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在国外,总之小孩子吃多了会拉肚子的。”阿红不服气地说。
“看在我的面子上,先给他买一个吧,也让他高兴高兴。”我笑着说。
阿红掏出钱来给小田买了一个冰激凌。小田两只小手抓过来就自己吃上了,弄的满嘴都是奶油。
第十章(1)
“买了冰激凌了,小田应该叫爸爸了。”阿红随时都在提醒小田的记忆。
小田只顾自己闷头吃,哪里还考虑到我们俩个大人的存在。
到了邮局,我伏案简单给李干部写了信,填好地址,就把药品寄了出去。我知道,李干部并不会对我的这点儿东西感兴趣,也许从此没有任何的消息,但是我只是要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并没有考虑到今后的事情。话说回来,这点儿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然而,我自己感到高兴,觉得自己办完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一样,心里好像轻松了许多。或多或少,从内心里还夹杂着一点儿兴奋。
李干部,不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会记得你的。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看守所干部,但是我从我呆的这一段时间,却发现你的普通中的伟大,也许你会像其他人一样发发牢骚,也为在押人员的问题气得面红耳赤,甚至骂了或打了闹事的人,我依然非常地尊敬你。
“咱们回去包饺子吃吧。”阿红对我说。
“包饺子不麻烦吗?”我问她。我是嫌包饺子麻烦的。
“我觉得比较简单。”阿红现在俨然成了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
“那你就随便吧。”坦率地讲我就是非常随意的人,不管吃什么,能够吃饱就可以了,特别是在里面呆过后,我更加觉得应该简单简单再简单。
阿红买了韭菜和肉馅。
天气有些热,我的腿开始发酸,真是没有用,我暗暗地责怪自己。
回到了小屋,屋里也很热,我只好脱掉上衣,只穿一条内裤。在阿红的面前,我总是显得非常得自由,没有一点的拘束之感。
阿红真的是学会了做饭,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洗好韭菜,切好,并做好了馅。她又开始和面,不让我帮忙,赶皮包饺子,把煤气打开,锅里放好水,就等着水开后煮饺子。
香喷喷的饺子,吃起来是那么的可口,也是那么香。
电视依然是小汤给我的那台黑白电视,但是我好像习以为常了,那种追求奢侈的时代对我来讲已经过去了,仿佛那是一段历史,就是一段历史,当然我并非是什么反古的思潮,而是我的经济条件所限制。然而,电视里的电视剧却让我感到新鲜无比,老调的广告是在号子要经常看到的。
“哎,对了,当时我准备支付给天津针织厂的面料款还在吗?当时没有抄走,就是我的万幸了。”我问阿红。
“我当时给收了起来,因为我知道那是我们的命根子,如果你回不来,我们可以用这个钱来维持。”阿红值得庆幸而又有些凄婉地回答。
“那手机等抄了是怎么一回事呢?”我知道我个人物件清单中没有了手机、BP机等。
“我当时一直在家里,后来我们实在没有了菜和粮食,我就想出去买点儿日用品,谁知道他们在楼下等着呢。我想反正他们要见到我,要抄家里,就让他们抄就是了,没有事就是没有事,说别的也没有用呀。”阿红说。
第十章(2)
第十章(2)
“但是过去的资料的确给我带来一些麻烦。但是那都是业务上的,也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不应该太责备阿红,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势。
“我哪里想到这么多呀。”
“其实我一开始认为他们是不应该查以你名义租的房子的,但是我看了《刑事诉讼法》后,我知道长期居住地也是可以接受搜查的。当然,从我的事来讲,搜查家里是有点儿争议的。”
“我现在明白了。”阿红长叹了一口气。
“律师费花了多少钱?”我问阿红,我真的不知道在北京,请一个律师应该是多少钱。
“一万五千元。”阿红回答。
“啊?”我惊讶万分。在皖南,给二千元就是非常的高兴了,难道差距会这么大,要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要求家里人请律师了,原因也是很简单,律师并没有同公安局的人交涉我的无罪理由,没有提出他们有些违规现象。我当时那么急切地要求律师去查看我的卷宗,但是北京的律师就是推脱没有时间,现在我完全明白了当时的情况。看来我坚持请当地律师的要求没有错。
“我要找律师要回一部分钱,因为他们没有做什么事。”阿红也是生气地说。
“可以去试试看,因为你有委托书的,能要就要回一点儿,不行就算了。”我不知道怎么了,通过这件事,对什么都能够通融了,对什么事都能理解了。
“我的第一封信,你拖了一个月才收到,工厂那边和生意上的事怎么样,你了解吗?”我问阿红。
“后来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就没有进一步地过问。但是小张的做法确实是让我感到生气。本来嘛,我知道咱们欠他的辅料款,也不是不同意将还车的余款给他,可你要打声招呼呀,没有必要编造各种理由来搪塞我呀。”阿红越说越生气。
“咳,算了,本来这也没有什么。”我反而非常地平静。
“但是我是非常生气的,冬子知道后,就一直要打小张,听说牛厂长那里对小张也是非常地不满意,对他也是非常的冷淡。”阿红继续说。
“冬子怎么样?”我继续问。我记得我在办公室被抓的时候,我对坐在屋里的冬子说了声让他帮助照顾一下公司。另外在我的第一封信中,我也是要求他帮助盯一下。
“他确实是不错的,但是后来也就没有什么音信了。”阿红回答。
冬子是个粗人,对生意场上的事还是差一些,但是他人非常地坦率,没有什么歪心眼,这一点我是坚信的。
“哦,对了,香港黄先生给我三千元,大概是在春节前后。”阿红说。
“啊,是这样。”我内心充满感激之情。
我们在我出事前是合作得非常好的,我的所有的经济来源全部依靠同他做生意所得。现在我出事了,但是工厂还能够和他继续做,就好了,我也可以很快重新开始。可是我内心里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由于我的事给他造成什么样的损失,还有没有可能性使我重新同他做生意。算了,问阿红也是没有用的。其实在里面的时候,我有过一种想法,就是阿红会挑起我的业务,继续下去的,但是我从她的来信中彻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