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上下碾磨着阴蒂,带来缓慢又酸麻的快感。楚玉宸还没动唇舌,只是在那里不断地动着鼻子,嗅闻他的下体,林琅清就已经在情欲里更深地溺下一寸。
“别闻我那里了……呜、臭小子、玉宸你个混蛋……要干、就快干啊!别折磨我……”
“小逼香香的,不让人闻吗?”
楚玉宸呼吸间热气喷吐在残缺的雌穴上,故意调戏他道:
“就要闻你这里。大白兔香喷喷的嫩逼,今天我非闻个够不可。”
他羞恼不已地想夹紧双腿,然而在药力催逼下,身体深处又渴望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坚硬的鼻梁摩擦阴蒂,上下碾磨的速度越来越快。林琅清的哭叫也越来越淫媚,最后楚玉宸一口将整朵嫩穴包裹在嘴里,滋滋有声地舔弄吮吸起来。
粗糙的舌苔一次次刮过肉缝,从下往上,又从上猛地扫到下,舔得小逼直发抖。
等舔腻了又改为吸,把滑嫩软肉全部吸到嘴里,双颊收紧,用力地狠嘬小逼。
林琅清不知所措地茫然望了天花板,大腿抽搐着,小穴忽然喷出一股汁水,打湿了楚玉宸高挺的鼻梁。
“呜啊……喷了……”眼里一片迷离,面颊爬满了绯红,林琅清这时候已经想不到什么“有了喜欢的人”、“不可以互帮互助”了,只知道本能地追求快感,只知道敞着还在抖动的大腿,露出吐水的小逼和湿滑的粉嫩鸡巴,实话实说道:
“好舒服……玉宸……肉棒也要……”
楚玉宸稍微抬起头,洁净鼻梁上此刻已经是亮晶晶一片。
琅清终于又喊他“玉宸”了。
楚玉宸掉进冰窟窿的心骤然开始慢慢归位,他骑跨到林琅清腰间,伸手沾了林琅清花穴的骚水,两指在后面叽叽咕咕进出,给自己开拓。
坐上去的时候,他听见林琅清发出一声拖长的满足媚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宸……你的屁股好紧、啊……喜欢……好烫、哈……啊……”
缓慢地享受着肉体相交的滋味,享受着林琅清的呼唤,腰臀起伏间,他自己也满足得像是神魂都要飘到了天上。
楚云带着警卫包围了华乐饭店。
将闹事的那队卫兵全部缴械后,楚云急匆匆往饭店经理说的那个包厢赶,身后跟着副官和十余名警卫。
包厢里的楚玉宸没想到,不久前他才踹开了龙雅静的包厢门,现在,就轮到自己的包厢门被踹了!
听见了木门被破开的声音,楚玉宸第一时间抬起屁股吐出肉棒,抽手扯开薄被,将林琅清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
而后他赤裸着身躯下了床,转首面向来人。
“出去!”闯进包厢就看见自己儿子的裸体,还有似乎已经神志不清的心爱之人,楚云皱紧了眉,命令身后跟着的副官和警卫。
“爸爸。”楚玉宸拎起衬衫,系在腰上略略遮了遮羞。
暂无心思追究儿子的错处,楚云迈开步子,向林琅清躺的床走去,想去查看他的琅清有没有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却往左一挡,拦住了楚云。
楚云这时候也不能忽视他了,带着一种憾恨混杂愤怒的心情,楚云看着楚玉宸,“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跟龙雅静接触了吗?那根本是个五毒俱全的坏种!玉宸,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还连累了琅清!”
三十五年的人生里,楚云唯有两次败绩:
一次是在十四岁那年,被楚玉宸那剽悍的、喜欢女子的母亲当作借种工具使用了;一次就是在教导儿子上面,他自认用了心血,自己更是以身作则,却不知怎地,教出了跟他除面孔以外再无半点相似的儿子。
楚玉宸却以更愤怒,又无比委屈的目光望着他:
“大骗子!我早就不该听你的话了!你陪我琅清,你这个虚伪的坏爸爸!”
楚云简直要给儿子气笑:“我坏?我虚伪?好,玉宸,你说说看,我怎么虚伪?怎么骗你了?”
“你不准我玩男妓和女妓,你自己却抢我的琅清!”
说完这句怒气冲冲的话,楚玉宸自己先感觉到了不对。
楚云一脚将楚玉宸踢翻在地,声音是克制着暴怒的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拿琅清,于你有救命之恩的琅清……比作男妓女妓?”
失望透顶,楚云连揍都不想亲自动手。
扭头朝向后方,楚云厉声对副官下了命令:
“过来,把他给我弄回家!关到他的卧室里去!”
副官和警卫们听命一拥而上,楚玉宸被扭送出了包厢,却不愿离开。
“我就要在这里,你们别碰我!”他猛地挣出一只手,从一名警卫腰间拔出枪,指向自己脑门:
“再动我我就开枪了!我死了,爸爸绝不会放过你们!”
没有人敢冒险,楚玉宸就跟李副官和警卫们僵持在了包厢外。
一手稳稳地执了枪,楚玉宸将一边耳朵紧贴在包厢被关闭的木门上。锁坏了,有隐约的声音从里面透出。
“仲凌?你来了……是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琅清的声音,能听出明显的欣喜。
“是我。”
是他爸爸的声音。
又过了片刻,传来接吻的吮吸声,还有琅清含着享受的妩媚呜咽声。
“仲凌……摸摸我……”
然后就再无人说话。只余黏腻水响。
自欺欺人也不能够了——
楚玉宸抬手,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拳头骨节处的皮肉破损,白墙上流下一抹血迹。
顾忌着爸爸,他才不敢把琅清早早地抢回家。
结果却被他认为“绝不可能接受‘男人爱上男人’,也绝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视交欢为污秽”的爸爸,抢走了他的琅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拳,又一拳,墙壁逐渐沾满了鲜血,楚玉宸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不断地砸向满是血渍的墙。
不这样他就要砸自己、甚至砸向自己唯一的亲人,他的爸爸了。
“我已经疯得够了,为这么一只笨乎乎又土气的大白兔,”楚玉宸对自己说,“疯得够了,该停下了。”
他不能再为了这么一个三十多的老男人,继续毁坏自己尚且年轻的人生了。
之前是在段济深的地盘打段羲庭;这次是在明知龙雅静有一队卫兵随身保护的情况下,揍废了龙雅静;下一次呢?又会惹出怎样更疯狂恐怖的事情?
会不会有一天也对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已经疯的够了。够了……”
楚玉宸自言自语。
声音渐渐地冷静:
“我不能再因为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从昏睡中醒来,才知道距离他被龙雅静下药迷奸、又被楚玉宸救走、再被楚云抱住抚慰到药性消褪,已经有整整三天了。
楚玉宸的身影从他的生活中陡然消失。
他问了楚云,“玉宸自请去鄂省江陵。”楚云答。
江陵县毗邻着芙蓉县,楚玉宸就这么突然离开,去接替江陵县一个马上风死掉的营长了。
他固然不会再迷恋小混蛋,但听楚云说,当了营长,假如未来战争爆发,小混蛋就得上前线,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小混蛋……玉宸,会死吗?
走之前,楚玉宸都没有跟他道别啊。
跟那次从他身边不告而别一样。
只言片语也不留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楚玉宸觉得自己好像一个饥饿了很久的人,骤然面对一块甜滋滋的糯米糍。那块糯米糍不知自己正在散发香味,他已经别过脸尽量不去看,鼻子却还是闻到越来越凑近的甜暖气息。
他真想一口把这块不知死活还在走近的雪白糯米糍吞掉。
“别靠近我。”
楚玉宸冰冷的声音让林琅清下意识停了步子。
对方这样冷漠,好像很讨厌自己,林琅清心里不好受,但也不打算拿“救命恩人”的身份来压迫楚玉宸改变态度。保持距离,总比一直对自己纠缠不休好。
林琅清想,玉宸这是长大了,明白道理了,也看开了,尽管脾气似乎有所变坏,但还是变好的部分更多。他应该为仲凌的儿子高兴,也为自己感到轻松。
“好,我不靠近了。”林琅清退回到沙发上,坐在小蒋旁边,看着小蒋瘦骨嶙峋的面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小蒋身上。
林琅清身上的气息当真再闻不到一点了,楚玉宸却又烦躁不愉,看见林琅清拿起桌上的电话,语气带出他两分心情:
“你干嘛?”
林琅清不知道他怎么从冷漠又变成了凶巴巴。
他只感觉这个长大了些的玉宸简直比以前更不好惹了,于是老老实实答:“我想叫家庭医生过来,给小蒋检查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走过去,俯下身,一手攥住那条莹润的皓腕,一手抢过话筒放回去。
“没必要,他身上没伤,就是脑子有点疯疯癫癫。”
说到这里,楚玉宸冷笑了一下:
“你可得把他看好了,我这趟回来是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的,要是他总不老实,再到我跟前来找死,哼,我住不顺心,就把你的小男人毙了。”
“疯疯癫癫?小蒋到你跟前……找死?什么意思呀?!”
林琅清心惊又担忧,甚至没有余力计较楚玉宸那别有意味的话。
连手还被楚玉宸紧紧抓着都忘记了,他不挣扎,楚玉宸也忘了放开他。
手掌随着坐下的动作自然而然一滑动,再一覆,将他整只纤柔温暖的手包裹在了掌中,楚玉宸就这么握着林琅清,给他三两句说了小蒋的事。
江军最先攻打的就是芙蓉县。段济深在芙蓉县的人抵挡不住装备精良的江军,向楚云请求支援,楚云就近派了江陵县的他们师、远还调了龙海清过去。同时楚云给他发了密电一封,寄去了自己的银质私章,告诉他:龙海清或将临阵叛变,但不必担心,龙手底下有两个师的师长原本就只听楚老帅的话,是不服自己,也不服姓龙的,稍加说服和利诱,必不会跟龙海清走;唯有一零八师师长蒋林生,是龙的死忠。楚云命令他,劝降不能,就解决掉蒋林生。
后来龙海清带兵赶到芙蓉县,大兵和军官们占据了当地县民的房屋。小林老板的家是一栋在当地很不错的两层小楼,住进去的是一个官阶不低的军官。
小蒋时不时去帮张妈一起照顾张妈怀孕的闺女,大部分时间是在帮小林老板看家,不许大兵们损坏家里的家具。该军官对家具毫无兴趣,只是一眼就盯住了小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子,跟自己的蒋师长,眉眼简直生得一模一样!
于是顺理成章地叔侄相见了,又顺理成章地认了亲。不知是因为每天都能看见曾经的亲人,又或者因为小蒋是被炮火害得失忆,芙蓉县连日的炮火声,刺激了小蒋的脑子,小蒋竟是慢慢地恢复,记起了不少十三岁以前的事。
小蒋幼年丧父丧母,十三岁以前,一直是这个蒋林生蒋二叔在抚养他,所以名为叔侄,情却同父子。
“再后来,那姓龙的果然如爸爸所说当了叛将,我带了一小队人追上了溃逃的龙海清,亲手毙掉了姓龙的,也把那个不肯投降的蒋师长捆上了。你不知道,现在说是一两句的事儿,当时可……”楚玉宸下意识就还想多说几句,因为这算是他上了战场后,第一次干好了一件颇有价值的事。
此后他就升了团长,现在已经是师长了。一路升迁的第一步,重大又荣耀,他想对林琅清多讲讲,既是想跟林琅清展示自己的能力,也是想跟林琅清分享自己的快乐,宛如西方中一个成功斩杀了恶龙,拼命炫耀自身的勇武妄图博得公主夸奖的骑士。
他突然停顿下来,是因为突然意识到:对方纵然是“公主”,也已经不再是他的公主了。
心脏隐隐地刺痛了一下。
又意识到自己居然正握着林琅清的手,楚玉宸像是挨了烫般,猛地将林琅清的手甩开。
林琅清一脸懵然。
一边揉着砸到沙发上有点疼痛的手,林琅清一边就想问他怎么了?师长大人,你这是突然发什么神经啊?
楚玉宸却已经霍地站起来,不给他发问机会,语速极快的把剩下的话说完:“有天晚上,我的人没看好,让蒋林生开枪自杀了。从那以后,你家这个小狗崽子就记恨上我了,动不动就要找我报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不怕被小蒋记仇,只怕被林琅清恨一辈子——理智上知道没有爱,恨不恨就无所谓了,但心里真实的感情还是怕,怕小蒋被他误杀,林琅清当真恨上他。于是他又肃然地叮嘱了一次,“你最好还是把你的小男人丢到外面去住,给他一点钱就是了,若是非要放在你身边,就给我把他看好!”
他这么三令五申,又看起来变得格外不好惹了,林琅清自然无比上心。
生怕小蒋夜里醒来会去他的房间闹事,林琅清在仆人们帮小蒋清洗好身体,自己再亲手帮小蒋身上的擦伤磕碰处上好药之后,找了一副钢制的手铐,把小蒋的手腕同自己的手腕铐在了一起。
看着枕边面容安定的小蒋,林琅清在他额心轻轻吻了一下。
最后检查了一次手铐,确认已经铐好,林琅清这才恬然入了睡。
林琅清是在一阵身不由己的快活滋味中醒来的。
刚一睁眼,他就惊住了,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仿佛是绸缎一类的东西,是我的裤褂吗?他想。
因为他浑身光溜溜的,那道敏感隐蔽的细缝,正在被粗糙的手指往复摩擦着。
酥麻就是从那个地方传来。
除了堵嘴的,另有两条不知是腰带还是什么的东西,一条把他的一只手捆在镂空雕花的床柱上,一条勒住了他的后脑,让他无法把嘴里塞的布料吐出。
他的身上压了一个人,黑暗里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能看见一个瘦削的男人的轮廓,然而手铐的响动说明了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跪在他腿间,抬高了他一条大腿,在来回爱抚他腿心秘处的人,正是他视为亲人的小蒋!
