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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惜(穿越)第37部分(1 / 2)

>我捋了捋鬓角散乱的发丝,转身而去,留下月光下巍巍的宫墙。

何时能再感受你轻轻地揽我入怀?梨花雨声断魂,那般柔媚,那般难忘……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提督府

夜,深沉的黑暗,是无可名状的压抑。月华清冷,流泻下满地银霜。微开的镂花窗,夜风习习吹入,轻纱随之飘动,确有冷彻入骨的寒意。

“博硕,我要去云南!”

“……”

“我知道最近苗疆战事频繁,我不该走,但胤禛的事日夜折磨着我,让我坐立难安。”

“你去吧,这里有我!”

空气中弥散着馥郁的花香,我抚上他漆黑柔亮的发辩,凝视着他暗黑的眼眸:“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他眼光闪烁,隔了许久喃喃问道:“四爷和十三爷,你……”

我闻言轻颦一笑:“四爷是亲人!”

胤禛是亲人,是心底深处的暖流;胤祥是爱人,是捅在心上的伤口;那博硕呢?我不敢想,不愿想,怕看得太透,过早的成为另一道伤痕……

我低下头,吻上他颤动的眼睑,他激动地揽我入怀……

美丽的湖泊,位于群山的环绕之中,不知名的山花灿若云霞,满谷花香留人醉,不经意的一阵轻风,扰起千瓣落花,纷飞飘舞。湖上款款游曳的白天鹅,交颈相吭,顾影自赏。双双对对的彩蝶嬉戏于花间,却不畏人。湖泊正中修葺了一座水阁,雕梁画栋,琉檐飞瓦,在阳光下奕奕生辉。

“这就是囚禁我的地方?太奢侈了吧!”我漠然地走向湖边,腰上金色的锁链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所受的屈辱。身后邪佞的男子低低笑着,从后方将我圈入怀中。

“叶儿,这里原本该是我们俩新婚蜜月之处,而如今却成为伴你终老的坟墓!而你原本该是我最尊贵的新娘如今却沦为我的奴隶,真是世事难料啊!”他媚惑的嗓音回转于耳际,耳廓忽地一痛,感觉他手臂也随之收紧。不一会儿他放开我,吩咐身后的家仆:“给我看好了!”

“是,卫爷!”

我伸手摸向左耳,濡湿的触感,回神一看,竟是满手触目的血……

两个月前

这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小镇,刚被雨水冲刷过的地面,还泛着些许腥味。我牵着马,走在街道一侧,这个小镇并不繁华,稀稀落落的几家铺子,但却有着南方特有的韵味。

前方忽然窜出一道人影,“啪”地一声,丢下一包东西就跑。我心中好奇,缓步向前低下身子去看,竟是一包金银,金银旁边还有一包香灰。我蹲下身子,轻触那些银子,心中越发好奇,这是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叫声:

“姑娘,不要拣!”

我抬起头看见前方一个小脚老婆婆向我紧张的挥手。我又撇了眼那包银子,缓缓起身,向那老妇走去。

“姑娘,碰不得啊!”

“为何?”

“那是本地的风俗‘嫁金蚕’。”

我挑了挑眉,显然不知道她说什么。

“一看就知道姑娘是外乡人,这云南苗疆之地,到处都是巫术毒盅,姑娘莫要大意了。”

我听了笑道:“看来我还真是来对地方了!”那老妇不知我所谓何意,瞪大眼睛看我。我从随身荷包里掏出一定银子,放在她手上。

“刚刚谢老妈妈提醒了,不过鄙人初来乍到,不如请老妈妈再多告知些!”

那妇人见了银子乐得合不拢嘴,随即不住点头,我示意她去一边的茶棚坐坐,自己先去一旁栓了马。

“我们这里的很多人家都养着金蚕,一来养金蚕的人家很少生病,二来家里有了金蚕,养猪养牛容易养大。金蚕还可用下蚕蛊,因金蚕盅而死的人,魂魄还需为施盅之人干活,使其致富。每年年底金蚕的主人要在门后跟它算账,骗它这一年亏本了,不能说今年得利,否则就会有祸患。养金蚕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三种结局中选一样,法术才会灵验,但养金蚕的人大都没有好结果,我们称之为“金蚕食尾”。所以很多主人养了一阵子就会把它放走,这就是“嫁金蚕”,嫁的时候把一包金银和一包香灰放一块扔在路旁,金蚕就在这香灰之中,要养的人就可拿去。如果路人误取金银,金蚕也会跟着去的。所以我刚刚叫姑娘不要拣那些金银!”

