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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两受互殴/小楚:我怎么这么贱/兔忧愁两受哄兔/兔千里寻夫(1 / 2)

林琅清一张桃花瓣似的粉脸顿时被气得褪了血色,抬手抓起装浴盐的盒子,砸向楚玉宸的脑袋。

楚玉宸头一晃避过,玻璃盒子砸在地上发出清晰的碎裂声响。

林琅清气得拍了拍浴缸,两人同时向他那只手投来关注的视线,他没有注意到,只顾着跟楚玉宸生气:

“你个坏小子!你胡说八道!我对小蒋只有亲情,刚才的意外,并不是我自愿要它发生的。我从没有对不起仲凌过!我是问心无愧的!”

楚玉宸走过去,拉了他拍浴缸的那只手检查,见没有受伤,林琅清一挣扎,他也就顺势松了手。

“好,小妈你是问心无愧,”楚玉宸抬手一指捂住腹部正扶着浴缸缓缓起身的小蒋,“那他呢?”

林琅清抿起了嘴唇,是一副想辩但又没得话辩的模样。

小蒋把自己折腾出一屁股鲜血来“拷问”他,他若是到了现在还对小蒋的心思全无知觉,那便不是只有一点点笨,是已经成了白痴。在不放心小蒋和担心这类事重演这两者中挣扎了片刻,林琅清毅然道:

“我之前是不晓得小蒋对我有别的感情。以后,我不会跟他再同床睡觉了,我会另外叫人看住他。”

“那这次呢?就这么算了?”楚玉宸并不肯轻饶。

“那你要怎么办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急了:“你难道真要发一封电报去告诉你爸爸吗?不要这样,玉宸,你懂事一点好不好?实在要说,你等仲凌打胜了回来再说啊!不要这个时候去告诉他、扰乱他的心神。”

楚玉宸皮笑肉不笑地:“严、封的联军近来一直在吃败仗,他们那边垮了,楚云也是独木难支,打胜怕是没有影子。所以说这桩丑事儿,我得替小妈你一直瞒着了?”

林琅清恼死了,抬手又想抓个什么去打他:

“可恶!臭小子!不许诅咒你爸爸失败——”他乱抓寻找武器的手被一只微湿而有力的手握住了。

是旁边小蒋终于站直了身子,握着林琅清的手,小蒋往前进了一步,跟楚玉宸视线相对。

林琅清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沉坚定的声音:

“我有愧,但我只对不起小林老板,我强迫了他,挨他的打,是活该,小林老板力气小,打人不疼,你那一脚,便算是帮他踹的,我不跟你计较。但我对你没有愧,只有仇。你要是再欺负琅清,我不会对你客气。”

“琅清?”

楚玉宸冷笑一声,从他的脸,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上。

“你也配——”

面上一道杀气横过,楚玉宸毫无征兆地举拳又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蒋雪销没有忍让。

浴室里爆发了一场武斗,林琅清因为手跟小蒋是铐在一起的,帮小蒋更方便;再加上目测小蒋的身体更为瘦削许多,出手多是挡住了楚玉宸的攻击,维护着小蒋。

十分钟后,乱斗结束。

浴缸里是没有安电铃的,林琅清全靠扯开嗓子大喊,终是把楼下睡熟的佣人们唤醒了。

药酒在被踹青的肩膀上揉开,药粉洒在胸膛渗着血的擦伤上,楚玉宸皱了皱眉,却是连抽气都没有。

直勾勾盯着眼眶红晕未褪、正端了一大杯水喝着润喉的林琅清,他在佣人面前没喊林琅清小妈,指控道:

“小林老板,你拉偏架。”

蒋雪销明明身手不如他,手腕还被铐住,现在却伤得跟他差不多。

足以说明他打得有多么束手束脚。究其原因,当然是因为大白兔拉了偏架。

林琅清虽然是三人里最嫩最易受伤的,倒是连点油皮都没破。气鼓鼓地一边喝水,一边坐在床上看着二人上药,他的表情让楚玉宸和蒋雪销不约而同地联想到一个看见了不听话孽子们的母亲。

只是神情宛如严母,面貌却太过年轻和美丽,还是说严姊更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着楚玉宸的指控,林琅清走过去,狠狠揪住了他的脸:

“你先动手的,而且是你先气我,他才帮我打你的。我帮他,你还委屈上了?”

他这一揪,楚玉宸脸上疼了,心里却忽然舒服了一点。

楚玉宸反应过来,暗骂:我怎么这么贱?

他攥住林琅清手腕,把娇兔兔的嫩爪子从脸上扯下来,送到一个女仆手里:

“处理一下。”

林琅清和女仆都一愣。女仆很快反应过来,往手腕的擦伤上轻柔地涂抹起药膏。林琅清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也有伤。

待涂好了凉凉的药膏,腕上那股细微的痛楚平息,他对楚玉宸的气竟也不知在哪一刻,十分奇异地不知不觉平息了。

把楚玉宸和蒋雪销一齐拖出了卧室,先命人把小蒋带去客房睡,交代了两个仆人睡在外间看好,他一转身,盯住了楚玉宸。

一抬手指着楚玉宸鼻子,林琅清正色道:“坏小子,你要害你爸爸,我也没能力阻止你犯浑,只是你要记住,我没有不让你说,我只是不让你现在说,你不听。你爸爸要因为你的任性出了什么事,我恨你一辈子,我将这辈子都不再理你,而且除非你把我也一枪毙了,我会见你一次砍你一次,直到替仲凌报了仇为止!”