林琅清简直要崩溃,同时也确认了楚玉宸说的“疯疯癫癫”并非信口雌黄。
他“唔唔”地闷叫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努力挣扎,屈起另一条腿踹向小蒋的头,想要把小蒋踢下床。
小蒋擒住了他的脚踝,在他脚趾上咬了一口,问道:
“钥匙在哪里?小林老板?”
他的声音嘶哑而微颤,竟仿佛带了一点哭音。
林琅清又“唔唔”了一串,想说:小蒋你先把我嘴里的东西取出来,我才能告诉你呀!
蒋雪销居然听懂了,却没有上当:“不能给你取出来。小林老板你一定会叫人的。你不会看着我杀掉那个姓楚的男人,你喜欢他对不对?你用脚尖指给我看吧,你把钥匙藏在哪了?我抱着你去找。同意,就点头。”
林琅清不点头。
他把眼睛都给闭上了,因为心里笃定,小蒋不能当真对自己用刑逼问拷打。
除非,小蒋不是疯,而是变成了畜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蒋叫他小林老板,说明还认得他。
只要没变畜生,人绝不能对自己所爱的、也是爱着自己的亲人下毒手。
蒋雪销注意到了他的态度。
而正如林琅清料想的那样,小蒋果然没有拷打他。
蒋雪销只是把他的双腿掰开,埋头到他腿心。峻挺的鼻梁蹂躏碾压着阴蒂,舌尖倏然舔进了他那道残缺的柔嫩细缝。
林琅清猛地一弹,却被掐紧了腰。
“唔唔!”
缝隙是不能深入的,只有浅浅的凹陷,然而敏感度不输前面的阳物,是另一处适合展开种种手段以“拷问”主人的性器官。蒋雪销用舌头先仔细将花缝的轮廓描绘了一遍,这才抵紧花心。
舌尖陷进嫩如膏脂的浅浅凹陷中,从下往上慢慢地碾磨嫩肉。
及至舔到阴蒂,舌尖抵住阴蒂深深地摁压两转,又接着从顶端舔到花缝底部。
林琅清受不了他这种“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磨人了。下面那里……太酸痒了……
对方那条舌头,上下的速度慢到了极限,仔细品尝,又或者说仔细拷问着整道嫩缝。
那道细缝不停地渗水,已经发烫发胀,九成是高高地肿起来了,却始终只得到极其缓慢的撩拨。
舌尖上下的慢条斯理的舔玩解不了痒,他只能被对方舔得越来越痒。林琅清恨不得那舌头索性狠狠地舔上几百下,哪怕把小屄折磨出血呢?也比这种慢条斯理的酷刑要痛快些!
“呜呜!”混蛋!
混蛋小蒋!
“混蛋小蒋”忽然抬了头,声音沙哑地道:
“小林老板,现在,你是不是恨死我了?那就别管我了,我已经不配当你的亲人。你最好告诉我,钥匙,到底藏在哪里?”
夜风忽然吹动了窗帘,一线星月的光芒从窗外透入。
借着这点光芒,一瞬之间,透过眼前晶莹的泪雾,他看清了蒋雪销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张脸上没有逼问的人该有的冷酷神情,小蒋褪尽血色的苍白脸孔上是哀戚的神态,眼里流动着一点闪烁的晶光。他生得剑眉星目,两只本就不小的眼眶因为面部的瘦削尤其凸显,眼睛黑白分明,黑眼仁上光芒一闪,光芒一落。
窗帘落下了,室内又陷入了黑暗。
而林琅清愣了一下才明白:刚才是他的泪水蒙上了眼睛,又倏忽滚了下来。
又细细想了一遍他刚才的话,林琅清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把钥匙的所在告诉小蒋。
而且,明天,就带他去医院检查脑袋!
至于今晚……林琅清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感受到了下体传来的持续不断的湿滑和灼热,心想:他总不敢上了我!
姑且忍一忍吧!
他咬住了牙,再次闭紧了双眼。
蒋雪销的确是没有“上”他,然而骑上了他的腰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琅清紧闭双眸,脸上是好汉宁死不屈的神态,这份坚忍坚定,却在感觉到性器顶端的温腻时猛然破了功。
他睁大眼睛,瞪着那个缓缓坐进他肉棒的黑影子。
自性器顶端套入的小口显然从未被人造访,那张紧致滞涩的嘴儿简直要箍炸了肉棒,但也就是因为这份从未被造访的青涩,性器破开它时,传递给主人的饱胀感和酸痛感尤为鲜明。
林琅清给酸疼刺激得眼睛一眨,又掉了两行泪珠。
他眨去泪雾,继续狠狠瞪向坐下的黑影子。
黑影子就在他把眼睛都快要瞪出血的注视中,劲瘦腰身下沉,用穴眼彻底吞下了他的肉棒。
从被破开雏穴,到整根吞下,黑影子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他不想出声,林琅清却很想叫。
假如不是嘴巴被堵住,他一定会在惊喘之后,怒骂这个蠢蛋小蒋!
被紧热的肉圈套弄过整根肉棒,随即膨胀待发的部位又被湿烫的肠壁挤压,含吮,心里的震惊、气愤、羞耻没能敌得过身体的反应,一面暗自痛骂小蒋,林琅清一面舒服得睫毛都发颤。
紧接着,蒋雪销的肠穴就箍住了他的下体,开始上下缓慢地摩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不说?”
林琅清“唔唔”叫着,一边拼命摇头。
坚决不说!
一根手指伸到臀部后面,蒋雪销食指托起他的囊袋,中指抠弄起他浅浅的嫩穴。
指甲在穴缝里轻轻搔刮。
又轻,又快速,激起可怕的瘙痒。
“还不说吗?”
林琅清仍旧狂摇着脑袋,打死不说!
就算被骑了,那个残缺的细缝被抠坏了,他也不要说!因为他感觉小蒋这个欠揍至极的,仿佛发了疯的“逼问”方法,逼问钥匙所在反倒是其次,小蒋是要让他不再管他!
可恶……
他怎么能不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是一家人啊!
林琅清额头青筋都抽搐了,真想质问这个蠢蛋:假如立场调换,小蒋你这个蠢蛋——
你会放着我不管,让我为复仇丢掉性命吗?!
蒋雪销不知道林琅清内心的怒喊,他只是做着早就想做的事,以拷问小林老板的名义,欺负着屁股里小林老板的肉棒。
后方传来撕裂的刺痛,温热的液体从臀部流下,沾湿了大腿。蒋雪销知道自己是因为润滑不充分流了血,但心里如愿以偿的满足和如愿以偿的绝望,双管齐下地麻痹了他的痛觉。
他起伏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屁股被肉棒干出咕唧咕唧的黏腻声响。
自己流的是血,但小林老板是舒服得出水了,他暗想,然后笑了起来。
笑里的欣悦在黑暗中渐转为苦涩。
他声音却是比之前更冷酷了一些:
“小林老板,还不说么?”
林琅清更拼命地使劲摇头,然后就感觉肉棒被套弄的速度猛然加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烫的雏穴嫩肉一圈圈死命压榨肉棒,连磨带挤,狠得像是要把茎皮搓烂,把表面凸起的经络都压平。
“唔……唔唔!”
不……不要!
酸爽得要疯掉了!
那只肉穴越吞越深,越搓越快,忽然不知是插到了哪儿,龟头被一段尤为窄小的肉道裹紧。
随着蒋雪销腰身一扭,窄嫩肉道在这时候成了产生过量快感的刑具,险些把一颗肿大敏感的龟头硬生生拧烂。
林琅清猛地后仰了脖颈,在黑暗中,一对水淋淋的瞳仁向上翻去。
一边脚趾都被骑得蜷紧,小腿直发抖,拉扯着蒋雪销的手腕,林琅清戴着手铐的手抬起,狠命地锤了一下床!
“唔!唔唔唔!”
见他边闷叫,边又锤了一下,仿佛是再也不堪快感折磨了,蒋雪销怕自己的小林老板当真在高潮里窒息,抬手解了他脑后的结,又取出了他嘴里的东西。
“你……你……你个蠢蛋……小蒋,你个蠢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嘴唇都哆嗦了:
“你气死我了!!”
蒋雪销臀部一顿,紧实消瘦的身躯滞住。
林琅清屈腿用膝盖猛顶了他一下:
“你气死我啦!”
他竟是又重复了一次。蒋雪销僵硬的身体受了这一击不轻不重的顶撞,往后一晃,又稳住了,却没有继续欺负小林老板又大又嫩的肉棒。
因为小林老板已经扭了脑袋,踢过他的那条腿蜷起,同时头越弯越低,几乎要触到膝盖,以这样难受的姿势呜呜地哭泣起来。
“你的二叔……是你的家人,我就不是了吗!”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呜呜呜!”
蒋雪销愣了愣,下意识道:
“小林老板,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不理他,继续委屈地啜泣。
“呜呜!呜呜呜……”
“对不起,别哭了,小林老板。”
蒋雪销一边低喃着道歉的话,暗暗地心疼不已,一边就发现了小林老板那身体之柔软诱人。
居然当真在这种被捆住手腕,压住腰的状态下,林琅清成功用膝盖抹起了眼泪。
“你就知道为他报仇……呜呜……”
林琅清打定了主意:只要能保住小蒋的命,自己的面子、操行什么的,不要了就不要了吧!
遂更激烈地大哭道:
“你为了你二叔管你那十三年!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去帮他报仇!那我呢?我管你的十年呢?!你就不想着也得报答我的恩情了吗!!”
“我……”
蒋雪销薄唇徒劳地张合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年……
是啊……十年的恩情。
如何能忍心?
如小林老板所说,他们已经相伴了十年了……
这经年累月的情感终究战胜了情欲,也战胜了一时的决然——蒋雪销这时候已经无颜、也无法忍心了,再不愿趁机欺侮他,从他身上下了来。
蒋雪销动作轻柔地把林琅清手腕也解开了,边解边由衷地道歉,声音嘶哑低微:
“对不起……对不起……琅清。”
他是真心疼了,小林老板痛哭起来,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他再狠不下去,也装不下去。
把小林老板抱起来,蒋雪销自由的那只手抬了膝窝,被铐住的手搂了对方柔腻的细腰,一路将还在大哭的小林老板横抱进了浴室。
被冲洗着滑溜沾血的下身,林琅清半是为了彻底地刺激清醒对方,半是真的气恼又心疼,哭得气息都断断续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了叫我不管你……看着你去死……你就这样地欺负我!也残忍对待你自己……呜……呜呜!我、嗝……”他哭得都打嗝了,蒋雪销连忙抚弄起他起伏不定的粉润胸口,一边安抚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琅清,别再气了……别弄得自己难受,是我混蛋……小林老板,我再不敢欺侮你了,真的,你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
林琅清趁热打铁,更是故作哭昏了头地激愤道:
“对……你……你就是混蛋!你不是一直这么逼我,就是想知道手铐钥匙藏在哪儿了吗?!我告诉你!”
他推着小蒋靠过来贴他的胸膛,同时扭过脸,不让小蒋亲他哭湿的眼睛:
“就藏在床头的柜子里,你去找呀!你现在就拖着我去找吧!然后解开我给你铐上的手铐,去找你心心念念的楚玉宸!”
知道此时绝不该笑,但乍然听了这种说法,蒋雪销不由又是本能地恶心——不敢细想,细想简直要作呕;又是哭笑不得:“我对姓楚的只有除之而后快的痛恨,不只是为了二叔,也是为了他曾经辜负过你,但,但我真没有什么‘心心念念’……”
说得自己禁不住干呕了一下,蒋雪销决定强行止住这个话题。
他用唇堵住了小林老板仿佛泛着甜意的嫣红唇瓣。
深吻了片刻之后,他松开林琅清,骤然抬手,一下下地,狠狠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我混蛋!”
林琅清呆呆瞪大了眼睛,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雪销边代替林琅清惩处着自身,一边诚心道,“我不找姓楚的了,我不能就这样去找他报仇。我还要留着命继续对你好。你骂得对。我是混蛋。我忘掉了我的家人除了二叔,还有你……”
林琅清攥住了他自扇耳光的手:
“你醒悟了就——”
“砰!”
踹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浴室内互诉衷心的两人。
楚玉宸瞪着他们,不意自己会看见这样让人鲜血直冲头顶的画面。
他本来只是想偷偷潜进大白兔的卧房,看看大白兔,悄悄吻一下再去满足地入睡,于春梦中跟大白兔颠鸾倒凤。
结果一进卧室,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只有浴室的灯亮着,他凝神细听,从浴室里,居然传来了大白兔的呜咽声,还有另一个男人低沉沙哑的说话声。
楚玉宸紧盯着面前的一切,双拳攥紧,再松开,再又更狠地攥紧,最后终是忍无可忍,让热血冲破了理智的阀门。猛地向蒋雪销冲过去,楚玉宸一拳砸在了那张瘦骨嶙峋的脸上:“你他妈……敢欺负琅清!”
不用问了!大白兔没被铐住的另一只手腕说明了一切——不是强迫,琅清不会挣扎得这样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皓腕上一层嫩皮都被磨破了!
心疼和愤怒充斥了脑海,楚玉宸又是一脚踹在了蒋雪销的腹部,蒋雪销没有反抗,因为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活该受到惩戒。
林琅清却再看不下去了,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他从浴缸里伸出手,挡住了被踹倒在地的小蒋,“别打他了,他……就是一时没想清楚……你别打他了,算我求你了,楚师长,你要发威冲我来行不行?没看见小蒋都憔悴成这样了?他禁不住你这样踹的!”
