原因,宓可能也会束手无策的。”巴答。
“不要……”小伊又睁开眼,抓住巴泳衣裙摆,“……小伊要留下,这样……更要留下。”
“哦?”巴抬眉。
“因为感觉不好,所以才更想留在主上身边。”剌哈蹲下来,用一只柔软的小手帕擦小伊脸上虚汗,“小伊是想能在主上的怀里毁灭吧?”
“嗯!嗯!”小伊噘著嘴巴,眼泪汪汪的点头。
“好可爱哟。”剌哈笑著抚摸他头发,他就像小狗似的蹭她的手。
“不管怎麽说,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啊。”巴低声道,“主上。”
“既把天界的贵客都送走了,我们就回去吧。”主上抱起小伊,朝停车场走。
那一群妃子臣妾们连跑带颠儿的跟著他,又在不停说:“怎麽能让主上亲自来抱重物?我们来吧。”
“你们来抱?”主上微笑著一一目光过三个连一米六都不到的小萝莉,而唯一不是萝莉貌的沙利叶举起手。
“沙殿下,某部位还很痛吧?虽然你一直忍著,但脸色苍白呢。”主上哈哈大笑。
“哎?唉,好吧,主上过於巨大了呢,让臣妾至今还处於销魂状态中,腰部酥麻酥麻的。”沙利叶嬉笑著耸肩,丝毫没有羞耻感的说。
“唔……”小伊又动了动,脸蛋一个劲儿蹭著主上胸部,直至将那松垮垮的前襟弄开,嘴巴比提莫希还准确的搜索到了准确位置,吸。
“喂……这个时候还……”艾利戈脸色发青。
“嗳,算了、算了,叫他吃吧,吃了主上的‘仙乳’,说不定就好了。”梅费斯特笑道。
“主……上……的……鲜!乳!”巴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冰冷的目光伴随著飞射而来。
我已经不知是该笑好还是该怕好了。
我们到了车旁,我把怀里的小提交给沙利叶。
“不一起回去吗?”他问我。
“不了,我跟妈妈和媛星他们搭车走好了,小伊生病了,我就不在这里添麻烦了。”
他也不再挽留,跳上车。他们都很担心小伊的状况,剌哈驾驶的车子几乎是以光速消失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余下人等也没心情继续游泳,於是少许打点了一下就离开海滨公园了。
媛星带著巧克力妹妹跟我和小伽妈咪到古堡里去玩,而小弥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天之後,艾利戈和小提又开始来找我们,小弥时不时也会回来。小伽妈咪做可爱的糕点招待这些家夥,大家相处融洽,十分开心。
据艾利戈说,小伊的状况已经好转。由於他不愿回魔界,主上特地把魔界的宓栗林叫了来。至於他忽然生病和子世界的关系,魔王和妃子们都没有过多透露。
3、(非荣格视角)
……不能永远沈浸在童年的阴影中、无法自拔……
……“我怀孕了。”……朦胧之中,那女人低沈道。
……“啊……啊,你说什麽?”……那男魔说。
……“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你要说点什麽吗?”……
……“……你爱我吗?”……
……“我爱你,当然,我爱你,我爱你,爱到山崩地裂、岩浆迸发、物种灭绝、地球末日、宇宙崩塌、时空塌陷……”……
……“我也是,爱你胜过看到山崩地裂、岩浆迸发、物种灭绝、地球末日、宇宙崩塌、时空塌陷那。听我说。我现在在魔界,不太方便,没太多精力照顾什麽孩子。”……
……“那、那怎麽办?”……
……“噢!亲爱的,我们的爱是深沈的、伟大的、宁静的、强大的、无畏的、智慧的、绚丽的、纯洁的、唯美的、超自然的,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是天界魔界举目难寻的,它,胜过野心和欲望、胜过金钱和权利、超越於物种、年龄和性别(哦,性别不算)、凌驾於生命、自由、自我和尊严之上……噢!所以……”……
……“所以?”……她的声音有几分迷茫。
……“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不能生下来,其实也很好,就让他永远在这里吧……
……漂流、漂流、漂流……
海洋啊,请不要抛弃他……
……不能永远沈浸在童年的阴影中、无法走出……
对他来说,摒弃了阴影无疑就选择了毁灭……
……“嗷嚎嘿嚎爷耶余──吼呕嚎嗷哉伊伊──嗷嗷呕乎也乎嘿──嚎呕嚎呕嘘嘘者──呕嗷嗷乎者之──”……
一直不知道那女人堕胎时的痛叫为何如此古怪。那些之乎者也、呜呼哎哉让他不由自主的觉得她是个有学问的女人。
……“为什麽……它、它的身体在变大,它不该已经死了吗?你说过你那魔界的堕胎药是很灵的!”……她那时看著幼小的他,说。
……“他不单单继承了我尸控的能力,而且这种能力,由於对生命和死亡的该死的执著而……而无限扩大化了啊。”……男魔道。
堕胎的女人和使之堕胎的男人无疑就是给予了他肉身的一对生物。不过他从未叫他们父母,因为他们……当然,他们从没想要过他这个孩子。
他就是那被打掉的婴……胎儿、不,或者说……胚胎更确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