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靠近
这之後的几天，沈知遥开始下意识地注意周恒。
这个人确实很安静，除了必要的应对，很少主动和人交谈。他不像学生会长那样外放热情，也不像乐团主唱那样自带存在感，反而更像是一个融入背景的影子。
但——他的「安静」，并不是疏离，而是一种不动声sE的参与。
有时候课间，班上同学热闹地聊天，他明明没怎麽说话，却总能JiNg准地在某个时刻补上一句点评，让话题自然地延续下去。
有时候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他明明没举手，但被叫到时也不会惊慌失措，总是用一种平稳的语气，条理清楚地说出答案。
沈知遥发现，班上的人对他的态度也渐渐有了变化。
从最初的「不熟悉」和「带点距离感」，变成了一种默认的接受。
他没有刻意讨好谁，也没有刻意疏远谁，却能让人不知不觉地适应他的存在。
而她自己——则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主动靠近这个人。
这天放学後，沈知遥留在教室整理课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座位靠窗，她习惯X地把自己的课本和笔记叠整齐，顺便整理一下隔壁没人的桌面——这是前几天某位同学请她帮忙占座後，她顺手养成的习惯。
「你每天都这麽整理？」忽然，身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沈知遥回头，发现周恒正站在後排，背着书包，目光淡淡地看着她的动作。
她顿了一下，随口笑道：「习惯了，看着乱糟糟的会不舒服。」
周恒没有接话，只是微微侧头，看了眼她整齐堆好的课本。
「你笔记写得很工整。」
沈知遥眨了眨眼，没想到他会突然夸自己，语气带着一丝玩笑：「学长是在夸我吗？」
周恒没有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这个人明明话不多，但这样毫不迟疑的肯定，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知遥低头翻了翻自己的笔记，心情莫名有点愉悦，忍不住问：「那学长以前是怎麽读书的？」
周恒看着她，沉默了一瞬，才开口：「以前没这麽认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现在呢？」
「现在……」他微微顿了顿，语气平静，「总得补回来。」
补回来。
这话听起来像是某种暗示，但沈知遥没有多问。
她总觉得，关於这个人的过去，或许还藏着一些未曾揭开的故事。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合上笔记本，背起书包，抬头对上周恒的视线，笑着说：「那学长加油，别被落下了。」
周恒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半晌，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自然的对话。
也是沈知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这个人更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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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遥——等等我！」
沈知遥刚走出教室，还没来得及下楼，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後方响起。
她回头，看到一个紮着低马尾的nV生快步追上来，背着书包，气喘吁吁地拍了拍她的肩：「走这麽快g嘛，放学不等我？」
「不是故意的啦。」沈知遥笑着让步，等她站到身旁，「而且你今天不是社团活动吗？」
「临时取消了，」对方耸耸肩，「会长说他忙不过来，就先停一次。」
这个nV生叫徐嘉宁，是沈知遥的朋友，X格活泼开朗，属於那种能和任何人都聊得来的人。她原本是学生会的g部，跟学生会长关系很好，两人时常能在一起斗嘴。
「反正他最忙，」徐嘉宁嘀咕了一句，「最近不知道在折腾什麽，好像还在准备什麽全校活动，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所以你就直接偷懒不做事了？」沈知遥笑问。
「嘿，这怎麽能叫偷懒？」徐嘉宁理直气壮，「是他说的，要我们先各自准备，等他确定好细节再一起讨论。」
沈知遥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前方的楼梯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徐嘉宁，你刚刚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抬头，就见学生会长——陆之行站在楼梯口，双手cHa兜，嘴角带笑地看着她们。
「冤枉啊，我怎麽敢说会长大人的坏话？」徐嘉宁毫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地迎上去，「我只是转述你最近很忙的事实。」
「哦？」陆之行似笑非笑，「那我很忙，你怎麽没来帮我？」
「……」
「怎麽不说话了？」
「……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先走了！」徐嘉宁一溜烟地跑下楼，沈知遥忍不住笑出声。
「这家伙，」陆之行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然後目光转向沈知遥，「你们平常关系不错？」
「算是吧，」沈知遥说，「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确实。」陆之行点头，忽然又道：「她之前说过你笔记写得很好，借我看过一次，後来学生会里好几个人都问她借来影印。」
