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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惜(穿越)第50部分(1 / 2)

>屋内暗香浮动,烟雾似缠绕我的手脚,令我全身无力,我眼眸转动,盯着暗处高大的身影冷冷地斥道:“你家主子的手段太下作了!”

他充耳不闻,身形闪动迅速来到床边,口鼻间霎时充满麻药的味道,脑中顿时空白一片……

流年之结(上)

“爷那边有没有说怎么处理她?”

“杀了,做干净点!”

“可……可她也是二品大臣,要是追究起来……”

“别忘了,你我是签了生死状的人!”

“……明白了……”

我渐渐苏醒,身下是干燥的茅草,双眼被黑布罩住,什么也看不见,我挣扎着动了动,才发现双手被反绑着,动弹不得。

我的脑细胞激烈的活动着,一边想着绑架的主谋,一边算计着怎样才能安全脱身。眼前这两个绑匪似乎有一个有些犹豫,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不管怎样,我不要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你们不要想得太好了,先不说我是谁,雍亲王是什么性子,想你们也清楚,杀了我,你们犯的就是株连九族的罪,到时候不要说是你们主子,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们一家老小,所以趁现在大错还未铸成,脑子给我放清楚点,你们主子那一套放在谁都会唱,等你们一死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大哥……”

“你给我住口!”大腿上狠狠挨了一脚,我痛得直咧嘴,身子一歪,测滚到草堆里。

“你也是!再给我摆出这副忪样,老子就先砍了你!爷对我恩重如山,就算陪上一家,我也认了!”

我心中暗叫不妙,这个粗嗓子的家伙不好唬弄,多说无益,只是平白招来皮肉之苦。索性安静下来,再寻机会。

“吃饭了!”

“你们把我眼睛蒙着,让我怎么吃?”

眼前的黑布除去,我慢慢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小宅。

“快吃!”我猛地抬头打量送饭的壮汉,引来他轻微的抽气。我摆起冷素的表情,两道柳叶弯刀眉轻轻蹙起,黑白分明的眸,毫不留情地望向他的内心深处。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杀我!”

“这事你不能多问!”

“咣”我将饭碗踢翻在地,怒瞪着他,“我自己的命,问不得吗?”

他咕哝着收拾我制造的狼藉,说着什么这么漂亮的女人,火气怎么这么大。我敛起怒气,朝他点了点头,他诧异地靠了过来,我努努嘴示意他做到我身边,淡淡地说道:“白天我说的不是唬你,你们是谁的人我心里清楚,只是他朝中势力不在,很多事顾不了那么多,你们奴才选主子,眼睛也要放亮点,就算是墙头草也没什么不好,若你这次放过我,我担保你一个参将的位子,朝中人人皆知我年羹尧是个守信的人,我说的一定兑现,如何?”

他低头搓着双手,内心定在激烈挣扎,我心中暗笑,看他这副样子八成是有戏。

“黄五,你要背叛主子吗?”一声粗吼传来,另一壮汉旋风般地闯进门内,狠狠揪起黄五的衣襟。

“大哥……大哥,我觉得她说的对……”

“住口!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大哥……你想想娘吧!想想嫂子吧……呃!”

本来闲在一旁看好戏的我,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五弟,我们黄家三代皆是忠臣,到我们这决不能变!”

我不置信地看着血泊中的男子,喃喃地问道:“你杀了他?竟然杀你的弟弟?”

“不杀他,难保他不向雍亲王告密!圣人说的没错,女人,果然是祸害!”

他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神情哀痛地拖走黄五的尸体,这一瞬我突然绝望,好冷绝的男子,在他手中,我还有逃脱的可能吗?

深夜,有悠悠的声音在空中颤动。笛声传来,轻轻的穿过夜露晨雾,也轻轻的吹动了我眼里的湖水。

那是谁呢?这样悠扬的笛声,这样天地间最宁静的时刻,让我想起心底柔软处珍藏最深的人。飘忽得像是风声的竹笛微颤的穿过房间,烟似的向上卷起,飘向窗外的远山,慢慢消失……

清晨,他将我绑在马背上,骑马带我来到一处峭壁,下马后推搡着我往崖口走去。

我固执地回望山涧,唏嘘叹喟绿屏之间自由飞翔的羽翎。

“干什么?”

“临死了,再看看美景!”