楚玉宸调转了视线,盯住了林琅清:“你还维护他?”
“他是我的人,我当然要维护啦!”
“我爸爸知道——”楚玉宸又气又酸地发出了冷笑,“我爸爸他知道,你在家里这么不安分么?”
林琅清也不甘示弱地回盯了他:“你什么意思啊?你这臭小子!”
“小妈,”楚玉宸用了一个十分恶意语气称呼林琅清,而后一字一句道:
“我的意思是,我爸,楚云,在前线一心指挥作战的那个楚司令,他知道你在家里跟小情夫乱搞,被我这个儿子撞破了,你却只顾着维护你的小情夫,完全不在乎我爸被戴了绿帽、面子往哪儿搁的——这份绝情寡义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琅清一张桃花瓣似的粉脸顿时被气得褪了血色,抬手抓起装浴盐的盒子,砸向楚玉宸的脑袋。
楚玉宸头一晃避过,玻璃盒子砸在地上发出清晰的碎裂声响。
林琅清气得拍了拍浴缸,两人同时向他那只手投来关注的视线,他没有注意到,只顾着跟楚玉宸生气:
“你个坏小子!你胡说八道!我对小蒋只有亲情,刚才的意外,并不是我自愿要它发生的。我从没有对不起仲凌过!我是问心无愧的!”
楚玉宸走过去,拉了他拍浴缸的那只手检查,见没有受伤,林琅清一挣扎,他也就顺势松了手。
“好,小妈你是问心无愧,”楚玉宸抬手一指捂住腹部正扶着浴缸缓缓起身的小蒋,“那他呢?”
林琅清抿起了嘴唇,是一副想辩但又没得话辩的模样。
小蒋把自己折腾出一屁股鲜血来“拷问”他,他若是到了现在还对小蒋的心思全无知觉,那便不是只有一点点笨,是已经成了白痴。在不放心小蒋和担心这类事重演这两者中挣扎了片刻,林琅清毅然道:
“我之前是不晓得小蒋对我有别的感情。以后,我不会跟他再同床睡觉了,我会另外叫人看住他。”
“那这次呢?就这么算了?”楚玉宸并不肯轻饶。
“那你要怎么办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急了:“你难道真要发一封电报去告诉你爸爸吗?不要这样,玉宸,你懂事一点好不好?实在要说,你等仲凌打胜了回来再说啊!不要这个时候去告诉他、扰乱他的心神。”
楚玉宸皮笑肉不笑地:“严、封的联军近来一直在吃败仗,他们那边垮了,楚云也是独木难支,打胜怕是没有影子。所以说这桩丑事儿,我得替小妈你一直瞒着了?”
林琅清恼死了,抬手又想抓个什么去打他:
“可恶!臭小子!不许诅咒你爸爸失败——”他乱抓寻找武器的手被一只微湿而有力的手握住了。
是旁边小蒋终于站直了身子,握着林琅清的手,小蒋往前进了一步,跟楚玉宸视线相对。
林琅清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沉坚定的声音:
“我有愧,但我只对不起小林老板,我强迫了他,挨他的打,是活该,小林老板力气小,打人不疼,你那一脚,便算是帮他踹的,我不跟你计较。但我对你没有愧,只有仇。你要是再欺负琅清,我不会对你客气。”
“琅清?”
楚玉宸冷笑一声,从他的脸,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上。
“你也配——”
面上一道杀气横过,楚玉宸毫无征兆地举拳又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蒋雪销没有忍让。
浴室里爆发了一场武斗,林琅清因为手跟小蒋是铐在一起的,帮小蒋更方便;再加上目测小蒋的身体更为瘦削许多,出手多是挡住了楚玉宸的攻击,维护着小蒋。
十分钟后,乱斗结束。
浴缸里是没有安电铃的,林琅清全靠扯开嗓子大喊,终是把楼下睡熟的佣人们唤醒了。
药酒在被踹青的肩膀上揉开,药粉洒在胸膛渗着血的擦伤上,楚玉宸皱了皱眉,却是连抽气都没有。
直勾勾盯着眼眶红晕未褪、正端了一大杯水喝着润喉的林琅清,他在佣人面前没喊林琅清小妈,指控道:
“小林老板,你拉偏架。”
蒋雪销明明身手不如他,手腕还被铐住,现在却伤得跟他差不多。
足以说明他打得有多么束手束脚。究其原因,当然是因为大白兔拉了偏架。
林琅清虽然是三人里最嫩最易受伤的,倒是连点油皮都没破。气鼓鼓地一边喝水,一边坐在床上看着二人上药,他的表情让楚玉宸和蒋雪销不约而同地联想到一个看见了不听话孽子们的母亲。
只是神情宛如严母,面貌却太过年轻和美丽,还是说严姊更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着楚玉宸的指控,林琅清走过去,狠狠揪住了他的脸:
“你先动手的,而且是你先气我,他才帮我打你的。我帮他,你还委屈上了?”
他这一揪,楚玉宸脸上疼了,心里却忽然舒服了一点。
楚玉宸反应过来,暗骂:我怎么这么贱?
他攥住林琅清手腕,把娇兔兔的嫩爪子从脸上扯下来,送到一个女仆手里:
“处理一下。”
林琅清和女仆都一愣。女仆很快反应过来,往手腕的擦伤上轻柔地涂抹起药膏。林琅清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也有伤。
待涂好了凉凉的药膏,腕上那股细微的痛楚平息,他对楚玉宸的气竟也不知在哪一刻,十分奇异地不知不觉平息了。
把楚玉宸和蒋雪销一齐拖出了卧室,先命人把小蒋带去客房睡,交代了两个仆人睡在外间看好,他一转身,盯住了楚玉宸。
一抬手指着楚玉宸鼻子,林琅清正色道:“坏小子,你要害你爸爸,我也没能力阻止你犯浑,只是你要记住,我没有不让你说,我只是不让你现在说,你不听。你爸爸要因为你的任性出了什么事,我恨你一辈子,我将这辈子都不再理你,而且除非你把我也一枪毙了,我会见你一次砍你一次,直到替仲凌报了仇为止!”
他语气十分认真地发出警告,眼中是罕见的凛然神情,一张娇艳脸孔上,眉眼红唇皆是美得浓墨重彩,让人联想到“怒放”这个词——他脸上没有发怒,只是美得简直带了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忽然觉得,一年不见,他不但没有见老,反而焕发出了一种别样的生机,身上多了一股诱人的劲儿。或许是跟在爸爸身边,见识得多了,原本宛如璞玉的土包子小老板,现在已经有了更足的底气和胆量,那股子自卑气息一除,便是宝珠涤尘、灿然有光。
然而琢磨出他的光芒的人,是爸爸。
与自己没有关系。
若说还有一点关系,那就是,是他把琅清送到了爸爸的眼中。
楚玉宸暗暗苦笑了一下,心里泛起后悔。
大白兔甚至在为了他爸爸的安危,用这种杀气腾腾的警告来威胁他。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应该是吧,这应该是秉性纯良的大白兔第一次发出这种狠辣凶残的警告。
这不是楚玉宸首次感到后悔。
一年里他已经后悔过无数次了。然而知道后悔没有用,所以渐渐地就控制住了自己,不再想起林琅清,也就不再为失去对方而后悔。
他此时还以为,大白兔增加的胆量,仅仅是能支撑其在嘴上放狠话威胁,在面对自己时表现得毫不相让、表现得再无一点怯懦之气罢了。
第二天,林琅清带着小蒋去医院仔细检查了全身。
医生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小蒋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着西医开的止痛药片回了家,林琅清不放心,因为总记得小蒋那一屁股的血。他感觉小蒋昨晚的举动带了一点邪性和疯癫气,于是想了想,林琅清决定中西合璧,又找来了三位老名医给小蒋看诊。
小蒋这回是遭了大罪了。
一碗碗苦药、一次次针灸、每天两次几乎能把人皮烫脱的草汤泡澡,一个月下来,因为伙食很好,小蒋身上是胖了点,然而面色枯槁,心如死灰。
他不敢说自己不是一时发疯,而是暗恋太久,已经成痴,陡然下了狠心,当然就会表现出不管不顾地狂性。
他怕林琅清会认为他心思深沉,善于隐瞒,从此连对待家人的态度都拿不出,对他慢慢疏远。他憋着不说,只能生生熬住苦头,同时尽量表现得跟在芙蓉县时一样,再次把自己的爱意隐藏起来。
林琅清也把那次楚玉宸说的话听进去了。除了关注小蒋的恢复状态,林琅清现在每天都要看报纸。
每天早上,看见报纸上写楚云这一方的讨江联军打了胜仗,他心情就能松快一整天;要是看见联军吃了败仗,那整一天都是在担忧中度过,然而现实果真如楚玉宸所说,联军在这一个月来,更是胜少败多了。
尤其第三方面的贵军和第四方面的章军。这两军近来又连打了好几个大败仗,只剩下连军建都编不起来的几千人了,这两方面军,如今简直有似于无。
一天,他问楚玉宸,玉宸你都是师长了,手底下应该有不少兵吧?战况都成这样了,你还可以一个月不回战场吗?
楚玉宸的回答更加重了他的忧心:
“爸爸派我带着军队回来,本就是为了留守大本营的。一是保存精锐力量,二是,到了不得不跑的时候,起码还有充足的能力保护你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逃走?”
“是,若是情况坏到连大本营都守不住了,我们就往西撤。靖西省多山,我们撤进山里,他们轻易不敢追进去。”楚玉宸笑了笑:“你也不要怕当野人,这种可能性很小的。江应该不会对封、严之外的势力赶尽杀绝到这种程度。”
“嗯。我知道。我也不是怕当野人……”
他不是一点书都不看的人,他知道,胜败是兵家常事;也知道虽然联军方面还有几十万人,但假若是屡战屡败、军心离散,那么兵败如山也只在朝夕,正如垓下之战,楚歌响过,十万楚军一夜散尽。打仗打得不光是财力兵力,更是人心。
势头既是这样的不好,哪怕明天就登出了联军全线溃败的消息,他也不会惊骇。
他只是担心,无比地担心着仲凌。他问楚玉宸:“仲凌为我们逃跑做了打算,那他自己呢?假如真的败了……他也会逃吗?”
他真的希望楚云一定一定要逃。别争一口气丢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楚玉宸点头,“爸爸会的。爸爸不会犯傻。”
势头没这么坏的时候,楚玉宸还偶尔吓唬林琅清;当真坏成这样,楚玉宸却再不呛他了,只是搂着他安慰他:“爸爸还有我,还有你,他不会那么傻把命送在一役。只要留着命和钱,他随时都能东山再起,他活了三十多年,我们明白的道理,爸爸不会不懂,你就不要再瞎操心了。”
楚玉宸从桌上放着的餐巾盒里抽出一张洁白的纸巾,本来是想叠朵花来哄他的琅清开心,又一想,这白花看着也不吉利。
便将叠到一半的花朵散开,楚玉宸想了想,浅麦色的修长手指又动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在一边看着他,先是好奇,问他在干嘛,楚玉宸故意不说,林琅清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不再盯着报纸发愁,专注看起了楚玉宸的动作,倒要搞清楚他拿张纸在干嘛。
这种纸巾比较柔软,楚玉宸把叠好的一只小白蝴蝶捏住了,防止它散开走形。
将蝴蝶捏到林琅清张开的手心,楚玉宸迎着林琅清惊喜的眼睛,心想:
还是这么好哄。
琅清还是这么可爱。
而自己看见琅清的笑容,心里居然还是这样地感到幸福。
一年的时光,原来除了自己的肤色,别的什么都没能改变。
见他对手工仿佛感了兴趣,此后每天,楚玉宸联合了小蒋,二人暂时放下仇怨,共同致力于让林琅清把注意力从战况上转移。他俩各有所长,一个擅草艺,一个擅纸艺,今天你教琅清编个蟋蟀、再织个花篮;明天我教琅清叠朵纸花、再剪个小伞……
后一个月,林琅清的精力被二人占去,白天就没有了那么多发愁的时间。
只在夜里独自一人时,林琅清常常彻夜失眠,因为总想着远在战区的楚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云把他的安全是这样地挂在心头——早在两个月前,战况几乎是双方胜败持平的时候,楚云就把楚玉宸调过来了。
而他对楚云也是一样。一样地记挂,记挂了快七个月。
这天他终于可以不要记挂了。
因为天刚擦黑,便有急电传来:
如他们所想,楚云的确是懂得撤退的。不过他是最后一个撤退,只带了仅剩的一队卫兵。四辆汽车在行驶时,遭到了江军的飞机轰炸,当场那三辆装载卫兵的汽车就被炸成了飞灰,楚云所在的汽车也被余波冲击,翻进了崖下的江水里。江军去搜寻的时候,在崖边发现了只剩一口气的楚云的副官长。副官长亲口确认了楚云的重伤,也说在那种情况下楚云没有翻出车厢的可能。副官长的手脚又已骨折,自己能在坠崖的前一刻摔出车厢已是万幸,实在无法救出将军。
于是第二天的早报上,刊登了楚云的死讯。
而这个时候,林琅清已带着楚玉宸、还有楚玉宸身边信得过的两个能力优秀的副官,坐上了南下的列车——
前一天傍晚。
楚玉宸以为林琅清会晕倒,又或者会精神崩溃,对外界的一切无法作出正常反应。
他在消息传来的时候伸手揽在林琅清纤细的腰上,同时就向副官一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打电话叫医生!”
