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让人想……咬一口?
林琅清目光从脚趾头抬起,怔怔落到了楚云的脸上。
音乐仿佛消失。周遭在这个瞬间变作一片静寂,他的耳朵里却还响着那句话。楚云身上那种甘冽的草药沐浴露味道,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浓郁了起来。
是因为……
体温上升了吧?
他后知后觉楚云仍紧紧地搂抱着他,那不可忽视的高热正透过他们之间两层薄薄的柔软的衣料,烫着他的后腰和肩膀。脸颊迅速攀爬上了灼烧般的热度,他看着楚云的眼睛,里面先是同样的怔愣,随即爆发出一点星火般的光彩。
星火一瞬而灭。他听到楚云说:
“对不起,刚才那话,冒犯你了。”
心里涌起像是失望的情绪,尚未来得及等他想明白为什么失望,他已经本能地回答道:“哦,没事的……”他轻轻推了推了楚云的胸膛,结果竟没推动。
他愕然迷惑地望着楚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云幽黑的瞳孔中出现了一点隐约的笑意。
白皙的脸上在慢慢变红,那点笑意也越来越清晰,仿佛涟漪似的在眼睛里扩散,最终漾满了对方英秀至极的整张面孔。
“我为我自己感到羞愧,对你感到抱歉,但我不想隐瞒你,琅清,那句话也的的确确出自我的真心。”
“啊?哈、那个、仲凌……你、你在说真的么……”
他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了,“你别、还是别再拿我开玩笑啦……”他只知道脸烫、耳朵烫、胸腔子里更是滚烫一片。
只知道心里那莫名其妙的失落,在这个瞬间一扫而空。
他忽然想再跟楚云跳舞,一直跳下去。他感觉,自己从现在开始,就算跟面前这个抱着他的男人再跳一宿也不会累,不会厌倦。
“其实不只是你的脚。琅清,”一个柔软的、相较于他发烧的脸颊微凉的吻,就在这个时候落在了他的脸蛋。楚云的声音有一点悦耳的沙哑:
“你身上的哪里都可爱,都让我想吻一下,又或者轻轻地咬一口。”
楚云的嘴唇是偏薄的,然而有轮廓有菱角,在没表情时这张嘴让对方显得尤为冷酷而端庄,当然此刻它是弯起的。一只手摸上被亲过的脸,他在头脑的一团迷糊中忘记了害羞,手简直有了自己的意识般,不受控制地摸了摸楚云弯起的双唇。
没错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凉的呀?
可是,被亲过的地方好烫好烫……
“啊!”
楚云猛地抓过他的手,就像从坦白之后就彻底放开了一样,那分不清是微凉的还是灼热的吻,再一次落下,烙上了他的指尖。
直至在浴缸里泡好了澡,躺到楚云的大床上,他浑身的温度依然居高不下。
楚云直挺挺躺在他身边,他也规矩地躺着,甚至不敢偷瞄一眼对方英挺的侧颜。身体规矩,脑子却是在不规矩,不受控地胡思乱想。回忆着楚云对他的一个个温柔的亲吻,他忽然自心底生出了勇气,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仲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仲凌,我是说,假如,假如玉宸想……想把我关押起来,很想很想!但是我自己不乐意,我不愿给他关。你会帮着他关我,还是会帮我逃走?”
一只手无声地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楚云没有用力,他却觉得自己无法挣扎。他的手好像长在了楚云温热的掌心中,好像天生就该如此地两厢交握。暗暗地把脸埋进被子里,林琅清暗暗地开心。
“我都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他愣了。旋即听见楚云笑道:“还是把玉宸关起来吧。”
“啊?!”
“先打他一顿,叫他不学好,竟敢欺侮我们这么好、还这么善良可爱的琅清,打完把他关起来。但是,你也不能逃走。”楚云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林琅清本以为,自己今晚该欣喜得睡不着了。
谁知道,在极度的温暖和甜蜜中、在心头彻底的松快中,嗅着楚云身上,还有床单被褥枕头上,传来的冬季草木般清冽的淡香,他很快就不知不觉进入了睡眠状态。
“唔,仲凌……”林琅清翻了个身。
楚云不舍得松开他的手,靠近了他。手臂从林琅清纤腰上横过,楚云依然握着那只细腻柔软的手。
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也不知道,原来身体强健如自己,在冷水中生生泡一晚上,到了清晨嗓子也是会哑掉的。
林琅清在梦里,感觉自己的手正被谁握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握住他的人身上传来了好闻又叫人安心的气息,他身上一直很热,意识到这只手的存在之后,陡然变得更热。
“摸摸我……要摸摸、呜……”
他抓着那只手,放到了自己身上发烫发酥的地方。
可惜手只有一只,他只能不满地一手抚慰自己瘙痒的乳尖,一手按住那只手,在勃起的肉棒上轻轻揉擦,“摸摸……啊!”
那只本来还有点僵硬的手忽然动了,刚一动就是疾风暴雨般的节奏!
手握紧他的肉棒,开始急速上下搓动!
“呜呜!好舒服……喜欢、哼啊……哈……”
那只火热的手撸动得越来越快,他终于有些酸胀难耐了,哭求道:
“别、可以了!不要、太快了!”
他摇着头,张开嘴巴,皱着眉尖用胳膊夹住那只手的手臂,却是徒劳无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只手根本不是他能禁锢的,紧实的手臂带动着手腕急速晃动,皆是无比强势而有力,几乎要把他发痒发胀的肉棒搓出火星来。
“哈啊、太快、呜啊、不要啦、呜呜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所抱怨的问题消失——原本的一只手变作了两只,一手捏住他硬挺的奶尖揉碾,又变作快速地拉扯;一手恣意摩擦着他的肉棒。
手的主人双管齐下,不断满足着、用快感激烈地鞭挞着他的身体。
他在床上急喘扭动,唾液从唇角滑落,浸湿了一边脸颊,又被柔软湿热的东西舔去。随即身体被翻过了一个边,他被另一具坚韧结实的身躯牢牢压紧,嘴巴让对方微凉的薄唇猛地吻住。
“唔、咕……嗯唔……”
一声声甜腻妩媚的呻吟尽数被堵在喉间,化作了低闷的呜咽。
射精的一瞬间,林琅清就从春梦中惊醒了。
却是根本不敢睁眼,他压抑着喘息,热着脸,心跳无比快速地任由楚云帮他换了里裤。
他知道,对方随即下了床。
楚云很久没有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偷偷地睁眼,发现浴室的灯亮着。
仲凌……莫非是嫌弃他的那个脏吗?
怎么一直在洗澡呀……
理智上理解,心情还是有点郁闷低落——有那么脏吗?
洗了这么久了!都不来陪他睡觉啦……
郁闷着,低落着,他高潮过后,到底还是困倦,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餐时,他注意到仲凌的声音有点哑了。他有点担心地问仲凌,结果对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说“没事,昨天晚上梦见了守株待兔的故事——又有点不同。我梦里这只香喷喷的大白兔更主动,自己把自己烤熟了跑过来求我吃。我一高兴,就笑得嗓子哑了”。
香喷喷的大白兔?
自己把自己烤熟了……
跑过来……求仲凌吃?让仲凌笑得嗓子都哑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回忆着昨晚的状况,怎么想怎么觉得对方这话怪怪的,不由羞赧地低下了头,专心吃起早餐。
今天早餐时小混蛋意外地沉默。
吃完早餐后,依旧是小混蛋带着他出去玩。
但他的心态已然跟昨天不同了。有了昨晚仲凌的许诺,他打定主意,只要小混蛋一欺侮他,他就跟仲凌告状去!