他语气十分认真地发出警告,眼中是罕见的凛然神情,一张娇艳脸孔上,眉眼红唇皆是美得浓墨重彩,让人联想到“怒放”这个词——他脸上没有发怒,只是美得简直带了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忽然觉得,一年不见,他不但没有见老,反而焕发出了一种别样的生机,身上多了一股诱人的劲儿。或许是跟在爸爸身边,见识得多了,原本宛如璞玉的土包子小老板,现在已经有了更足的底气和胆量,那股子自卑气息一除,便是宝珠涤尘、灿然有光。

然而琢磨出他的光芒的人,是爸爸。

与自己没有关系。

若说还有一点关系,那就是,是他把琅清送到了爸爸的眼中。

楚玉宸暗暗苦笑了一下,心里泛起后悔。

大白兔甚至在为了他爸爸的安危,用这种杀气腾腾的警告来威胁他。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应该是吧,这应该是秉性纯良的大白兔第一次发出这种狠辣凶残的警告。

这不是楚玉宸首次感到后悔。

一年里他已经后悔过无数次了。然而知道后悔没有用,所以渐渐地就控制住了自己,不再想起林琅清,也就不再为失去对方而后悔。

他此时还以为,大白兔增加的胆量,仅仅是能支撑其在嘴上放狠话威胁,在面对自己时表现得毫不相让、表现得再无一点怯懦之气罢了。

第二天,林琅清带着小蒋去医院仔细检查了全身。

医生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小蒋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着西医开的止痛药片回了家,林琅清不放心,因为总记得小蒋那一屁股的血。他感觉小蒋昨晚的举动带了一点邪性和疯癫气,于是想了想,林琅清决定中西合璧,又找来了三位老名医给小蒋看诊。

小蒋这回是遭了大罪了。

一碗碗苦药、一次次针灸、每天两次几乎能把人皮烫脱的草汤泡澡,一个月下来,因为伙食很好,小蒋身上是胖了点,然而面色枯槁,心如死灰。

他不敢说自己不是一时发疯,而是暗恋太久,已经成痴,陡然下了狠心,当然就会表现出不管不顾地狂性。

他怕林琅清会认为他心思深沉,善于隐瞒,从此连对待家人的态度都拿不出,对他慢慢疏远。他憋着不说,只能生生熬住苦头,同时尽量表现得跟在芙蓉县时一样,再次把自己的爱意隐藏起来。

林琅清也把那次楚玉宸说的话听进去了。除了关注小蒋的恢复状态,林琅清现在每天都要看报纸。

每天早上,看见报纸上写楚云这一方的讨江联军打了胜仗,他心情就能松快一整天;要是看见联军吃了败仗,那整一天都是在担忧中度过,然而现实果真如楚玉宸所说,联军在这一个月来,更是胜少败多了。

尤其第三方面的贵军和第四方面的章军。这两军近来又连打了好几个大败仗,只剩下连军建都编不起来的几千人了,这两方面军,如今简直有似于无。

一天,他问楚玉宸,玉宸你都是师长了,手底下应该有不少兵吧?战况都成这样了,你还可以一个月不回战场吗?

楚玉宸的回答更加重了他的忧心:

“爸爸派我带着军队回来,本就是为了留守大本营的。一是保存精锐力量,二是,到了不得不跑的时候,起码还有充足的能力保护你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逃走?”

“是,若是情况坏到连大本营都守不住了,我们就往西撤。靖西省多山,我们撤进山里,他们轻易不敢追进去。”楚玉宸笑了笑:“你也不要怕当野人,这种可能性很小的。江应该不会对封、严之外的势力赶尽杀绝到这种程度。”

“嗯。我知道。我也不是怕当野人……”

他不是一点书都不看的人,他知道,胜败是兵家常事;也知道虽然联军方面还有几十万人,但假若是屡战屡败、军心离散,那么兵败如山也只在朝夕,正如垓下之战,楚歌响过,十万楚军一夜散尽。打仗打得不光是财力兵力,更是人心。

势头既是这样的不好,哪怕明天就登出了联军全线溃败的消息,他也不会惊骇。

他只是担心,无比地担心着仲凌。他问楚玉宸:“仲凌为我们逃跑做了打算,那他自己呢?假如真的败了……他也会逃吗?”

他真的希望楚云一定一定要逃。别争一口气丢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楚玉宸点头,“爸爸会的。爸爸不会犯傻。”

势头没这么坏的时候,楚玉宸还偶尔吓唬林琅清;当真坏成这样,楚玉宸却再不呛他了,只是搂着他安慰他:“爸爸还有我,还有你,他不会那么傻把命送在一役。只要留着命和钱,他随时都能东山再起,他活了三十多年,我们明白的道理,爸爸不会不懂,你就不要再瞎操心了。”

楚玉宸从桌上放着的餐巾盒里抽出一张洁白的纸巾,本来是想叠朵花来哄他的琅清开心,又一想,这白花看着也不吉利。

便将叠到一半的花朵散开,楚玉宸想了想,浅麦色的修长手指又动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在一边看着他,先是好奇,问他在干嘛,楚玉宸故意不说,林琅清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不再盯着报纸发愁,专注看起了楚玉宸的动作,倒要搞清楚他拿张纸在干嘛。