“不用……玉宸,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
林琅清不但作出了反应,而且口齿十分清晰。
怀里的身体没有借用他的力量,腰身细挺笔直,他以为不昏了,不崩溃了,对方起码会爆发一阵痛哭。
琅清平时,不是经常气都能被他气哭吗?
然而什么都没有,林琅清攥住他的手臂,转过来看向他,眸中晶光闪动,眼里的光芒随着身体发抖的频率颤动,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却到底没有哭。
“玉宸,我们去找你爸爸。我不相信他会死——”
林琅清狠狠地咬了咬牙,这个动作在他脸上不显狰狞,配上他此刻哀切的眼神,只叫人心疼心碎: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哪里都没找到他的尸体……我不信他会这么随便就死了!玉宸,你……跟不跟我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知道自己将要选择的行动等同于违抗军令——他的职责是守在大本营,并在必要的时候带军队保护琅清撤走。
但是在那个时候,面对着琅清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又想到楚云八年来对他也堪称尽了心力的照顾,他能吐出的,只有一个:
“好”字。
他忽然想到了在芙蓉县,自己也曾有过这样命悬一刻的时候。
那一次,是琅清为高烧昏迷中的他,登门恳求了还不熟悉的前土匪头子段四。
对于琅清来说,那一次,也是如现下这般冒着生命危险,也是如这般地前路未卜。
但琅清还是去了。
他错了。
原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变。
琅清永远还是那个琅清,让人没法不爱,没法不敬。
是他痴蠢,是他一叶障目。
是他眼睛被屎糊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才没能通过当时对方身上尤然土气的表相,看到内里那个温柔诚恳又可贵可敬的灵魂,或许这才是爸爸会跟琅清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原因——
他们的内在有着无比相似的部分。
而这一部分,他楚玉宸没有。
与楚玉宸所想的不太一样,林琅清并不是在完全不晓得前路的状况下就盲目往南方冲。
他想,得到的消息是车辆残骸被冲到了浔阳镇的江滩上,而车里没有人,没有楚云也没有李副官的尸体。最有可能的是:
这两人或是被人搭救,或是自己挣出了两条命,从车里爬出来了。
假如没有死,他们大概就是躲在浔阳镇了!
在火车上的日子还很容易,难的是下了火车之后。他能想到的可能,江那方不可能想不到;现在是他们在找楚云,江的部队封锁了各道关卡,也在盘查寻找。
进了江部的占领区,两个副官还好,因为很少露脸,想必江军里没多少士兵认识他们,但身为师长的楚玉宸不一样。作为楚总司令的独子,楚玉宸是上过数次报纸的人。
马车里。
楚玉宸披上了掩盖肩围胸围的红色大纱巾,打开化妆包,拿出一柄小圆镜。
先是抿了抿唇,把自己嘴巴上大半天下来已然斑驳不均的口脂抿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整了整大波浪卷的假发套,而后对着小圆镜,楚玉宸睁大眼睛,心灵手巧地给自己脸上的妖艳浓妆补了几笔。
林琅清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但这一刻,真有点忍不住了。
他不是忘记了他们的重大使命,但真地……
是忍不住了——
“太太,你已经很美了。”
林琅清咧了一秒嘴,笑出一列小白牙。
接着硬生生憋住了笑,白里透粉的脸蛋都憋成了红色。因为楚玉宸这次牺牲着实不算小,他没必要再惹得对方恼羞成怒,“真的,毫无破绽。如果不是我之前就见过你的原形,我一定想不到你会是个男子的。”
楚玉宸瞪着他,片刻,陡然露出一个笑容,笑里带着欲行报复之事的诡谲。
收起镜子站起来,在颠簸的马车中款款移动了穿着旗袍的身体,妖艳如一位姨太太的楚玉宸,猛地一屁股坐到了林琅清身边。
“啊啾!”
林琅清在浓郁香风中打了个大喷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郎君,”楚玉宸音声低磁,唇凑到他耳畔,呼出的气息里都带着香。
被这么柔和唤了一声,林琅清先是心头流过酥麻,再才是想要发笑。
对方没给他再笑的机会,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楚玉宸扭过他的脸,猛地吻上他的嘴唇。
“别……唔,别亲我,呜,玉宸……我的胡子要被你亲歪啦!”
林琅清扭动着脸,楚玉宸的手过分有力,任他怎么扭都甩不开追上来的火热唇舌。
楚玉宸原本的唇形肖似其父,是薄而有轮廓的菱唇,看着就适合接吻,楚玉宸的吻技也不错,堵住他嘴唇的同时往往也能迷惑掉他的大脑,他总是被对方强压着亲来亲去就忘记要反抗,因为身体本能地不愿反抗、追逐享受,这一次却不同了。
他在要腻死人的唇膏味道中拼命挣扎,双手使劲推着楚玉宸的胸膛。
不光是怕胡子歪掉,更是要被楚玉宸身上的香气活活熏晕。结果楚玉宸的胸口为防万一塞了俩柔软硕大的馒头,于是按上去的一刻,他又是奋力挣扎,又是要再一次努力忍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表情扭曲,眉头也是个要皱不皱的样子。
楚玉宸这个吻有点疯劲在里面。
舌头已经完全被吸吮到麻痹,他实在推不动对方,只能屏住呼吸避免闻到那股浓香。
说起来,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这么地亲密过。在这个只有两人相互依靠的时刻,他对楚玉宸没了多少怨怼,只剩亲近,只剩依赖,仿佛他的身边,如今只剩下一个玉宸了,小蒋和别的亲人的确也好好地活着,但是他们既非楚云之子,也不是楚云的爱人,没有义务陪他冒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从事实来看,他的身边也的确只有玉宸一人。此刻被强吻也并不怎么气恨,单是无奈,无奈自己的身体居然还是不能拒绝这第一个发生关系的男人,无奈玉宸居然还是能对他发疯。
他本以为,楚玉宸已经“过了劲了”。
“不愿给我亲?”
楚玉宸终于松开了他,手依然捏了他的下巴,额头抵着了他的额头。不知道是因为晓得自己模样尴尬不肯叫他看,还是楚玉宸单纯在用这个动作表达着跟他一样的心思:
他们现在,是互相依靠着的一对儿,可以从彼此身上汲取体温,来平复内心时不时涌起的紧张不安。
“也不是……”
他不知怎地,这一刻说不出任何讨厌对方的话。
“我,我就是怕我的胡子歪掉……”
楚玉宸帮他把两撇小胡子细细理好,一边用涂了丹蔻的指尖整理,楚玉宸一边轻声地发笑,呼吸喷到了他的脸上,还是香得好像男版花仙子下凡:“当我第二次回到芙蓉县找你时,我吓唬你,说要你给我当个姨太太。你还记不记得?”
“怎么能不记得!”
林琅清手悄然在楚玉宸胸口的大馒头上恨恨地一捏,自以为楚玉宸没有感觉,他这间接的泄愤举动楚玉宸应该发现不了,“你个臭小子,那时候根本就是唬我来着!仲凌才不会同意你养什么姨太太,更不会让你随便伤害羲庭,你就是看我那个时候笨笨的,欺负我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林琅清白里透粉的脸蛋上顿时出现一枚鲜红唇印。
“呵呵,”楚玉宸笑起来,笑他的琅清可爱,更笑他终于又肯给自己亲,“所以我这不是遭报应了?可见我的——我跟爸爸的大白兔,娇兔兔,是有天老爷庇佑的。寻常人等,统统欺负不得,欺负了,就会遭报应,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是明天,就是指不定哪一年,反正绝逃不脱。”
“又在瞎扯,你扮成我的‘二太太’,是因为,哪家的正妻会化你这么妖艳的妆啊?”林琅清这回总算憋住了笑,盯着自己粉白黛绿、花枝招展的“二太太”,正色道:
“可是不化浓一点,你这张面孔生得有棱有角的,很容易就会露馅。非常时刻做非常打扮,是为了救人,怎么能说报应呢?”
楚玉宸又在另一边亲了一下,林琅清两边脸蛋出现了两枚对称的唇膏印,“好吧,林老爷您是我的郎君,当然您说了算。那么天老爷没给我报应,林老爷给我吧。我便许老爷今天捏我的奶子,捏个够,出一出气。”
楚玉宸抓住林琅清闻言想偷偷缩回的手,紧摁在胸口:
“我的奶子软不软,嗯?给你捏一辈子,出一辈子气,好不好?”
林琅清羞怒得抬起另一只手连连猛锤他:
“去你的,明明就俩馒头!而且它们不是你的,是我半路下去买的!!我捏我买的大馒头,还要你许可?再说捏了你又没感觉,不痛不痒地也算给我出气啦?诚意呢?呸。”
嘴是这么说,他心里领情。
楚玉宸的诚意倒不在这两句话。楚玉宸的情谊全已经在行动上摆着了,他知道楚玉宸奉的军令是什么,也知道楚玉宸那个斩截的“好”字说完意味着什么。他们这趟不是来郊游的,他们是深入到了敌军占领区里,去跟荷枪实弹的敌军抢,抢时间找杳无音讯的楚云。楚玉宸本可以军令、以大局为名,拒绝他提出的这趟堪称任性的冒险,但楚玉宸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担忧他的安危,也不愿惹他失望,玉宸才这样的。
“你不要捏我的大馒头,那我给你捏别的。”
楚玉宸抓住他一只手,往下身按去。
掌心传来火热的触感,他一惊,现在是干这个的时候吗?!
兔崽子,你爸爸可还下落不明呢!
正是又恼又羞地要抽回,楚玉宸手上加大力道:
“别怕,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欺侮你?你听外边的声音,到浔阳镇门口了。”
他一听,果然从车厢外传来了大兵的吆喝声。
楚玉宸要他按住那里,而后陡然一抬腿,屁股靠在他大腿旁边,一手支撑上半身,两只快要把最大码绣鞋都撑裂的脚藏进了马车的薄褥子中,腰身悬空,楚玉宸在他大腿上撑成了一座矫揉造作的桥梁。
“哎哟!别!您别急啊,老总,里面有女眷呀!等我打声招呼再——”
马车门帘就在这个时候被掀开,一个挎着枪身着军装的大兵探头进来,对着马车里的景象发了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呀!”
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调高的轻叫,楚玉宸似羞似嗔地拍了下林琅清“不规矩”的手,慌忙抽了粉色手帕一扬,遮挡住下半张面孔和喉结。
大兵只见这车厢里一男一女,模样倒都挺美,搭配着瞧却有点怪。男的像个玉雕出的年轻老爷,两撇小胡子都遮不住那种水嫩,红润的唇沾了唇膏越发艳得逼人,两边脸蛋一边一枚唇膏印,滑稽中居然有几分可爱;女的露出的眉眼倒算妖娆,却是身材高壮,举动姿势奔放地不像个女人。
装害羞都是骚模骚样,简直像个窑子里出来的姐儿。这俩搂在一起亲,实在说不好谁占了谁便宜。大兵忍俊不禁了:
“你俩好兴致啊!这在马车里,一路都是山路,也不嫌颠哪?就弄上了?”
楚玉宸又娇羞地一挥手帕。
大兵不知为何陡然感觉作呕。
别说调戏,他直接啐了一口,而后再没对那“女的”细看。皱着眉放下帘子,他转向后方:
“都什么身份?这是要进县里干嘛呢?”
副官扮作的仆人一脸谄笑地凑近,“我俩是伺候老爷的,马车里面就是我家老爷,还有我家二太太。我家老爷心慈人善,也疼我家二太太,听说二太太的姐姐正浔阳镇里生着重病,身边也没个人伺候,老爷这就带着我们来看望二太太的姐姐。想着多两个人,也能多两双手支应。”又摸了钱袋子,按大兵的人头掏出数枚银元递过去,“您几位老总,给我家老爷太太行个方便。”
“太太?”大兵收了钱,同时嘲笑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家的正经太太会搁车里把爷们儿亲一脸唇膏?你是不是叫错啦!”
“是,是,是二太太。不是太太,不是太太……您教导的对。”
副官不敢抹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低头弯腰,只是讷讷地赔笑。
大兵也笑,一挥手:“过吧!”
马车载着林琅清和他那被大兵狠狠嫌弃过的“二太太”吱呀吱呀地顺利过了关卡,进入浔阳镇内。
大张旗鼓地找人肯定是不敢的,林琅清打听到镇子里仅有一家医馆,也只有一家药铺,就让楚玉宸去医馆边每天蹲守,自己在药铺旁边租了个窝棚,每天留意来往的人,楚云伤得那么重,只要还活着,药一定是不能断,而且需要的量肯定不少,他跟楚玉宸格外要注意的是那些一直来买药还每次都买很多的人;两名副官则是广撒网在全镇各户暗访——说的好听点是暗访,其实是趁夜翻墙查看每家每户。因为不敢明着找人,怕引起镇上军队的注意。
林琅清知道以这种办法,找到楚云的希望堪称渺茫,但是别无选择,他们不能引起敌方的人一丁点的注意,他们就像轻易便会招来毒打甚至被打到丧命的老鼠一样,只敢偷偷活动。
这天傍晚,楚玉宸提着一个竹篮,走进林琅清的窝棚。
“琅清,吃面了,”楚玉宸从竹篮里往外端凉拌好的鸡丝面,“我还给你买了两个梨。”
林琅清在破了一个角的桌边坐好。
他先狼吞虎咽地啃掉半个梨,把有些干裂的唇瓣润湿了,再拿起筷子挑了一满把面,大口塞进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吃!小许,又是你亲手做的,是不是?”
