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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火柴(连载完)第3部分(1 / 2)

>刘大昆叫服务员给谭璐上了套餐具,又给大家满了一圈酒。众人干了一杯,一阵唏嘘, 包房陷入短暂的沉默。

岳子行给谭璐夹了块她喜欢吃的松鼠鱼,小声问她最近怎么样。

谭璐说,我最近怎么样你不知道?打电话干吗不接?

岳子行说,哪有的事儿,有时候不是不方便嘛。

谭璐不高兴地说,刚才也不方便吗?

岳子行说,刚才?没听见啊。

刘大昆也附和说没听见。

谭璐说,算了吧你,你要嫌我烦早点儿吱声啊。

朱旗说,你们两口子要吵架,就找个环境优雅闲人免进的地方去。

岳子行拍了拍谭璐的肩膀笑道,我耳朵没听见,嘴巴愿受罚。说完自斟一杯,仰脖灌下 。

谭璐说,罚喝酒,便宜你了。

谭璐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她走的时候岳子行欠了欠身,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起来,屁 股顺势又堆回椅子。

朱旗对岳子行说,你小子找揍啊!

刘大昆也说,人家有事找你,快去吧。

岳子行说,那对不起了,我去看看咋回事儿,不一定赶回来,结账的事儿我就不管了。 言罢出门而去。

岳子行在饭店门口追上了谭璐,挽着她一起走进阑珊夜色。

大连的夜色很美,斑斓的霓虹灯,高大的梧桐,明净的街道,清爽的空气,光鲜的人们 ,都是这绚丽夜景的主角。

岳子行说,大连真美,都说像外国了。

谭璐说,用你夸呀,你是不是和我没话说了?

怎么会呢,讴歌讴歌生你养你的一方热土不行呀。

反正我感觉你和我没话说了。

你就知道感觉,咋不感觉一下外星人在哪儿呢。

谭璐一下子甩开岳子行,疾步穿过奥林匹克广场,向沃尔玛超市走去。岳子行啥话没说 ,静悄悄地跟在谭璐身后。这要在以前,他早就死皮赖脸地去哄她了,可现在他好累,没心 情和她争。

谭璐走到一处灯影里停下了。

岳子行有点烦,把手抄在裤袋里左顾右盼,无意间瞥见谭璐眼睛里亮光一闪,贴近一看 竟是哭了。怕女人哭是男人的通病。岳子行抱住谭璐,等她哭得差不多了,就腾出一只手为 她擦眼泪。

谭璐说,我问你,咱俩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没多长时间呀。你从广州出差回来我不是还去接机了吗?

岳大哥,那是一个月以前的事儿了。

岳子行一掐算,确实有一个月没见面了。他们有过约定,两周至少聚一次,多多益善。 四五个年头了,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破事缠身,他们从未失约过。前年谭璐去北京进修一个 月,岳子行去北京〃探亲〃三次,一次借故出差,两次自费。这回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还真少 见。岳子行心生愧疚,情不自禁地拥紧谭璐。怀里的女人八年前和他相恋,做了别人的妻子 后又和他爱火重燃。两人的感情虽然经历过风雨和寒冬,但最终都熬过来了。他们在这个苍 凉的人世间跋涉,用彼此的心灵和肉体取暖。

都怪你,谁让你发短信气我了?

是你先气我的,胃都气疼了好几次。

好了,对不起还不行吗?这阵子事情太多,焦臀烂腚的。

你日理万机吗?打个电话费你多少时间呢?不是有新人了吧?

岳子行扑哧乐了。他想起了一个关于日理万机的笑话。

谭璐问,你笑什么,笑话我吗?再笑我撕烂你的嘴。岳子行就把那个笑话讲给她听。

谭璐忍不住笑道,编故事的人真缺德。

岳子行说,你先别笑,问你个事儿,都下班了还干吗给我打手机?想惹事儿是吧,幸亏 我不在家。

你以后再半个月不给我打电话,再随随便便不接我电话,我就专门等你回家以后打,要 是关机就打你家里电话,吓死你才好呢。

都是冯筝闹的,吵架吵得人心惶惶,啥心思都没有。

她和你吵架你就人心惶惶,我和你吵架没见你难受过。

两码事儿。再说哪敢和你吵呀,你说东我说过西吗?

你呀,就是嘴儿好。

你不是说我还有个地方好嘛。

谭璐羞涩地打了岳子行一拳。

看你想歪了吧。你不是说我心眼儿好嘛。

谭璐佯装生气地要推开岳子行。岳子行箍紧她,嘴在她耳根和后颈不停地吻。谭璐身子 一软,完全依靠在他身上,半晌才说,你要早点回家吗?我想去咱们的家,好想。

岳子行拉着谭璐走到沃尔玛门口,打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谭璐依在岳子行身上惬意地 说,哦,终于可以回家了。

岳子行和谭璐在桂林路有个窝,架在一座日式老楼的第二层,五十多平方米,是岳子行 一个朋友的房子。那个朋友移民去了加拿大,房子没卖,让岳子行帮忙看着,以备将来万一 回来好有个地儿落脚。在这之前,岳谭二人都是在酒店约会,后来就在这儿安营扎寨了。此 处离南山不远,有大片的日式小楼,树多人稀,环境清幽。每年四月,房前屋后开满樱花, 别有一番东洋情调。

这间房子被谭璐收拾得很有家庭气息。两个人一来到这里,谁也不愿意离开,自始至终 都懒在床上,尽情嬉戏和昏睡,直到累了饿了才恋恋不舍地起床。他们在这里乐不思蜀过, 也剑拔弩张过,一草一木都记录着他们的欢乐与忧伤。谭璐说这儿是他的行宫,他不同意这 个说法,说行宫里哪会只有一个嫔妃,再说那个嫔妃比太后还凶呢。谭璐说你胃口不小啊, 七十二个够不够?拿我当妃子,臭美吧你。

下车后谭璐到路边小店里买了两瓶矿泉水,然后和岳子行一起上楼,一进屋就都滚到了 床上。谭璐说,屋里多闷呀,你开窗透透气儿。谭璐平时怕灰尘进屋,门窗封得很严密。眼 下正值八月,是大连最热的时候。

岳子行摸黑将窗户打开,再打开电风扇,然后上床压住谭璐。她已脱去了薄衫和裙子, 只剩胸罩和裤衩。岳子行热血沸腾,立时就要行事。谭璐说,你去洗洗。岳子行说,不洗了 ,等不及了。他是谭璐最爱的男人,他不洗,她也不嫌弃,任他跃马驰骋。他虚岁三十四岁 了,做爱还跟小伙子一样,急迫而有力。他二十六岁时进到了她灵魂和肉体的最深处,八年 来给她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一辈子都无法淡去。

他们忘我地做爱。谭璐感觉自己就像河流中的一条小船,岳子行就是船上的艄公,驾驭 着她乘风破浪,时而奋力闯过水流湍急的旋涡,时而收起双桨顺流而下。大河两岸的风景向 后飞速掠去,他们无暇观赏。吱吱呀呀的桨声仿佛在说,快了,快到了。终于,远远的前方 ,空蒙辽阔的大海出现了。一切都来不及回味,小船已经冲出河口,没入汪洋。谭璐抱紧汗 流浃背的岳子行,在迷离的震撼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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