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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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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徐彻打断他,“只是竟然让那孽龙跑了!实在可恨!”

“景闲,他已经走了?”

“哼!没想到那畜生还有同伙,否则我定要取他龙丹。”徐彻咬牙切齿,只恨自己错过这样的机会,“承儿,你可知那只白龙会往哪里去?他身负重伤,我若现在唤你几位师叔一同擒之,必能取胜!”

“师父。”徐铭承此时没有心思听徐彻说些别的,心中愈发焦躁,将师父交给旁人,双手一礼,“徒儿还有要事要办,回来再向师父请罪。”说罢也不管徐彻唤他,转身离去。

花了半日,徐铭承赶至泉州临海处。他曾听几位师叔提过鲛人许愿之事,抱着一丝希望,在午夜之前来到泉州海湾。

他要找到景闲。

自己亲手造成如此大错,就算不能求得原谅,也要将这救命的龙丹还他。可龙族行踪不定,他一届凡人根本一无所知,要想寻得蛛丝马迹,只有到可通一切水族讯息的东海鲛人那里碰运气。

午夜的海湾寂静无人,一轮残月当空,照得海滩如银如雪。他踏过细沙,在海浪处端正跪好,取了短刃割开腕处浸到海里,心头默默求愿。海水浸入伤口带来些微刺痛,他皱了皱眉,看着鲜血像被导引一样漂入大海深处。

不一会儿,一阵诡谲的声音传来,如泣如诉,似是歌声,但却凄厉难忍。徐铭承知道自己果真唤来了鲛人,心中大喜,扯了块衣摆将腕处草草包了,几只鲛人也正游到面前。

“所求何事。”领头一位鲛人率先开口。

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徐铭承有些发晕,他按传言的规矩行好礼,“在下望寻一条白龙,还请鲛神指路。”

“可有线索。”

“名唤景闲。”徐铭承顿了顿,“在□上有他的龙丹。他应该是被另一只龙族带走,那龙有一柄千钧刀。”

鲛人眯了眯细长的眼,“左腕给我。”

他抬起左手,任鲛人扯了布带,锐利的指尖戳进伤口里。为首的鲛人沾了些血吮在口中,思索了一会儿,“可是北海冰龙?”

收回左手,他有些惭愧,“在下不知。”

鲛人点了点头,尖耳微微一动,“拿什么换?”

徐铭承早有耳闻,求鲛人办事,需拿令其满意的东西来换。但他以前未曾在意这些事,并不了解鲛人习性,一时无从下手,“在下不知,还请明示。”

为首的鲛人和身后几只耳语一番,讲话如同婴咛,徐铭承等了半晌,头领缓缓开口,“取手筋两条,吾为你指路。”

“手筋……?”

“你没听懂?”

“不是。”徐铭承知道鲛人已经手下留情,若要三条,他这只手可是连动都动不得了。只是不知道鲛人要手筋何用?但他丝毫不敢犹豫,鲛人性格变幻莫测,稍有不甚便会惹得翻脸。他拿刀割开袖子,索性在腕处划了个十字,刀背一挑,勾出两道筋脉。古来剥筋刻骨乃是极刑,更何况自己下手,徐铭承几乎拿不住刀柄,额上冷汗如雨,湿了视线。

切了一端绕在指上,他方抽了半截就几乎没了力气,眼前忽明忽暗,摇摇欲坠。忽而想起景闲最后看他的眼神,狠下心,忍痛一口气抽了出来。

鲛人接过他手中两根筋脉,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转手扔给他一只玉瓶。

“这避水丹可维持你七日内在水中自由呼吸,你今晚下海,向东北行至千里可见一片血珊瑚,每隔一个时辰,珊瑚中心自有宫门洞开。那是东海雷龙之所,届时你自己去寻罢。我只能言尽于此。”

“谢鲛神指点。”

首领看了看徐铭承,又道,“你此行艰难,我算你进入龙宫后还会有一番波折。此时只需忍耐,莫要前功尽弃。”