时隔一年多,楚玉宸终于又被迫要用化名。
林琅清大口大口咀嚼着面,显然是饿坏了,咽下去后,这才抬头冲楚玉宸笑问道。
“是,你慢点,都是你的,我已经吃过了。”楚玉宸怕他噎着,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茶是凉的。
看着茶杯里浑浊的水,楚玉宸再看向林琅清。
夕阳橘红的光线射进了四面敞开的窝棚,把他瘦得分明的脸照成了温暖的淡黄色,小下巴尖尖的,红唇弯弯的。他的眼神也很温暖,看着自己,仿佛看见了一个可以亲近和依赖的家人。
“琅清,”楚玉宸递茶杯给他,声音略有一点沙哑:
“你怎么又瘦了?以后每餐要再多吃点啊。”
“嗯!你手艺这么好,我巴不得多吃呢!”林琅清接过他递的冷茶,猛灌一气,又挑了一筷子面,大口大口塞进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个又渴又饿的模样。大概因为一天都只顾着盯住药铺门口,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进出药铺的人。
对方吃面的时候,露出了伶仃见骨的手腕。
楚玉宸鼻子一阵发酸。
因为爱对方爱得认了命了、哪怕为对方这趟当真送了死也不后悔,爱到这种程度,所以根本看不得对方受一点苦。
更何况从来花朵一样娇艳的琅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已经瘦削可怜成了这副模样。
两只本来纤细却莹润的手腕上,如今肉都没有了,只剩下皮包骨头,手臂上也能看见凸起而明晰的青筋。
他真想说:
琅清,你要继续这样下去,我真的必须强行把你带走了。
爸爸已经没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然而两句话到了嘴边,终究没能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琅清始终相信楚云还活着,在琅清认清现实之前,绝不该由他去打碎对方的希望。
这太残忍了。
在这个小小的浔阳镇里,固执地寻找着楚云的琅清,分明是把自己看作了他唯一的家人。
自己怎么能以这种身份给他绝望?
太残忍了……就是副官们都可以说那两句话,唯有自己,绝对不可以。
楚玉宸别过了脸,本意是不愿让林琅清看到他鼻酸快要落泪的模样,却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一瘸一拐地拐进了楚玉宸眼中:
“李副——”
他险些要叫破,好在反应了过来,及时改口道,“老李!是我啊,我是阿宸!!!”
那身影顿住,在夕阳下回过头,露出一张抹满了泥灰的脸。
林琅清直接放下筷子冲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近距离看那双震惊的大眼,他一眼认出来,激动得当即张大嘴巴“啊啊”失了声。
正是楚云身边的李副官!
在一户废弃民宅的柴房里,他们由李副官带领着,找到了楚云。
楚云身上全是伤,昏迷着不能醒来,两条腿都上了夹板,那夹板简直不能称为夹板,只是几条烂木板。李副官对接骨并不精通,只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不敢请医生来,更不敢把楚云背去医馆看,只能是在柴房找了几条烂木,草草接了骨头再用破布捆上,聊胜于无。
“当时撑着一口气,把总司令弄来了这里,我就昏了过去。后来醒了,就每天趁傍晚爬着出去装成乞丐讨点饭吃。我是到了今天才勉强能走路,”李副官撩起裤腿,他们看见了对方大腿上已经溃烂的可怖伤口,“炸弹弹片嵌进去了,我流的血太多了……实在没力气走远……不然若是能早点去为总司令买药,也就能早点见到你们……”
他们必须马上把楚云带出去。
不然楚云的腿骨怕是会长歪,长歪就要打断重接;另外,楚云一直昏迷不醒,大概是脑子受了撞击,需要赶紧去医院检查后再做手术。
林琅清太急了,急着要把楚云带出去,带回到安全的家里,因而没有了喜极而泣和心疼楚云的时间。
没有泪水,眼眶却止不住地红红通通,他跟楚玉宸、几个副官一起,把楚云身上的伤重新仔细处理了一番。
又将楚云依葫芦画瓢地扮成了他“二太太”的“病重濒死、需要去外省求医的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坐在马车里,手搂着“二太太”结实腰身,大腿枕着“二太太姐姐”的脑袋。
虽然眼眶是红得需要拿脂粉盖,然而他心里欢喜地快要蹦出声音来。
终于找到了。
终于他们三个人,这回又都在一起了!
及至顺利地出了城,林琅清心里彻底松快下来,靠在楚玉宸怀里睡着了。
再醒来,林琅清是被一串惨叫惊醒的。
“啊啊啊!”
他惊慌失措地张开眼,楚云倒还昏在他身边,楚玉宸却没了踪影。
“啊——”
那凄厉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正前方的马车门帘子溅上了一泼密密麻麻的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宸!”他扑向马车的门帘,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别出来!”
楚玉宸的声音,是明显压抑着痛楚的嘶哑颤抖。
又几声惨叫,伴随叫声时不时有新的血迹溅上门帘。
随即门帘子一掀,满身是血,一手捂着胯下的楚玉宸神情痛苦地探了个头进来:
“遇到土匪了!X的!人都死了!现在只剩我能赶车了,你看好爸爸!”
披肩不见了,林琅清一眼瞧见楚玉宸右臂上鲜血淋漓的两道刀伤,一路憋着的泪水瞬间下来了:
“玉宸,你进来!我去赶车吧!”
“别胡闹,那些人抢了钱去,发现后面这几个要‘快活快活’的一直没有回来,万一来追杀我们怎么办?你要给碰坏了一点,我跟我爸就都不要活了!”
把帘子放下来,楚玉宸转身一抽马臀,马车迅疾又跌撞地沿山路向前冲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为转移被踹伤的蛋和身上刀伤的疼痛,开始胡思乱想:
他之前都没为爸爸哭。
刚才却为我哭了。
及至进入荻花村,这里已经出了江的地盘,也没见土匪再追来,楚玉宸终于放心地任由自己陷入了昏迷。
昏迷之前,他都还在想着林琅清的那两串泪珠子。
装钱的包袱给抢了,马也伤了,又跑了一路,已经不行了,楚云和楚玉宸现在还都成了“睡美人”。
好在林琅清这唯一一个醒着的,是真真正正美得出奇的人,但凡心地仁善一点的男女,看了他这遭土匪抢劫的落难模样,都忍不住要施以援手。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林琅清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又跟屋主人借了钱,给楚玉宸买了些止血的刀伤药和绷带,包扎好了他身上的刀口。
大概是失血太多,楚玉宸昏迷了一天还没有醒。
林琅清就暂时在这户人家住下,他欠了药钱,又没有可作为抵押的东西,这屋主人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心肠很好,从没有说过他什么。
但是这家里的年轻儿子却在第一个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对他有了怨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饭桌上,对方盯着他,目光奇怪,还说了些不阴不阳的难听话。
他不知道楚玉宸要昏迷多久,被这家的儿子说得害臊难过,于是第二天,他见这家屋主人在做草鞋和编竹筐,就自告奋勇地去帮忙了。
没有想到,当初本来是小蒋为哄他高兴教他学的东西,现在居然能派上用场。
一双草鞋能卖六角钱,他编一双要三个小时。
第一天他编了五双,明天卖了就能挣三元钱,这么说,他一天就还清了快三分之一的药钱。
回去看两个“睡美人”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挺高兴挺得意地跟楚氏这两个“睡美人”分享着他还钱能力出乎意料地优秀这一事,注意力被转移,他忘掉了手上被稻草割出的那些细碎伤口,双手掌心和指腹小小的疼痛都被他忽略了。
还是门突然吱——地一声响,搅扰了他实际上属于自言自语的行为。
“这么晚啦,谁呀?”
他疑惑地扭头看去,借着月光,他看见了这家婆婆那个年轻儿子的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楚玉宸是憋着一个忍无可忍的念头来的。
但他知道,唯有循序渐进,今晚才有如愿以偿的可能。
“要。”
他闷闷地低声说,语气可怜:
“要你抱,还想要你摸摸我。”
他这么大个子,模样又是英艳中带着十足的煞气,看上去只适合横刀跃马,实在不适合装可怜撒娇,但林琅清却吃他这一套。
也只有他的琅清会吃他这一套。楚玉宸心知如此,更是舍不得放开林琅清。哪怕一刻不见,一秒不见,他都要抓心挠肝地想他的琅清。他的琅清时而是他的掌上宝珠,时而是他寤寐求之的爱人,时而又像一个温柔美丽的姐姐。
他不能在妈妈面前撒娇,因为妈妈讨厌男人,在晓得他是个男孩的瞬间妈妈就对他很是失望,恨不能一刀把他切成个姑娘;他也无法对楚云撒娇,因为晓得自己的存在是完全不被楚云期待的,楚云没有在见他的时候直接把他砍死,灭杀他这耻辱的证明,就已经算是楚云宅心仁厚、富有同情心了。
唯独,在他的琅清面前,他可以不再掩藏自己这迟了许多年才敢冒头的渴望。
“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
楚玉宸听见对方虽然故意嫌弃似的小声说道,声音里却带着甜暖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伸手回抱住了他。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以免惊吓到对方。
他恨不得把琅清藏到身体里,连爸爸都不许来觊觎。
玉宸的身材是真恢复了。林琅清再次确认到。他的手从肩膀往下抚摸,一直摸到腰与臀的交界处,只觉对方肩宽腰窄背肌丰硕结实。
指尖和手掌开始上滑,他没再往下爱抚,因为有点害羞。
尽管再下面的部位在一年多以前,曾经在无数个夜晚狠狠拍打过他的胯骨、他的阴囊,那滑溜柔韧的触感他至今还没忘光。
而内里……更是紧烫会吸得让人印象深刻……
林琅清想到这里,赶忙打住了思绪,随即就感觉面颊发烧。偏在这时候,楚玉宸才放松了一刻的怀抱陡然紧收,他原本放在两人之间的那只手赶忙抵住了楚玉宸火热的胸膛。
“玉宸?”
“我疼,我那里又疼起来了。”楚玉宸说,“我抱抱你就不疼了。”
林琅清嗅到了楚玉宸身上异样的气味,楚玉宸身上的味道与楚云身上的正相反,是一种让人闻到就发热的艳情淡香。似乎玉宸今晚的浴盐中掺入了某种能蛊动人心的植物萃取液。这奇异的勾人味道,混着楚玉宸身上的热意向他铺天盖地砸来,楚玉宸一条有力的手臂横在他腰间,他被对方的热度和气息砸得晕头转向,没留意到另一只手往下火热地移动了。
没有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于是楚玉宸捺不住欲望,毫不犹豫大掌张开,覆住了林琅清左边整瓣翘起的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掌中的臀肉是如此温暖,柔软,细滑娇嫩,还会随主人身体的颤抖而颤抖,简直像是一只有生命的,圆滚滚,胖乎乎的小动物。
楚玉宸爽得差点要倒抽口气。
他硬生生憋住了抽气,也憋住了直冲头顶的想扑过去猛舔狂亲的欲望,捏了捏娇兔兔的臀。
捏了一把左边,楚玉宸没忍住,又捏了一把右边,最后,他直接整只手罩上去猛揉。
我害羞不好意思摸你,结果你反倒不客气地揉我——林琅清感觉自己先前的克制好像变成了可笑的事!这个……这个没有羞耻心的坏小子!他又羞又恼地伸手拧住了楚玉宸的胸肌,结果胸肌紧实过人,捏得他指尖都疼了楚玉宸仿佛还没反应,他气得急了,摸到了一处凸起的乳粒,用力一掐!
楚玉宸闷哼一声,不怒反笑:“清清,捏我这里干嘛?莫非是想要了?”
“要你个头!”
林琅清不知道楚云是没醒,还是醒了又睡着了,床那边没什么动静,他本能地压低了声音,气冲冲道:“你不是那里痛吗?你……你揉我屁股,就能止痛了?”
楚玉宸只管揉他圆滚滚软嫩嫩的屁股:
“是,我的清清这里,又滑又弹,软绵可爱,揉得我好舒服。舒服了,我的鸟就不疼了。”
林琅清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本想咬狠点,牙齿嵌进温暖的肌肉,又没忍心,结果一口咬下去,不像泄愤,仿佛是含嗔带怨的勾引。
楚玉宸果然就以为自己是把娇兔兔的兴致也给挑起来了,胆子更放大了些。
“威廉医生说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行了,我本也以为是这样。”
林琅清听了这明显还有下文的话,怒气顿时消散。
一颗心砰砰跳起来,是为了楚玉宸激动和高兴:
“本也以为是这样”?难道,玉宸的身体出现转机了?
当时在医院给他们讲解玉宸那份检查报告的,是一个黄卷发蓝眼睛的外国男医生,叫做密斯特威廉。他听不懂那医生说了什么,但看出密斯特威廉表情仿佛充满怜悯,这让他知道玉宸的伤恐怕不容乐观。
后来玉宸翻译给他听,果然,原来玉宸的那一关键处受了不可治愈的损伤。
玉宸说,以后他可能再也享受不到跟心爱之人鱼水交欢的快乐。他当时听了,心疼坏了,也为玉宸难过坏了。
楚玉宸揉着他臀部的手悄然往花穴的方向伸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边摸,一边道:
“之前,我自己尝试过许多次,连吃春药都没用。没想到今天……”
这个“今天……”带着兴奋颤抖的余韵,林琅清也兴奋了,忘了压住声音,惊喜道:
“真的?你好啦?”