这种纸巾比较柔软,楚玉宸把叠好的一只小白蝴蝶捏住了,防止它散开走形。

将蝴蝶捏到林琅清张开的手心,楚玉宸迎着林琅清惊喜的眼睛,心想:

还是这么好哄。

琅清还是这么可爱。

而自己看见琅清的笑容,心里居然还是这样地感到幸福。

一年的时光,原来除了自己的肤色,别的什么都没能改变。

见他对手工仿佛感了兴趣,此后每天,楚玉宸联合了小蒋,二人暂时放下仇怨,共同致力于让林琅清把注意力从战况上转移。他俩各有所长,一个擅草艺,一个擅纸艺,今天你教琅清编个蟋蟀、再织个花篮;明天我教琅清叠朵纸花、再剪个小伞……

后一个月,林琅清的精力被二人占去,白天就没有了那么多发愁的时间。

只在夜里独自一人时,林琅清常常彻夜失眠,因为总想着远在战区的楚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云把他的安全是这样地挂在心头——早在两个月前,战况几乎是双方胜败持平的时候,楚云就把楚玉宸调过来了。

而他对楚云也是一样。一样地记挂,记挂了快七个月。

这天他终于可以不要记挂了。

因为天刚擦黑,便有急电传来:

如他们所想,楚云的确是懂得撤退的。不过他是最后一个撤退,只带了仅剩的一队卫兵。四辆汽车在行驶时,遭到了江军的飞机轰炸,当场那三辆装载卫兵的汽车就被炸成了飞灰,楚云所在的汽车也被余波冲击,翻进了崖下的江水里。江军去搜寻的时候,在崖边发现了只剩一口气的楚云的副官长。副官长亲口确认了楚云的重伤,也说在那种情况下楚云没有翻出车厢的可能。副官长的手脚又已骨折,自己能在坠崖的前一刻摔出车厢已是万幸,实在无法救出将军。

于是第二天的早报上,刊登了楚云的死讯。

而这个时候,林琅清已带着楚玉宸、还有楚玉宸身边信得过的两个能力优秀的副官,坐上了南下的列车——

前一天傍晚。

楚玉宸以为林琅清会晕倒,又或者会精神崩溃,对外界的一切无法作出正常反应。

他在消息传来的时候伸手揽在林琅清纤细的腰上,同时就向副官一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打电话叫医生!”

“不用……玉宸,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

林琅清不但作出了反应,而且口齿十分清晰。

怀里的身体没有借用他的力量,腰身细挺笔直,他以为不昏了,不崩溃了,对方起码会爆发一阵痛哭。

琅清平时,不是经常气都能被他气哭吗?

然而什么都没有,林琅清攥住他的手臂,转过来看向他,眸中晶光闪动,眼里的光芒随着身体发抖的频率颤动,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却到底没有哭。

“玉宸,我们去找你爸爸。我不相信他会死——”

林琅清狠狠地咬了咬牙,这个动作在他脸上不显狰狞,配上他此刻哀切的眼神,只叫人心疼心碎: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哪里都没找到他的尸体……我不信他会这么随便就死了!玉宸,你……跟不跟我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知道自己将要选择的行动等同于违抗军令——他的职责是守在大本营,并在必要的时候带军队保护琅清撤走。

但是在那个时候,面对着琅清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又想到楚云八年来对他也堪称尽了心力的照顾,他能吐出的,只有一个:

“好”字。

他忽然想到了在芙蓉县,自己也曾有过这样命悬一刻的时候。

那一次,是琅清为高烧昏迷中的他,登门恳求了还不熟悉的前土匪头子段四。

对于琅清来说,那一次,也是如现下这般冒着生命危险,也是如这般地前路未卜。

但琅清还是去了。

他错了。

原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变。

琅清永远还是那个琅清,让人没法不爱,没法不敬。

是他痴蠢,是他一叶障目。

是他眼睛被屎糊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才没能通过当时对方身上尤然土气的表相,看到内里那个温柔诚恳又可贵可敬的灵魂,或许这才是爸爸会跟琅清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原因——

他们的内在有着无比相似的部分。

而这一部分,他楚玉宸没有。

与楚玉宸所想的不太一样,林琅清并不是在完全不晓得前路的状况下就盲目往南方冲。

他想,得到的消息是车辆残骸被冲到了浔阳镇的江滩上,而车里没有人,没有楚云也没有李副官的尸体。最有可能的是:

这两人或是被人搭救,或是自己挣出了两条命,从车里爬出来了。

假如没有死,他们大概就是躲在浔阳镇了!

在火车上的日子还很容易,难的是下了火车之后。他能想到的可能,江那方不可能想不到;现在是他们在找楚云,江的部队封锁了各道关卡,也在盘查寻找。

进了江部的占领区,两个副官还好,因为很少露脸,想必江军里没多少士兵认识他们,但身为师长的楚玉宸不一样。作为楚总司令的独子,楚玉宸是上过数次报纸的人。

马车里。

楚玉宸披上了掩盖肩围胸围的红色大纱巾,打开化妆包,拿出一柄小圆镜。

先是抿了抿唇,把自己嘴巴上大半天下来已然斑驳不均的口脂抿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整了整大波浪卷的假发套,而后对着小圆镜,楚玉宸睁大眼睛,心灵手巧地给自己脸上的妖艳浓妆补了几笔。

林琅清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但这一刻,真有点忍不住了。

他不是忘记了他们的重大使命,但真地……

是忍不住了——

“太太,你已经很美了。”

林琅清咧了一秒嘴,笑出一列小白牙。

接着硬生生憋住了笑,白里透粉的脸蛋都憋成了红色。因为楚玉宸这次牺牲着实不算小,他没必要再惹得对方恼羞成怒,“真的,毫无破绽。如果不是我之前就见过你的原形,我一定想不到你会是个男子的。”

楚玉宸瞪着他,片刻,陡然露出一个笑容,笑里带着欲行报复之事的诡谲。

收起镜子站起来,在颠簸的马车中款款移动了穿着旗袍的身体,妖艳如一位姨太太的楚玉宸,猛地一屁股坐到了林琅清身边。

“啊啾!”

