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2)

这个问题让请蓉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她笑嘻嘻的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明韶要回来了。”

“谁?”我没听清楚。感觉好象不是什么熟人。

“明韶小王爷……我的堂兄……你的未婚夫君!”这小丫头得意洋洋的自以为抛出来一枚炮弹呢。

我看着她。明韶小王爷?他竟然不在王府?他干什么去了?

清蓉对我的反应十分的失望,“你……好象并不在意?”

我奇怪的看着她,注定不会和我的生命有交集的人,我为什么要在意?

清蓉叹了口气:“明韶六岁的时候就被她的舅舅,也就是当今的兵马统帅楚德带到歧洲去了,每年只能回来一次。我今天听到父皇他们在商议,说楚德要回京述职。楚德回来,明韶肯定也回来……”

我打了个哈欠。转眼看到清蓉一脸的温怒,赶紧又用手把嘴巴捂上。

我干笑了两声,看样子我不得不装出配合的姿态了——为了我的远大前程着想,这姑奶奶可是不能得罪的:“这个……小王爷什么样啊?”

清蓉果然又乐了:“他啊,他长得比我几个兄弟都要好。父皇曾经夸奖他文武双全——除了一点不好,就是不爱说话,沉闷的象个老头子。”

接下来再说点什么好呢?我实在不想再围绕着小王爷的话题转悠了。我煞费苦心的找话题,一抬头,清蓉心照不宣的正在打量我。

“好了,好了,不逼着你了。”清蓉撇了撇嘴:“等你见到了明韶就会喜欢他啦。”

我赶紧点头。

“那我就回宫去了。”清蓉故作大方的放了我一马:“明天我再来找你。”

“明天啊,”我有点为难了:“明天我要去刑部听审。”

“那就后天吧。”她的小脸又要垮下来了。我赶紧点头。

不过第二天的听审我到底还是没能参加。因为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容琴师傅派人送来的口信,让我第二天回清水庵。

后来我才知道,云府出事的那天夜里,当喜画从云谨的书房里跑出去以后,书房里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人就是云辽的正妻李氏,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那天偷偷跟在丈夫的身后来到了云谨的书房外面,当然也就目睹了自己丈夫行凶的整个过程。这个女人帮助云辽把尸体搬到了云谨自己的卧房,然后擦拭血迹,把凶器扔进了佛堂前面的海子里。

最后一个招供的也是李氏,这倒叫我不得不有点佩服起她来。

还要补充的一个小插曲是:云辽的小妾胡氏当晚在厨房炖好补汤的时候,曾经派了一个丫鬟去请李氏和云辽的另外一个小妾孙氏,丫鬟去了李氏的住处但是没有看到屋里有人。因为事关人命,胡氏一直没敢说出来。

按照焰天国的律法,云辽判绞刑。帮凶李氏判千里流徙,遇赦不赦。

我也没有再见过喜画。听罗大人说,喜画本来是要回自己老家的,但是被云老太太死活给留下了。云谨未婚,云辽只有小妾孙氏生有两个女儿。所以,喜画后来生下的儿子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云家的继承人。

我倒是希望这个孩子长大后,喜画能告诉他父亲名叫——云谨。不过这毕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别人的生活我又怎么能左右呢。

只要活着的人都好。

上山的路上,我一直在猜测容琴师傅派人叫我回来的原因。跟着她四年多了,她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但没有多余的话,也从不过问我的事。有时候我在家多耽误了一两天回来,她也从不多问。

这一次……

还没有到清水庵呢,远远就看见山门外规规矩矩的立着七八个劲装的大汉,一个个眼神机敏。一看就是江湖人。

这情景让我顿时精神一振,该不是师傅的仇家寻来了?不象不象,要是仇家早杀进去了。不过,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好奇怪——我有漂亮到被人当街围观的程度吗?

从他们当中穿过去的时候,我提了一口气,暗暗戒备。不过,什么也没有发生,走到我和师傅住的小跨院外面,又看到了同样的情形。不过这几个人都低垂着头,没有谁斜眼看我,莫非是有什么事要求师傅?