“哦,这倒是有趣!”那妇人听了我的话,叹息着摇了摇头:“都是攸关性命的事,哪是那么有趣的?姑娘日后要多当点心,不该碰的,不该看的,尤其不能有好奇之心!”

“老妈妈,您呆在这滇苗之地一辈子了,可听说过血咒?”我直奔主题,刚刚听她这样一说,心中也是有几分忌惮的,索性早点求解,好早点离开这里。

那老妇听了忽的睁大双眼,神情惊恐:“姑娘,这血咒乃是降头之术啊!”

大理受辱(上)

“血咒在很多降头术中,是一項极为重要的仪式,尤其是杀伤力越强的降头术,无不借由血咒的的施行,才能发挥力量,所以降头与血咒,实有坚不可分的联系。也正因为降头师在下降头时,需要以自己的精血为引,所以,當他的降头术被破时,降头师也会被降头术反袭,功力不足的降头师极有可能因此破功,甚至倒送一条性命;即使降头师的功力深厚,十之八九也为因降头术反噬,而大伤元气,必须急觅隐秘之处养伤,才能逃过破功之劫。因此,降头术咒不施则已,一施便得見血。这一百年来几乎已经绝迹了。”

我听了连忙抓住她的手臂:“绝迹了?就是说如今的血咒已无人可解?”

那老妇盯了我半晌后说道:“既是百年来失传的咒术,自然无人能解,姑娘为何会对此感兴趣?”

我笑了笑,松开手掌,故作轻松地说:“只是好奇罢了!”她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们这儿是小地方,姑娘要是有意可以到大理再去打听打听,那里能人奇士众多,也许有人知道也不一定。”

我听了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告别了妇人,跨上马,向大理城驰去。

大理是一个坝子,西倚苍山,东傍洱海,城内是石板路,主大街纵贯南北,街道两旁青瓦屋面,民居、商店、作坊相联,气质很是悠闲。家家流水,户户养花。山茶、紫藤、缅桂、杜鹃,朵朵争奇斗艳,也是这大理城特有的景致。

我牵着马游荡于这座古城,感受着温暖、悠闲的阳光。看着街上美丽的白族少女,好客的大妈,琳琅满目的玉器,一切如画般的美好。

水草肥美,风儿妩媚!我站在苍山之巅看炊烟袅袅升起。内心忽有暗香浮动的角落,没有熟悉的人影填补寂寞。就像空空的酒杯,无一例外地装满时间的冰凉……

夜晚,我在客栈洗了个澡,带着满身的馨香继续游走于古老的街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只要转过某个街角或穿入某条古巷,就会遇见想要遇见的人……

“姑娘,买披肩吗?”一名老者颤巍巍地拿着一条披肩递到我的面前。我四下看了看清冷的街道,没有来由的善心大发,从荷包里掏出一定元宝放进了他的竹篓里。

“姑娘,太多了!”他将元宝拿起,微笑着递了过来,“这个也就值五文钱!”

“没关系,我愿意给的!”我顺手接过老者手上烟色的披肩,继续向前走着。

“姑娘,等等!”我回身皱了皱眉。他见了,温和地说道:“姑娘,凡事不要太执着!顺其自然吧!”

我看了看他,不明白他的话,于是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而去,身后传来他长长地叹息声。

夜露微凉,我展开披肩,欣赏于它似被尘烟泡过的颜色,褪不掉的凄清冷艳,散散的披在肩上,继续向前……

我走进一个阴暗的屋子,四面墙壁贴满了各式的符咒,我好奇地扯下一张来看,黄字朱笔,横竖是看不懂的。屋子里很凌乱,破旧的架子上随意放着一些木偶和纸人。我走近仔细端详,忽然看见架子后面夹着一个白惨惨的东西,我伸手抠了抠,用力往上一提,竟是一个头骨。虽说见多了杀戮,这样意外的捧着一个头骨还是吓了一跳。我小心地将它放好,手指又转向那些木偶,突然肩膀一沉,我侧头一看,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惊呼一声倏地转身。

“你来这里做什么?”声音格外的苍老,我盯着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心中竟然胆怯起来。

“我……您就是巫白老先生吧?”我有礼地作了个揖。他见了冷淡地撇了我一眼,自顾走到一个大木箱子前捣弄那一堆奇怪的东西。

我立在那有些尴尬,深吸一口气,微微提高嗓音:“在下是来求问血咒之事的!”那老人听了怔了一下,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脸自下而上地看我。昏黄的烛光映着他苍老的脸,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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