结果,楚玉宸今天居然很乖。
尽管时不时有阴沉的神色在脸上一转,但大部分时候,楚玉宸都是温和而体贴的。上午规规矩矩地带他游览了启封城内的两处胜景,楚玉宸全程都比他自己更快地注意到他的需要。
太阳在十点左右变大,楚玉宸在他出汗前为他买了一顶时髦的遮阳帽;走得热了渴了,楚玉宸总会在他舔嘴唇前给他买一只他喜欢的口味的蛋卷冰激凌;他想要休息了,楚玉宸就会为他叫来洋车,拉着他在景区里逛……以至于他有时候都会产生错觉,好像小混蛋根本不曾欺骗过他、欺侮过他,他们还生活在芙蓉县里,是一对两情相悦,彼此尊重和爱惜的恋人。
然而错觉终究只是错觉。他不知道小混蛋又在耍什么花样,但有一点不变——他是不会再被小混蛋轻易哄骗了!
中午没带他睡外边,小混蛋带了他回家休息,待午休醒来,小混蛋又认真地征求他的意见:
“龙雅静邀请我和你下午去华乐饭店跳舞,你愿意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雅静邀请我们?”
他点头道:“好呀!不过我就不跳了,我看你们跳。”
华乐饭店。一楼,舞厅内。
自从上次,在大白兔身上嗅到了全然陌生的气味之后,楚玉宸就对姓龙的多留了个心眼。
这回,甫一转眼,注意到两人再次一起消失,楚玉宸立刻推开了纠缠他的男男女女。揪住一名年轻的男性侍者,楚玉宸描述了林琅清和龙雅静的相貌,而后厉声询问两人去了哪里——
敢教坏他的大白兔,姓龙的,不可饶恕!
楚玉宸在踢开那扇包厢门的前一刻,还以为龙雅静的目的是教坏林琅清。他以为姓龙的是在唆使他的大白兔寻欢作乐。
他没有想到,龙雅静居然真的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楚玉宸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龙雅静赤身裸体,白生生、光条条的结实身躯骑跨在林琅清的腰上,湿漉的屁股已经吞进了大半根粉色的肿胀肉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的身下,林琅清双手被领带和皮带捆在桌腿,眼眶通红泪痕满脸,一边含糊地怒骂,声音越来越不清楚;一边拼命地挣扎,却被龙雅静强行按牢了胸膛和纤腰,吞没了勃起的肉棒。
“姓龙的……你他妈找死!!!”
楚玉宸疯了般,朝转向了门口、脸色骤然褪成煞白的龙雅静猛地冲去。
楚府。
会客室内。
秘书长急匆匆进了来,弯腰对着楚云耳语一番。
楚云原本是蹙着眉略感不悦的——下午他分明已经嘱咐过秘书长,段济深的代表要过来跟他谈话,会商联同抗江事宜——
自打上次“编遣会议”失败,江的态度由软转硬,开始采用幕僚杨的“武力削藩”政策;截至目前,广南的夏军已经在中央军的攻势下彻底溃败,其军头夏统,被迫逃出广南,由安南国转至香岛避难。
段济深认为,中央军接下来的目标,就该是紧挨广南的自己、和挨着自己的“仲凌兄”了!
楚云对此深以为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只是他跟段济深,各地拥兵的诸侯,早就成了江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抱团抗击江实力强悍,且师出更有名中央军,他们迟早要被逐个击破,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对于段济深派来的代表,他颇为重视,特意吩咐了秘书长:
严禁任何人来打扰。
结果却是秘书长本人违反了他的命令,楚云当然感觉不愉。
然而,在听完了秘书长的汇报后,楚云的不愉转为震惊和恼怒:
“什么?”
秘书长罕见自家将军这么失态的一面。
何况在场的还有外人,段济深的那位代表愣愣地看着他们。
不由得更感到紧张了,秘书长抖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龙军长的儿子给少爷快打死了,正在医院里抢救!有一队卫兵堵在华乐饭店门口提着枪喊着……说要去毙了少爷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楚玉宸把又哭又骂还不断挣扎的林琅清扔到洁白的大床上,手指摸上自己的脸,“嘶”地轻抽了一声。
往指尖一看,果然是出血了。
“你这娇兔兔爪子还挺利呀!”楚玉宸给挠破了脸,却没由来感到一点开心。他扑上去,握住了林琅清的双手,仔细检查有没有红肿破皮,“手疼不疼啊?刚刚在我身上锤了那么多下?嗯?”
林琅清没回答,眼神已然涣散,但被他压着压着,逐渐也好像隐约意识到了压着自己的是谁,挣扎变得微弱下来。
楚玉宸于是更开心了。
当然不是为了被挠开心,他没有这种癖好,他是想,原来琅清面对龙雅静的侵犯居然是这样的凶狠,俨然一副死都不要合作的态度。
比起他当初挨的那么轻的、好像撒娇的一脚,再看看现在琅清乖巧躺在他身下的模样,他想,还是龙雅静更不得宠。
随即又感到羞恼:我居然堕落到要跟姓龙的比了?
然而当他把手伸向勃起的粉色大肉棒时,林琅清的挣扎却又激烈了起来,“不……小混蛋、不要你……呜……”
“不要我,你要谁?”楚玉宸一手桎梏他双腕,一手握住嫩嫩的肉棒,拇指上的螺纹沾满了淫水,在露出包皮的敏感龟头上打转,时不时用指甲抠刮尿眼。
林琅清被摩擦得肉棒直流水,身体却扭动挣扎不停,明显是不情愿的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忽然烦躁起来,怒斥道:
“别扭了!再乱扭就干烂你!”
林琅清没剩多少理智,但是还记得自己从心底打定的主意:只要小混蛋一欺侮他,他就跟仲凌告状去!
于是,他不管不顾地抽泣着大喊道:“我要去跟仲凌说你欺负我……我不要你碰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抬腿去顶楚玉宸的小腹,“放开……我已经……不可以再跟别的人互帮互助了……放了我!”
楚玉宸不知道段羲庭跟林琅清相伴那段时间的细节,并不懂后面那半截话的意思。
但是前面那半截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要跟我爸告状?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的!”林琅清感觉楚玉宸的小腹硬得像石头,他一次次徒劳地顶上去,楚玉宸竟是纹丝不动。
“小混蛋你滚开!之前我都原谅你了,现在绝不可以了……昨天晚上我已经想明白了我的心意,我不要再跟你纠缠不清了!你给我放手!!”
楚玉宸骤然一僵。
昨天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明白了心意……
昨天晚上琅清是跟爸爸在一起的。
一直在一起。睡觉也是在爸爸的卧房。
楚玉宸打了个寒颤,一个使他浑身发冷的猜测骤然升起。
这个猜测其实一直在他心底隐隐约约地存在着,仿佛一团冰寒的阴影,他凭理智把它压在心底,现在却压不住了!它像水泡,像是鬼魅那样,幽幽地浮了上来。
不可能……
不可能的。
他的手从滑腻的肉棒上撤开,湿漉漉的手掐住了林琅清的下巴,膝盖将林琅清双腿顶开,压制住,不许他再有分毫挣扎。
“你要向他告状的那个人,和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是!我喜欢仲凌!”
林琅清带着哭腔的喊声粉碎了楚玉宸最后一丝侥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喜欢的是你爸爸!小混蛋,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楚玉宸睁大了眼睛。
可怕的猜想成真,他先是想:
我让爸爸给害了。
接着又想:爸爸才是天底下最虚伪的大骗子。
是爸爸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琅清——
这么作出结论的一刻,被背叛的恼怒、被放弃的酸涩、被蒙蔽的委屈……混杂成一团刺痛他五脏六腑的阴寒的气。
无尽的痛和冷从胸腔开始,往下冻硬了脚底,往上窜进脑子。楚玉宸俯下身去,畏寒一般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中了催情药变得身躯滚烫的林琅清死死箍紧,像是要把他生生勒进血肉里。
他的声音也仿佛害冷似的颤抖了:
“别这样……琅清,别喜欢他……你还不知道吧?都怪爸爸,是爸爸叫我不敢要你的,你怎么能去喜欢他?他是罪魁祸首,你怎么能,去喜欢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俊美的脸孔上是带着笑的,眼里却没有笑意。
一线晶亮的光从他眼中浮现,渐渐两只瞳孔都湿润了,白皙的眼周也红起来。
林琅清没有说话,药力让他没法深入思考,目光迷乱地扭头望着楚玉宸的脑袋,他只剩下最简单直接的反应。
他的反应,是用自己的脑袋,去狠狠地撞把他抱得无法呼吸的楚玉宸的脑袋——
“砰、砰、砰”!