“我也没想到这么突然,只是揉了揉你可爱的屁股,我就勃起了。但是我好疼。清清,现在这里要么没有反应,要么就是有反应了,却疼得不行,”楚玉宸解开了睡衣的纽扣,伸手抓住林琅清虚虚捏着他乳头的那只手,放到敞开的衣襟间,带着林琅清的手一路下摸。
他握着那只纤柔的手摩擦过赤裸的胸肌、腹肌、最后停在下腹处。
林琅清从他说“我好疼”开始,就没再舍得挣动手掌,手顺从地让对方牵引着,抚摸过一块块饱满光滑的肌肉。
楚玉宸身上的异香撩拨着他,楚玉宸用矫健火热的躯体勾引着他,他承认自己受到诱惑了,他想跟现在的玉宸接吻。
楚玉宸仿佛跟他心意相通,猛地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他被楚玉宸狂亲狂吸得晕晕乎乎,找不着北,这个时候,楚玉宸放开他,语气可怜得带了隐约的哭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清,你那天晚上,说,以后会好好疼我;还说,‘有什么是你可做的、能帮到我的,你都会拼尽全力去做’。”
他指尖抖动着,脸好像快要烧坏掉了:
“那、那你要我……拼尽全力……做什么啊?”
楚玉宸这时候却不再带着他动了,反而彻底松开他的手。
“要清清帮忙,疼一疼我,”楚玉宸最后几个字是用气声说的,那下流又撩拨人心的话语伴随楚玉宸的呼吸一起,吹进他的耳朵:
“帮老公揉揉鸡巴,好不好?”
林琅清手僵在那里都能感觉到,对方高高隆起的大鸡巴隔着睡裤散发的灼烫。
他好半天才稍微平复了呼吸能够开口:“少胡说……你爸爸才是我老公,你,你最多是个小崽子!”
“那好,我是清清的小老公。我爸做大,我做小,行了吧?”
楚玉宸指尖已经嵌入臀缝,从后面隔着内裤摸到花穴,用指甲若有若无地搔刮。他呼吸压抑不住地粗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清,快疼疼你的小老公!你家小老公的大鸡巴要憋炸了!”
林琅清被蛊惑一般地,就要伸出指尖去疼爱他的肉棒。
“你也知道你是小,”楚云清冷微哑的声音,忽然在安静的卧室内响起。
在二人的震惊和僵硬中,含着浅浅嘲意,和浓浓的情欲,楚云笑道:
“琅清要疼,也该先疼我。你这个‘小’,便往后排一排吧,玉宸。”
楚玉宸怔住,望着自家父亲那张俊脸从琅清肩头倏然出现,室内昏暗,只有淡淡月光,他看不清楚云的眼神,只看见楚云勾起的跟他几乎一样的唇角,只能听出那话语里的深长意味。
他简直惊呆了。
林琅清浑身一颤,耳朵从后面被楚云含住。
楚云的舌头猛地舔舐起了他整个耳廓,滋溜溜地快速舔出了滑腻色情的声音。
“呜啊……仲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被舔耳朵舔得浑身发软。
楚云一手从前面环过去,捏住了林琅清一颗柔软的小奶子,揉搓起来。
另一只手摸到肉棒,轻轻地握住。
“这里,还疼不疼了?”
“疼,当然疼。”林琅清哭着实话实说道:“我的棒棒,白天被你的屁股吸成了那样……现在还没有消肿呢。”
楚云就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肉棒,转而去揉捏下面的软囊。
他揉得很会,每一下都针对林琅清的敏感点,用的是林琅清最喜欢的力道。
楚云五指狠揉出林琅清一串急促的娇喘,低声问他:
“宝贝,我的骚老婆,被你的‘大’老公揉得爽不爽?”楚云说到这里,倏而想笑。
他一抬眼,目光掠过了自己仍在吃惊的儿子。没有得意,只是很平静地一瞥,楚云随即又看回了林琅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清被他的声线和动作迷昏了头,下意识道:
“好舒服……呜呜……喜欢……呜啊啊……”
楚云半撑起身,扭过了林琅清娇艳的脸蛋。
在月光里看,他的宝贝,雪肤红唇,玉颜花貌,眼中是粼粼的春水,一张一闭间,眼里光影闪动,唯有那点爱意是不变的。
这点透着痴的爱意,就像是画龙点睛的一笔,彻底夺掉了楚云的魂。
他的宝贝清清,现在看起来更像个白兔修炼成的妖魅,正是个能摄人心智的兔子精了……
“宝贝老婆,亲一下老公好不好?”
楚云的嗓音已经完全哑掉。
但因为他天赋实在是很高,此刻哑掉了的嗓音也依旧好听。在这样好听的声音中,林琅清怔怔地望着楚云英秀的眉眼。
忽然抬头,他闭眼吻住了楚云浓密的长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看着他们亲到一起了,顿时回神,大口喝起醋来。
还是第一次,楚玉宸见了如此随心恣情、堪称放纵的父亲,他想原来父亲也不是那么古板,也会利用自己那张仿佛被岁月遗忘的俊美脸孔,那副比他更低磁魅惑的声音,来这样地勾引他的琅清。
他还以为自家父亲会一辈子都是个贞节牌坊。
只是为何发作得这样突然……惊疑片刻,楚玉宸猛地想到了自己往身上抹的有特殊作用的香水。
他暗骂一声:操!
楚玉宸随即也毫不客气地抠刮起软软的花穴。
被前后夹击着,林琅清尖叫了一声。
“琅清,”楚云停顿片刻,道:“若是有哪里不舒服,你随时要喊停。”
林琅清有意识的时候,从没被两个男人这样夹击伺候过。
他简直要快活得喘不上气了,脑子都没法运转,还喊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又是异香的催情作用,又是两个他无法抵抗的男人在前后夹攻他,林琅清爽晕得软在了楚玉宸怀里,吐出了一点嫣红晶亮的舌尖,被迫迎接着花穴处,来自楚玉宸的更激烈地搔刮。
楚云的话掠过他的耳朵,过耳不能入。
林琅清只听见了自家老公性感低沉的声音,至于话的内涵是什么,他的脑子没有余力去处理了……
这夜于是自此,彻底地乱掉。
身躯雪白莹润,面孔艳丽得能勾人魂魄,仿佛兔子精似的小林老板,被两个遭受他勾引的男人狠狠地惩罚了。
他那大小两个老公,只肯稍微怜惜了他还肿疼的骚肉棒,尤其是红得滴血的嫩蘑菇。
两人没有再吸再骑肉棒,至多用舌尖轻轻扫过根部。
除此之外,他身上每一处皮肤,包括腿心秘处,都被指尖恣情爱抚过,又被大小两个老公的唇舌滋滋不倦地狂吮猛舔遍了。
正如此刻——
林琅清靠在楚云怀中,嘴巴被楚云吻住,只能在楚云松开他时发出娇媚的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下面,他被楚云一手揪住了一颗小奶子,胸口柔润两点,连乳晕带翘出来的内陷乳头,不断被楚云双手各自的几根手指时轻时重地揉捏。
更往下,他那双能反射月光如粉雕的修长大腿,则是被楚玉宸强硬掰开来。
楚玉宸埋头于他腿心间,狠狠舔弄着他的秘处。
每一滴花蜜都被贪婪的唇舌卷净,唇舌的主人犹觉不足,索性把整朵嫩逼含住。
小小的发育不全的嫩逼就像小棉花糖一样又甜又软,楚玉宸口中唾液疯狂分泌,和花穴里喷涌的蜜汁混在一起,滋润透了这骚艳娇气的嫩花,舌头上下飞速弹动间,肉缝被不断舔开,恣意摩擦,又再度合拢了迎接下一次狠厉的舔弄。
室内有柔滑之物拍打液体时发出的黏腻水响。
可见那娇滴滴的小花有多骚,多会喷水;也可见楚玉宸有多么憋多么焦渴已久,才会流了这么多唾液在小花上面。
林琅清被舔得魄散魂飞,双瞳往上翻,不能自控地发出了凄惨又淫乱的哀叫。
“小逼……要被舔烂了……啊啊、玉宸,不可以,不要咬那里——”
那里是阴蒂,楚玉宸一口吸住了阴蒂,收紧双颊,用力地吮弄起这牙齿几乎叼不住的小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啊!”
楚云感受到了怀中娇躯仿佛下一刻就要崩坏的剧颤,却不但不收手,反而一手持续刺激硬挺的小樱桃似的奶尖,一手往下,揉弄起敏感柔软的肉囊。
“不要、坏蛋,你们两个坏蛋、嗯啊、不、要射了、哼啊……呜啊啊——”
林琅清射精的前一刻,被楚玉宸捕捉到了他纤腰的激烈挺送。口舌换了位置,楚玉宸迅速含住了林琅清颤抖的肿大肉棒。
精液喷薄而出,尽数射进了楚玉宸口中。
林琅清紧闭眼睛,身体颤抖着,睫毛也颤抖着,胸口剧烈地起伏,脚趾抻开了抽搐。
忽然似有所感,他朦胧地张开双眼。
一低头,他就看见楚玉宸笑微微地冲着他,缓慢打开了薄唇。
月光下,楚玉宸的舌深红,满口腔的精液淡白,白中透红,红上敷白,靡艳得叫林琅清受到了极大冲击。
他那被楚玉宸舔得湿湿漉漉的花穴,在没人刺激的情况下,居然蓦地吐出一股汁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掌心倏地被烫了一下,他吃惊过后,怜惜地爱抚起来。
是楚云从后面握住他一只手,他的手被拉着,抚弄起楚云的肉棒。
没摸两下,楚云又伸了舌头,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舌尖用力侵入进他的喉腔。
“咕,唔,”喉结滑动了两下,前面的楚玉宸也吞咽干净精液,站起身,将高挺的肉棒送到了娇兔兔空闲的另一只手中。
两人显然都很动情。也没怎样摸,林琅清感觉手都还没酸,就把两根陆续摸射了。接着,大小两个家伙好像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只晓得他俩换了位置。
他被平放在床上,胸部被楚玉宸占领,楚云同时伸手爱抚起他的花穴。
楚玉宸的动作稍微激烈些,楚云则是温柔得让他好像掉进了一泓温泉里。
没多久,他的花穴又喷了,前面的肉棒也再次激射出汁液。
这回含住了肉棒的是楚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云没有将口中精液展现给林琅清看,只是含住了肉棒,不断地吮吸。
林琅清在短短的时间内被刺激出了第二次高潮。
此起彼伏的快感席卷了他的脑海。
他在后来,便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了。他再也不知道某一时刻是谁正在吮吸他的奶子,也不知道是谁又含住了他花穴,饥渴地榨出了他肉棒里的精液。
他晕乎乎地,只会统一地喊“老公”:
“老公不要了……下面……我的小缝缝,和大棒棒……真的会烂掉的……不要了……”
“呜,好老公换个地方捏,我的屁股明天要肿了,呜呜……”
“老公是谁?”
不知是哪个在问话。
林琅清哭着,撒娇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公……就是老公嘛……”
反正不是大的,就是小的……
他没敢说这后半句。
然而依旧被识破了他蒙混意图的两个“老公”,吃醋地更狠惩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林琅清真的受不了,要昏过去了,楚云和楚玉宸才出于心疼,放过了他。
否则若是只看他们的体力,他们能从夜里吃这只娇兔兔,这个傻乎乎又可爱到了极点的骚老婆,一直吃到天光大亮。
二人抱着老婆去洗澡,把老婆清理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
而在清洗到一半的时候,林琅清就因为太舒服,也太困倦,靠在楚云怀里睡着了。
楚云抱着林琅清回床上补觉,同时赶走了楚玉宸。
之后,楚云带着林琅清去香岛游玩,又跟林父林母住了一段时间,很快就到了过年。楚云跟林琅清回到启封,同楚玉宸过了新年;年夜饭时,楚云跟楚玉宸长长地谈了一场,当然是没有避着林琅清的。
楚玉宸听出了父亲将要甩包袱的意思,脸色不太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来自父亲的八年养育之恩,和对父亲长期以来的敬畏,让他没法当即说出拒绝的话。
他看向林琅清,林琅清却看着楚云,只是安静地聆听,仿佛是他爸爸说了什么,他就认什么的模样。
楚玉宸作赌般地答应了。
林琅清这时候,偶然一瞥,终于看见了楚玉宸望向自己的视线。
犹豫着,他第一次干涉起了楚家这桩仿佛传家宝一样的事业,小声建议道:“要不,还是再让玉宸多历练历练吧?玉宸还小呢,再晚个一年吧,仲凌?”
一年而已,楚云当然听了林琅清的。
楚玉宸于是心知肚明:
琅清对他,是在意的,也是喜欢的,只是比起爸爸,没有那么喜欢而已。
一颗心脏,当即就在腔子里难受起来。
我真的要永远当个小了,他苦闷地想,这大概就是我当年不懂事,不会疼人,对着琅清作天作地,最后把琅清作丢了的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再次被接纳,也永远要被爸爸压一头,如果非要舍弃一个,琅清一定选舍弃我,而不是爸爸。
楚玉宸痛苦,却也认了自己是活该。
然而,到了翌年,楚云的包袱终究是没能甩成。
31年秋,东北一条铁路上的爆炸声,拉开了新的战争序幕。
这一次,不再是自己g家内里彼此混战了。
林琅清每天关注着战事。他没有研究过国际政治,也没有读过任何关于民族主义的书籍,他其实连“民族主义”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在一次次了解到沦陷区情况的时候,心里忍不住要恶狠狠骂道:
欺负我们国家残虐我们国家的人!小倭子可恨!该杀!
他怀着这样十分朴素的痛恨,打定了主意,如果这次仲凌愿意去打小倭子,他也要去——其实不去战场,还能去哪里呢?倭子国军队从北边打过来,他们是躲在孤岛一样的外国租界,还是一直南逃?逃到哪里是个头!香岛?海南岛?还是索性逃到越南老挝泰国去啊?