「……影印？」沈知遥愣了一下，「我的笔记？」
「嗯，因为条理清楚。」陆之行一摊手，「还有，你上次小测验写的那道数学解析，她说是向你学的，结果还考得b我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假的？」沈知遥哭笑不得，「她没跟我说过。」
「她这人就这样，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讲一堆。」陆之行语带调侃，随即语气轻松地补充：「不过她还算有眼光，笔记确实写得好。」
这话让沈知遥有点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怎麽突然出现在这里？」
「刚好有事找主唱，」陆之行道，「我们最近的活动需要他们社团配合，我去音乐教室找他，但被他拖来楼上聊天，现在才走。」
「主唱？」沈知遥一愣，「你是说——」
「林望书。」陆之行挑眉，「你不是以前跟他同班吗？」
「嗯……对。」沈知遥点点头。
她本来以为只是巧合，但没想到陆之行竟然和林望书最近有联系，还因为活动的关系频繁来往。
如果陆之行和林望书因为活动合作，那麽徐嘉宁作为学生会的一员，肯定也会一起参与……这样一来，他们四个人的圈子，自然而然就开始重叠了。
而这种变化，连沈知遥自己都没察觉。
几天後，乐团排练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望书把吉他放到架上，转头看向身旁的周恒：「怎麽样？」
「还不错。」周恒淡淡道，「你们团很有默契。」
「那是当然。」林望书笑了笑，「你之前有玩乐器吗？」
「没玩过。」周恒顿了顿，又补充，「但以前听过不少。」
「哦？」林望书挑眉，「那你喜欢什麽类型的音乐？」
周恒沉思了一下，随口道：「摇滚、但是都听英文跟日文的。」
「我也是耶，我最不喜欢和大家跟风听五月天。」林望书说完後若有所思地看了周恒一眼，忽然笑道：「你要不要来试试我们团的贝斯？」
周恒微微一愣，抬眼看着他。
「反正我们最近在准备演出，有个副手练习一下也不错，」林望书语气随意，「说不定你还能找到新兴趣。」
周恒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人，目光有些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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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一下。」周恒淡声道。
林望书彷佛没听到周恒的回答一样「我把几首歌的连结传给你了，有空都听一下吧，我最喜欢的乐团就是呛辣红椒，你听完他们贝斯手的部分再说。」
这是一场无声的拉近。
几天前，他们还只是点头之交，而现在，却已经能自然地聊起音乐。或许是因为音乐本来就是种不需要太多言语的东西，旋律、节奏、歌词——能够让人跨过疏离感，找到共鸣。
「这几天怎麽常看到他们两个一起？」沈知遥趴在课桌上，随意地问道。
她的面前，徐嘉宁正捧着N茶，嘴里咬着x1管，含糊不清地回：「你说谁？」
「周恒跟林望书。」沈知遥侧头，看着徐嘉宁。
「喔，那个啊。」徐嘉宁一副了然的样子，「因为望书最近一直在拉他加入乐团吧？我记得上次他还说——欸对了，你知道吗？周恒的音感其实很好，他前天在社办随便试了一下贝斯，竟然弹得有模有样。」
「真的？」沈知遥有点意外，「他会弹贝斯？」
「不能说会啦，毕竟是新手，但他节奏抓得超准的。」徐嘉宁耸肩，「望书还特地跟我说，他觉得周恒很有潜力，想再试着让他正式加入。」
「……」
沈知遥沉默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周恒平时那种沉静又带点疏离的模样，怎麽也无法把他和舞台上弹着贝斯的模样联系起来。
「但……他应该不会答应吧？」她试探地问。
「我也觉得他不会这麽快点头啦，毕竟感觉他不像会主动往人群里凑的类型。」徐嘉宁撇撇嘴，「不过望书是很有耐心的人，应该不会轻易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沈知遥轻轻点头，忽然若有所思地问：「对了，你怎麽跟望书这麽熟？」
「这个嘛……」徐嘉宁一边戳着杯里的珍珠，一边笑嘻嘻地说：「因为我跟陆之行很熟啊，然後这阵子他跟乐团合作的事都找望书谈，我就顺势搭上了。」
「……这什麽奇怪的逻辑？」
「很合理好吗？」徐嘉宁理直气壮地说，「而且望书人很好相处啊，你以前跟他是同学，应该知道吧？」
「是知道啦……」沈知遥顿了一下，「怎麽好像反而我自己跟周恒没那麽熟。」
「那你现在不是有机会变熟了？」徐嘉宁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会长跟我最近筹办的活动、如果望书顺利的找到周恒加入，我带你来表演、大家就变熟了啊！」
沈知遥怔了一下，仔细回想，才发现确实如此。
陆之行因为学生会的活动，经常找林望书谈事情，而徐嘉宁总是理直气壮地跟着；而她作为徐嘉宁的朋友，又经常一起行动，不知不觉间，这几个人的关系就紧密了起来。
「好像……真的是这样。」沈知遥若有所思。
「是吧？」徐嘉宁扬眉，「不过这样也不错啊，我觉得这几个人相处起来挺舒服的。」
「嗯。」沈知遥笑了笑，没有反驳。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改变也没什麽不好。
而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这场不经意的交织，会在未来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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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发现，最近林望书找他聊天的频率变高了。
不只是乐团的事，更多时候，林望书会随口提起一些他喜欢的音乐，然後顺手发来几首歌。