他连“放开”都已经喊不出来了。
这小混蛋……他要被勒断气啦!!!
楚玉宸不清楚自己在愤怒惊恐之下用了多大的力,不晓得自己快要把心爱的大白兔挤成大扁兔,他想:琅清这是拼死都要拒绝他。
为了他那个虚伪的爸爸!
心里即将失去什么的惊恐感更甚,恼怒感也更甚,他抽出领带在林琅清残留红痕的手腕上缠绕一圈,接着把人拖到床柱上,将林琅清手腕跟床柱一块儿牢牢地扎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喜欢他有什么用?”楚玉宸埋到林琅清腿心,强行掰开两条汗涔涔的莹白大腿,伸舌在他花芯上一舔。
林琅清给酸麻感逼出一声娇媚呜咽。故意忽视了林琅清身中迷药加春药的事实,楚玉宸冷笑道:“舔一舔就要发骚了?你这么浪,又给我们睡得脏脏的……你睡过几个了,我帮你数数,我、姓段的、姓龙的……是不是还有?我爸第一讨厌脏的,第二讨厌不矜持的,你占全了,你指望他对你的喜欢作出回应?哼,少做梦了,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
楚玉宸没有再跟之前一样急于发泄,挺拔鼻梁埋在柔软细缝间,轻轻嗅着那里的味道。是跟他爸身上如出一辙的草药香,混杂淡淡的骚甜。
这朵花穴发育不全,气味都偏于淡,不过这种淡淡的味道反而显出一种青涩而娇嫩的诱惑,让人想好好地疼爱它。
鼻梁上下碾磨着阴蒂,带来缓慢又酸麻的快感。楚玉宸还没动唇舌,只是在那里不断地动着鼻子,嗅闻他的下体,林琅清就已经在情欲里更深地溺下一寸。
“别闻我那里了……呜、臭小子、玉宸你个混蛋……要干、就快干啊!别折磨我……”
“小逼香香的,不让人闻吗?”
楚玉宸呼吸间热气喷吐在残缺的雌穴上,故意调戏他道:
“就要闻你这里。大白兔香喷喷的嫩逼,今天我非闻个够不可。”
他羞恼不已地想夹紧双腿,然而在药力催逼下,身体深处又渴望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坚硬的鼻梁摩擦阴蒂,上下碾磨的速度越来越快。林琅清的哭叫也越来越淫媚,最后楚玉宸一口将整朵嫩穴包裹在嘴里,滋滋有声地舔弄吮吸起来。
粗糙的舌苔一次次刮过肉缝,从下往上,又从上猛地扫到下,舔得小逼直发抖。
等舔腻了又改为吸,把滑嫩软肉全部吸到嘴里,双颊收紧,用力地狠嘬小逼。
林琅清不知所措地茫然望了天花板,大腿抽搐着,小穴忽然喷出一股汁水,打湿了楚玉宸高挺的鼻梁。
“呜啊……喷了……”眼里一片迷离,面颊爬满了绯红,林琅清这时候已经想不到什么“有了喜欢的人”、“不可以互帮互助”了,只知道本能地追求快感,只知道敞着还在抖动的大腿,露出吐水的小逼和湿滑的粉嫩鸡巴,实话实说道:
“好舒服……玉宸……肉棒也要……”
楚玉宸稍微抬起头,洁净鼻梁上此刻已经是亮晶晶一片。
琅清终于又喊他“玉宸”了。
楚玉宸掉进冰窟窿的心骤然开始慢慢归位,他骑跨到林琅清腰间,伸手沾了林琅清花穴的骚水,两指在后面叽叽咕咕进出,给自己开拓。
坐上去的时候,他听见林琅清发出一声拖长的满足媚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宸……你的屁股好紧、啊……喜欢……好烫、哈……啊……”
缓慢地享受着肉体相交的滋味,享受着林琅清的呼唤,腰臀起伏间,他自己也满足得像是神魂都要飘到了天上。
楚云带着警卫包围了华乐饭店。
将闹事的那队卫兵全部缴械后,楚云急匆匆往饭店经理说的那个包厢赶,身后跟着副官和十余名警卫。
包厢里的楚玉宸没想到,不久前他才踹开了龙雅静的包厢门,现在,就轮到自己的包厢门被踹了!
听见了木门被破开的声音,楚玉宸第一时间抬起屁股吐出肉棒,抽手扯开薄被,将林琅清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
而后他赤裸着身躯下了床,转首面向来人。
“出去!”闯进包厢就看见自己儿子的裸体,还有似乎已经神志不清的心爱之人,楚云皱紧了眉,命令身后跟着的副官和警卫。
“爸爸。”楚玉宸拎起衬衫,系在腰上略略遮了遮羞。
暂无心思追究儿子的错处,楚云迈开步子,向林琅清躺的床走去,想去查看他的琅清有没有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却往左一挡,拦住了楚云。
楚云这时候也不能忽视他了,带着一种憾恨混杂愤怒的心情,楚云看着楚玉宸,“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跟龙雅静接触了吗?那根本是个五毒俱全的坏种!玉宸,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还连累了琅清!”
三十五年的人生里,楚云唯有两次败绩:
一次是在十四岁那年,被楚玉宸那剽悍的、喜欢女子的母亲当作借种工具使用了;一次就是在教导儿子上面,他自认用了心血,自己更是以身作则,却不知怎地,教出了跟他除面孔以外再无半点相似的儿子。
楚玉宸却以更愤怒,又无比委屈的目光望着他:
“大骗子!我早就不该听你的话了!你陪我琅清,你这个虚伪的坏爸爸!”
楚云简直要给儿子气笑:“我坏?我虚伪?好,玉宸,你说说看,我怎么虚伪?怎么骗你了?”
“你不准我玩男妓和女妓,你自己却抢我的琅清!”
说完这句怒气冲冲的话,楚玉宸自己先感觉到了不对。
楚云一脚将楚玉宸踢翻在地,声音是克制着暴怒的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拿琅清,于你有救命之恩的琅清……比作男妓女妓?”
失望透顶,楚云连揍都不想亲自动手。
扭头朝向后方,楚云厉声对副官下了命令:
“过来,把他给我弄回家!关到他的卧室里去!”
副官和警卫们听命一拥而上,楚玉宸被扭送出了包厢,却不愿离开。
“我就要在这里,你们别碰我!”他猛地挣出一只手,从一名警卫腰间拔出枪,指向自己脑门:
“再动我我就开枪了!我死了,爸爸绝不会放过你们!”