谁爱去去,反正林琅清不愿意去。
他宁可跟仲凌一起去战场。纵使事实证明,是人就有可能战败,仲凌并不例外,可他依然认为仲凌身边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年夏,江在庐山发表讲话:
“……战端一开,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
“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
“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各地势力,亦放下往昔恩怨,共同致电中央:
“……今日之局势,只有两条路可循,不是抗战图存,便是投降亡国。中央既已决心抗站,我辈誓当拥护到底,同德一心,共同御侮。”此后,全国将领纷纷调遣兵马,奔赴前线。
林琅清学会了用枪,准头意外很好。
虽然这趟去是秘书的身份,大概不能上前线,但他想,万一呢?
他的善良绝没有博大到向全人类发射。若果真有机会,他才不怕拿枪也杀掉几个可恨可鄙的小倭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琅清最终没能用到他那一手好枪法。
不过他并不遗憾,他愿意去战场,第一就是想为自己的国家做点什么。他没想当个英雄,但他想小人物也有小人物可以努力的地方。
瘦瘦弱弱的小孩儿、斯斯文文的大姑娘都能去军队里帮忙,他一个自认肩能挑手能提、会做饭、也会基础的识文断字的健壮男子汉,还怕没有能做的事吗?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干不好秘书,他还不能去干炊事员嘛!
总之得干点啥。
就这一条而言,林琅清是完全地得偿所愿了。他在工作中,尽管笨拙了些,到底是勤恳地一步步适应了自己秘书的身份,恪尽了自己的职责。
第二,就是想陪在自己爱的人身边。
无论生死,他不想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爱的人的消息。像是30年那个秋天傍晚,那样的未知与恐怖、那样的茫然与不可置信,他经历过一次,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死不可怕,他怕的是:一个人,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爱着的人,是在不被知道的情况下,孤独地,忽然地,悄无声息地就没了。
如果是跟自己深爱的人一块儿迎接死亡的降临,他想,那么尽管很悲伤,也很遗憾,然而,不可怕。
好在就算是这样的事情也并未发生。
他们三个中没有谁死去,甚至,连重伤的人都没有。经历最惊险的楚玉宸,也只是被流弹在上臂的肌肉处穿了个透明窟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痛,当然是很痛的,林琅清记得,楚玉宸受伤后,很有一段时间,手臂稍微动作大一点都龇牙咧嘴的,但好在是皮肉伤,未曾擦到骨头,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尽管没有用到枪,但作为文职人员的林琅清还是被楚氏父子缠着逼着随身配了枪,连偶尔独自午休时,也得把枪放在枕边,仿佛他是什么大人物,随时会有刺客针对他搞暗杀。
陪伴林琅清时间最长的,是一把重量仅有590克的镀金勃朗宁。
现在,它作为一样纪念品,被陈列在了镶嵌金框的收藏柜中。
五根纤白莹润的手指轻轻按在了收藏柜上。柜子里的枪是金色,柜子玻璃棱上镶的框条也是金色,它们灿灿地在秋日上午的阳光里闪烁,又交相辉映在了林琅清依然澄亮的眼中。
这是45年的秋天。香岛。
因为气候潮湿,香岛的别墅多建在山顶或者山间。某山间别墅区。
一栋三层的别墅内。
林琅清欣赏完了家中收藏,顶着张白里透粉,看去至多三十上下的成熟娇艳面孔,他走出了六七十岁老人的步伐。
出了收藏室,沿着走廊来到楼梯口,他慢悠悠下了楼梯。最后,他踱到一楼相对摆放的两面硕大穿衣镜处,停下了脚步:
“你们还没好啊?”每次要去见他爸妈,这俩都是这样!他有经验,所以已经尽量走得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对方两人更慢!他看着仍在对镜子整理头发和衣衫的楚氏父子,又好笑又生气:
“我说,两位先生,你们已经够俊啦!”
两人转向他,脸上都有些害臊。
楚云冲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那张面孔据楚玉宸说,是“因为老爹面瘫,总是没有表情”,所以至今没生皱纹,只有笑起来的时候,眼尾有会浅浅的纹路。
这纹路不但不影响对方的英俊,反让楚云多了一点年轻时没有的柔和韵味。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都快五十了,还会被老公的笑迷得呆了一瞬,不由脸颊羞惭地发烧。
“老婆,不好意思。”
楚云向他走过来,搂着他的腰,吻住了他的唇。清新的柠檬味,随着楚云舌头的侵入,搅弄,充斥了他的口腔。家里没有柠檬味的牙膏和漱口水,这位大楚先生,居然还特意嚼了一条口香糖。
他无奈地想。
亲过后,楚云忽然低头朝向他。他莫名其妙,随即只听楚云带着一点紧张的声音,从他眼底这片抹了生发油更显柔亮的黑发下传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婆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白头发?”
他笑着抬手摸了摸楚云的头,跟楚云冷峻的面孔相反,楚云的头发浓密而手感柔软,摸起来很舒适。
他仔细看了一遍,肯定道:
“没有,一根都没有!”
他又宽慰对方:“老公,你放轻松一点,只是去看我爸爸妈妈而已,为什么每次都搞得像是电影明星去试镜一样啊?你和玉宸,不打扮都像明星一样好看,这么一打扮,衬得我好像是个不修边幅的糙老爷们儿一样,我爸妈都要嫌弃我这个亲儿子了!”
“琅清不打扮,也是清水出芙蓉,”楚云的语气就像他摸着的头发一样柔软,“可我本来就比你年纪大,又没有你的美好天质,再不收拾一下,爸妈看了,嫌弃我怎么办?”
也就是在他的家人面前,仲凌不再是什么楚将军、楚总司令了。
每一次,居然都像是一个马上要去见婆婆公公,又或者岳父岳母的新人一样。
这个男人生怕惹来嫌弃,怕被他的父母,认为“配不上”。会生出根本不必要的自卑,会紧张得不像平时的仲凌。
怎么会呢?我的傻老公……他满心怜爱地抬手还想再摸摸楚云的黑发,楚玉宸不知什么时候也凑到了他旁边。
先是低头在他脸颊“啵啵”亲了好几下,楚玉宸又捧着他的脸,强行把他的视线从楚云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玉宸语气也有点忐忑:“老婆,你看我今天状态还好吧?上回去看二老,妈说我黑眼圈重,又怀疑我爱熬夜,担心我身体会不好。天地良心,我早不熬夜了!只是要去见爸妈才会紧张地睡不着!今天老婆你看看,我黑眼圈是不是遮好了?”
“遮?”他下意识抬手,在楚玉宸眼底抹了一把。
他望着指尖的白色粉末,哭笑不得地抬头。
这会儿细细一打量,才发现楚玉宸俊丽的面孔比平时要白一点,只这白不是个好白,是一种明显修饰过度的白。他忍笑道:
“没有黑眼圈,十多年前为了救仲凌学的化妆技术,现在还没忘哪,小白脸蛋画得真挺好呀!”
楚玉宸听到夸赞,低头要来吻他的唇。他一手堵住楚玉宸的嘴,伸手在楚玉宸脸上用力拧了一把:
“就是脸和脖子都分层了!”
楚玉宸耳朵刷地变为血红。
他这才注意到两只耳朵也分层了!
他知道大笑不太好,但实在忍不住,一边“哈哈哈!”一边双手推着受到打击心碎又尴尬的楚玉宸去浴室洗了脸,然后把父子俩牵出了门。
从很早开始,楚云和楚玉宸就把他们的琅清当掌上明珠一样地宠、当一家之主那样地敬——只在床上例外。此刻见琅清一手握了一个,执意要把他们拖出门,两人不敢抵抗,最后扭头看了一眼镜子,楚氏父子颇为忐忑地跟着家主老婆出了门,去见他们共同的岳父岳父大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香岛的气候偏热,深秋也不需要穿厚衣裳。
衣服利落轻便,阳光洒在身上,又是一种安静舒适的温暖,没有叫司机开车的必要,林琅清欣然选择了步行。
这片别墅区的公路空旷,因为进入这片区域需要通过身份检查,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往里闯,他左手牵着楚云,右手牵着楚玉宸,悠闲快活地走了一路,来到爸妈的别墅前了,都不曾遇到一个人。
当然也就不曾收到任何异样的眼神。
往往在这个时候,他会很庆幸自己两个老公不是那种只会花钱,不会攒钱的败家子。
要是靠他自己,他有一次跟楚云还有玉宸说,自己大概卖一辈子鱼粉都买不起香岛别墅区的哪怕一间卧室。又说,我这是沾了你们两个富翁的光啦,谢谢你们两个。
结果却让楚云和楚玉宸一前一后地夹住了他。
一个露出了不满表情。“若非要论谢字,”一个直接用不满的语气说:
“那么就这样论:老婆,我们一人欠了你一条命。因为,当初在芙蓉县,若是没有老婆救我,我就活活流血流成干尸了,至于爸爸,那次说老实话,没有你在那里,我早就不会坚持寻找爸爸了,爸爸的命也是你救的。这么论起来,我们本该把自己的命,自己的全部献给你。就全部献给你了,算利息也不够。你却对我们说谢?是不是故意要让我们羞愧难当?嗯?你这坏老婆。”
一边说,对方一边惩罚性地捏起了他的屁股。
另一个也在这时扭过他的脸,亲了一口他的脸蛋,说,“再跟老公讲‘谢’字,讲一次,就在你脸上啃十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补充道:“老婆的大屁股也要。一起受罚,加一倍,二十下。说一次,我们一人啃老婆的小脸五下,大屁股十下。”
这么多啊……他惊呆了,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脑海里浮现出被啃后的景象,两个老公的嘴巴倒都不大,但他的脸和屁股……他又伸手摸了摸屁股。
好吧,屁股先不说了,就说脸,他的脸也不大呀!牙印都会叠起来的!
林琅清乖乖闭嘴,为了脸蛋和屁股不被老公们啃烂掉,他从此再不敢提类似的话。
没走多久,就到了他爸妈住的别墅。首先下楼来迎他们的,是小蒋。
小蒋也跟他的爸妈住在一块儿,因为二老很喜欢小蒋的干儿子阿靖,想要每天都能见到阿靖,于是小蒋就搬了过来。
阿靖,其实是张妈的外孙。张妈去年过世了,留下了这个14岁的外孙。
这个外孙因为智力发育得不太好,被张妈的女婿嫌恶,张妈的女儿不敢反抗暴戾的丈夫,只得忍痛抛弃了这个孩子,张妈却狠不下心。张妈将这个孩子留在了身边,一留就留了十四年。张妈去世,小蒋愿意把张妈的外孙当自己的儿子来养。
林琅清本也想当孩子的干爹,把孩子接身边来,奈何家里两个男人,都说十四岁也不小了,养真正的小孩可以,养一个潜在的情敌不行,便不肯他把阿靖放身边养。
他羞恼至极,反驳说,我年龄都快能当孩子的爷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俩说可你看着比小蒋还小。又一起求他,不要把阿靖接到家里,时常去看望就是。
他被两个俊美老公摆出的可怜模样给弄得心软了。又想,也是,论养孩子,他是比不了细心能干的小蒋的。便还是把阿靖交给了小蒋带。
“阿靖怎么样?最近能跟得上学校里的课程吗?”
他跟小蒋在客厅谈话,楚云和楚玉宸被他爸妈拉去棋牌室打麻将了。
小蒋给他削好了一个梨,递到他手上,答道:“勉强能,他每天回来不懂的都会问小雯。小雯重新给他讲过之后,第二天去学校,假如遇到老师考他,他说,也能答个七七八八了。”
小雯,是他们给阿靖请的私人教师,今年二十八了,毕业于南华学院,人生得既秀丽温婉,又富有学问。
在林琅清看来,这位优秀的姑娘,对他们的家的小蒋明显地抱有好感,而小蒋也是如此。小蒋现在开了一家珠宝公司,他上次来看见小蒋送了小雯一对钻石耳坠,两人似乎说了什么有趣的话,一起笑起来,小雯侧脸红红的,小蒋眼神温和地望着她,看着正是好模样又默契和乐的一对。
“小雯还好吧?你们……嗯?”他没有明说,用眼神暗示了一下。
小蒋现在对他的态度十分正常又自然,他想小蒋那次应该真的只是精神受到刺激,才会一时做了邪门的事,他心里很希望小蒋跟这样的好姑娘在一起,但也只是关心,不会去干涉,至多问一问罢了。
小蒋露出了跟他记忆里如出一辙的笑,仿佛光是提到小雯,就能让小蒋开心。
他也忍不住为小蒋终于找到幸福而高兴,岂料他刚笑到一半,小蒋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雯结婚了。她跟我说,下个月就不来了,让我们提前找好新的家庭教师。”
“啊?”
他手一抖,险些把啃了一口的大白梨掉到地上。
“结、结婚了?小雯,她结婚了……那,那你呢?你怎么办呀?”
小蒋的眼神依然温和,语气里却带了一点笑,似乎是有些不解,反问他:“我怎么办?当然是赶快为阿靖再请一个新的家教了。不然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不让人家姑娘结婚吧?”
他依然怔怔地,因为还没完全消化这个跟他猜测彻底相悖的发展。
小蒋俊秀的眉目弯着,眼尾同样有了细小的纹路。
只是小蒋与楚云不同,他年轻时就不冷酷,是个邻家弟弟的长相。
这一刻笑起来,因为模样太过温柔,又或者林琅清心底认定对方是失恋了的缘故,无端地,他从这个笑里感觉到了一点悲伤。
“还是要结婚的。一辈子,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那个人恰好还喜欢自己。”
小蒋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假如我是小雯,我也会马上跟对方结婚。”
他犹豫了一会儿,盯着小蒋脸上的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安慰的话。
对方既然摆出了全然的祝福态度,或许真是放下了,那他也不该去干涉小蒋的私生活,小蒋并不是他的仆人、他的所有物。
“是,”他咬了一口梨,没有逼自己笑,只是诚恳地说:
“希望小雯这样的好姑娘拥有幸福的一辈子,不但婚姻幸福,将来假如有了子女,孩子们也都健康又孝顺。”
小蒋问:“只顾着说小雯,你呢?你跟楚总司令和楚师长还好吧?”