「这首呛辣红椒的《Californication》，贝斯部分很经典，听听看。」
「魔力红的《Sugar》，这种旋律很洗脑吧？」
「酷玩的《FixYou》，这首的氛围我很喜欢，特别是到副歌的时候。」
周恒有时候会听，有时候只是看过讯息没回，但过几天，林望书还是会像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发来新的音乐连结，像是在等他哪天突然回了一句「这首不错」。
後来，两人开始讨论起音乐。
「所以你以前就听这类的歌？」林望书问。
「嗯，国中开始吧，那时候常在网上找这些乐团的专辑来听。」周恒随口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像是在跟着某个节奏打拍子。
「怪不得你学贝斯这麽快，耳朵本来就灵。」林望书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兴味，「陆之行说，你以前好像很少参加活动，现在怎麽突然愿意试试这个？」
周恒微微一顿，淡淡道：「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刚好有机会。」
林望书挑眉，没有继续追问，但目光里透着几分了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遥，这次的校庆活动，你会来看吧？」徐嘉宁兴奋地问，一边拎着饮料往教室走。
「当然啊，」沈知遥笑道，「望书他们乐团这次也要表演，我怎麽能错过？」
「而且，」徐嘉宁压低声音，像是要透露什麽小秘密似的，「周恒应该真的会上台喔。」
「真的？」沈知遥微微睁大眼。
「望书这几天说服他加入练习了，昨天他们排练的时候，我刚好去音乐教室拿东西，结果听到周恒在弹贝斯。」徐嘉宁耸耸肩，「那个氛围，怎麽说呢……就是感觉他站在那里，完全不像是刚学的人，反而很自然。」
沈知遥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画面——台上聚光灯下的周恒，拿着贝斯，神sE沉稳地演奏。
有些违和，却又好像……说不出的适合。
「说不定他自己都没发现，其实很适合这种舞台。」徐嘉宁笑了笑，「到时候你可别错过罗。」
校庆当天。
活动开始前一小时，教室里的气氛明显b平时热闹。
「等等乐队演出应该很炸吧？」
「林望书主唱超稳，去年听他们的表演就很猛！」
「但这次好像有新成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啊，说是临时加进来的，我还没看过他弹呢。」
沈知遥听着同学们的讨论，心里莫名有些期待。
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周恒的座位是空的。
应该是在音乐教室准备了吧？她想。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身影走了进来。
「请问周恒在吗？」
领头的是一名nV生，长发及肩，身上穿着蓝白的道奇队运动外套，眉眼清秀但带着一丝锐气，给人一种成熟又有气场的感觉。
沈知遥不认识她，但直觉这应该是毕业的学姐。
她下意识地看向其他几个一起进来的人，发现他们的气质也明显与在校生不同——都是一副已经步入大学生活的模样。
但最让沈知遥在意的，是刚刚那个问话的学姐。
她的语气不算激动，却透着一种坚定的寻找感。
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沈知遥心里升起，让她忍不住去想，他们跟周恒，是什麽关系？她跟周恒是什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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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音乐教室吗？」那名学姐侧过头，看向其中一名男生，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笃定的感觉。
「嗯，那就过去吧，谢谢学弟。」更加确定他们是毕业的学长姐，应该是周恒以前的同学。学姐转过身，身後的人也跟着学姐离开。
他们没有过多犹豫，彷佛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转身就朝楼梯口走去。
沈知遥站在教室里，看着这群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心里却莫名浮现一GU不安——
她不清楚是因为学姐刚刚的语气太自然，还是因为她那种毫不迟疑地去找周恒的态度。
……又或者是，因为她本人太过亮眼。
「知遥？」徐嘉宁晃了晃手里的饮料，带着点调侃的语气，「你怎麽突然盯着门口发呆？该不会对那个学姐一见锺情吧？」
「……别乱说。」沈知遥回过神，收回视线，语气有些不自在。
「可是她真的蛮漂亮的啊，」徐嘉宁嘟着嘴，似乎也回想起那个学姐的模样，「而且你有没有觉得，她刚刚找周恒的时候，语气很熟悉？」
「……有吗？」沈知遥装作随意地问，但其实心里也有同样的疑问。
「有吧，感觉不像是普通学姐学弟那种随口关心，反而有点……像是在找一个很久没见的人。」徐嘉宁皱眉想了想，然後耸耸肩，「不过，或许只是我们想太多了。」
沈知遥没有接话，脑中仍然绕着刚刚那个场景。
校庆活动场地已经布置完毕，学生陆陆续续进场，现场人声鼎沸，气氛热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舞台前方，学生会的专属座位区已经坐满了人，除了学生会成员，还有一些特别邀请的来宾。
沈知遥和徐嘉宁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没多久，徐嘉宁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语气有些惊讶：「欸，你看那边！」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沈知遥愣住了。