没有人敢冒险,楚玉宸就跟李副官和警卫们僵持在了包厢外。
一手稳稳地执了枪,楚玉宸将一边耳朵紧贴在包厢被关闭的木门上。锁坏了,有隐约的声音从里面透出。
“仲凌?你来了……是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琅清的声音,能听出明显的欣喜。
“是我。”
是他爸爸的声音。
又过了片刻,传来接吻的吮吸声,还有琅清含着享受的妩媚呜咽声。
“仲凌……摸摸我……”
然后就再无人说话。只余黏腻水响。
自欺欺人也不能够了——
楚玉宸抬手,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拳头骨节处的皮肉破损,白墙上流下一抹血迹。
顾忌着爸爸,他才不敢把琅清早早地抢回家。
结果却被他认为“绝不可能接受‘男人爱上男人’,也绝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视交欢为污秽”的爸爸,抢走了他的琅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拳,又一拳,墙壁逐渐沾满了鲜血,楚玉宸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不断地砸向满是血渍的墙。
不这样他就要砸自己、甚至砸向自己唯一的亲人,他的爸爸了。
“我已经疯得够了,为这么一只笨乎乎又土气的大白兔,”楚玉宸对自己说,“疯得够了,该停下了。”
他不能再为了这么一个三十多的老男人,继续毁坏自己尚且年轻的人生了。
之前是在段济深的地盘打段羲庭;这次是在明知龙雅静有一队卫兵随身保护的情况下,揍废了龙雅静;下一次呢?又会惹出怎样更疯狂恐怖的事情?
会不会有一天也对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已经疯的够了。够了……”
楚玉宸自言自语。
声音渐渐地冷静:
“我不能再因为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从昏睡中醒来,才知道距离他被龙雅静下药迷奸、又被楚玉宸救走、再被楚云抱住抚慰到药性消褪,已经有整整三天了。
楚玉宸的身影从他的生活中陡然消失。
他问了楚云,“玉宸自请去鄂省江陵。”楚云答。
江陵县毗邻着芙蓉县,楚玉宸就这么突然离开,去接替江陵县一个马上风死掉的营长了。
他固然不会再迷恋小混蛋,但听楚云说,当了营长,假如未来战争爆发,小混蛋就得上前线,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小混蛋……玉宸,会死吗?
走之前,楚玉宸都没有跟他道别啊。
跟那次从他身边不告而别一样。
只言片语也不留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楚玉宸觉得自己好像一个饥饿了很久的人,骤然面对一块甜滋滋的糯米糍。那块糯米糍不知自己正在散发香味,他已经别过脸尽量不去看,鼻子却还是闻到越来越凑近的甜暖气息。
他真想一口把这块不知死活还在走近的雪白糯米糍吞掉。
“别靠近我。”
楚玉宸冰冷的声音让林琅清下意识停了步子。
对方这样冷漠,好像很讨厌自己,林琅清心里不好受,但也不打算拿“救命恩人”的身份来压迫楚玉宸改变态度。保持距离,总比一直对自己纠缠不休好。
林琅清想,玉宸这是长大了,明白道理了,也看开了,尽管脾气似乎有所变坏,但还是变好的部分更多。他应该为仲凌的儿子高兴,也为自己感到轻松。
“好,我不靠近了。”林琅清退回到沙发上,坐在小蒋旁边,看着小蒋瘦骨嶙峋的面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小蒋身上。
林琅清身上的气息当真再闻不到一点了,楚玉宸却又烦躁不愉,看见林琅清拿起桌上的电话,语气带出他两分心情:
“你干嘛?”
林琅清不知道他怎么从冷漠又变成了凶巴巴。
他只感觉这个长大了些的玉宸简直比以前更不好惹了,于是老老实实答:“我想叫家庭医生过来,给小蒋检查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走过去,俯下身,一手攥住那条莹润的皓腕,一手抢过话筒放回去。
“没必要,他身上没伤,就是脑子有点疯疯癫癫。”
说到这里,楚玉宸冷笑了一下:
“你可得把他看好了,我这趟回来是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的,要是他总不老实,再到我跟前来找死,哼,我住不顺心,就把你的小男人毙了。”
“疯疯癫癫?小蒋到你跟前……找死?什么意思呀?!”
林琅清心惊又担忧,甚至没有余力计较楚玉宸那别有意味的话。
连手还被楚玉宸紧紧抓着都忘记了,他不挣扎,楚玉宸也忘了放开他。
手掌随着坐下的动作自然而然一滑动,再一覆,将他整只纤柔温暖的手包裹在了掌中,楚玉宸就这么握着林琅清,给他三两句说了小蒋的事。
江军最先攻打的就是芙蓉县。段济深在芙蓉县的人抵挡不住装备精良的江军,向楚云请求支援,楚云就近派了江陵县的他们师、远还调了龙海清过去。同时楚云给他发了密电一封,寄去了自己的银质私章,告诉他:龙海清或将临阵叛变,但不必担心,龙手底下有两个师的师长原本就只听楚老帅的话,是不服自己,也不服姓龙的,稍加说服和利诱,必不会跟龙海清走;唯有一零八师师长蒋林生,是龙的死忠。楚云命令他,劝降不能,就解决掉蒋林生。
后来龙海清带兵赶到芙蓉县,大兵和军官们占据了当地县民的房屋。小林老板的家是一栋在当地很不错的两层小楼,住进去的是一个官阶不低的军官。
小蒋时不时去帮张妈一起照顾张妈怀孕的闺女,大部分时间是在帮小林老板看家,不许大兵们损坏家里的家具。该军官对家具毫无兴趣,只是一眼就盯住了小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子,跟自己的蒋师长,眉眼简直生得一模一样!
于是顺理成章地叔侄相见了,又顺理成章地认了亲。不知是因为每天都能看见曾经的亲人,又或者因为小蒋是被炮火害得失忆,芙蓉县连日的炮火声,刺激了小蒋的脑子,小蒋竟是慢慢地恢复,记起了不少十三岁以前的事。
小蒋幼年丧父丧母,十三岁以前,一直是这个蒋林生蒋二叔在抚养他,所以名为叔侄,情却同父子。
“再后来,那姓龙的果然如爸爸所说当了叛将,我带了一小队人追上了溃逃的龙海清,亲手毙掉了姓龙的,也把那个不肯投降的蒋师长捆上了。你不知道,现在说是一两句的事儿,当时可……”楚玉宸下意识就还想多说几句,因为这算是他上了战场后,第一次干好了一件颇有价值的事。
此后他就升了团长,现在已经是师长了。一路升迁的第一步,重大又荣耀,他想对林琅清多讲讲,既是想跟林琅清展示自己的能力,也是想跟林琅清分享自己的快乐,宛如西方中一个成功斩杀了恶龙,拼命炫耀自身的勇武妄图博得公主夸奖的骑士。
他突然停顿下来,是因为突然意识到:对方纵然是“公主”,也已经不再是他的公主了。
心脏隐隐地刺痛了一下。
又意识到自己居然正握着林琅清的手,楚玉宸像是挨了烫般,猛地将林琅清的手甩开。
林琅清一脸懵然。
一边揉着砸到沙发上有点疼痛的手,林琅清一边就想问他怎么了?师长大人,你这是突然发什么神经啊?
楚玉宸却已经霍地站起来,不给他发问机会,语速极快的把剩下的话说完:“有天晚上,我的人没看好,让蒋林生开枪自杀了。从那以后,你家这个小狗崽子就记恨上我了,动不动就要找我报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不怕被小蒋记仇,只怕被林琅清恨一辈子——理智上知道没有爱,恨不恨就无所谓了,但心里真实的感情还是怕,怕小蒋被他误杀,林琅清当真恨上他。于是他又肃然地叮嘱了一次,“你最好还是把你的小男人丢到外面去住,给他一点钱就是了,若是非要放在你身边,就给我把他看好!”
他这么三令五申,又看起来变得格外不好惹了,林琅清自然无比上心。
生怕小蒋夜里醒来会去他的房间闹事,林琅清在仆人们帮小蒋清洗好身体,自己再亲手帮小蒋身上的擦伤磕碰处上好药之后,找了一副钢制的手铐,把小蒋的手腕同自己的手腕铐在了一起。
看着枕边面容安定的小蒋,林琅清在他额心轻轻吻了一下。
最后检查了一次手铐,确认已经铐好,林琅清这才恬然入了睡。
林琅清是在一阵身不由己的快活滋味中醒来的。
刚一睁眼,他就惊住了,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仿佛是绸缎一类的东西,是我的裤褂吗?他想。
因为他浑身光溜溜的,那道敏感隐蔽的细缝,正在被粗糙的手指往复摩擦着。
酥麻就是从那个地方传来。
除了堵嘴的,另有两条不知是腰带还是什么的东西,一条把他的一只手捆在镂空雕花的床柱上,一条勒住了他的后脑,让他无法把嘴里塞的布料吐出。
他的身上压了一个人,黑暗里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能看见一个瘦削的男人的轮廓,然而手铐的响动说明了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跪在他腿间,抬高了他一条大腿,在来回爱抚他腿心秘处的人,正是他视为亲人的小蒋!
