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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的声音很小,只有王成能听见,王成瞪着常生的眼笑了,双脚只是向上一点,也在常生耳边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哥哥。说着却是在常生的右腮上啃了两口,留下了痕迹方才罢口。
王成见大家都看着常生脸上的齿痕,感觉不好意思了起来,双手捧着常生的脸,轻轻柔柔的摸着,有些懊恼得嘟囔着,“都是我不好,亲重了哥哥,让哥哥疼了,下回在不使这么大劲了。”
常生听了他的言语,心中苦笑,这哪是亲呐,你是恨不得咬下二两肉去呀。这么一想也笑了出来,拿开了王成的双手,说道:“不疼得,真的不疼,走,哥哥这就教你作画去。”
常生拉着王成的手走了,厅内也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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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心病心药治
常生留在王府一住就是两天,这天常生见屋中只有妇人,没见到王员外和绣娘,便问道:“婶娘,叔父为何不在屋中?”
妇人说道:“他和绣娘在绣房中,我也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常生听了也不好意思问绣房在哪里,只好坐在桌前,想着这两天是怎样过来的,想来想去还是有回家的念头。可绣娘的影子却总在脑海中出现,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放过他。
这人啊,只要起了什么念头无论怎么压都是压不下的。常生也是如此,我要回家这个念头越来越坚定。
第二天一大早,他见了王员外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回家了,连叔父都没唤。不管王员外怎么劝留,常生就是一句话,我要回家。
常生连早饭都没有吃,就给王员外和夫人见礼,又和绣娘和王成打了一声招呼,真的就回家了。
常生回来后,脑海里还是时常有绣娘的影子出现,他在家除了吃饭就是作画,白天吃完饭就到市场寻找素材作画,事过半月余,常生起床后,便发现门外站着两个人,急忙下地去迎接,两个人却是王员外和绣娘。
熟人见面少了很多礼节,常生将父女二人迎进屋中,王员外容貌没有大的变化,只是面色差了一些,四十多岁的人了,面色差一些也还说得过去。只是绣娘变化大了一些,本来白里透红的肤色变成了白里透黄,却是消瘦了很多,原先有神的双眼现在正直直的看着他。直看得常生心中绞痛难忍,恨不得将绣娘搂入怀里替她受苦。
常生问道:“叔父,难道绣娘生病了不成,可曾找过大夫。”
王员外叹道:“生儿啊,你离开我家后,绣娘就像得了怪病一样,一天到晚一句话也不说,饭也吃不上几口,一天二天还不让人太在意,可时间一长,人就受不住了,白天好过,一到夜间还老是哭,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偷偷的哭,我和你婶娘急得不行,便请来了大夫,你说那大夫怎么说得,他说绣娘没有病,我当时跟大夫急了,怎么说话呢,孩子都这样了,你还说没病,这不是气人吗,大夫也没生气,他说,这是心病,心病得用心药治,我说管什么心病心药的,你说怎么治不就得了,卖什么官子。那大夫说,绣娘的心被人偷吃了,只要找到那偷心人,将对方的心要过来就好了。生儿,你看这事可让我怎么办?”
常生气说道:“这个大夫也真是胡说八道,绣娘的心怎么会被人偷吃了呢,人要是没心还能活吗,庸医。”
王员外又说:“那大夫问我说,你家可曾来过什么人?是你家姑娘比较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或是非(提供下载…87book)常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地,和她年龄不相上下的青年人。我想了半天,我家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年轻人,除非是生儿,难道是生儿将我家绣娘的心偷着吃了?我就把你在我家呆的那两天情况和他说了,他眉开眼笑的说,你的女儿有救了,你带你女儿去找那个年轻人吧,我听了也是半信半疑,就和绣娘说找生儿,我怕你白天不在家,所以今天才早早的来堵你的门,谁知我早早的叫绣娘,绣娘便早早的等我,所以才这么早到了你家,生儿,你看这事可怎么办?生儿啊,你可得救救绣娘阿,就算我求你了。”
这常生听的气冲云霄,狠声说道:“真是莫名其妙,多亏我早些回家,再呆两天,天知道会有什么祸事上身,我常生从未有过偷人之念,今天却把人的心偷吃了,真是荒谬之极。既然绣娘的病因我而得,还请叔父您拿刀挖心。”说罢,气呼呼的走出外屋,拿来菜刀放在桌上,将上衣解开。
王员外看得眼发直,常生见王员外没有接刀,便将刀拿起向心窝挖来。王员外惊出一身冷汗,不待他有反应,绣娘急忙上前,一把将刀夺下,一头冲向常生怀中,泪水一下子打湿了常生的单衣。常生搂着怀中的少女,抚摸着少女丝柔顺滑的青丝,内心一阵阵的疼痛。
“傻哥哥,谁要你把心挖出来的,你非得急死绣儿吗?你要是真将心挖出来了,可让我怎么办啊。”绣娘在常生的怀里听着耳下传来的心跳声,梨花带泪的模样,惹人怜惜。
常生听着娇柔细语,用衣袖笨拙的给绣娘擦着眼泪,却不想越擦越多。
“绣儿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想急死哥哥吗?”
“傻哥哥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妹妹这是害了相思了,至见你第一面,绣儿的心就移落在你的身上了,可是你走后就再不回来看看绣儿,绣儿思念你,茶饭不思,不是你偷了绣儿的心是什么?”
常生听了此话,怎会不明白话中含义,望着绣儿眼中的款款深情,却是低头将她未尽的话语吞入口中。
王员外摇头笑了笑,闭起双眼,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二人心意相通,一吻过后,四目相对,却是情意绵绵,绣儿被常生看得羞红了双颊,目光盈盈就是不知该看向什么地方。偶尔偷偷看向常生,又见他火热的目光仍是一瞬都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只好红着脸咬着唇将目光再次移开,一来二去的,二人也不觉枯燥乏味。
眸光流转有着道不尽的爱意,说不尽的海誓山盟。
绣娘将目光移到了桌面上的话卷上,常生见此,也转移了目光,对绣娘说道:“妹妹,你看这画有何不妥之处,指点给我如何?”
他这一句话让绣娘收回了神志,把整个心思集中到了画面上,看了一会说道:“生哥哥,你这画是不完整的,让我怎么能知道你的画意。”
常生听了,便从笔架上拿起了笔,在画卷的右上角写了二个工整四方的春自和暖字。春暖二个字给画定了意,
绣娘看了后,对常生说道:“此画有春暖二字,要有春意,不知生哥哥在画上还会有哪些作功,让人看了春暖入心,我提一点意见,哥哥为何不将两只粉蝶改称异性。”
常生听完,便拿纸将两只粉蝶表去,提笔在表纸上面画了两只异性粉蝶,粉蝶画的是鲜艳多姿,在纸上活灵活现。如同活物一般,看得绣娘的心也随之翩翩起舞,心在舞,眼在飞,飞向常生的面部。
常生画意大增,挥笔在桃树的北面出一栋房宅,一栋五间的宅院,东西画墙,南面与东西墙被一道大门隔开,一个农夫在大院中讲一棵树圈在院中。
园内整洁,黄土地铺满画面,桃树生长在黄土地上,在桃树头顶的空白处,常生几笔便勾勒出一片蓝蓝的天,天上悬着八九点的太阳,太阳光照着树下木凳上依偎而坐的一对男女青年,眉目含情。常生细细的勾勒着,之后在五间房舍身后画出一个小小的村庄,小小村庄被长满青草的小山丘环绕,一对牧童赶着一群白白的羊儿,顺着绿意盎然的山丘随着一团云儿朝着南方慢慢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