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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开来,里面有两瓣果肉,被薄薄的一层皮囊隔开,余微眼尖抢了过来,“我喜欢吃这样的。”
“奇怪的嗜好。”杜恒泽下着结论,难道这样的就好吃一点?
“为什么我吃了这么多没碰见啊。”余微不理他的挑衅,自言自语道。
“人的问题。”杜恒泽重新捡了一个来剥,余微很变态地看着已经剥开的这一个说:“你不觉得这种有两瓣的,就像人的心脏吗?”她认真地指给他看,“这是左边,这是右边。”
又没有四瓣,哪里会有多像心脏?
虽是如此,杜恒泽仍然觉得她的想法很有趣,正要赞美她,手上这个一剥开竟然也是两瓣的,他灵光一闪,冲她手上的那个努努嘴说:“那你手上那个就是我的心脏咯?你舍得吃掉吗?”
余微一愣,红了脸要抢他手中的那个,叫嚷着:“先把我的心还给我。”
杜恒泽不让,“你吃掉我的,我就吃掉你的,这样才公平。”
余微一时冲动还真的把手上的栗子扔进嘴里,咬牙切齿地吃掉了。
杜恒泽恨恨地看着她,作势吃掉她的,两个没了心脏的人气呼呼地决定去看电影。
起身时,杜恒泽偷笑着悄悄地将拳头握在了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BT,栗子这个是前段时间吃栗子时突然想到的。
栗子是有的一大坨有的有两瓣吧?
反正我吃的那一堆有两种。
如果没……我糗大了。
而且我觉得两个人就栗子的形状也能说情话,太腻歪了…_…!
每次主角腻歪得太久,我就没了耐心,但又没有写虐文的潜质,所以就只能狗血。
哎……
这两天看地震的新闻,很难受,就和512后的那一个月一样,看着图就能哭…_…!所以尽量少看。
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希望大家都平安。
周末快乐。
Chapter 26
当天回来,杜恒泽从衣兜里拿出已经冷掉僵硬的半裸栗子,边找玻璃瓶边唾弃自己搭错线的神经。这样恶心巴拉的事情,他是第一次做,虽然在他开玩笑将这个栗子比作心脏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珍藏。
如果能够,珍藏住她的心,彼时还热烈地喜欢着他的心,抑或是珍藏这一段勇敢无知义无反顾的轻狂岁月。
寒假前的全市一诊,杜恒泽发挥正常,父母热心地开始挑选有名高校的热门专业,范围逃不过医学院或者法学院,他们都是医生,在本地医院也算是小有名望,当然希望独子能继承衣钵,杜恒泽对学医不反感却也不喜欢,暂时没发表任何意见。
寒假虽然是假期,他出门却不像上学时那么方便,原本因为做手术几天几夜都有可能不落家的父母最近特别悠闲,他每次外出,杜妈妈都会问一句:“干什么去?”
杜恒泽按着借口列表上的说辞一条一条地用,杜妈妈表示同意后,还会额外加一句,“晚上回来吃晚饭。”
等借口都用得差不多了,杜恒泽才后知后觉这样刨根问底且总催他早些回家的母亲很不正常。
“也许是看着最后半年,想让你在寒假闭关学习吧。”被他拉到家里做“学习交流”的李征耸肩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杜恒泽锁眉不语,李征幸灾乐祸地笑:“你还真是做贼心虚。”
杜恒泽正要证明他虽心虚打人却不会虚,敲门声响起,杜妈妈拿着果盘进来,见他们相对而坐,书桌上摆满了试卷参考书,笑容和蔼地请李征吃水果,又说他要是没事,可以每天过来两人一起做功课。
李征眼观鼻鼻观心地应下来,等杜妈妈出门才大吐一口气趴倒说:“每次和阿姨说话,我都心虚。”
杜恒泽失笑:“你心虚什么?我妈是母夜叉吗?”
“非也,”李征摆手,“阿姨太有威严,笑着也让人不敢造次啊,不去做官场领导可惜了。”
杜恒泽不以为然地哦了声说:“她在我家就是绝对领导。”
李征嘿嘿笑:“以后余微肯定也是你领导,我们等着瞧。”
杜恒泽挑眉,只笑不回话。
*
这样三天呆家里做乖学生一天溜出去约会的日子终于在小年后得到了终结。一方面因为春节将近,节日气氛逐渐浓烈,父母外出窜门子的时间多了无暇顾他,另一方面是因为杜恒月一家人在离开一年多后回来过年了。
有了杜恒月这个人来疯,出门已经不是问题,第一天晚上她说要找老同学叙旧,让杜恒泽作陪,晚了好一起回家。大人们自有饭局,也没反对。
杜恒月在出租车上得意洋洋地说:“感谢我吧?!听说这几天你都没出门,想我家微微了吧?”
杜恒泽淡淡地说:“三天而已,比某些人一年多没见好多了,待会儿不要丢人。”
杜恒月当即抓狂,捶他一把说:“滚!别以为你的地位在我之上!待会儿你自己边儿去,我和微微要说悄悄话。”
杜恒泽笑着点头,不再和她争辩。恒月这一年多变化很大,原本总是用可爱来形容的女孩子,已经出落为亭亭玉立的伶俐少女,他敢保证余微见到她一定会惊呼的。
果不其然,两个久违的好友一对上眼就尖叫着对扑,紧紧拥抱后开始小女生式的转圈圈。杜恒泽站在一旁汗颜失笑,但看着两人明艳的笑脸,仍旧会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光瞬间聚集在她们面庞,就连街边华丽的彩灯也暗淡了下去。
两人毫不吝啬地相互赞美表达思念,在寒风瑟瑟的广场上大声说笑,引来路人频频注目,杜恒泽委婉的打断得到了两双美目的瞪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咱们找个说话的地方,这里怪冷的。”
三人往麦当劳走,余微右手挽着杜恒月仍在小声说着什么,杜恒泽走在她左边,牵住她冰凉的左手放进自己外套口袋,她回头瞥他一眼,碍于恒月在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小挣扎了下。
忸怩之间,杜恒月已经注意过来,窃笑着和余微咬耳朵,杜恒泽没有偷听的癖好,但大致也能猜出主题,便随着余微嗔怪地捏恒月的动作,了然地笑。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杜恒泽还是低估了女人们的聊天功力,更何况是两个许久没见的好朋友。他完全沦为服务人员,负责帮忙张罗吃的喝的,其他时间就撑着下巴看对面的人。
余微整晚都处在亢奋的状态,脸上不知是暖气烘的还是激动的酡红很明显,眼睛也亮亮的,嘴巴就没停过,不是在说话就是在笑……他隐隐地有些嫉妒恒月,就连和他在一起时,余微也不会这样开心,至少表现出来的开心没有至此。
趁着恒月去洗手间,杜恒泽带着半真半假的抱怨拉住连这个也要一起去的余微,慢慢地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问:“见到恒月这么开心吗?”
余微边点头边喝水,瞥了他一眼说:“你要觉得无聊自己回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