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2)

血,一点点渗出。

傅辛脸色惨白,继续使著力。

傅宇愣住,不敢置信的看著瞬间被濡湿的绷带,疯狂终於被巨大的惊恐痛苦掩盖,他嘶哑了语气,瞪大了双眼唤著:“辛……”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麽那时候你可以那样轻易的接受被别人拥抱过的我。”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傅辛笑了,轻声说著,“因为你,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那时候,我好开心……”

“可是现在,”傅辛看了看依然附在胸膛上的、男人的手指,然後注视著男人,一字一顿的说著,“我只觉得恶心。”

“……”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傅宇眨著眼睛,像是听不懂这句话般,怔楞著盯著傅辛平静的面,神色却一点点的颓败了下去。

“哥,我是真的决定不爱你了。”

呼吸猛然间急促了起来,傅辛觉得全身都一点点冰冷了起来,心脏揪成了一团,喘息都疼痛,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陷入黑暗的最後一秒好像听到那个人大声的呼叫,却再也提不起力气去回复。

傅辛被重新抢救过来以後,直到他出院傅宇都没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只是在病房外呆立著,一站便是良久,单啸跟峰也再也没怎麽理会他。

期间杜飞过来过一次,刘其声电话给他傅辛再次昏迷,杜飞飞车赶到了时候傅辛刚刚被从抢救室推出,正往加护病房送去,杜飞远远的顿住了脚步,在看到不远处傅宇万分绝望狼狈的样子後,他莫名的笑了起来,笑的懒散而凉薄,薄唇高高扯起,狭长的眸森黑而幽暗。

然後他闭了闭眼睛,落了笑,转身大步离开。

刘其声脱下白袍,笑著揽住他肩膀,说:“哥哥陪你去喝酒?”

杜飞邪肆笑,嗓音磁性动听:“你确定?”

刘其声脸绿了绿,想起面前这厮的酒量,纠结的又点了点头:“确定。”

杜飞看了他两眼,笑的淫荡而邪恶:“醉了不怕我上了你?要知道这些年我可是一直都後悔著那时候没拿下你啊。”

刘其声挑眉,淡淡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就怕到时候被上的另有其人啊。”

“……”

朱希顿住了脚步,看著两人暧昧轻笑著从他面前走过朝著医院的大门走去,只觉得因为男人的一句医院的午餐太难吃的抱怨、而特意送了饭菜过来的自己,真的愚蠢可笑到了极点。

☆、(九) 终於

傅辛出院那天傅宇依然没有进入病房,在傅辛出来朝著电梯走去的时候,他也只是远远的注视著,银灰色西装映衬的身形更显优雅绝然,他神色淡淡,目光温润而柔和,像那些年一样的温柔而优美,单啸却看透了那个男人眼底的狠厉的决绝跟晦暗的坚持。

单啸在心底轻轻嘲弄的低笑了下,看向冷冷瞥过傅宇正兀自勾唇轻笑的傅辛,心,不知为何,涌上了一丝不忍跟酸胀。

峰揽住他的肩膀,手指轻轻安抚的拍了下,单啸抿了抿唇,呼了口气,然後几人缓缓离开。

卓晔站在傅辛的左边,俊朗坚毅的面容上一派冷漠沈默,步伐沈稳而坚定。

出了医院大门几人朝著停车场走去,虽然没有言明,但几人都默契的将傅辛带上了车朝著单啸跟峰的住处行去,卓晔在踌躇立在车前的那一秒单啸便二话没说的帮他将车门打开,漫不经心的吩咐:“一起过去吧,到了我叫些吃的,我们聚下。”

卓晔看向傅辛,沈默著进了车门在傅辛身边坐下。

傅辛正侧著脸看远远站立在医院正门边、静静注视著他们的男人,男人表情极深沈,明明这麽远他应该看不见车内的人,那一瞬间傅辛却还是被男人眸底的暗沈颜色灼伤,不禁微微侧开了目光避过。

卓晔瞳孔收缩了下,绷紧了唇线瞥过已经有些看不清身影的男人,然後,缓缓敛了眸,掩住了眸底那瞬间暗涌的复杂思绪。

一路无言,单啸几次看著傅辛微微恍惚的面欲言又止,最後却都顿住,最後只焦躁的皱紧了眉。

傅宇的车子一直跟著後面,傅辛透过後视镜一直静静看著,神色依然平静无波,甚至称得上漫不经心的注视著,偶尔出神,唇线也是柔和平淡的。

卓晔在他身边坐著,靠近车门的拳头缓缓攥著,面上神色深沈而冰冷,只是看著傅辛的目光专注而深敛,像是永远都不会移开般坚定。

傅辛却像是没感觉到般,收回了视线只淡淡瞥过他便微微侧头斜靠在另一侧的车门上,闭上了眼睛。

单啸跟峰的住处是很宽敞的四室两厅,两人平常都是住在主卧,所以到了住处单啸便将傅辛安排在了最大的那间客房住下,傅辛没什麽意见,对现在的他来说,不是後来那个人跟他共同生活的房子便都无所谓。