林琅清在浓郁香风中打了个大喷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郎君,”楚玉宸音声低磁,唇凑到他耳畔,呼出的气息里都带着香。

被这么柔和唤了一声,林琅清先是心头流过酥麻,再才是想要发笑。

对方没给他再笑的机会,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楚玉宸扭过他的脸,猛地吻上他的嘴唇。

“别……唔,别亲我,呜,玉宸……我的胡子要被你亲歪啦!”

林琅清扭动着脸,楚玉宸的手过分有力,任他怎么扭都甩不开追上来的火热唇舌。

楚玉宸原本的唇形肖似其父,是薄而有轮廓的菱唇,看着就适合接吻,楚玉宸的吻技也不错,堵住他嘴唇的同时往往也能迷惑掉他的大脑,他总是被对方强压着亲来亲去就忘记要反抗,因为身体本能地不愿反抗、追逐享受,这一次却不同了。

他在要腻死人的唇膏味道中拼命挣扎,双手使劲推着楚玉宸的胸膛。

不光是怕胡子歪掉,更是要被楚玉宸身上的香气活活熏晕。结果楚玉宸的胸口为防万一塞了俩柔软硕大的馒头,于是按上去的一刻,他又是奋力挣扎,又是要再一次努力忍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表情扭曲,眉头也是个要皱不皱的样子。

楚玉宸这个吻有点疯劲在里面。

舌头已经完全被吸吮到麻痹,他实在推不动对方,只能屏住呼吸避免闻到那股浓香。

说起来,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这么地亲密过。在这个只有两人相互依靠的时刻,他对楚玉宸没了多少怨怼,只剩亲近,只剩依赖,仿佛他的身边,如今只剩下一个玉宸了,小蒋和别的亲人的确也好好地活着,但是他们既非楚云之子,也不是楚云的爱人,没有义务陪他冒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从事实来看,他的身边也的确只有玉宸一人。此刻被强吻也并不怎么气恨,单是无奈,无奈自己的身体居然还是不能拒绝这第一个发生关系的男人,无奈玉宸居然还是能对他发疯。

他本以为,楚玉宸已经“过了劲了”。

“不愿给我亲?”

楚玉宸终于松开了他,手依然捏了他的下巴,额头抵着了他的额头。不知道是因为晓得自己模样尴尬不肯叫他看,还是楚玉宸单纯在用这个动作表达着跟他一样的心思:

他们现在,是互相依靠着的一对儿,可以从彼此身上汲取体温,来平复内心时不时涌起的紧张不安。

“也不是……”

他不知怎地,这一刻说不出任何讨厌对方的话。

“我,我就是怕我的胡子歪掉……”

楚玉宸帮他把两撇小胡子细细理好,一边用涂了丹蔻的指尖整理,楚玉宸一边轻声地发笑,呼吸喷到了他的脸上,还是香得好像男版花仙子下凡:“当我第二次回到芙蓉县找你时,我吓唬你,说要你给我当个姨太太。你还记不记得?”

“怎么能不记得!”

林琅清手悄然在楚玉宸胸口的大馒头上恨恨地一捏,自以为楚玉宸没有感觉,他这间接的泄愤举动楚玉宸应该发现不了,“你个臭小子,那时候根本就是唬我来着!仲凌才不会同意你养什么姨太太,更不会让你随便伤害羲庭,你就是看我那个时候笨笨的,欺负我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林琅清白里透粉的脸蛋上顿时出现一枚鲜红唇印。

“呵呵,”楚玉宸笑起来,笑他的琅清可爱,更笑他终于又肯给自己亲,“所以我这不是遭报应了?可见我的——我跟爸爸的大白兔,娇兔兔,是有天老爷庇佑的。寻常人等,统统欺负不得,欺负了,就会遭报应,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是明天,就是指不定哪一年,反正绝逃不脱。”

“又在瞎扯,你扮成我的‘二太太’,是因为,哪家的正妻会化你这么妖艳的妆啊?”林琅清这回总算憋住了笑,盯着自己粉白黛绿、花枝招展的“二太太”,正色道:

“可是不化浓一点,你这张面孔生得有棱有角的,很容易就会露馅。非常时刻做非常打扮,是为了救人,怎么能说报应呢?”

楚玉宸又在另一边亲了一下,林琅清两边脸蛋出现了两枚对称的唇膏印,“好吧,林老爷您是我的郎君,当然您说了算。那么天老爷没给我报应,林老爷给我吧。我便许老爷今天捏我的奶子,捏个够,出一出气。”

楚玉宸抓住林琅清闻言想偷偷缩回的手,紧摁在胸口:

“我的奶子软不软,嗯?给你捏一辈子,出一辈子气,好不好?”