就在学生会长陆之行的旁边，那几个学长姐赫然坐在学生会的区域。
——更让人意外的是，那名学姐，就坐在陆之行旁边。
「他们怎麽会坐在那里？」沈知遥下意识地问。
「应该是会长邀请的吧？他们……不会是以前的学生会成员？」徐嘉宁猜测。
「……不知道。」沈知遥的视线落在那个学姐身上。
即使坐在一群已经毕业的大学生之中，她依然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乾净的妆容、简单的穿着，长发随意披在肩上，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自信感。
她的目光不时看向舞台方向，像是在等待着什麽。
又或者是，等待着某个人。
沈知遥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心里涌起一GU难以言喻的情绪。
而这场表演，还没开始，似乎已经变得不再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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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的气氛早已达到顶点。
舞台前的学生们热切地讨论着刚刚的表演，每个社团都拿出压箱宝，只为在这一年一度的活动中留下最JiNg彩的一刻。
「等等就剩压轴了吧？」
「嗯，听说这次热音社的演出很特别，还有新成员。」
「林望书一定没问题啦，但新成员不知道行不行？」
「不管怎样，主唱声音应该还是超稳！」
学生们的讨论声此起彼落，期待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沈知遥坐在位置上，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前排的学生会席位。
那名学姐依旧坐在陆之行旁边，和其他学长姐有说有笑，气场自信从容，彷佛这场活动她已经参与过无数次。
但沈知遥注意到，每当舞台上有新的表演开始，学姐的目光总会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专注，尤其是当主持人宣布「最後一组压轴」的时候，她的手指甚至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像是在等待着什麽。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接下来——！」主持人的声音响彻全场，瞬间x1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我们欢迎——热音社的压轴表演！」
观众席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舞台上的灯光瞬间熄灭，场馆内陷入一片短暂的黑暗。
就在这个瞬间——
「Summerhaseandpassed~」
一阵低沉而富有磁X的嗓音响起，熟悉的旋律撩动了场内所有人的神经。
「Theieverst~」
GreenDay的经典歌曲——《WakeMeUpWheemberEnds》。
没有灯光，没有伴奏，只有纯粹的歌声回荡在空气之中。
全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屏息聆听，彷佛被这声音牢牢x1引。
就在副歌即将落下的那一瞬间——
——轰！
灯光炸裂而起，瞬间照亮舞台，吉他、贝斯、爵士鼓同时响起，音乐的爆发力让现场瞬间沸腾！
「Wakemeupwheemberends——！」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望书站在麦克风前，手握吉他，歌声浑厚而震撼，表情沉浸其中，彷佛整个人已经完全融入这首歌的世界。
而在他旁边——
沈知遥的目光猛地一滞。
舞台左侧的光束打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他穿着黑sE衬衫，手上握着贝斯，低头弹奏，指尖在琴弦间流畅地滑动，每一下音符都JiNg准地踏入节奏之中。
是周恒。
他的神情专注，没有台下看到的疏离与冷漠，彷佛这一刻，他不是新手，也不是刚加入的乐手，而是一个天生属於这个舞台的人。
当副歌炸裂开来，吉他和贝斯的旋律交织，现场的观众像是被音乐吞噬，挥舞着手中的应援物，跟着节奏摇摆，气氛瞬间被点燃！
「……好厉害。」沈知遥喃喃地说，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舞台上的周恒。
她突然明白了徐嘉宁说的话——
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自己多适合站在这里。
而这一刻，她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被他x1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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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歌结束，场内气氛还未平息，学生们仍沉浸在《WakeMeUpWheemberEnds》的余韵之中。
但音乐还没有结束——
下一秒，林望书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拨动吉他弦，一连串熟悉的旋律缓缓流泄而出。
Coldpy–《VivaLaVida》。
舞台上，灯光转为温暖的橙hsE，林望书的嗓音低沉悠扬，彷佛带着某种沉淀的故事感，瞬间把现场的氛围转变成另一种情绪。
「Iusedtorulethe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