林琅清简直要崩溃,同时也确认了楚玉宸说的“疯疯癫癫”并非信口雌黄。
他“唔唔”地闷叫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努力挣扎,屈起另一条腿踹向小蒋的头,想要把小蒋踢下床。
小蒋擒住了他的脚踝,在他脚趾上咬了一口,问道:
“钥匙在哪里?小林老板?”
他的声音嘶哑而微颤,竟仿佛带了一点哭音。
林琅清又“唔唔”了一串,想说:小蒋你先把我嘴里的东西取出来,我才能告诉你呀!
蒋雪销居然听懂了,却没有上当:“不能给你取出来。小林老板你一定会叫人的。你不会看着我杀掉那个姓楚的男人,你喜欢他对不对?你用脚尖指给我看吧,你把钥匙藏在哪了?我抱着你去找。同意,就点头。”
林琅清不点头。
他把眼睛都给闭上了,因为心里笃定,小蒋不能当真对自己用刑逼问拷打。
除非,小蒋不是疯,而是变成了畜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蒋叫他小林老板,说明还认得他。
只要没变畜生,人绝不能对自己所爱的、也是爱着自己的亲人下毒手。
蒋雪销注意到了他的态度。
而正如林琅清料想的那样,小蒋果然没有拷打他。
蒋雪销只是把他的双腿掰开,埋头到他腿心。峻挺的鼻梁蹂躏碾压着阴蒂,舌尖倏然舔进了他那道残缺的柔嫩细缝。
林琅清猛地一弹,却被掐紧了腰。
“唔唔!”
缝隙是不能深入的,只有浅浅的凹陷,然而敏感度不输前面的阳物,是另一处适合展开种种手段以“拷问”主人的性器官。蒋雪销用舌头先仔细将花缝的轮廓描绘了一遍,这才抵紧花心。
舌尖陷进嫩如膏脂的浅浅凹陷中,从下往上慢慢地碾磨嫩肉。
及至舔到阴蒂,舌尖抵住阴蒂深深地摁压两转,又接着从顶端舔到花缝底部。
林琅清受不了他这种“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磨人了。下面那里……太酸痒了……
对方那条舌头,上下的速度慢到了极限,仔细品尝,又或者说仔细拷问着整道嫩缝。
那道细缝不停地渗水,已经发烫发胀,九成是高高地肿起来了,却始终只得到极其缓慢的撩拨。
舌尖上下的慢条斯理的舔玩解不了痒,他只能被对方舔得越来越痒。林琅清恨不得那舌头索性狠狠地舔上几百下,哪怕把小屄折磨出血呢?也比这种慢条斯理的酷刑要痛快些!
“呜呜!”混蛋!
混蛋小蒋!
“混蛋小蒋”忽然抬了头,声音沙哑地道:
“小林老板,现在,你是不是恨死我了?那就别管我了,我已经不配当你的亲人。你最好告诉我,钥匙,到底藏在哪里?”
夜风忽然吹动了窗帘,一线星月的光芒从窗外透入。
借着这点光芒,一瞬之间,透过眼前晶莹的泪雾,他看清了蒋雪销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张脸上没有逼问的人该有的冷酷神情,小蒋褪尽血色的苍白脸孔上是哀戚的神态,眼里流动着一点闪烁的晶光。他生得剑眉星目,两只本就不小的眼眶因为面部的瘦削尤其凸显,眼睛黑白分明,黑眼仁上光芒一闪,光芒一落。
窗帘落下了,室内又陷入了黑暗。
而林琅清愣了一下才明白:刚才是他的泪水蒙上了眼睛,又倏忽滚了下来。
又细细想了一遍他刚才的话,林琅清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把钥匙的所在告诉小蒋。
而且,明天,就带他去医院检查脑袋!
至于今晚……林琅清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感受到了下体传来的持续不断的湿滑和灼热,心想:他总不敢上了我!
姑且忍一忍吧!
他咬住了牙,再次闭紧了双眼。
蒋雪销的确是没有“上”他,然而骑上了他的腰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琅清紧闭双眸,脸上是好汉宁死不屈的神态,这份坚忍坚定,却在感觉到性器顶端的温腻时猛然破了功。
他睁大眼睛,瞪着那个缓缓坐进他肉棒的黑影子。
自性器顶端套入的小口显然从未被人造访,那张紧致滞涩的嘴儿简直要箍炸了肉棒,但也就是因为这份从未被造访的青涩,性器破开它时,传递给主人的饱胀感和酸痛感尤为鲜明。
林琅清给酸疼刺激得眼睛一眨,又掉了两行泪珠。
他眨去泪雾,继续狠狠瞪向坐下的黑影子。
黑影子就在他把眼睛都快要瞪出血的注视中,劲瘦腰身下沉,用穴眼彻底吞下了他的肉棒。
从被破开雏穴,到整根吞下,黑影子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他不想出声,林琅清却很想叫。
假如不是嘴巴被堵住,他一定会在惊喘之后,怒骂这个蠢蛋小蒋!
被紧热的肉圈套弄过整根肉棒,随即膨胀待发的部位又被湿烫的肠壁挤压,含吮,心里的震惊、气愤、羞耻没能敌得过身体的反应,一面暗自痛骂小蒋,林琅清一面舒服得睫毛都发颤。
紧接着,蒋雪销的肠穴就箍住了他的下体,开始上下缓慢地摩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不说?”
林琅清“唔唔”叫着,一边拼命摇头。
坚决不说!
一根手指伸到臀部后面,蒋雪销食指托起他的囊袋,中指抠弄起他浅浅的嫩穴。
指甲在穴缝里轻轻搔刮。
又轻,又快速,激起可怕的瘙痒。
“还不说吗?”
林琅清仍旧狂摇着脑袋,打死不说!
就算被骑了,那个残缺的细缝被抠坏了,他也不要说!因为他感觉小蒋这个欠揍至极的,仿佛发了疯的“逼问”方法,逼问钥匙所在反倒是其次,小蒋是要让他不再管他!
可恶……
他怎么能不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是一家人啊!
林琅清额头青筋都抽搐了,真想质问这个蠢蛋:假如立场调换,小蒋你这个蠢蛋——
你会放着我不管,让我为复仇丢掉性命吗?!
蒋雪销不知道林琅清内心的怒喊,他只是做着早就想做的事,以拷问小林老板的名义,欺负着屁股里小林老板的肉棒。
后方传来撕裂的刺痛,温热的液体从臀部流下,沾湿了大腿。蒋雪销知道自己是因为润滑不充分流了血,但心里如愿以偿的满足和如愿以偿的绝望,双管齐下地麻痹了他的痛觉。
他起伏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屁股被肉棒干出咕唧咕唧的黏腻声响。
自己流的是血,但小林老板是舒服得出水了,他暗想,然后笑了起来。
笑里的欣悦在黑暗中渐转为苦涩。
他声音却是比之前更冷酷了一些:
“小林老板,还不说么?”
林琅清更拼命地使劲摇头,然后就感觉肉棒被套弄的速度猛然加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烫的雏穴嫩肉一圈圈死命压榨肉棒,连磨带挤,狠得像是要把茎皮搓烂,把表面凸起的经络都压平。
“唔……唔唔!”
不……不要!
酸爽得要疯掉了!