“不用了,以后你的灵魂有的是机会!”他说完又用力推了我一把,引得我脚步踉跄。我回首冲他挑眉,说道:

“大哥,没想到你还挺有幽默感!只是我马上就要归天了,你不念佛超度我也就算了,好歹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想我也是顾命大臣,再不济也是个女人……”

“闭嘴!”他恶劣的扳过我的身子,不再听我费话,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渐渐逼近,身后的他慌张起来,索性拖着我向前大步走去。我频频回首,心中暗骂,这个胤禛,老娘失踪这么多天了,到现在才找来,办事效率太差,要是博硕在就好了,正想着脚下已经到了悬崖,这时胤禛带兵的身影也从草丛中显现出来,远远变能看见胤禛濒临暴怒地面容。

“黄大,你一家老小都在我们手上,你要是再敢退后一步,就让她们一起陪葬!”

身后的他剧烈地颤抖着,我暗暗佩服胤禛,这么短的时间就摸清了绑匪的底细并抓住了他的命门,着实厉害。只是营救我时间不能再早点吗?老娘我现在几乎半只脚踏空了!

一把寒森森的匕首横到我的颈间,黄大高声喝到:“王爷,黄大一家贱命,死不足惜,但背叛不义之事决不可为!”然后仰天长叹:“娘啊!恕儿不肖!”说着就要抹我的脖子。

就在这时,草丛中又窜出一匹马来,马上白袍男子勾弓搭箭,就闻“嗖嗖”两声,双箭一前一后并发,笔直地朝我的方向射来。

“啊!”我大腿中箭,身子瘫软下去,引得众人惊呼,身后黄大还没来得及反映,另一箭已射入他的额头,穿颅而过!

灰色的阴影掠过,下一刻我已在他的怀中,抬首仰望,看他帅气地迎风勒马,唇角微扬,含笑的眼里有细碎的星芒,夹杂着丝丝不舍,柔柔地望进我的灵魂深处。

“胤……祥……”我的低呼消失在他的吻中,似透着千年等待的焦渴,在胤禛和众将士的面前,我和他都忘却了一切……

腿上的箭伤使我又重新回到卧床的岁月,我日日坐在窗前哀叹,今年还真是流年不利。胤禛来过几回,话不多,只谈些朝堂上的事。我让他不必再追究那次的绑架案,反正心知肚明的事,明着来反倒不好,不如私底下做些功夫倒还来得实际些,他想想也有些道理,便让十七阿哥帮着去办,我听了暗暗心惊,什么时候连这些小阿哥也开始卷入纷争了?

胤祥是每日必见的,上药时间定来报道,这工作也不假他人之手,总要亲力亲为才放得下心。我明白他的心思,虽说不得已,但那时我要不中箭瘫软,以我的身高必射不中黄大的要害。只是每每当我问起康熙放他的原因,他总是嬉皮笑脸,言语闪烁,所以几次以後我也不再去问了。

见了胤禛后到是旁敲侧击的问过一次,他说是皇阿玛见胤祥早生华发心中不舍,对此我颇感疑惑,后来才得知原来十三福晋近日即将临盆,皇上的意思,这么多年惩戒也够了,养蜂夹道太过清苦,毕竟是皇子阿哥,还是回府休养的好。

我知道他们瞒我是顾及我的心情,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

流年之结(下)

坐卧在窗前,听园内侍女低低宛转地吟唱,看着夜色澜珊处寂寞窗棂背后不易察觉的灯火,沉郁温婉的歌声里,似唱尽人世的繁华和悲凉。

我摆弄着手里的纸签,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在顶端剪出一个小洞。屋外传来脚步声,随即而来的是破门时偷入的风雪,我抬眼,看胤祥拍打着玄狐皮大氅上的雪花。

“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

“给你送瓶去疤的药,我今儿刚从太医那得的!”他靠了过来,冰凉的手掌轻触我的面颊,见我怕冻地躲过,憨笑着将手放入自己袖内温暖着。

我放下手中的剪子,伸手包住他的手掌,缓缓将热源传递给他,他的唇越靠越近,在我鬓角摩挲,喃喃道:“其实,我就想多看看你!”

“我知道!”低低莞尔一笑,我偎近他怀中,把玩着他腰间的香囊袋子,袋子上的绣品很精致,一针一线似透着无限的爱意与眷恋,最可喜的是袋子下坠着翡翠的中国结,纠纠结结,曲曲折折,令我不禁惊叹它的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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