师傅在院子当中静静的走来走去,四个同样装束的男女恭恭敬敬的跪在院子当中。虽然夏天快要过去了,但是这时候快到中午了,太阳还是很毒辣的……

看到我,师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很欣慰的表情,看得我心里一愣。她很少有这样感情外露的时刻,这是怎么了?

“过来,”她挥手让我走到她的身边,然后冲那几个跪着的人说:“这个就是我的徒弟记舞潮。再过两个月就满十三岁了。年纪虽然小了点,但是这孩子天资聪敏,至少已经学到了我六七成的功夫。只要日后勤加练习,武功造诣绝不在我之下。”

四个人抬起头打量我,我也好奇的打量他们。还没看清,他们又低下头,齐声说:“见过小师妹。”

小师妹?我愣愣的看看他们,再扭头看师傅。

容琴垂下眼睑,淡淡的说:“你不是很好奇我们这门派叫什么名字吗?现在我告诉你,我们叫做冥宗。掌门人是我的师姐,为了当上掌门,二十年前设计陷害我,将我赶出冥宗。现在她快要死了,死前想求个良心平安。所以派人来求我回去做掌门。”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被人冤枉了二十年,难怪她总是那么不高兴了。换谁能高兴啊?

师傅远远的眺望着后山翠绿的山头,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良久,才喃喃说:“这情景我整整盼了二十年,几乎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么一天了。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我却丝毫也打不起精神来。舞潮,你来说说看,我这是怎么了?”

我冲着她微微一笑:“这是因为师傅已经把往日的恩怨,还有江湖上的名利之争都放下了。”

容琴师傅看了看我,唇边浮起轻浅的笑容:“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我看看地上跪着的人,再看看师傅,她的眼睛里有一点点狡黠的神色,好象抛个难题给我,逗着我玩似的。我忽然觉得让她苦恼了二十年的事,今天应该算是个了结了吧。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心情舒畅。

“就让他们回去告诉那个掌门,就说师傅你已经把冥宗忘记了。她爱选谁当掌门都跟咱们没有关系。”我说,然后附上一个讨好的笑容:“我也大了,可以陪着你去周游世界了。”

容琴师傅仰天大笑。

她其实不老,长的也不丑,这么一笑,还真是很好看。

但是听到她的笑声,地上跪着的四个人却把头伏得更低了,其中一个姑娘哽咽着说:“师叔不肯回去,我们……我们……”

容琴师傅象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依然无限神往的眺望着远处。她的眼睛里那若有若无的阴霾已经消失了,就好象乌云散开,露出了晴朗的天空一样,让我的心里也无端的轻快起来。

“我怎么直到今天才发现其实那些事情是不值得计较的呢?”她喃喃自语:“我怎么直到今天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真的在意被别人冤枉呢?”她转头看着我:“我好象浪费了很多时间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

我撇了撇嘴:“谁让你从来也不肯说自己的事,要不我早就把你开导好了。”

容琴师傅又笑了。她看看地上跪着的人,淡淡的说:“你们回去吧。”

四个人没有一个肯动。

容琴师傅有点为难的看看他们,再看看我,“要不,你去给他们当掌门吧?”

我一口气没上来。

“你是我徒弟,武功又好,人又聪明。”她歪着头看我:“冥宗在江湖上是个名声不错的大门派,当他们的掌门不丢人。”

“那怎么行?”我摇摇头,这师傅,别是从自己的心结里解脱出来,有点得意忘形了吧?

“有什么不行?”她很认真的看着我,这回不象是在说笑话了:“你不是要除暴安良吗?当上冥宗的掌门,你的理想不就可以实现了?”

除暴安良,说起来是没错,可是,打着除暴安良的名义就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吗?

我摇摇头:“我要除暴安良,但是我不能违反律法。我的理想是要当捕快。”

这句话的效果大概可以媲美手榴弹了,因为所有的人都昏头昏脑,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好象我是从天而降的怪物史莱克。

容琴师傅用一种难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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