那只肉穴越吞越深,越搓越快,忽然不知是插到了哪儿,龟头被一段尤为窄小的肉道裹紧。
随着蒋雪销腰身一扭,窄嫩肉道在这时候成了产生过量快感的刑具,险些把一颗肿大敏感的龟头硬生生拧烂。
林琅清猛地后仰了脖颈,在黑暗中,一对水淋淋的瞳仁向上翻去。
一边脚趾都被骑得蜷紧,小腿直发抖,拉扯着蒋雪销的手腕,林琅清戴着手铐的手抬起,狠命地锤了一下床!
“唔!唔唔唔!”
见他边闷叫,边又锤了一下,仿佛是再也不堪快感折磨了,蒋雪销怕自己的小林老板当真在高潮里窒息,抬手解了他脑后的结,又取出了他嘴里的东西。
“你……你……你个蠢蛋……小蒋,你个蠢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嘴唇都哆嗦了:
“你气死我了!!”
蒋雪销臀部一顿,紧实消瘦的身躯滞住。
林琅清屈腿用膝盖猛顶了他一下:
“你气死我啦!”
他竟是又重复了一次。蒋雪销僵硬的身体受了这一击不轻不重的顶撞,往后一晃,又稳住了,却没有继续欺负小林老板又大又嫩的肉棒。
因为小林老板已经扭了脑袋,踢过他的那条腿蜷起,同时头越弯越低,几乎要触到膝盖,以这样难受的姿势呜呜地哭泣起来。
“你的二叔……是你的家人,我就不是了吗!”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呜呜呜!”
蒋雪销愣了愣,下意识道:
“小林老板,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不理他,继续委屈地啜泣。
“呜呜!呜呜呜……”
“对不起,别哭了,小林老板。”
蒋雪销一边低喃着道歉的话,暗暗地心疼不已,一边就发现了小林老板那身体之柔软诱人。
居然当真在这种被捆住手腕,压住腰的状态下,林琅清成功用膝盖抹起了眼泪。
“你就知道为他报仇……呜呜……”
林琅清打定了主意:只要能保住小蒋的命,自己的面子、操行什么的,不要了就不要了吧!
遂更激烈地大哭道:
“你为了你二叔管你那十三年!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去帮他报仇!那我呢?我管你的十年呢?!你就不想着也得报答我的恩情了吗!!”
“我……”
蒋雪销薄唇徒劳地张合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年……
是啊……十年的恩情。
如何能忍心?
如小林老板所说,他们已经相伴了十年了……
这经年累月的情感终究战胜了情欲,也战胜了一时的决然——蒋雪销这时候已经无颜、也无法忍心了,再不愿趁机欺侮他,从他身上下了来。
蒋雪销动作轻柔地把林琅清手腕也解开了,边解边由衷地道歉,声音嘶哑低微:
“对不起……对不起……琅清。”
他是真心疼了,小林老板痛哭起来,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他再狠不下去,也装不下去。
把小林老板抱起来,蒋雪销自由的那只手抬了膝窝,被铐住的手搂了对方柔腻的细腰,一路将还在大哭的小林老板横抱进了浴室。
被冲洗着滑溜沾血的下身,林琅清半是为了彻底地刺激清醒对方,半是真的气恼又心疼,哭得气息都断断续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了叫我不管你……看着你去死……你就这样地欺负我!也残忍对待你自己……呜……呜呜!我、嗝……”他哭得都打嗝了,蒋雪销连忙抚弄起他起伏不定的粉润胸口,一边安抚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琅清,别再气了……别弄得自己难受,是我混蛋……小林老板,我再不敢欺侮你了,真的,你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
林琅清趁热打铁,更是故作哭昏了头地激愤道:
“对……你……你就是混蛋!你不是一直这么逼我,就是想知道手铐钥匙藏在哪儿了吗?!我告诉你!”
他推着小蒋靠过来贴他的胸膛,同时扭过脸,不让小蒋亲他哭湿的眼睛:
“就藏在床头的柜子里,你去找呀!你现在就拖着我去找吧!然后解开我给你铐上的手铐,去找你心心念念的楚玉宸!”
知道此时绝不该笑,但乍然听了这种说法,蒋雪销不由又是本能地恶心——不敢细想,细想简直要作呕;又是哭笑不得:“我对姓楚的只有除之而后快的痛恨,不只是为了二叔,也是为了他曾经辜负过你,但,但我真没有什么‘心心念念’……”
说得自己禁不住干呕了一下,蒋雪销决定强行止住这个话题。
他用唇堵住了小林老板仿佛泛着甜意的嫣红唇瓣。
深吻了片刻之后,他松开林琅清,骤然抬手,一下下地,狠狠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我混蛋!”
林琅清呆呆瞪大了眼睛,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雪销边代替林琅清惩处着自身,一边诚心道,“我不找姓楚的了,我不能就这样去找他报仇。我还要留着命继续对你好。你骂得对。我是混蛋。我忘掉了我的家人除了二叔,还有你……”
林琅清攥住了他自扇耳光的手:
“你醒悟了就——”
“砰!”
踹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浴室内互诉衷心的两人。
楚玉宸瞪着他们,不意自己会看见这样让人鲜血直冲头顶的画面。
他本来只是想偷偷潜进大白兔的卧房,看看大白兔,悄悄吻一下再去满足地入睡,于春梦中跟大白兔颠鸾倒凤。
结果一进卧室,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只有浴室的灯亮着,他凝神细听,从浴室里,居然传来了大白兔的呜咽声,还有另一个男人低沉沙哑的说话声。
楚玉宸紧盯着面前的一切,双拳攥紧,再松开,再又更狠地攥紧,最后终是忍无可忍,让热血冲破了理智的阀门。猛地向蒋雪销冲过去,楚玉宸一拳砸在了那张瘦骨嶙峋的脸上:“你他妈……敢欺负琅清!”
不用问了!大白兔没被铐住的另一只手腕说明了一切——不是强迫,琅清不会挣扎得这样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皓腕上一层嫩皮都被磨破了!
心疼和愤怒充斥了脑海,楚玉宸又是一脚踹在了蒋雪销的腹部,蒋雪销没有反抗,因为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活该受到惩戒。
林琅清却再看不下去了,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他从浴缸里伸出手,挡住了被踹倒在地的小蒋,“别打他了,他……就是一时没想清楚……你别打他了,算我求你了,楚师长,你要发威冲我来行不行?没看见小蒋都憔悴成这样了?他禁不住你这样踹的!”
楚玉宸调转了视线,盯住了林琅清:“你还维护他?”
“他是我的人,我当然要维护啦!”
“我爸爸知道——”楚玉宸又气又酸地发出了冷笑,“我爸爸他知道,你在家里这么不安分么?”
林琅清也不甘示弱地回盯了他:“你什么意思啊?你这臭小子!”
“小妈,”楚玉宸用了一个十分恶意语气称呼林琅清,而后一字一句道:
“我的意思是,我爸,楚云,在前线一心指挥作战的那个楚司令,他知道你在家里跟小情夫乱搞,被我这个儿子撞破了,你却只顾着维护你的小情夫,完全不在乎我爸被戴了绿帽、面子往哪儿搁的——这份绝情寡义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琅清一张桃花瓣似的粉脸顿时被气得褪了血色,抬手抓起装浴盐的盒子,砸向楚玉宸的脑袋。
楚玉宸头一晃避过,玻璃盒子砸在地上发出清晰的碎裂声响。
林琅清气得拍了拍浴缸,两人同时向他那只手投来关注的视线,他没有注意到,只顾着跟楚玉宸生气:
“你个坏小子!你胡说八道!我对小蒋只有亲情,刚才的意外,并不是我自愿要它发生的。我从没有对不起仲凌过!我是问心无愧的!”