林琅清羞怒得抬起另一只手连连猛锤他:

“去你的,明明就俩馒头!而且它们不是你的,是我半路下去买的!!我捏我买的大馒头,还要你许可?再说捏了你又没感觉,不痛不痒地也算给我出气啦?诚意呢?呸。”

嘴是这么说,他心里领情。

楚玉宸的诚意倒不在这两句话。楚玉宸的情谊全已经在行动上摆着了,他知道楚玉宸奉的军令是什么,也知道楚玉宸那个斩截的“好”字说完意味着什么。他们这趟不是来郊游的,他们是深入到了敌军占领区里,去跟荷枪实弹的敌军抢,抢时间找杳无音讯的楚云。楚玉宸本可以军令、以大局为名,拒绝他提出的这趟堪称任性的冒险,但楚玉宸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担忧他的安危,也不愿惹他失望,玉宸才这样的。

“你不要捏我的大馒头,那我给你捏别的。”

楚玉宸抓住他一只手,往下身按去。

掌心传来火热的触感,他一惊,现在是干这个的时候吗?!

兔崽子,你爸爸可还下落不明呢!

正是又恼又羞地要抽回,楚玉宸手上加大力道:

“别怕,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欺侮你?你听外边的声音,到浔阳镇门口了。”

他一听,果然从车厢外传来了大兵的吆喝声。

楚玉宸要他按住那里,而后陡然一抬腿,屁股靠在他大腿旁边,一手支撑上半身,两只快要把最大码绣鞋都撑裂的脚藏进了马车的薄褥子中,腰身悬空,楚玉宸在他大腿上撑成了一座矫揉造作的桥梁。

“哎哟!别!您别急啊,老总,里面有女眷呀!等我打声招呼再——”

马车门帘就在这个时候被掀开,一个挎着枪身着军装的大兵探头进来,对着马车里的景象发了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呀!”

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调高的轻叫,楚玉宸似羞似嗔地拍了下林琅清“不规矩”的手,慌忙抽了粉色手帕一扬,遮挡住下半张面孔和喉结。

大兵只见这车厢里一男一女,模样倒都挺美,搭配着瞧却有点怪。男的像个玉雕出的年轻老爷,两撇小胡子都遮不住那种水嫩,红润的唇沾了唇膏越发艳得逼人,两边脸蛋一边一枚唇膏印,滑稽中居然有几分可爱;女的露出的眉眼倒算妖娆,却是身材高壮,举动姿势奔放地不像个女人。

装害羞都是骚模骚样,简直像个窑子里出来的姐儿。这俩搂在一起亲,实在说不好谁占了谁便宜。大兵忍俊不禁了:

“你俩好兴致啊!这在马车里,一路都是山路,也不嫌颠哪?就弄上了?”

楚玉宸又娇羞地一挥手帕。

大兵不知为何陡然感觉作呕。

别说调戏,他直接啐了一口,而后再没对那“女的”细看。皱着眉放下帘子,他转向后方:

“都什么身份?这是要进县里干嘛呢?”

副官扮作的仆人一脸谄笑地凑近,“我俩是伺候老爷的,马车里面就是我家老爷,还有我家二太太。我家老爷心慈人善,也疼我家二太太,听说二太太的姐姐正浔阳镇里生着重病,身边也没个人伺候,老爷这就带着我们来看望二太太的姐姐。想着多两个人,也能多两双手支应。”又摸了钱袋子,按大兵的人头掏出数枚银元递过去,“您几位老总,给我家老爷太太行个方便。”

“太太?”大兵收了钱,同时嘲笑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家的正经太太会搁车里把爷们儿亲一脸唇膏?你是不是叫错啦!”

“是,是,是二太太。不是太太,不是太太……您教导的对。”

副官不敢抹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低头弯腰,只是讷讷地赔笑。

大兵也笑,一挥手:“过吧!”

马车载着林琅清和他那被大兵狠狠嫌弃过的“二太太”吱呀吱呀地顺利过了关卡,进入浔阳镇内。

大张旗鼓地找人肯定是不敢的,林琅清打听到镇子里仅有一家医馆,也只有一家药铺,就让楚玉宸去医馆边每天蹲守,自己在药铺旁边租了个窝棚,每天留意来往的人,楚云伤得那么重,只要还活着,药一定是不能断,而且需要的量肯定不少,他跟楚玉宸格外要注意的是那些一直来买药还每次都买很多的人;两名副官则是广撒网在全镇各户暗访——说的好听点是暗访,其实是趁夜翻墙查看每家每户。因为不敢明着找人,怕引起镇上军队的注意。

林琅清知道以这种办法,找到楚云的希望堪称渺茫,但是别无选择,他们不能引起敌方的人一丁点的注意,他们就像轻易便会招来毒打甚至被打到丧命的老鼠一样,只敢偷偷活动。

这天傍晚,楚玉宸提着一个竹篮,走进林琅清的窝棚。

“琅清,吃面了,”楚玉宸从竹篮里往外端凉拌好的鸡丝面,“我还给你买了两个梨。”

林琅清在破了一个角的桌边坐好。

他先狼吞虎咽地啃掉半个梨,把有些干裂的唇瓣润湿了,再拿起筷子挑了一满把面,大口塞进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吃!小许,又是你亲手做的,是不是?”

