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他打断了我的说话,继续说道:“也许你会有点闷,
但是我必须说明白一点,那就是,张雪,单凉,还有黄
静是同一个宿舍的,但是她们都同时爱上了我哥哥。因
为是同一个班的,我哥哥也就没有象避忌其他人那样避
忌她们,后来,更在深一步接触下,爱上了黄静。”
“啊?这不可能。”我说道。
“哦,为什么?”我只好把我看到的陈朋海在图书
馆看到的日记告诉李邪。他想了想,肯定了那日记是李
正所写的,“因为,”他说,“我哥哥从不把感情写出
来,所以在他笔下,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恩,好吧,那你说下去。”
“可是我哥哥也从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啊,所以就
不懂得如何去表达。直到后来的一天,张雪失踪了。”
“恩,从他的日记可以看出,这个张雪应该是中了
血咒而死的。”
“没错,我哥哥和我一样,从小就有所谓的鬼眼,
对道法也很有兴趣,因此我们常偷偷地讨论神鬼这东西。
从他给我的来信中我可以看出,他有点怀疑是单凉干的,
因为哥哥看出单凉其实是有法力的。”
“那再过了一天,连黄静也不见了,所以你哥哥就
怀疑上了单凉?”
“没错,可是这一步失误,却让我哥哥失去了生命?”
“什么?失误?”
“对,真正的凶手,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黄静。”
他说出这个名字时,竟然露出了让人心寒的杀气。
我从没有看到过一个人的杀气可以这么地重,心中竟然
也泛起不寒而栗的感觉。
过了良久,他才吁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哥哥给我的
最后一封信说,为了找到真相,他夜探了文科楼,至于发生
什么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一呆,半响才反应过来,说道:“不会和我今晚发生
的一模一样吧?”
“没错,简直象是历史在重演。不过我哥哥那晚看到死
在大门的人不同了而已。”
“是谁?”
“单凉。”
“单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李正日记中提到的几
个女人应该都死了啊?”
“哈哈……”他突然很悲凉地笑了,说:“所以我说,
这世界上最毒的,就是他妈的女人。因为我哥哥在最后认出
了神秘女鬼,她就是黄静。”
真的是黄静?我心中暗想,她是黄华的姐姐啊,听黄华
的语气,似乎黄静也是冤死的啊?可能是朋友这两个字在我
心中做怪,我竟然责问起李邪来了:“这不可能吧?黄静为
什么要这么做?”
“这就是个谜了,我哥哥在信中也没提到。但是他却真
真实实地看到了黄静,我不相信我哥哥会在摸菱两可的情况
下枉自判断。”
恩,李邪对李正的崇拜简直到了盲目的地步,不过如果
那李正真的是这么优秀的人,那他说的也不为过。不过我再
想深一层,发现李邪的话中有一个很大的破绽。
“李邪,你刚才说十二年前李正发生的事和我今晚发生
的很象,那他是不是也应该中了血咒?”
“没错,但是我哥哥凭自己的努力,虽然没能活过来,
但是却把血咒记忆到骨子里去,所以我才能造出这三颗药丸。”
“还有,为什么黄静要杀死你哥哥,按理说她爱着你哥
哥,就不会伤害他的呀?”
李邪摇了摇头,说:“这也算是一个谜吧,女人就他
奶奶的难猜透。”
“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院长会肢解人呢?而
更奇怪的是,院长肢解的人是我看到了的死了的人。”
“那你看到了谁?”
“马可欣。”然后我把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事告诉了他。
“那你知道我哥哥当年见到了谁被肢解吗?”
我想了想,“莫非是张雪?”
他刚想答话,一把声音从我两身后传来。
“你们想知道的事,为什么不问我?”
我和李邪大惊,急向后看去。
一个身影从黑暗处慢慢走了过来,身形在月光下现了出来,身上
还时不时地滴着血。我刚想说话,李邪先一步站在了我面前,暗示我
还未完全恢复,什么事都由他先挡着。
李邪对着那人影说道:“哼,你是人是鬼?”
那人在月色刚好被挡住的地方站了下来,幽幽说道:“我还能算
是人吗?哈哈,我还能算是人吗?”
“恩?”声音很熟悉,莫非是……
我向前一步,站在了李邪旁边,对着那人说:“你是不是李海淘
院长。”
那人苦笑一声,继续向我们走过来,惨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显
得诡异非常。他在距离我们一米处站定,然后沉默地看着我们。
由于刚才我在院长室看到的恐怖一幕,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脱口而出道:“马可欣,你为什么会把马可欣……”
他怔怔地看着我的脸,仿佛在审视着我,想从我脸上找到什么。
李邪暗暗拉着我的手,身体微微挡在我身前。
终于院长吁了一口气,说道:“真的很象,如果不是那晚我亲眼
看到李正的死,还真怀疑你就是他了。”
“哼,我哥哥的事你少管。”李邪对这院长并不友善。
“哦,你是李正的弟弟?好,好,好……”他连说了几个好后,
左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刀。李邪一把把我拉向后,右手暗握住挎
在腰间的 手枪。
院长见我们这般反应,大声地笑了起来,说道:“哈哈,想不到
我竟然会沦落到让人象怕恶魔般怕我,报应啊。”他左手握住小刀,
向我们跨来了一步,继续说:“我已经无法忍受了,但是在我告诉你
们真相前,能否答应我一个要求?”
李邪哼了一声,说道:“对你这种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哦,是吗?”院长整个人一沉,颓然倒下。
我不忍心看到他这样,虽然从心里我就讨厌他,于是向他说:
“你先说吧,我们不可能还没知道你要求的是什么事就答应的。”
他听到我这样说,知道还有希望,马上站了起来,说道:“好,
我先告诉你们当年发生的事。”
他又向我们走前了一步,说道:“当年的事,可以说是我一个人
的错,哎。一九八八年,我刚好考到了博士头衔,被分到中文系当教
师。千错万错,都是错在我的色心,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学生,爱上
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黄静。”
“什么?又是黄静?”
院长对我苦笑了一下,说道:“爱上了她,就已经是很不应该了,
可我还贪心地想占有她。本来我也只是想而已,但是很多时候情不自
禁,我就写了下来。八九年九月一日,我在办公室忙写报告,写着写
着,想起了黄静,竟然把报告写成了情书。事有凑巧,刚好单凉来问
我关于论文写作的问题。可我太沉迷于自己的想象,居然不知道她来
到了身边。单凉知道我爱上黄静后,竟然说她会帮我追黄静,还向我
保证慌静也是爱我的。当然,我也感到这事有点不妥,可是理智被冲
动所淹没,于是我和她合作了起来。”
院长说到这里,又向我们走近了一小步。
“九月三号,张雪突然失踪了。”院长说到这里,看了看我们,
解释到:“张雪,单凉,还有黄静是同一个宿舍的学生。”我点了点
头,表示知道,其实从李正留下的日记里,我已经知道了这事,现在
院长讲的和日记吻合,说明他并没有说谎,至少到现在而言还没有。
“那时我也没有任何心情去理会这事,因为单凉说,黄静答应九
月五号晚上与我约会。我已经被这消息冲昏了脑袋,根本就没去考虑
单凉的话的可信度,哎,错误就这样酿成了。”
院长左手的小刀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不时闪到我脸上,一种不安的
感觉涌上心头。
院长说到这里,并没有急于说下去。他站在距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脸上竟
然现出不可思议的笑容。我心里一寒,忙向后退了一步。
院长看到我的反应,不好意思地说:〃哎,吓着你了,我真是个魔鬼,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