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原因吗?”禹翔冲着我神秘地眨了眨眼。
我很想解开这个困惑,所以很没骨气地顺着他的意思将步子挪到了过去。
“她嘛”禹翔故意卖起了关子。
我轻推了他一把催道:“你倒是说呀,怎么跟个大妈似的,说个话还这么便扭!”
禹翔的嘴角含笑,“她不就是想你在我的枕边吹吹风,好叫我放过他们那一家子吗?”
“什么意思?”当我是吹风机吗?
“毓太妃地父兄皆是太子党人,这回太子失势,她不得趁早找个依靠?”说到这,他还冲我眨了眨眼。
“找我有屁用啊?我在朝中说话又没分量!”
“可你在我这儿说话有分量啊!她不巴结你还能巴结谁?”说到这,禹翔伸手一把将我拉入怀中。
我拿手肘顶了下身后不安分地人,他吃痛才松开了我∫还真是后知后觉,现在才明白他口中的那个“吹枕边风”地意思;心下懊恼不已。“早知道她是这么个想法,我就不该收她的那支千年人参地!都怪你!也不知道提醒我!”说着我轻捶了下依旧躺在贵妃榻上一脸奸笑的人。
“提醒你做什么?反正这人情你收着,又不用你真的做什么!难道你”说到这,禹翔的后背从贵妃榻上弹了起来,“或者,你真的想替毓太妃的族人说好话?那你可得下点心思!”
“什么心思?”我一脸迷雾,对上他那一双笑的跟月牙似的眼睛,我这才恍然大悟,直接挥拳招呼≥内伺候的宫人都被禹翔谴出去了,相信有了前面那次教训,就算真的听到有声响也没人敢轻易跑进来了,这个直接支持了我那实施暴力的行为。
“别,别!动不动就打人,哪有一点国母的样子!”他依旧不怕死地咋呼。
绕着屋子追了一圈,忽然感觉腹部一阵刺痛传来,忙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身子也不自觉地蹲了下来。
“你怎么了?”禹翔收起玩笑的心思,绕过刚才拿来当挡箭牌的桌子,跑到我跟前,弯腰欲将我扶起。
我的额头已有细汗冒出,只一会工夫,就觉肚子里似有千万条毒虫在啃噬般难受,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我已经疼得在地上打滚了。
“雪儿,你到底怎么了?”禹翔忙伸手将在地上打滚的我给紧紧抱住,冲着门口大声嚷道:“来人哪,快宣太医,不,赶紧出宫去找华老神医!快点!”他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我看到满满一屋子的宫人手忙脚乱地围在我的身边不知所措。
“啊!”我终于痛呼出声,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泪水大把大把地滚了下来。
“太医呢?都死哪去了?”禹翔厉声大喝∫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前襟,似乎有衣服被撕破的声音,然后似乎有细针刺入皮肤,这才感觉疼痛离我越来越远,接着沉沉睡去。
“荣太医,你到底做了什么?”
“回皇上,微臣只是让郡主昏睡,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止住疼痛。”
良久,屋里似乎来过很多人,进进出出的,还隐约听到默濂有条不紊地指挥宫人干活的声音。
“你说什么?有本事给朕再说一遍!”禹翔有如一只暴怒的狮子,完全没有一个帝王的风度。
“微臣微臣实在”答话的人显然有点招架不住了。
“滚!都给朕滚!一群庸医!华清穆呢?来了没有?”
“李李公公已经去请了。”有宫女怯生生地答道。
“滚!都滚出去!”然后是一阵阵清脆的瓷器破碎声。
迷迷糊糊地似有一股难闻的中药流入口中,该死,趁我昏迷的时候又给我灌这苦不拉叽的东西!看我醒过来不叫你们这些个偷偷给我灌药的家伙尝尝本姑娘独家无影脚的厉害!
“皇上,不行啊,这药根本就喂不下去!”是默濂焦急的声音。
“把碗给朕!”
半梦半醒间,只觉有一片温润的嘴唇落了下来,是那样熟悉的感觉,随着这温度的靠近,有冰凉的液体划进喉咙,奇 怪{炫;书;网} ,这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苦了?耳边传来姑娘们瞬间而逝的惊呼声。
“你的意思是噬毒提前发作了?”禹翔的声音透着股不容掩饰的恐惧。
“可以这么说,这噬毒本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一味狠辣异常的毒药,上回的方子只是将毒镇住,并未清除。据闻中此毒者,初发病时偶有遇事反应迟缓,进而即腹痛难忍,之后越加猛烈,且发作间隔时间日渐相近,直至全身溃烂而死。江湖传言,曾有人不是被药力折磨而死,而是被自己腐烂后丑陋不堪的模样惊吓致死。”华老神医倒吸了口凉气,不再说下去。
“只要凑齐你上回说的那几样东西就行了是不是?好,朕立马抓紧时间去办!可是在此期间,消华老神医能继续留在宫中照看,普天之下,朕只信你一人的医术!”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毒发2
“难道皇上打算”华清穆似乎显的相当震惊。
“这个你不用管,朕自有办法弄到你说的那几样东西,在朕凑齐那几味解药之前,你好生看着郡主,她可是未来的国母,不容有任何闪失!”禹翔的语气坚决,并不像是一时冲动所说的话。
“是。”华清穆似乎犹豫了好一会才出声答应,走前他还提醒似的说了一句,“血色蔓陀对此毒固然有震慑作用,但久用恐会令服食者丧失神志,也许有一天,她会变的连你都不认识。”
有关节泛响的声音,“都退下去!”随着禹翔的一声吩咐,屋里瞬间恢复了宁静。
慢慢的,沉默了好一会的疼痛又开始袭来,我想张嘴喊,却是连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眉头大概已经拧成了一团麻花。
似有脸颊触碰的温暖,落在床沿的一只手被人紧紧握住,“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你再忍忍,很快就没事了,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禹翔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吗?那次元宵节,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念一首词,当下便是赞叹不已,当我看到念这首词的是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时,更是惊讶不已,所以我一直偷偷跟着你。你不会怪我吧?其实我是看到你想要那盏花灯的时候才故意走过去的,不然按着我的性子,才没那闲工夫去看这种小玩意呢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晨曦宫吗?就是我知道你的名字后一时兴起刻意改的,呵呵没想到现在你真的住进这里了”
听着他的碎念,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我们刚认识那段时间,那时候,加上子扬,我们仨的关系是多么铁,就差没结拜了。子扬就像个邻家大哥哥般贴心,而禹翔。不管是说话做事却总是带着股傲气,我常郴他冒出来地一句话咽个半死。好怀念那样的日子啊!那时候的子扬根本就是把禹翔当成自己的弟弟来呵护,不像现在,见了面就只是礼节性的问候。肯定是禹翔这小子当了皇帝就六亲不认了,回头得好好跟他说说。做人是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地。
“都怪我!这毒针本是要刺在我身上的!若不是当时只顾着跟康郡王对峙,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替我受这样的罪的!那杨思琴就这么让她死了,还真是太便宜她了,早知道该将她千刀万剐的你好笨啊,怎么什么事情都替我挡着躺在这里地应该是我。是我”语带咽哽,这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心高气傲的禹翔吗?“雪儿,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给你准备的凤袍你都还没试呢,也不知道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