时隔一年多,楚玉宸终于又被迫要用化名。

林琅清大口大口咀嚼着面,显然是饿坏了,咽下去后,这才抬头冲楚玉宸笑问道。

“是,你慢点,都是你的,我已经吃过了。”楚玉宸怕他噎着,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茶是凉的。

看着茶杯里浑浊的水,楚玉宸再看向林琅清。

夕阳橘红的光线射进了四面敞开的窝棚,把他瘦得分明的脸照成了温暖的淡黄色,小下巴尖尖的,红唇弯弯的。他的眼神也很温暖,看着自己,仿佛看见了一个可以亲近和依赖的家人。

“琅清,”楚玉宸递茶杯给他,声音略有一点沙哑:

“你怎么又瘦了?以后每餐要再多吃点啊。”

“嗯!你手艺这么好,我巴不得多吃呢!”林琅清接过他递的冷茶,猛灌一气,又挑了一筷子面,大口大口塞进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个又渴又饿的模样。大概因为一天都只顾着盯住药铺门口,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进出药铺的人。

对方吃面的时候,露出了伶仃见骨的手腕。

楚玉宸鼻子一阵发酸。

因为爱对方爱得认了命了、哪怕为对方这趟当真送了死也不后悔,爱到这种程度,所以根本看不得对方受一点苦。

更何况从来花朵一样娇艳的琅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已经瘦削可怜成了这副模样。

两只本来纤细却莹润的手腕上,如今肉都没有了,只剩下皮包骨头,手臂上也能看见凸起而明晰的青筋。

他真想说:

琅清,你要继续这样下去,我真的必须强行把你带走了。

爸爸已经没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然而两句话到了嘴边,终究没能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琅清始终相信楚云还活着,在琅清认清现实之前,绝不该由他去打碎对方的希望。

这太残忍了。

在这个小小的浔阳镇里,固执地寻找着楚云的琅清,分明是把自己看作了他唯一的家人。

自己怎么能以这种身份给他绝望?

太残忍了……就是副官们都可以说那两句话,唯有自己,绝对不可以。

楚玉宸别过了脸,本意是不愿让林琅清看到他鼻酸快要落泪的模样,却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一瘸一拐地拐进了楚玉宸眼中:

“李副——”

他险些要叫破,好在反应了过来,及时改口道,“老李!是我啊,我是阿宸!!!”

那身影顿住,在夕阳下回过头,露出一张抹满了泥灰的脸。

林琅清直接放下筷子冲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近距离看那双震惊的大眼,他一眼认出来,激动得当即张大嘴巴“啊啊”失了声。

正是楚云身边的李副官!

在一户废弃民宅的柴房里,他们由李副官带领着,找到了楚云。

楚云身上全是伤,昏迷着不能醒来,两条腿都上了夹板,那夹板简直不能称为夹板,只是几条烂木板。李副官对接骨并不精通,只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不敢请医生来,更不敢把楚云背去医馆看,只能是在柴房找了几条烂木,草草接了骨头再用破布捆上,聊胜于无。

“当时撑着一口气,把总司令弄来了这里,我就昏了过去。后来醒了,就每天趁傍晚爬着出去装成乞丐讨点饭吃。我是到了今天才勉强能走路,”李副官撩起裤腿,他们看见了对方大腿上已经溃烂的可怖伤口,“炸弹弹片嵌进去了,我流的血太多了……实在没力气走远……不然若是能早点去为总司令买药,也就能早点见到你们……”

他们必须马上把楚云带出去。

不然楚云的腿骨怕是会长歪,长歪就要打断重接;另外,楚云一直昏迷不醒,大概是脑子受了撞击,需要赶紧去医院检查后再做手术。

林琅清太急了,急着要把楚云带出去,带回到安全的家里,因而没有了喜极而泣和心疼楚云的时间。

没有泪水,眼眶却止不住地红红通通,他跟楚玉宸、几个副官一起,把楚云身上的伤重新仔细处理了一番。

又将楚云依葫芦画瓢地扮成了他“二太太”的“病重濒死、需要去外省求医的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坐在马车里,手搂着“二太太”结实腰身,大腿枕着“二太太姐姐”的脑袋。

虽然眼眶是红得需要拿脂粉盖,然而他心里欢喜地快要蹦出声音来。

终于找到了。

终于他们三个人,这回又都在一起了!

及至顺利地出了城,林琅清心里彻底松快下来,靠在楚玉宸怀里睡着了。

再醒来,林琅清是被一串惨叫惊醒的。

“啊啊啊!”

他惊慌失措地张开眼,楚云倒还昏在他身边,楚玉宸却没了踪影。

“啊——”

那凄厉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正前方的马车门帘子溅上了一泼密密麻麻的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宸!”他扑向马车的门帘,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别出来!”

楚玉宸的声音,是明显压抑着痛楚的嘶哑颤抖。

又几声惨叫,伴随叫声时不时有新的血迹溅上门帘。

随即门帘子一掀,满身是血,一手捂着胯下的楚玉宸神情痛苦地探了个头进来:

“遇到土匪了!X的!人都死了!现在只剩我能赶车了,你看好爸爸!”

披肩不见了,林琅清一眼瞧见楚玉宸右臂上鲜血淋漓的两道刀伤,一路憋着的泪水瞬间下来了:

“玉宸,你进来!我去赶车吧!”

“别胡闹,那些人抢了钱去,发现后面这几个要‘快活快活’的一直没有回来,万一来追杀我们怎么办?你要给碰坏了一点,我跟我爸就都不要活了!”