言毕高鸣一声,领着其他鲛人潜回深海。

徐铭承知道这是首领对他额外提醒,甚为感激。他不愿耽搁,送走鲛人后又撕了几片布将左臂包好,服了避水丹,跳入海中。

☆、第十二章

如是我闻·第十二章

景闲被敖泽带回东海,昏迷了好几日总算醒了过来。这期间敖泽请了不少仙家帮忙,景闲一度性命垂危,但好在龙宫之中灵丹妙药也不少,大把大把的填进去总算将他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他失了龙丹又重刑加身,身体虚的厉害。敖泽在他清醒后为他安排了一间较安静的庭院,每日送些补品,让他静养。但他终日乏困,不愿见任何人,敖泽也由着他去了。只问他要不要他去教训清源城那人,景闲摆摆手,说他要歇了。

龙宫之中,日夜星辰可随意安排,景闲也不知过了几日。他自从水牢脱身,身体害了湿寒,在水中便不自在,关节里总透出寒气,痛入骨中。特别阴雨之日,虽然在海中看不出端倪,但他皆能感知。每每大雨倾盆,总要窝在床上盖几床被子,地下也要燃着火盆才能勉强渡过。肺里自然也有寒症,每日咳嗽是免不了,但仔细调理几日总算不那么严重了。

这日敖泽抽空过来,看景闲气色渐好,问了他近日身体如何。景闲应付过去,不想多言。敖泽知道他经历一系列变故性格更是冷漠,劝了他几句。看对方心不在焉,敖泽又是没有耐心的人,带着一肚子烦躁走了。临走时又转头问他。“前几天宫内闯入一人,你知道这事吧?”

景闲侍弄着一盆珊瑚,也不抬头,“哦。”

“我已经困他在雷锁里,你也知道那东西是给什么人准备的。若他是客人,告诉我,我会放他出来。”

景闲手一抖,指尖触到珊瑚顶端,珊瑚似乎不满的摆了摆,吐出几圈烟气,“我不认识他。”

敖泽点点头,转身走了。

徐铭承不知被困在这里几日。他一进龙宫,就和敖泽撞了个正着。还没等开口,对面一道紫电劈来,醒来时自己就被缚在这里了。

这地方极其诡怪,似乎被一层结界包裹,空气中充满着浓重的紫气,细闻有一股淡淡的腥甜味。自从被束缚此地,徐铭承几乎没清醒过,时时刻刻都被雷电从后心劈穿。他被拴在架上,没法躲闪,每当好不容易接上一口气,下一道雷电就劈下来。

这雷电与平常不同,乃是海中龙雷,劈在身上同巨斧开身,但丝毫不留痕迹。徐铭承开始还能忍受,到了后来渐渐吃不消,冷汗湿透了里衣。他奔波三个日夜,在海中不便停留,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身体就有些发虚了。如今被困在海底,更是没人理会,整日昏昏沉沉,如在魇中,除了痛再没别的感觉。

敖泽来看他的时候也是一愣,雷锁之力不轻易用在凡人身上,没想到如此厉害。他叫了徐铭承几次,都没见转醒的迹象。从怀中取出一只碧玉小瓶拿在那人鼻下一晃,不出一会儿,人动了动。

“醒了?”

徐铭承勉强抬起头,没说话。

“你走吧。”敖泽收了瓶子,“罚也罚够了。我问了景闲,他不想见你。”

“我不走。”徐铭承哑了嗓子,声音很轻。敖泽已经撤了雷锁,但他仍被铐在刑架上,一条软软的身体垂着,状况看起来不大好。

“这可由不得你。”

“就算我走了……还会再来。”

敖泽哑然,感到有点头疼。他越来越觉得景闲丢给了他一个大包袱。

过了一会儿,那人又开口,“能求你件事?”

“你讲。”

“龙丹……我不知道,怎么还给他。”

“龙丹?”敖泽抱起双臂,这家伙还敢提龙丹?但看着徐铭承这幅样子,又不好再发火,“哼,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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