这称呼让他忍不住发笑:
“什么总司令啊师长啊的?他俩不想去帮江‘剿匪’,现在手底下一个兵没有了,光杆两根,别这么叫了,怪别扭的。至于你问我跟他俩啊?好着呢!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小蒋点点头。
这个梨很甜,他没几下就大口把梨啃完了,小蒋第二个又削好了递过来,刚刚好,不早一步,不晚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叫他等,也没有让梨的水分干上一丝。
啃着刚削出来新鲜美味的白梨,林琅清忽然想起了:
“对啦,小蒋,我也得给小雯准备一些礼物啊!你懂珠宝,你帮我参考一下,这个小姑娘结婚送什么比较……”
聊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一家人坐在桌前和乐融融地吃过午饭后,他把楚氏父子丢在了别墅,让他们陪爸妈打麻将,打算独自去看望段家兄弟。
段济深也对“剿匪”毫无兴趣,抗战结束后,就带着段羲庭辗转到了香岛。最开始段家兄弟来得匆忙,找落脚地也很匆忙。是在另一处住下后,打听到了他们住在这,又听说这里环境更好,兄弟俩才搬来的。
两个楚很不乐意,两张俊脸露出了相似的幽怨神情,眼巴巴看着他。
但他,不吃这套!
他咬牙切齿地回忆起之前。就是轻信了他们装出的样子!他心软带过他俩几次,然后每一次回家,都要被大小两个坏老公找各种借口惩罚。
他也不是讨厌惩罚,惩罚不但不会让他难受,还会让他舒服,但是太舒服了,舒服得他哭泣哀求他们也不停下,一两次还好,总那么被罚他可受不了!要肾虚了!反正这次,他是绝不再带他俩了!
上周他才刚被罚过呢!怎么着也得缓两个礼拜再被两人轮流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光是回想起来,他都觉得奶子屁股、还有肉棒和小缝在隐隐作痛。
把楚云和楚玉宸四道幽幽的视线抛在身后,林琅清皱着脸捂着胸,走得头也不回,飞速溜出了别墅最外边的那道大铁门。
到段家兄弟别墅的时候,在四季常青的碧绿草坪上,他一眼看见了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的段羲庭。
“羲庭!”
他快步走过去,躺在藤椅上的男人转向他,缎褂是黑的,露出的手足面孔俱是白的,阳光虚化了他的五官详情,只看见一双深黑如墨的凤眼,弯弯地对他放出了笑意。
于是他也情不自禁笑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晒太阳?你弟弟呢?”
“济深带他老婆女儿逛街去了,我不愿去,吵。”段羲庭拉住他的手,不带狎昵,仿佛仔细检查一朵珍贵的花的生长状况,段羲庭打量了他的手,又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一下,笑着抬头,“没胖,健康了。”
他气乎乎想抽回手:“你这种说话的艺术,之前已经有人用过!而且还被我识破了!”
段羲庭忽然握紧了他,他一时没能抽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双凤眸底部先浮起讶然,随即是了然,段羲庭笑道:“楚云?还是楚玉宸?”
“小的那个!”
他站着说话要低头,脖子有点不舒服。段羲庭拉着他的手,他本想躺到另一处藤椅上,现在也抽不开身,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上,“你们都嫌我胖,我明天不吃饭了,减肥!”
他故意说玩笑话,不吃饭,当然是不可能的。
“谁敢嫌你,”段羲庭也一翻身下了藤椅,往草地上躺去,他被拉得一仰,也顺势倒在了段羲庭身边,段羲庭扭头看着他,“琅清,你知不知道,每一次你来看我,我都能高兴好久好久。”
林琅清下意识道:“那你要想我了,你也可以来看我嘛。”
“你同意我去你那看你?”
他丧气道:“算了,还是不要了,我家那两个越来越爱疑神疑鬼,一点风吹草动,都怀疑我要偷情养汉。你是不知道,就连十四岁男孩子的醋他俩也能喝起来!也不看看我都一把年纪了!十四岁,我要讨老婆讨得早,人家都能喊我一声爷爷!”
段羲庭没有压抑自己的笑声,笑出了几声咳嗽。
说来奇怪,不知是用了新药,还是别的缘故,段羲庭的肺病居然慢慢地在好转,虽然彻底好全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但现在,只要不大笑,段羲庭吃过药后,几乎不怎么咳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羲庭扭头笑过之后,又侧过脸来看他,“我要是他们,我也不放心。”
他有点无奈,也有点害臊,不肯再跟段羲庭对视,他转过脸道:“在你们眼里我是个宝,那是因为,你们跟我处出感情来了嘛!换了陌生的人看,我已经是个半老头子啦。”
“半老头子……”
段羲庭怔怔盯着林琅清,看得很用力,好像是要把林琅清这一刻的侧颜印刻吸收进眼睛。
那双黑而幽深的凤眸里一点光芒闪动着,“真没想到,我能看到这个年纪的你。”
林琅清不解地扭头:“嗯?”
段羲庭的声音平静温柔,“早知道这样,”倏忽间压低了,带上了一点狠意,“他妈的!那个时候,鬼才会用那种说法。”
他又惊又疑惑,迎着段羲庭骤然变化的眼神,怕倒是不怕,就是有点担心。
伸手在段羲庭苍白光洁的额头上探了探,他自语道:
“不烫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问对方:“羲庭,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那个时候?”
段羲庭紧紧搂住了他,他吃惊地“啊”了声,在他挣扎前,对方把他放开了,“没什么。”
段羲庭说。
“只是忽然觉得,我这辈子没活对。下辈子,一定要记得,抢到了的好东西,绝不再让了。就算又是早死的命,也不再让了。”
段羲庭跟他一起,晒着秋日的太阳,在草坪上睡了一个漫长饱足的午觉。
一觉醒来,已是晚霞满天。
他跟段羲庭道别的时候,段羲庭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又是之前那个清隽沉静的男人了。
他承诺下周还会来看对方。
段羲庭没多说什么,只是握了握他的手。
“已经是最美的状态,好好吃饭,不要减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噗嗤笑出声来:
“之前那是说着玩的!羲庭你怎么变傻了——”
“琅清!”“清清!”
两道熟悉的低沉男声,穿过了铁门,钻进他耳中,他一扭头,看见了两道修长的身影。
一道是驼色的,一道是灰色的,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休闲猎装,相同的是用腰带紧束了腰身,显出利落挺拔的身材来。
夕阳下,铁门外边冲他笑着的楚云和楚玉宸,简直英秀美好得可以直接入画。
他跟段羲庭说了再见,然后向两个人飞跑过去。
“怎么过来接我了?”
他刚走到近前,楚云就一把将他抱到了怀里,抱得很紧。
“想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埋在楚云怀里,热着脸问。
“想。”楚云点点头,下巴蹭到了他的耳朵,耳朵是他的敏感处,他悄悄颤了一下。
另一边耳朵忽然也贴上了光滑的皮肤,是楚玉宸的手背。顺势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楚玉宸补充道:
“看得见都要想,何况看不见,”楚玉宸隔着铁门,跟段羲庭对视了一眼:
“就更是想了。又想,又怕。怕你要被坏男人给拐走了。”
从楚云怀里钻出来,他抬手拧住楚玉宸的脸,“坏你个头拐你个头!”
转身一手牵起一个:
“走啦,回家。”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爹楚云跟邵平章开打得突然。
虽则突然,在所有关注他们两个的人眼中,这却是一件迟早的事。
早在江上台之前,各自为政的楚、邵就因为抢地盘时有摩擦;江上台之后,为了北上讨伐孙部,江将各军联合改编为八个集团军,身为第四集团军总司令的楚跟第七集团军总司令的邵不得不为了共同的目的暂时握手言和——
自然,是面和心不和。在楚军跟孙部决战的危急时刻,本该接收到电报去支援楚的邵,选择了按兵不发,这一举动,最后导致了楚军第三十六师的三个团几乎全军覆没,损失近万人;再之后,孙被灭,江被自己人逼迫通电下野,各大集团再度成为一盘散沙,今天你打我、明天你我又一起打他。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再没了共同的敌人制约,楚、邵彻底呈水火不容之势,开战只在朝夕。
楚玉宸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他只是没想到,打出火来的他爹居然似乎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在广南。
得到开战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广南办事;要回到他爹的地盘,就要先通过邵平章的地盘。
身边只带了几个卫兵,因此他一路上格外小心翼翼,行程只告知了他爹身边几个叔伯亲信,便于安排接应;上火车上船前,每每还特意做一番乔装遮掩。然而就是这样,他还是险些被逮到了!如果不是几个卫兵拼死掩护他跳江,可能他已经被邵的人绑架带走,拿去威胁他爹。经此,他怀疑,他爹的身边大概是出了叛徒。
他不敢贸贸然再发信回去。如果这次先找来的又是邵的人,他拖着这么一条残腿,跑都跑不利索!
还是先躲在这里,养好了伤再说。芙蓉县已经出了邵的势力范围,归属于段军。无论他爹还是邵平章的兵都不会轻易前来搜查。
反正,他爹仿佛是忘记了他的存在,就让他爹跟邵平章都以为他淹死在江里了好了。
等他爹灭了姓邵的他再突然出现,还能给他爹一个惊喜。
怀着微妙的,小小的报复心理,楚玉宸躺在只有一条木板床和一把椅子的小破旅馆房间里,望着爬满蜘蛛网的灰败天花板,在这滞留芙蓉县的第一晚,暗暗做下了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躲去哪里养伤呢?
这破地方是肯定不能继续睡的!
楚玉宸在灰扑扑的床上打了个滚,一股酸腐汗味直冲鼻腔,他干呕了下,随即边呛咳边拄着床边拐棍下了床,换了张还算干净的小椅子坐。
想起医馆伙计对“小林老板”的描述,楚玉宸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其貌不扬、白白肥肥的中年富商形象。
这小林老板,倒是个老实人。他一身的首饰,包括钱包里没被泡发的零散银元,都完完整整一样不少。对方帮他垫付了医药费,没有收取他任何报酬,甚至连名字都不曾主动留下。
要不去小林老板家借住?
那要不要说自己的身份?
还是算了。老实也有可能是没有遇到足够大的诱惑。
对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他难以抱多大期待。
假如邵不放弃找他,四处发布悬赏,消息传到了芙蓉县内,他想这个小林老板可能就会抵挡不住。
他认为自己的身价会是很高的,一定比他这一身首饰银元高得多。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告诉这个小林老板任何东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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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总攻无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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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新文文案。内容无意义,是随手选的。---
阎督军兴之所至,带着顾德全、自己的新太太李继英、以及一营的卫队,连夜乘上汽车,去往了“天险山”上,阎家的避暑别墅。
阎廷芳得知消息,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这是从没有过的。
在他没出桐州城的时候,干爹去避暑别墅,居然没想到要带他。
甚至,连告知他一声都没有。
师部里,阎廷芳坐在椅子上,听完了眼线的汇报,半晌没有出声。
干爹先是要了继英,又看上了德全。
难道自己的人身上都抹了蜜?
他烦躁地想着心事,也就没有留意到站在他下首,热得打着赤膊、露出一身精壮肌肉,那个本是土匪出身的何永才,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自鹰目里掠过了一道饱含腥气的凶光。
此时。“天险山”上,阎家的避暑别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避暑别墅,其实是一片楼群,分为前中后三块,最前边的楼里住着阎督军的下属和卫兵们;中院则被督军本人占据,有专门用于会客的楼、赏景用的楼、看书休闲用的楼;后院则是花园,和供大小夫人们居住的楼,以及一座戏楼。
李继英被阎督军打发到了后院。
几天下来,阎督军不爱找他,他也自得其乐,每天听听戏、赏赏花;有时候也跟副官们打打网球、练一练摔跤,把自己晒得愈发的黑,练得愈发不像一个哥儿。
伺候他的人看在眼里,感觉这位新夫人也是同样地不爱督军。
阎希平倒没有想到爱不爱的深度,他没去看李继英,并非故意冷着对方,他是单纯地把李继英忘记了。
当晚他带李继英,只是想着:李继英是他的夫人,以前的夫人享受过的待遇,现在这个也得有。
对太太生气归生气,他还不至于在衣食住行上苛待自己的太太。
天这么热,山里风凉,比城里好过,他记得李继英小时候就很怕热,所以并没问李继英的意见,直接派勤务兵把李继英从床上抬了起来,用汽车和轿子装上了山。
及至上了山之后,他的注意力就被顾德全引走了。
如果不是余藏锋伺候了他许多年一直没出过大错,他念着多年累积的情分,他想他在下山之前,一定会把副官长换成顾德全的——余藏锋有的细心伶俐,顾德全也有;余藏锋没有的,顾德全还是有。顾德全伺候他时,少了些畏惧,反而叫他感觉痛快和踏实。这位比他大两岁的顾副官,实在是很讨他喜欢。
他不由奇怪起顾德全的经历,想知道是怎样的三十一年,把这个人修剪成了如此顺眼的样子。
顾德全说,他出生于金素省横县,父亲早死,母亲体弱,从小家境贫寒,完全依靠卖猪肉的叔婶一家施舍和母亲在家做针线来供给生活,当然也就没有读过书。
不能读书,顾德全心里却向往着读书,顾德全认为这是受了体内父亲的血脉影响,因为他的父亲正是秀才出身。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去听课,他就常常在人家的私塾外面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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