楚玉宸走过去,拉了他拍浴缸的那只手检查,见没有受伤,林琅清一挣扎,他也就顺势松了手。
“好,小妈你是问心无愧,”楚玉宸抬手一指捂住腹部正扶着浴缸缓缓起身的小蒋,“那他呢?”
林琅清抿起了嘴唇,是一副想辩但又没得话辩的模样。
小蒋把自己折腾出一屁股鲜血来“拷问”他,他若是到了现在还对小蒋的心思全无知觉,那便不是只有一点点笨,是已经成了白痴。在不放心小蒋和担心这类事重演这两者中挣扎了片刻,林琅清毅然道:
“我之前是不晓得小蒋对我有别的感情。以后,我不会跟他再同床睡觉了,我会另外叫人看住他。”
“那这次呢?就这么算了?”楚玉宸并不肯轻饶。
“那你要怎么办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急了:“你难道真要发一封电报去告诉你爸爸吗?不要这样,玉宸,你懂事一点好不好?实在要说,你等仲凌打胜了回来再说啊!不要这个时候去告诉他、扰乱他的心神。”
楚玉宸皮笑肉不笑地:“严、封的联军近来一直在吃败仗,他们那边垮了,楚云也是独木难支,打胜怕是没有影子。所以说这桩丑事儿,我得替小妈你一直瞒着了?”
林琅清恼死了,抬手又想抓个什么去打他:
“可恶!臭小子!不许诅咒你爸爸失败——”他乱抓寻找武器的手被一只微湿而有力的手握住了。
是旁边小蒋终于站直了身子,握着林琅清的手,小蒋往前进了一步,跟楚玉宸视线相对。
林琅清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沉坚定的声音:
“我有愧,但我只对不起小林老板,我强迫了他,挨他的打,是活该,小林老板力气小,打人不疼,你那一脚,便算是帮他踹的,我不跟你计较。但我对你没有愧,只有仇。你要是再欺负琅清,我不会对你客气。”
“琅清?”
楚玉宸冷笑一声,从他的脸,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上。
“你也配——”
面上一道杀气横过,楚玉宸毫无征兆地举拳又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蒋雪销没有忍让。
浴室里爆发了一场武斗,林琅清因为手跟小蒋是铐在一起的,帮小蒋更方便;再加上目测小蒋的身体更为瘦削许多,出手多是挡住了楚玉宸的攻击,维护着小蒋。
十分钟后,乱斗结束。
浴缸里是没有安电铃的,林琅清全靠扯开嗓子大喊,终是把楼下睡熟的佣人们唤醒了。
药酒在被踹青的肩膀上揉开,药粉洒在胸膛渗着血的擦伤上,楚玉宸皱了皱眉,却是连抽气都没有。
直勾勾盯着眼眶红晕未褪、正端了一大杯水喝着润喉的林琅清,他在佣人面前没喊林琅清小妈,指控道:
“小林老板,你拉偏架。”
蒋雪销明明身手不如他,手腕还被铐住,现在却伤得跟他差不多。
足以说明他打得有多么束手束脚。究其原因,当然是因为大白兔拉了偏架。
林琅清虽然是三人里最嫩最易受伤的,倒是连点油皮都没破。气鼓鼓地一边喝水,一边坐在床上看着二人上药,他的表情让楚玉宸和蒋雪销不约而同地联想到一个看见了不听话孽子们的母亲。
只是神情宛如严母,面貌却太过年轻和美丽,还是说严姊更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着楚玉宸的指控,林琅清走过去,狠狠揪住了他的脸:
“你先动手的,而且是你先气我,他才帮我打你的。我帮他,你还委屈上了?”
他这一揪,楚玉宸脸上疼了,心里却忽然舒服了一点。
楚玉宸反应过来,暗骂:我怎么这么贱?
他攥住林琅清手腕,把娇兔兔的嫩爪子从脸上扯下来,送到一个女仆手里:
“处理一下。”
林琅清和女仆都一愣。女仆很快反应过来,往手腕的擦伤上轻柔地涂抹起药膏。林琅清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也有伤。
待涂好了凉凉的药膏,腕上那股细微的痛楚平息,他对楚玉宸的气竟也不知在哪一刻,十分奇异地不知不觉平息了。
把楚玉宸和蒋雪销一齐拖出了卧室,先命人把小蒋带去客房睡,交代了两个仆人睡在外间看好,他一转身,盯住了楚玉宸。
一抬手指着楚玉宸鼻子,林琅清正色道:“坏小子,你要害你爸爸,我也没能力阻止你犯浑,只是你要记住,我没有不让你说,我只是不让你现在说,你不听。你爸爸要因为你的任性出了什么事,我恨你一辈子,我将这辈子都不再理你,而且除非你把我也一枪毙了,我会见你一次砍你一次,直到替仲凌报了仇为止!”
他语气十分认真地发出警告,眼中是罕见的凛然神情,一张娇艳脸孔上,眉眼红唇皆是美得浓墨重彩,让人联想到“怒放”这个词——他脸上没有发怒,只是美得简直带了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忽然觉得,一年不见,他不但没有见老,反而焕发出了一种别样的生机,身上多了一股诱人的劲儿。或许是跟在爸爸身边,见识得多了,原本宛如璞玉的土包子小老板,现在已经有了更足的底气和胆量,那股子自卑气息一除,便是宝珠涤尘、灿然有光。
然而琢磨出他的光芒的人,是爸爸。
与自己没有关系。
若说还有一点关系,那就是,是他把琅清送到了爸爸的眼中。
楚玉宸暗暗苦笑了一下,心里泛起后悔。
大白兔甚至在为了他爸爸的安危,用这种杀气腾腾的警告来威胁他。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应该是吧,这应该是秉性纯良的大白兔第一次发出这种狠辣凶残的警告。
这不是楚玉宸首次感到后悔。
一年里他已经后悔过无数次了。然而知道后悔没有用,所以渐渐地就控制住了自己,不再想起林琅清,也就不再为失去对方而后悔。
他此时还以为,大白兔增加的胆量,仅仅是能支撑其在嘴上放狠话威胁,在面对自己时表现得毫不相让、表现得再无一点怯懦之气罢了。
第二天,林琅清带着小蒋去医院仔细检查了全身。
医生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小蒋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着西医开的止痛药片回了家,林琅清不放心,因为总记得小蒋那一屁股的血。他感觉小蒋昨晚的举动带了一点邪性和疯癫气,于是想了想,林琅清决定中西合璧,又找来了三位老名医给小蒋看诊。
小蒋这回是遭了大罪了。
一碗碗苦药、一次次针灸、每天两次几乎能把人皮烫脱的草汤泡澡,一个月下来,因为伙食很好,小蒋身上是胖了点,然而面色枯槁,心如死灰。
他不敢说自己不是一时发疯,而是暗恋太久,已经成痴,陡然下了狠心,当然就会表现出不管不顾地狂性。
他怕林琅清会认为他心思深沉,善于隐瞒,从此连对待家人的态度都拿不出,对他慢慢疏远。他憋着不说,只能生生熬住苦头,同时尽量表现得跟在芙蓉县时一样,再次把自己的爱意隐藏起来。
林琅清也把那次楚玉宸说的话听进去了。除了关注小蒋的恢复状态,林琅清现在每天都要看报纸。
每天早上,看见报纸上写楚云这一方的讨江联军打了胜仗,他心情就能松快一整天;要是看见联军吃了败仗,那整一天都是在担忧中度过,然而现实果真如楚玉宸所说,联军在这一个月来,更是胜少败多了。
尤其第三方面的贵军和第四方面的章军。这两军近来又连打了好几个大败仗,只剩下连军建都编不起来的几千人了,这两方面军,如今简直有似于无。
一天,他问楚玉宸,玉宸你都是师长了,手底下应该有不少兵吧?战况都成这样了,你还可以一个月不回战场吗?
