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八斤的男孩子。”她高兴地说。
我抱起这个孩子,心中的父爱油然而生。孩子是那么地白净,皮肤非常地细嫩,小的眼睛挣开了,黑色的瞳眸滴溜溜地转着。我自己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孩子养大,也不会送人了。
孩子开始分泌胎粪,黑乎乎的,像沥青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就用手纸轻轻地擦着,再用温水给他洗洗。孩子突然哭了,声音是那么地大。我们赶紧给他喂点水,可是忘记抱起来拍拍,孩子的嘴都发紫了。医生查房,看了看孩子,赶紧抱起来拍了一下,孩子的嘴唇开始恢复到原来的红色。她告诫我们,一定要注意,否则孩子就会出问题的。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当时明明出生后,也是要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阿红被推了进来。她的刀口由于脂肪多很难缝合。据医生讲,还要有很长的时间刀口才可以长好。
阿红疼痛难忍。我看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她的奶水比较多,孩子就可以不用受罪了。
“阿红,就给孩子取名田田吧。”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医院窗外的田野。
阿红没有任何精神来讨论孩子的名字的问题。
在医院里,我陪了一整夜,看看没有什么问题,我才离开医院回到北京。
阿红,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吧。看来月子就只好在医院里度过了。
我的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她,现在做月子,我也不能够总是在她的身边,我们的事情又不敢公开,她也不可能通知她的父母来照顾她。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矛盾,又是那么让人割舍不下。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我和阿红必须要谨慎从事。
时间就是这么快。
阿红来电话,告诉我刀口也好了,可以出院了。
我又过去接他们娘俩。
“医生都担心你不会来了。”阿红笑着说。
“你也担心吗?”我反问她。
她没有回答。
“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认真地说。
“知道了。你能够来,不就证明了一切吗!”她笑着说。
我也笑了。
“田田还好吗?听话吗?”我关心地问阿红。
“你看,他多么听话呀。很少哭的。就是非常地能吃。”她告诉我。
我轻轻地抱起田田。这个是我的儿子,没有任何犹豫的儿子。
田田咧开小嘴笑了。
一个月的时间,孩子长了许多。
我们一起感谢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感谢了阿红的同学,就乘车到了长途汽车站。
汽车是晚上发车。我们就可以在车上睡上一个晚上。
田田睡着了。
回到了北京,我一时也没有地方安排他们,就在旅馆里租了间房。从此,我除去在办公室忙完后,晚上就到旅馆看一下阿红和孩子。
人总是有感情的。时间越长,感情越深。他们娘俩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分子,也成为我为之奋斗的精神之柱。有他们的存在,才使我感觉到有个家的温暖,尽管我们现在是那么的贫穷,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但是我们的精神是快乐的。
我同我的妻子都分居很长时间了。我写过信,提出我们最好分手,双方在一起既然有压力,那么还不如轻松一些。关键是孩子问题。明明大了,开始懂事情了,最好不要伤害他。如果伤害了他的幼小的心灵,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了。我希望明明要像其他孩子一样正常地生活和学习,像他们一样地快乐幸福。
我的妻子小媛没有回复。
但是,我们之间的离异是早晚的事情了。
我下定决心,搬出了饭店,这样可以减少许多的开支。
我现在一定要重新开始,忘掉过去的奢侈和名利,要努力去做一个普通的人,要从手里的一分钱开始积攒,要算计着手里的钱。这个就是我现在的晓升。以往我花钱如流水,从来不计较的,有钱就花,所以同小媛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攒不下钱来。现在不同了,我有两个孩子,我要有做父亲的责任感。
简单的办公室就这样在旅馆安置好。我们开始新的努力。
让我开始新的生活吧,我愿意把我自己的爱全部贡献给他们,我愿意把我的精力全部铺在他们身上。我现在有真正的奋斗的目标,就是为了我们的生活,为了孩子们的成长。为了他们,我会努力去做的。
(第一部完)
作者的话:我努力模拟一个人的奋斗经历,展示给大家一个普通的人在努力做什么,面对国家的经济改革的浪潮,每个人都要去适应形势的发展,都要将自己融入这个浪潮里去。尽管有很多的失败教训,但是它可以给大家更加多的启迪。我总是认为,做任何的事情,一定要有自己的坚固的适应发展的体系,这样我们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就可以认真地对待,有效地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有这样,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社会才会有真正发展的前景。
火箭炮2003年11月25日19:45
第一章
内容提要:晓升为了一个本来不属于他的经济案件进了看守所,在那里他经历了他人生中最不愿意触及的世界,但是他坚强地走了过来,勇敢地面对了现实…
第一章。
“晓升,收拾一下东西。”管教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站在铁门外。
“到。”我从铺板上立即站起来走到门口。
我以为我要被释放,也没有向管教询问,就低头跟着他在通道里走。我的同案老邢也从三所被叫出来,他一见到我就面带苦笑,脸色有些发灰。
在更衣室,我们俩有了短暂的机会。
他轻声地问:“你能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吗?你不要瞒着我。我相信我们是没事的。”
我肯定地告诉他:“我们没事。我告诉你的都是真的,你放心吧。”
我相信我们是无罪的,但有些不该他知道的,省得他心事沉重。
“不要讲话。”管教严厉地说。
我们换好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就又跟着管教走出了北京看守所门外接待处。那里有两个外地的便衣刑警正在那儿等待着我们出来。我们一下子明白了他们要把我们押解到原告工厂的所在地—皖南,但具体是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老邢急了,大声说道:“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是地方保护主义。”
“你嚷嚷什么,到了那里一切会查清楚的。”刑警们反而讲话声音不高,也不是那么严厉。
我一句话都没有讲,心理却憋着一肚子火,我相信自己的脸此时肯定很难看,冷酷得像岩石。
手铐又给我们带上,他们把我们推上了等在看守所高高大门外的汽车。
面包车在北京宽畅的公路上奔驰着。我依然一句话也没有讲。
“你们的家属都给你们准备了衣物。老邢,你爱人给你带了一大包吃的和穿的,还给你带了很多营养药和平时吃的药。”一个黑?