因为傅辛的手腕还没有完全的痊愈,所以单啸便没有叫手底的西餐厅送那餐过来,只是另找了一家,叫了几份补血的羹汤跟口味清淡又营养的粤菜过来。

傅辛的左手使不上力,所以席间一直都只用右手,不免有些不方便,单啸便看著卓晔一声不响的给他递著各种东西,傅辛只是笑笑,没言谢也没拒绝。

单啸不禁翻了个白眼,低下头直接眼不见为净。

打从他查到傅宇跟杜飞曾经在酒店套房呆了一夜便有些偏袒卓晔,本来吧,傅辛跟傅宇虽然是亲兄弟但傅辛也是他单啸的兄弟,是兄弟当然希望他能得到最好的,如果说三年前他的确觉得傅宇对傅辛挺好,温柔又宠溺,那男人长相又是不可多得的俊雅温润,但是现在,心底是却是全然的向著卓晔了。

可是他也知道傅辛的心思,他看著他跟那个男人走过的就是好几年,就算真的决定不爱了真的怨恨了漠视了,短时间也不可能接受的了别人男人,此刻看见卓晔那沈默著体贴的模样,心底真的为他感到可惜跟无奈。

可是,也只能在心底暗暗祝他好运了。

夏刑现在挺愤怒的,那天半夜接到傅辛那莫名其妙的电话时他便有些不安,傅辛那个家夥是什麽样的性子他再明白不过,没出事是绝对不会到他面前晃悠的。

可那时候他刚带著手下的队伍出了任务回来,一大堆的收尾工作跟报告要做,是真的抽不开身,而且他这一年的假期也的确没剩下几天了。

这次凑巧被派到这边跟A市的军区商量些关於军备物资分配方面的事情,好不容易暂时处理完了几件比较头疼的事情终於有时间打个电话给傅辛,他却根本就不接电话。

而单啸也是闪烁其词,他心底那隐隐的一丝不安终於扩大,去了他上次回来傅辛搬去的房子找他,却被告知人早就已经不在,於是紧接著便去了傅家的宅子找人,却发现傅母傅父都已经出了国。

终於打了电话给家里,才终於隐约知道了些内幕,他不禁冷峻了神色。

单啸几人正吃著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一打开门便被浑身笼罩著层黑色低气压的夏刑给惊住了,单啸慌张的脸都白了,就想将门关上。

夏刑森黑的眸冷冷射向单啸,单啸立马便蔫了,苦著脸说著:“你怎麽回来了啊?”

夏刑挡开门,阴寒著面,健硕挺拔的身躯散发的气场更加森寒,他低低说:“让开。”

单啸苦哈哈的让了路, 那边三人看著情况不对都已经起身过来查看,傅辛原本平淡的神色在看见来人是谁後瞬间慌乱紧张了下,左手条件反射般的缩到了身後想要藏起,下一秒夏刑却目光如炬的扫视了过来,大步走了过去利落的抓起了他的手臂想要查看。

然後他视线顿住,一点点冷凝了起来。

沈默半晌,他放下了那只没有掩饰的伤痕累累的手腕,看著傅辛没说话。

峰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麽夏刑却死死拧眉粗暴的将傅辛拖进了一间卧室,单啸抓住想要上前的卓晔手臂,对他摇头:“没事,让他们谈谈。”

卓晔紧绷的肌肉半晌才缓了下来,单啸又皱著眉安抚了一句:“我们这些人,也只有夏刑才能制得住傅辛,现在,或许他们俩谈谈也好。”

想起傅辛自醒来便平静到诡异的态度,单啸抿了抿唇,不禁烦躁的抓了抓脑袋,“操”了句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力坐了下来。

房间内一直都没有传出什麽声响,屋外的三人等了一个中午加下午,直到天都暗了下去,直到单啸皱著眉拍了下卓晔的肩膀刚想说你先回去吧,耳边却猛然间传来了一声像是受了伤的困兽般、压抑悲切的哭喊声。

委屈而痛楚的嘶吼著,房间内,傅辛在夏刑拍了下他的脑袋、缓缓揽住他後,终於狠狠的哭出了声响。

想要冲进房间将人狠狠拥进怀里,想要轻轻抚著那个孩子的脊背温柔安抚,却那麽清晰的明了,他根本就没有能力疏导安慰他的情绪,也根本就……没有资格。

那一刻,房间外,卓晔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眼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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