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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关山城遇险 二
洪注等人困在山中,生死难测,常生和锦娘还在昏迷不醒,只有半口微弱气息在心中流通,如在不急救怕是会气绝身亡。
洪注和青儿只能瞪眼看着,心里干着急,自己的身子却不如己。神智倒还很清醒,还明白自己现在已是泥龙入海,自身难保。
周身被风吹的如针刺,疼痛实在是难忍,如同是一具死尸被万虫叮咬,无数蛆虫在心中翻动,若真是一具死尸倒也罢了,人都死了,尸体只是一具空壳,可洪注和青儿并未死去,灵魂还在守护着他们,神智还清晰的传递着痛觉,他们还能清醒的思考问题,他们千方百计的想着如何脱离险境,要厮打的念头已经是消失了,他们明白,这种怪异的情景,非一般,哪里是他们所能对付得了的。
洪注想,这真是人过险桥有人推,溺在深水无人救,连自己那把有灵性的桃木神剑也看自己的笑话,平日他神威显尽,所向无敌,剑心合一,今日我想用他脱险,却请他不出,真是恼死我了,气死我也。
青儿一点也不比洪注好受,但还是竭尽全力的运功,想起身去救常生和锦娘,她强忍着被无数只猫爪抓心的痛楚,几次想起身去营救常生和锦娘就是立身不起,动惮不得。
尝试了半天,始终不能如愿,青儿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身痛,心痛,也失去了打斗的念头,想到,凭天如命吧,死活自有定数,虽是这样说,这样想,还是将目光移向了那庞大水柱,想在那水柱上找回一线生机,因为现在的一切都是那庞大水柱造成的。
思思看着水柱,只见那水柱在慢慢回落,没有再生出更大的回归气流,这一点倒是让思思感到有些庆幸的心喜,心里产生了一点还生的希望,心想,我命有救了,自己至山中修炼千年,在世间与洪注相随行走,何曾见过这种场面,虫海大战,卫城除恶,冰火大战,云象山虽然也是惊心动魄,但这次关山遇险实在是让她魂飞魄散,暗自惨道,看回归水柱,还不会要我等性命,要向升起之时那样回落,我等怕是肉烂骨碎,在仔细深想,那初升水柱虽然也吓人,但其中也并未大下杀手,暗中给我们留了生存的空间,要不就凭那风针在加上一点力就能要了我等性命,那水柱由气体而生,气力布满水柱,而并未散发,散出的也只是惯性所产生的气流,如果在加上二、三分力道,我等便是会肉成泥浆,骨碎如沙,想到这里,心中稍定,静等好运到来。
露露看着自己的庞大原体,自觉不妥,这样的原形面世,实在是不太体面,几次想变成人身,却是不能,气得她破口大骂,‘何方妖怪如此厉害,用什么妖术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快些现身,与我战上一场。’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露露,自己就是妖怪,还要喊人妖怪,人家只是小小露了一手,你便不能动了,到了这个时侯不求饶也就罢了,反而要和人大战一场,真是有些丢人现眼了,技不如人就好生呆着等人宰割就是了,何必还要大叫大骂,真要惹的人生起气来,有你好受的。
只听露露言道‘我修行千年蛇妖在世间也横杀直撞过,被你困在这里,这如同杀了我一样,我还要再世间寻夫立子建家呢。再不给我解困去难,我就死给你看。’
好一条无理取闹的青蛇精呀,你既然已经被人困住,不说些好听的小话也就算了,还要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拿出赖皮的语言来吓唬人家,你说你好歹也在世间行走过,也没行过恶,怎么说出的话就妖里妖气,大有霸横之气呢。
人家既然能在不露面的情况下制服你,就能有所为,岂能是你三言两语给吓唬住的。
露露话音刚落,便有一条银线从水柱中分离出来,闪电般的射向露露口中,线断光无,露露的长舌在头上滚动,舌尖顶针,露露疼的依然是破口大骂,‘我看你真是妖怪,不好好修炼,出来作弄人,你不好好修炼那是你的事,可我们也没招惹你,侵犯你,你为何要暗下杀手,把我们困住,本事还算不小,可只是趁人不备偷袭来的,不算好汉,有本事放开我们,咱们实打实的斗上一斗,分个上下高低,也让人心服口服。’
