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人生浮沉 > 第74部分

第74部分(2 / 2)

其中一个人半笑着问我:“你再好好看以下。”

我又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

“我是山东烟台的。”他说。

“啊,我想一想,你就是我们一起吃过一次饭的那个老总吧。”

“是的,看来你的记忆是非常好的。”

“实在对不起,我确实没有想起来。”

“没有关系。我们是了解一下当初你们到我们那里做皮衣业务,有没有答应给哪个厂长好处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因为当时我不是吉丝公司的法人代表。”

“你怎么看待我们的事?”

“你们的事,货权在你们手里,客人货也没有提到,所以我不认为这是诈骗的行为。”

“可是我们也拿不到货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客人曾经告诉我,他的买主把他告了。”

“他的买主是他自己还是真的有这个买主?”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告诉那家公司是他的买主。”

其实烟台的业务是好几年前的事,而且同现在的事完全不同。为什么他们要来到这里找我呢?仅仅是询问我当时给谁送过礼吗?如果X市公安局想通过这个事情找我的罪证,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我回到了号子,对刚才的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我请的律师果然到了。第一,我想委托他了解一下我在公安局的情况,第二,我讲了昨天提审的事,是否他们要提出跟这个案子无关的新问题。张律师的解释非常简单,就是,现在的案子已经到了检察院,就必须是补充这个案子的证据,而不是找其他的罪证来判刑。她也认为不能无休止地关押,时间是不允许的。她讲她已经同公安局的人说了,希望他们能够尽快解决此事,没有罪就要及时释放,否则造成的负面影响太大。同律师的谈话,我是非常满意的。她从看守所取走了我的律师费。

坦率地讲我不太理解为什么《刑事诉讼法》明确规定是补充侦查一个月,为什么黑脸警官说可以再延长一个月呢?这也许是国家内部的规定还是什么,律师在这方面也没有做更加详细的说明和进一步的解释。

双喜认识从一号调来的人,并且不断地调他,这个人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傻里傻气的,也可能是装出来的样子。一个多月的时间,家里没有给他送过一分钱,这在我到号子来后,第一次看到这么穷的人。他没有父母,平时就是和哥哥一家住在一起,整日的无所事事,嫂子就非常反感,至少他应该去干些什么,可是他选择了偷东西。进来后,家里人给送过被子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他说他写过信,但那只是对我们随便说说而已,我们清楚这样的人,他就是没有人管他,不管他是否有自尊心。进来时,总是要上厕所,也许是在一号吃的酱太多的缘故,不停地便泌。当然他是不可能在号子里大便的,可是他又挺不住,手里没有手纸,没有办法他只好将大便拉到了自己的裤子上,白天开风时到风场上去洗。一、两天后,他才止住大便。但是他在号子里是永远抬不起头来。双喜让他玩牌,他总是输,所以额头上被他们弹满了包。后来他到是也聪明起来,知道了大家都在调弄他,他就坚决不玩了。他的到来,使双喜的擦地和擦厕所的惩罚结束了。

第六十三章

天气热了起来,洗澡就变得比较勤起来。讲究干净是好事,但是像小常那样一天就洗三四次。老兆又没有统一地开一些香皂什么的,就是靠我前几天开的香皂,这是不经用的,我就随便地说了声让大家注意不要太浪费,本身就没有几块香皂了。

小宫对我说他反正用得少,由于身上长了疥疮,他很少用香皂洗。

这时老兆却说就是小常洗得次数多,小常在旁边听到了,就开始发起了进攻,很显然是将这一段的积怨发泄出来。老兆也是不让步,两个人几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起来。突然老兆竟然扑过来要打小常,我们在一旁劝阻。老兆以为当地的会帮助当地的,所以出言都是比较冲,可是小常毕竟是几进宫,他知道应该怎样去做,犯起混来,别人拦也拦不住。

老兆将这个事情告诉了李干部,要求他严惩小常。下午果然给小常擦油和戴重镣,小常不服气,惩罚了,依然不服气,他拖着沉重的铁镣进来,脸通红。进来后,我们正在问情况,他又突然戴着铁镣跳到铺板上重重地打了老兆一拳。随即老兆大喊“报告”,李干部赶紧来了,老兆歪倒在被子上气急败坏地指着小常说:“报告李干部,他打我,我现在头疼得很,我要求严惩他,给他判死刑。”其实谁能够判他死刑呢?不是别人,只能是法院。象他这样的事是不可能被判死刑的,就连判刑都够不上。

“你怎么样?打得重不重?”李干部问老兆。

“我要求去医院检查。”老兆还是倒在被子上,一只手捂着头。

李干部立即先调小常到了一号。

然后又叫老兆出去,到看守所医务室检查一下后,把他又送了回来。

中午,老兆不肯吃饭,也可能是生气吧,可是他却在安排我们号子的事情,他反复对我说,他不能跟我在一起了,他一定要调号子。他调号子就调号子吧,还考虑很多的事,什么应该调几个人过去为好了等等。

“北京人,你愿意跟我去别的号子吗?”他很关心地问我。

“我不想调号子。”的确我在这里已经很熟了,到别的号子我还要重新开始,我不能跟老兆他比较,他是当地人,看守所的关系又好,而我呢,只不过是北京来的,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那我就带一个老头过去,我担心我走了,别人就不会照顾他了。”他说,“老头,愿意跟我走吗?”他的话很是奇怪,难道别人离开他就要受苦吗?

“我随便。”老头只好这样回答。

“我建议李干部将小徐也一同调过去。小徐,你同意吗?”他又问小徐。也许小徐也是他关心的对象。

小徐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尽管他同和尚打了架,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也调号子。

我看到老兆有点没趣,也许我的话对他是个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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