把帘子放下来,楚玉宸转身一抽马臀,马车迅疾又跌撞地沿山路向前冲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为转移被踹伤的蛋和身上刀伤的疼痛,开始胡思乱想:

他之前都没为爸爸哭。

刚才却为我哭了。

及至进入荻花村,这里已经出了江的地盘,也没见土匪再追来,楚玉宸终于放心地任由自己陷入了昏迷。

昏迷之前,他都还在想着林琅清的那两串泪珠子。

装钱的包袱给抢了,马也伤了,又跑了一路,已经不行了,楚云和楚玉宸现在还都成了“睡美人”。

好在林琅清这唯一一个醒着的,是真真正正美得出奇的人,但凡心地仁善一点的男女,看了他这遭土匪抢劫的落难模样,都忍不住要施以援手。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林琅清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又跟屋主人借了钱,给楚玉宸买了些止血的刀伤药和绷带,包扎好了他身上的刀口。

大概是失血太多,楚玉宸昏迷了一天还没有醒。

林琅清就暂时在这户人家住下,他欠了药钱,又没有可作为抵押的东西,这屋主人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心肠很好,从没有说过他什么。

但是这家里的年轻儿子却在第一个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对他有了怨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饭桌上,对方盯着他,目光奇怪,还说了些不阴不阳的难听话。

他不知道楚玉宸要昏迷多久,被这家的儿子说得害臊难过,于是第二天,他见这家屋主人在做草鞋和编竹筐,就自告奋勇地去帮忙了。

没有想到,当初本来是小蒋为哄他高兴教他学的东西,现在居然能派上用场。

一双草鞋能卖六角钱,他编一双要三个小时。

第一天他编了五双,明天卖了就能挣三元钱,这么说,他一天就还清了快三分之一的药钱。

回去看两个“睡美人”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挺高兴挺得意地跟楚氏这两个“睡美人”分享着他还钱能力出乎意料地优秀这一事,注意力被转移,他忘掉了手上被稻草割出的那些细碎伤口,双手掌心和指腹小小的疼痛都被他忽略了。

还是门突然吱——地一声响,搅扰了他实际上属于自言自语的行为。

“这么晚啦,谁呀?”

他疑惑地扭头看去,借着月光,他看见了这家婆婆那个年轻儿子的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楚玉宸是憋着一个忍无可忍的念头来的。

但他知道,唯有循序渐进,今晚才有如愿以偿的可能。

“要。”

他闷闷地低声说,语气可怜:

“要你抱,还想要你摸摸我。”

他这么大个子,模样又是英艳中带着十足的煞气,看上去只适合横刀跃马,实在不适合装可怜撒娇,但林琅清却吃他这一套。

也只有他的琅清会吃他这一套。楚玉宸心知如此,更是舍不得放开林琅清。哪怕一刻不见,一秒不见,他都要抓心挠肝地想他的琅清。他的琅清时而是他的掌上宝珠,时而是他寤寐求之的爱人,时而又像一个温柔美丽的姐姐。

他不能在妈妈面前撒娇,因为妈妈讨厌男人,在晓得他是个男孩的瞬间妈妈就对他很是失望,恨不能一刀把他切成个姑娘;他也无法对楚云撒娇,因为晓得自己的存在是完全不被楚云期待的,楚云没有在见他的时候直接把他砍死,灭杀他这耻辱的证明,就已经算是楚云宅心仁厚、富有同情心了。

唯独,在他的琅清面前,他可以不再掩藏自己这迟了许多年才敢冒头的渴望。

“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

楚玉宸听见对方虽然故意嫌弃似的小声说道,声音里却带着甜暖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伸手回抱住了他。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以免惊吓到对方。

他恨不得把琅清藏到身体里,连爸爸都不许来觊觎。

玉宸的身材是真恢复了。林琅清再次确认到。他的手从肩膀往下抚摸,一直摸到腰与臀的交界处,只觉对方肩宽腰窄背肌丰硕结实。

指尖和手掌开始上滑,他没再往下爱抚,因为有点害羞。

尽管再下面的部位在一年多以前,曾经在无数个夜晚狠狠拍打过他的胯骨、他的阴囊,那滑溜柔韧的触感他至今还没忘光。

而内里……更是紧烫会吸得让人印象深刻……

林琅清想到这里,赶忙打住了思绪,随即就感觉面颊发烧。偏在这时候,楚玉宸才放松了一刻的怀抱陡然紧收,他原本放在两人之间的那只手赶忙抵住了楚玉宸火热的胸膛。

“玉宸?”

“我疼,我那里又疼起来了。”楚玉宸说,“我抱抱你就不疼了。”

林琅清嗅到了楚玉宸身上异样的气味,楚玉宸身上的味道与楚云身上的正相反,是一种让人闻到就发热的艳情淡香。似乎玉宸今晚的浴盐中掺入了某种能蛊动人心的植物萃取液。这奇异的勾人味道,混着楚玉宸身上的热意向他铺天盖地砸来,楚玉宸一条有力的手臂横在他腰间,他被对方的热度和气息砸得晕头转向,没留意到另一只手往下火热地移动了。

没有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于是楚玉宸捺不住欲望,毫不犹豫大掌张开,覆住了林琅清左边整瓣翘起的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掌中的臀肉是如此温暖,柔软,细滑娇嫩,还会随主人身体的颤抖而颤抖,简直像是一只有生命的,圆滚滚,胖乎乎的小动物。

楚玉宸爽得差点要倒抽口气。

他硬生生憋住了抽气,也憋住了直冲头顶的想扑过去猛舔狂亲的欲望,捏了捏娇兔兔的臀。

捏了一把左边,楚玉宸没忍住,又捏了一把右边,最后,他直接整只手罩上去猛揉。

我害羞不好意思摸你,结果你反倒不客气地揉我——林琅清感觉自己先前的克制好像变成了可笑的事!这个……这个没有羞耻心的坏小子!他又羞又恼地伸手拧住了楚玉宸的胸肌,结果胸肌紧实过人,捏得他指尖都疼了楚玉宸仿佛还没反应,他气得急了,摸到了一处凸起的乳粒,用力一掐!

