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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坠落时也有星光(最长的相拥)第28部分(2 / 2)

杜恒泽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出现,看了她一眼就继续吃饭,反倒是他旁边的美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余微?”

余微点了点头致意,“你好。你们慢慢吃,我还得忙。”

杜恒月赶紧拉住她,“你不是说忙完才来的么,坐下来陪我吃饭。”

要不是都是大人了,余微真想像以前一样好好教训一下杜恒月,瞧这丫头挤眉弄眼的模样,分明是故意把她叫过来的。

被恒月拖着在那两位对面坐下,余微大大方方地迎视斜对面女人的打量,这位当年来她教室叫她注意点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她一时想不起了。

“娜娜,这家店是余微家的,你以后可以常来……尝尝这个。”杜恒泽用很温柔的语气对旁边的人说话,夹了一筷子鱼到她碗中,目光却是看着余微的。

余微这才记起,这位是叫胡娜娜,当年杜恒泽的追求者……之一。

只是……杜恒泽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他还是四岁小孩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不敢出现了T T

更得如此之慢,真的非常抱歉

有时间再具体说下吧= =

Chapter 40

余微有些想笑,旁边的杜恒月已经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因为知道哥哥还忘不了微微,本想他在微微来后有所表现,最好干脆把那一直粘着他撒娇却冷眼瞪她的女人气到疯癫,可她哥这一招也太烂了吧?

刚才和胡娜娜还只是有礼有节地寒暄,现在热情地娜娜过来娜娜过去,秀什么亲密啊?!想让微微吃醋?可她看微微看猴耍一样看着他们,哪里有吃醋的迹象了?

胡娜娜无疑是最茫然的人,受宠若惊地扒拉着碗中的鱼肉,又不确定地抬眼看了余微好几眼。

作为初中同学高中校友,再加上年少时的那么点小心动,胡娜娜对杜恒泽还算关注,原以为他毕业后会直接去他父母医院工作,谁知一个多月前,她从母亲口中得知杜恒泽竟然来了B市,她立刻便打电话给他,开玩笑说来了B市连老同学都不见了么。

杜恒泽一直是敷衍的态度,昨天她打电话再约他,他却欣然同意还主动说他定餐厅。她满心欢喜地来赴约,结果他不但带着一个拖油瓶,现在连旧情人都出现了?他和余微不是早就分手了么?怎么又来她家餐厅吃饭了?

但毕竟谁都不是当年幼稚直接的小孩子了,胡娜娜淑女地对余微笑笑,半真半假地恭维:“你们家的生意真不错,要不是恒泽提前订好座,我们今天恐怕还没这个荣幸吃上。”

余微不愠不火地和她寒暄,筷子一点没动,倒是对面的某人看她没什么反应后,也渐渐地恢复了疏离的态度。余微低头轻咳,掩住眼里的笑意,有些同情被当成道具的胡娜娜。不过这闹剧再次证明,杜恒泽还真是无聊得可以。

不一会儿,有服务员来敲门,余微松了口气正大光明地起身,又怕待会儿没时间过来道别,和恒月单独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余微忙完再出来,那包间已经换了客人,想来他们已经吃毕离开,她想着杜恒泽卖力的表演,摇着头笑,前几次碰面因觉得已经看不穿他又心存愧疚才忐忑心虚,现下却觉得……他在她面前,还是和以前一样容易看透。

他或许还是在乎她的。确定了这样的想法,她却没有应该的欣喜,只是苦笑。因为“在乎”并不是爱情长久的必胜法宝,六年前,他们何尝不在乎彼此,结果呢?

回家的车上,她收到杜恒泽的短信:“谢谢你的招待,改天我一定回请……胡娜娜也让我代为说谢谢。”

她撇了撇嘴,回到家洗完澡舒'炫'舒'书'服'网'服地躺上床再次查看手机,又一条:“余微?”是十分钟前的。

她冲空气翻了个白眼,只回了两个字,“幼稚!”

杜恒泽收到这条短信时,正从导师房间里出来,医院宿舍的走道很安静,像极大学校园。他看到这样两个字,在明亮的廊灯下笑起来,旧时光总是从任何罅隙扑面而来,他想到初入大学时那些还看不出分别端倪的电话粥,沉吟一会儿拨了余微的电话。

彩铃是当红的一首流行歌曲,很好听,只是不会有《拥抱》好听。他当然知道今天自己的举动实属幼稚,但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的试探。虽然保留着旧号码和用意义特别的《拥抱》做彩铃,已经足够说明她的生活仍旧处处有他的影子,但这样的影子是好是坏,是快乐还是悲伤,他却不确定。

她今天的没反应或许才是最好的反应。

并不是说她不在乎,只是证实他们仍旧了解彼此,所以她才会用幼稚来嘲笑他。至此,他才有些微温暖情谊,当年因被背弃而产生的淡淡怨恨也彻底模糊了。

毕竟他们已经没有多少个六年来赌气来猜疑,他只想成熟地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这句不太适合的歌词突然在他脑海里出现,而现在……到底是谁在有恃无恐?

这次电话很爽快地被接起,余微冷淡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没……”杜恒泽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没有开灯,黑暗中他的低笑声有些突兀,突兀到那边的人不耐烦地说:“没事打什么电话……无聊。”

又一个两字形容词,杜恒泽走到窗边,看着下面绿化带中地灯映出来的暗影,在她忿然挂断电话前说:“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她沉默了半分钟,语气已经不再那么僵硬,只是也不热络,“我都忘了。”

“真的吗?”他问:“余微,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次她回应很快,语速也很快。

杜恒泽看着玻璃窗上自己微扬的嘴角,转而说:“改天请你吃饭,晚安。”

余微瞪着屏幕上通话已结束的提示,忍不住一脚踢在床尾的布偶的肚子上……她错了,这个人还是这样难以捉摸。

在她已经武装完毕准备听他说那些她从来不曾忘记的“什么”时,他竟然轻描淡写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得上班,余微定好了闹钟躺下,翻来覆去了好久,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到年少的某一天,她还是长发飘飘却乖戾嚣张的叛逆少女,被人拽住头发头皮便针刺一样得疼,而后是谁出现,她和谁一起下楼梯,她站在黄昏的楼前等谁,她默默地数着花坛边的小花钵,默念着“等他”“不等他”……那个时候,她似乎是希望却又害怕结果是“等他”,只是她还没数完,他就出现在身后。

这个梦太真实,她沉溺得厉害,醒来时全身是汗,坐起身拿过手机看时间,竟然才十二点半,她躺下时分明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苦笑,梦里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走动频率真的不太一样……

她靠着墙翻出和杜恒泽简单的几个短信,最后停在“余微……”这一条,按下了回复键,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杜恒泽……”

短信竟然在五分钟内就回了过来,很简单的“嗯”。

她想了想,看似无厘头地问:“你的房间里有花吗?”

这次回答地更快,“有装饰用的假花。”

余微轻快地笑了声,再问:“那有几朵呢?”

这一次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回复,余微握着手机慢慢滑进被窝,招架不住睡意再度坠入梦乡。

第二天,余微成了办公室的红人,原因是她收到两束花,同事们笑嘻嘻地打趣,连平日严肃的女上司也在她进去交文件时和气地调侃说:“余微你是不是快结婚了?”

她尴尬万分,赶紧澄清。

这位标准女强人笑呵呵地说:“虽然我是觉得女人不应该那么早被家庭束缚,但若有真心相爱的对象,还是得尽早把握住啊……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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