还别说,露露这句话还真起了作用,见露露舌尖上的那根银针变成了一根银线回到了水柱上,众人都感到有股冷气从体内排出,化成小小气团向水柱归去,顿时周身轻松许多,不再有针刺的疼痛。
青儿,思思,露露都收身变回了人身,众人身归,精神,神智有很十足,各自手中又紧握了兵器,看着那回归的水柱,有大杀一场的气派,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水柱没有在理睬他们,只是变着花样的回缩着,那些小鱼小虾缩成一团,抖个不停,三五成群的小王八也相连在一起,看着小鱼小虾就是吃不到嘴。
只见水柱四下分开,水柱顶上化作两朵黄白色的四瓣荷花,荷叶层层叠叠,鱼虾等河中生物组成各种花纹顺着层层叠叠的荷叶起舞,飘落,直至水柱消失不见。
鱼虾们还是在水中畅游,小蝌蚪还是在水中摆头摆尾,小王八追着小鱼小虾在水底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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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关山城遇险 三
长长小河流水中出现了一片真空,真空中站立两个人,一个黄袍将身体遮的严严实实,胸前一条红绳系着一个黄色葫芦,黄色葫芦牵动着挂在脖子上的那条红线,在胸前摆来摆去,手里还拿着一把玉尘,横挎在胳膊上,头上没戴帽子,发不长,打有三个小辫,但小辫是直立成三角形,中间是一片毛草不生的空地,光秃秃的头皮细看好像有许多花纹,花纹被三个直立如柱的小辫影罩着,很难让人看得清楚。
另一个是穿白袍的,白袍很大,把身体笼罩的不露一点阳光,手中也是一把玉尘横在胳膊上,胸前挂着一个肚大嘴小的玉瓶,玉瓶脖子上也系了一根红线挂在脖子上,脖子上的红线牵动着玉瓶在胸前摇来摇去,头上周围发是黑亮生光,可头心上好似一朵红色大花,落有许多各式虫儿在上慢爬,让人看得有些揪心难忍。
这一景象让众人看得眼中迷茫,心里暗问,这是什么人呢,是神,是妖,是鬼,是道,是魔……。反正有一点肯定,绝不会是僧人,因为他长头发了呀,可这年头也备不住,什么人没有,也许人家还真就是带毛修行的怪人呢。
这两人往那一站,身形还在不停的膨大,膨大的有些骇人听闻,见那二人脚后跟在小河那边,脚尖却已经在小河这边了,整个身体将小河盖的严严实实,比他们宽大的长袍遮身还要严实。
露露看了此情此景,咽了一口唾液,想要大战一场的信念早就被这两个怪人的空场白给镇的藏在五脏六腑深处,不敢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露出。
俗话说,有被打死的,没有被吓死的,可具有千年修行的蛇妖露露还真就被人给吓住了,死活不敢动弹,虽是没有被吓死,可现在的露露心里明镜似的,觉悟到那是人家没往死里吓他们。
她看着站在小河中那两个庞大的怪人,却觉得身边有人在同她说话,语音像是男女同音一起说的,声音不大,却很尖细,像扎在自己舌尖上的那根银针一样尖,尖刺耳鼓,又像是有条线系在嘴上,拽的心疼,她觉得怪异,便收目回来,见自己身边站立两人,就是小河中刚开始站立的那两人,可那二人明明是站立在水中,为什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在看那小河,小河上的两个庞大怪人还在膨大,露露只觉得浑身生冷,这是怪人,遇到怪人肯定会有怪事发生。
不容露露多思,就觉得耳鼓作响,‘你想如何大战一场,现在我们不偷不摸的和你战上一场,我们老人家也好学学你的本事,怎样打法由你来挑选如何?省的说我们倚老欺少。’
那男女和音同时冲进耳里,这下子轮到露露作难了,真不知露露怎样应对,这事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