楚玉宸的回答更加重了他的忧心:
“爸爸派我带着军队回来,本就是为了留守大本营的。一是保存精锐力量,二是,到了不得不跑的时候,起码还有充足的能力保护你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逃走?”
“是,若是情况坏到连大本营都守不住了,我们就往西撤。靖西省多山,我们撤进山里,他们轻易不敢追进去。”楚玉宸笑了笑:“你也不要怕当野人,这种可能性很小的。江应该不会对封、严之外的势力赶尽杀绝到这种程度。”
“嗯。我知道。我也不是怕当野人……”
他不是一点书都不看的人,他知道,胜败是兵家常事;也知道虽然联军方面还有几十万人,但假若是屡战屡败、军心离散,那么兵败如山也只在朝夕,正如垓下之战,楚歌响过,十万楚军一夜散尽。打仗打得不光是财力兵力,更是人心。
势头既是这样的不好,哪怕明天就登出了联军全线溃败的消息,他也不会惊骇。
他只是担心,无比地担心着仲凌。他问楚玉宸:“仲凌为我们逃跑做了打算,那他自己呢?假如真的败了……他也会逃吗?”
他真的希望楚云一定一定要逃。别争一口气丢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楚玉宸点头,“爸爸会的。爸爸不会犯傻。”
势头没这么坏的时候,楚玉宸还偶尔吓唬林琅清;当真坏成这样,楚玉宸却再不呛他了,只是搂着他安慰他:“爸爸还有我,还有你,他不会那么傻把命送在一役。只要留着命和钱,他随时都能东山再起,他活了三十多年,我们明白的道理,爸爸不会不懂,你就不要再瞎操心了。”
楚玉宸从桌上放着的餐巾盒里抽出一张洁白的纸巾,本来是想叠朵花来哄他的琅清开心,又一想,这白花看着也不吉利。
便将叠到一半的花朵散开,楚玉宸想了想,浅麦色的修长手指又动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在一边看着他,先是好奇,问他在干嘛,楚玉宸故意不说,林琅清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不再盯着报纸发愁,专注看起了楚玉宸的动作,倒要搞清楚他拿张纸在干嘛。
这种纸巾比较柔软,楚玉宸把叠好的一只小白蝴蝶捏住了,防止它散开走形。
将蝴蝶捏到林琅清张开的手心,楚玉宸迎着林琅清惊喜的眼睛,心想:
还是这么好哄。
琅清还是这么可爱。
而自己看见琅清的笑容,心里居然还是这样地感到幸福。
一年的时光,原来除了自己的肤色,别的什么都没能改变。
见他对手工仿佛感了兴趣,此后每天,楚玉宸联合了小蒋,二人暂时放下仇怨,共同致力于让林琅清把注意力从战况上转移。他俩各有所长,一个擅草艺,一个擅纸艺,今天你教琅清编个蟋蟀、再织个花篮;明天我教琅清叠朵纸花、再剪个小伞……
后一个月,林琅清的精力被二人占去,白天就没有了那么多发愁的时间。
只在夜里独自一人时,林琅清常常彻夜失眠,因为总想着远在战区的楚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云把他的安全是这样地挂在心头——早在两个月前,战况几乎是双方胜败持平的时候,楚云就把楚玉宸调过来了。
而他对楚云也是一样。一样地记挂,记挂了快七个月。
这天他终于可以不要记挂了。
因为天刚擦黑,便有急电传来:
如他们所想,楚云的确是懂得撤退的。不过他是最后一个撤退,只带了仅剩的一队卫兵。四辆汽车在行驶时,遭到了江军的飞机轰炸,当场那三辆装载卫兵的汽车就被炸成了飞灰,楚云所在的汽车也被余波冲击,翻进了崖下的江水里。江军去搜寻的时候,在崖边发现了只剩一口气的楚云的副官长。副官长亲口确认了楚云的重伤,也说在那种情况下楚云没有翻出车厢的可能。副官长的手脚又已骨折,自己能在坠崖的前一刻摔出车厢已是万幸,实在无法救出将军。
于是第二天的早报上,刊登了楚云的死讯。
而这个时候,林琅清已带着楚玉宸、还有楚玉宸身边信得过的两个能力优秀的副官,坐上了南下的列车——
前一天傍晚。
楚玉宸以为林琅清会晕倒,又或者会精神崩溃,对外界的一切无法作出正常反应。
他在消息传来的时候伸手揽在林琅清纤细的腰上,同时就向副官一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打电话叫医生!”
“不用……玉宸,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
林琅清不但作出了反应,而且口齿十分清晰。
怀里的身体没有借用他的力量,腰身细挺笔直,他以为不昏了,不崩溃了,对方起码会爆发一阵痛哭。
琅清平时,不是经常气都能被他气哭吗?
然而什么都没有,林琅清攥住他的手臂,转过来看向他,眸中晶光闪动,眼里的光芒随着身体发抖的频率颤动,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却到底没有哭。
“玉宸,我们去找你爸爸。我不相信他会死——”
林琅清狠狠地咬了咬牙,这个动作在他脸上不显狰狞,配上他此刻哀切的眼神,只叫人心疼心碎: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哪里都没找到他的尸体……我不信他会这么随便就死了!玉宸,你……跟不跟我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知道自己将要选择的行动等同于违抗军令——他的职责是守在大本营,并在必要的时候带军队保护琅清撤走。
但是在那个时候,面对着琅清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又想到楚云八年来对他也堪称尽了心力的照顾,他能吐出的,只有一个:
“好”字。
他忽然想到了在芙蓉县,自己也曾有过这样命悬一刻的时候。
那一次,是琅清为高烧昏迷中的他,登门恳求了还不熟悉的前土匪头子段四。
对于琅清来说,那一次,也是如现下这般冒着生命危险,也是如这般地前路未卜。
但琅清还是去了。
他错了。
原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变。
琅清永远还是那个琅清,让人没法不爱,没法不敬。
是他痴蠢,是他一叶障目。
是他眼睛被屎糊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才没能通过当时对方身上尤然土气的表相,看到内里那个温柔诚恳又可贵可敬的灵魂,或许这才是爸爸会跟琅清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原因——
他们的内在有着无比相似的部分。
而这一部分,他楚玉宸没有。
与楚玉宸所想的不太一样,林琅清并不是在完全不晓得前路的状况下就盲目往南方冲。
他想,得到的消息是车辆残骸被冲到了浔阳镇的江滩上,而车里没有人,没有楚云也没有李副官的尸体。最有可能的是:
这两人或是被人搭救,或是自己挣出了两条命,从车里爬出来了。
假如没有死,他们大概就是躲在浔阳镇了!
在火车上的日子还很容易,难的是下了火车之后。他能想到的可能,江那方不可能想不到;现在是他们在找楚云,江的部队封锁了各道关卡,也在盘查寻找。
进了江部的占领区,两个副官还好,因为很少露脸,想必江军里没多少士兵认识他们,但身为师长的楚玉宸不一样。作为楚总司令的独子,楚玉宸是上过数次报纸的人。
马车里。
楚玉宸披上了掩盖肩围胸围的红色大纱巾,打开化妆包,拿出一柄小圆镜。
先是抿了抿唇,把自己嘴巴上大半天下来已然斑驳不均的口脂抿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整了整大波浪卷的假发套,而后对着小圆镜,楚玉宸睁大眼睛,心灵手巧地给自己脸上的妖艳浓妆补了几笔。
林琅清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但这一刻,真有点忍不住了。
他不是忘记了他们的重大使命,但真地……
是忍不住了——
“太太,你已经很美了。”
林琅清咧了一秒嘴,笑出一列小白牙。
接着硬生生憋住了笑,白里透粉的脸蛋都憋成了红色。因为楚玉宸这次牺牲着实不算小,他没必要再惹得对方恼羞成怒,“真的,毫无破绽。如果不是我之前就见过你的原形,我一定想不到你会是个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