楚玉宸闷哼一声,不怒反笑:“清清,捏我这里干嘛?莫非是想要了?”

“要你个头!”

林琅清不知道楚云是没醒,还是醒了又睡着了,床那边没什么动静,他本能地压低了声音,气冲冲道:“你不是那里痛吗?你……你揉我屁股,就能止痛了?”

楚玉宸只管揉他圆滚滚软嫩嫩的屁股:

“是,我的清清这里,又滑又弹,软绵可爱,揉得我好舒服。舒服了,我的鸟就不疼了。”

林琅清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本想咬狠点,牙齿嵌进温暖的肌肉,又没忍心,结果一口咬下去,不像泄愤,仿佛是含嗔带怨的勾引。

楚玉宸果然就以为自己是把娇兔兔的兴致也给挑起来了,胆子更放大了些。

“威廉医生说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行了,我本也以为是这样。”

林琅清听了这明显还有下文的话,怒气顿时消散。

一颗心砰砰跳起来,是为了楚玉宸激动和高兴:

“本也以为是这样”?难道,玉宸的身体出现转机了?

当时在医院给他们讲解玉宸那份检查报告的,是一个黄卷发蓝眼睛的外国男医生,叫做密斯特威廉。他听不懂那医生说了什么,但看出密斯特威廉表情仿佛充满怜悯,这让他知道玉宸的伤恐怕不容乐观。

后来玉宸翻译给他听,果然,原来玉宸的那一关键处受了不可治愈的损伤。

玉宸说,以后他可能再也享受不到跟心爱之人鱼水交欢的快乐。他当时听了,心疼坏了,也为玉宸难过坏了。

楚玉宸揉着他臀部的手悄然往花穴的方向伸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边摸,一边道:

“之前,我自己尝试过许多次,连吃春药都没用。没想到今天……”

这个“今天……”带着兴奋颤抖的余韵,林琅清也兴奋了,忘了压住声音,惊喜道:

“真的?你好啦?”

“我也没想到这么突然,只是揉了揉你可爱的屁股,我就勃起了。但是我好疼。清清,现在这里要么没有反应,要么就是有反应了,却疼得不行,”楚玉宸解开了睡衣的纽扣,伸手抓住林琅清虚虚捏着他乳头的那只手,放到敞开的衣襟间,带着林琅清的手一路下摸。

他握着那只纤柔的手摩擦过赤裸的胸肌、腹肌、最后停在下腹处。

林琅清从他说“我好疼”开始,就没再舍得挣动手掌,手顺从地让对方牵引着,抚摸过一块块饱满光滑的肌肉。

楚玉宸身上的异香撩拨着他,楚玉宸用矫健火热的躯体勾引着他,他承认自己受到诱惑了,他想跟现在的玉宸接吻。

楚玉宸仿佛跟他心意相通,猛地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他被楚玉宸狂亲狂吸得晕晕乎乎,找不着北,这个时候,楚玉宸放开他,语气可怜得带了隐约的哭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清,你那天晚上,说,以后会好好疼我;还说,‘有什么是你可做的、能帮到我的,你都会拼尽全力去做’。”

他指尖抖动着,脸好像快要烧坏掉了:

“那、那你要我……拼尽全力……做什么啊?”

楚玉宸这时候却不再带着他动了,反而彻底松开他的手。

“要清清帮忙,疼一疼我,”楚玉宸最后几个字是用气声说的,那下流又撩拨人心的话语伴随楚玉宸的呼吸一起,吹进他的耳朵:

“帮老公揉揉鸡巴,好不好?”

林琅清手僵在那里都能感觉到,对方高高隆起的大鸡巴隔着睡裤散发的灼烫。

他好半天才稍微平复了呼吸能够开口:“少胡说……你爸爸才是我老公,你,你最多是个小崽子!”

“那好,我是清清的小老公。我爸做大,我做小,行了吧?”

楚玉宸指尖已经嵌入臀缝,从后面隔着内裤摸到花穴,用指甲若有若无地搔刮。他呼吸压抑不住地粗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清,快疼疼你的小老公!你家小老公的大鸡巴要憋炸了!”

林琅清被蛊惑一般地,就要伸出指尖去疼爱他的肉棒。

“你也知道你是小,”楚云清冷微哑的声音,忽然在安静的卧室内响起。

在二人的震惊和僵硬中,含着浅浅嘲意,和浓浓的情欲,楚云笑道:

“琅清要疼,也该先疼我。你这个‘小’,便往后排一排吧,玉宸。”

楚玉宸怔住,望着自家父亲那张俊脸从琅清肩头倏然出现,室内昏暗,只有淡淡月光,他看不清楚云的眼神,只看见楚云勾起的跟他几乎一样的唇角,只能听出那话语里的深长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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